“你別痴心妄想了!我S都不會認你當媽媽,我這一輩子就隻有一個媽媽!”
“等她醒過來,知道你這麼欺負我,肯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的心猛地一疼,仿佛被狠狠揪住。
無法想象,女兒要是發現真相,會多崩潰。
她才五歲,小小的身軀,如何面對未來的風雨。
我被痛苦包圍,姜恬則滿心氣憤。
聽到裴宴淮的開門聲,她眼光一轉,立刻驚慌地喊叫:
“我的手鏈呢?手鏈不見了!”
姜恬故作姿態地搜遍全身,最後半眯著眼睛盯著囡囡,嘴角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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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囡,你是不是偷了阿姨的手鏈呀?”
4
女兒立刻張嘴想要反駁,
“我沒有拿,不是……”
話還沒說完,裴宴淮動作粗暴地就揪起女兒的耳朵,滿眼失望:
“你回來的那刻起,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和你那居心不良的媽一個德行,居然還偷東西!說,你把手鏈藏哪了?別逼我搜身!”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我大腦一片空白。
下意識地衝過去護住女兒,質問裴宴淮憑什麼打我的孩子,難道姜恬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可我隻是一團無形的靈魂,沒人看見我的憤怒。
女兒捂著臉,委屈地望著裴宴淮,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
“我沒有拿阿姨的手鏈,媽媽也沒有教壞我。這個阿姨是個大壞蛋,她一直在說假話!”
“她一點都不好,你別被她騙啦!”
女兒帶著哭腔的辯解,在裴宴淮聽來仿佛是對他的公然挑釁。
他惡狠狠地命令女兒跪在地上,還指使姜恬去搜她的身。
姜恬笑容裡滿是得意,像一隻飢餓的禿鷲撲向獵物一般,用力一扯,
“你把手鏈藏哪兒去了?”
女兒的衣服被一件件撕開,那條漂亮的公主裙也被扯得不成樣子。
她小臉漲得通紅,拼命地扭動著小小的身軀,
“我沒有拿,你們為什麼不相信我!”
姜恬惡意十足,更用力地用指甲偷偷掐女兒的身體。
女兒疼得大哭,我心如刀絞。
想要把姜恬推開,卻隻能穿透它,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發生。
沒找到手鏈,裴宴淮的胸膛劇烈起伏,目光與女兒充滿恨意的眼神對上,拽著女兒扔到書房,
“既然你不聽話,那就跪在榴蓮上好好清醒一下!”
女兒扎的跪不住,裴宴淮立刻喝道:
“跪到我滿意了,我就把八音盒給你!”
徹骨寒意將我淹沒。
我太了解我的女兒了,她心裡一定想著隻要乖乖聽話,就能保護我。
姜恬拉著成成坐在溫暖的壁爐旁,假惺惺道:
“阿淮,囡囡還小,萬一落下病根可怎麼好?”
裴宴淮眼神緊緊盯著女兒,恨鐵不成鋼地說:
“她有錯在先,連這點教訓都受不住,怎麼做我裴家的繼承人!”
姜恬笑意盈盈,眼中嫉妒難掩,沒想到裴宴淮還想著我的女兒當繼承人。
可她的視線掃過被撕爛的公主裙,心中暗喜,她們母女還不是都敗在我手上。
臥室內他們一家三口溫馨甜蜜,
書房裡,女兒痛苦嗚咽,倒在了榴蓮旁。
昏倒前,她還在嘴裡嘟囔著:
“等爸爸氣消了,我就能叫醒媽媽了…… 媽媽,你再等等我……”
晚上,裴宴淮用餐前終於想起女兒,叫來秘書:
“囡囡跪多久了?她有沒有服個軟?”
秘書眼中滿是惶恐,努力克制聲音顫抖。
“已經三個小時了。就在剛剛,小姐實在支撐不住,暈過去了……”
“什麼?”
裴宴淮臉色驟變,手裡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急促的鈴聲打破裴宴淮的震驚,他慌亂接聽,
“喂?”
“請問是裴先生嗎?我們接到報警,在您名下的一套出租屋裡,發現了一具女性的屍體 !”
5
餐盤被掀翻在地,發出刺耳的聲響。
裴宴淮的手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手機險些滑落,咆哮吼道:
“你他媽在說什麼胡話!什麼出租屋?敢拿這種事消遣我,你是不是活膩了!”
對方似乎對這種情況早已習以為常,面對男人的質問和激動情緒,毫無波瀾。
再次神情嚴肅地說道:
“裴先生,請冷靜!我們是市警察局,接到出租屋異味報警,發現了S亡3天的年輕女士,
是你妻子溫知夏,她女兒目前也下落不明,若您有消息,請立即告知。”
裴宴淮被這個消息嚇得手機掉落在地上,雙眼猩紅,質問秘書,
“小李,你聽到剛剛他說什麼了嗎?”
秘書臉色煞白,目光戰戰兢兢看向裴宴淮,才從幹澀喉嚨擠出又輕又抖的話。
“裴總,夫人…… 夫人她…… S了。”
裴宴淮一腳踢翻了椅子,打斷了秘書的話:
“你現在立刻去給我查,到底發生了什麼!”
聽到命令,秘書連頭都沒敢抬,腳步踉跄地向外奔去。
剛走出餐廳,就撞上了來吃晚飯的姜恬。
她捧著水果拼盤,笑得一臉溫柔:
“小李,這麼著急,這是要去哪兒?
她靠著以往這副人畜無害的做派,把所有人都哄得團團轉。
秘書深知裴宴淮鍾情於她,認定她是未來裴家主母。
哪怕我和囡囡尚在裴家,在秘書眼中我們也隻是遲早被掃地出門的外人。
可秘書今天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她,徑直與她擦肩而過,消失在姜恬逐漸凝固的笑容裡。
姜恬抬眼看向餐廳內的裴宴淮,滿臉笑意,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緩緩走進餐廳,聲音輕柔得如同春日的微風:
“阿淮,怎麼了?我在大廳都聽到這麼大的動靜。”
姜恬將手裡的水果拼盤放到桌上,輕聲相邀。
裴宴淮卻絲毫沒有心思理會,看到那盤水果,心裡隻剩苦澀與悵惘。
因為曾經我也是這樣,他胃不好,每次飯前都會捧著水果哄著他吃。
用餐時,他會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分享工作中的點點滴滴。
而我就靜靜地坐在對面,認真聆聽他的每一句話。
那個時候,他總是笑著對我說:
“知夏,你就是上天給我的恩賜。”
可後來,姜恬出現了。
她像一陣狂風,輕易地吹散了我們之間的美好。
我如常在餐桌對面聽他敘述的時候,他眼神卻帶著一絲厭惡:
“溫知夏,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跟個啞巴似的,一點都不了解我!”
那夜,我望著月光一點點消失,滿心空洞。
直到天亮,我才徹底明白,他不愛我了。
回憶戛然而止,裴宴淮還沉浸在過往的傷痛中,姜恬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阿淮,怎麼了?剛剛是在想知夏妹妹嗎?”
她臉上掛著無害笑容,眼裡卻閃過一絲狡黠。
“說來也奇怪,囡囡都這樣了,她怎麼還不出現。”
“拿孩子來裝可憐,這手段也太低級了。”
裴彥懷一愣,想起秘書說囡囡已經昏迷的事情。
6
他臉色煞白,眼中盡是驚恐懊悔。
旋即猛地推開姜恬,向門外衝去。
姜恬嚇得一個激靈,差點沒站穩。
還想追問,裴宴淮已跑出了餐廳。
她滿心疑惑與不安,匆匆跟了上去。
整個人卻被深深地震撼住。
裴宴淮腳下的步伐凌亂而急促,幾乎是趔趄著衝到了女兒身邊,將身上的外套脫下,緊緊地裹在了躺在血泊中的女兒身上。
他的眼淚大顆大顆地砸在女兒滿身血跡的臉上。
那模樣,仿佛世界都崩塌了。
“媽媽,爸爸他…… 是在為我哭嗎?”
她蜷縮在我的懷裡仰起頭,眼睛裡滿是困惑與懵懂。
“媽媽,爸爸是不是後悔了?他為什麼哭呀?”
她的眼睛像一汪深不見底的清泉,清晰地映出我的模樣。
我強忍著淚水,輕輕笑了笑,伸手將她臉上的血跡擦幹,
“囡囡,你爸爸就是賤,永遠隻會在意得不到的。”
女兒愣住了,顯然沒明白我的話。
但她隻是緊緊攥住我的手,仿佛一切都沒發生過。
“媽媽,囡囡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我抱著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
“嗯,媽媽也會永遠和囡囡在一起。”
裴宴淮看不到我和女兒就站在他面前,
我們的聲音就像風中飄散的輕煙,毫無蹤跡。
他俯身將耳朵貼在女兒胸口,小聲呢喃著期待女兒還有心跳。
當確定女兒沒有心跳後,他徹底崩潰了。
嘴唇抖動,喉嚨發出沙啞破碎的聲音:
“囡囡,爸爸錯了,爸爸錯了!”
“你醒醒,醒醒好不好?爸爸求你了,求你睜開眼睛看看我……”
他抱著女兒癱倒在地上,發出的哭聲悲慟而絕望。
姜恬雙眼瞪大,下意識顫抖著,雙手緊緊捂住嘴:
“我不過是想給她點教訓,就那麼一下,怎麼就……”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很快便想到了自己剛剛陷害女兒的行為,
“不能讓阿淮發現那個手鏈,是我扔給外面流浪漢的。”
要是警察來了,一查到底,就全完了。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姜恬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步伐輕盈地朝著門外走去。
囡囡的小臉滿是焦急,粉嫩的小手緊緊扯著我的衣角,
“媽媽,這個壞女人又要做什麼?”
我暗自思忖,絕不能讓她的陰謀得逞。
就在這時,別墅內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
“媽媽,你在搞什麼呢?”
我一看,是她的兒子成成,拿著一把玩具槍,看著自己鬼鬼祟祟的母親滿臉疑惑。
裴宴淮聽到成成聲音後抬頭,撞上了姜恬慌亂的表情。
他還沒來得及詢問,秘書就急匆匆地走來。
“裴總,大事不好了!警察已經到門口了,不能讓警察發現小姐的S因和您有牽連。”
“警察好像掌握了夫人的線索,看情形會問不少棘手問題。”
裴宴淮垂眸看向懷中似熟睡的女兒,內心卻如被利刃劃開,心口劇痛。
但理智提醒他,隱瞞女兒S因才是唯一明智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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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也柔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