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節當天,總裁老公為救小青梅換走我的心,術後又將我扔到冰冷的出租屋活活痛S。
我S後第三天,五歲女兒像往常一樣在屋裡玩耍。
她走在沙發邊,皺起小鼻子嘟囔:
“媽媽,房間裡有股怪味。”
她摸摸我的臉,嘴裡念叨著:
“媽媽,你是不是在扮白雪公主呀,怎麼這麼白?”
她又用力地搖了搖我的胳膊,聲音大了些:
“媽媽,今天我生日,起來吹蠟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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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不知所措,拿起手機撥通總裁爸爸的電話。
“爸爸,我是不是惹媽媽生氣了?我點好了蠟燭,可怎麼也叫不醒她。”
電話那頭瞬間傳來裴宴淮冰冷又不耐煩的聲音。
“她能有什麼事?不過是裝睡博同情罷了。成成生日,我忙著呢,別來煩我!”
“告訴你無理取鬧的媽,別再耍那些小把戲,我可沒闲工夫哄她。”
女兒把插在饅頭上的蠟燭取下來,捏了一塊喂給我:
“媽媽,我偷偷許願啦,好想你再像以前一樣抱抱我啊。”
……
我躺在破舊的沙發上,沒有一絲動靜。
女兒早對這場景習以為常,她輕手輕腳地靠近,把大部分饅頭放在我頭邊,小口啃食自己的那份。
沒幾口,饅頭就下肚了,可她的肚子還在咕咕叫。
她在家裡四處張望,再也找不到任何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無奈之下,她隻能踮腳伸手顫抖著擰開水龍頭,接了杯水大口喝下去。
我飄蕩在半空,看著這一幕,心疼得像被無數根針狠狠扎著。
她還是我那個沒吃上草莓蛋糕,就會眼眶泛紅哭鬧的囡囡嗎?
才不過短短三天,她怎麼就從被寵壞的寶貝,變成這般懂事的模樣了?
女兒抬頭看到垃圾桶旁的那隻破舊小熊,小熊身上夾著一張全家福。
照片中,裴宴淮用寬厚手臂環抱著我和女兒,眼神滿是溫柔疼愛。
我滿臉幸福,女兒笑得燦爛,露出可愛的小虎牙。
那天是個暖烘烘的周末,裴宴淮牽著五歲的女兒,輕手輕腳走進房間,低語呢喃:
“囡囡,媽媽這個小懶豬又睡懶覺啦!我們一起叫醒她好不好?”
女兒一聽,眼睛瞬間亮得像兩顆小星星,興奮地直點頭:
“好呀,爸爸。”
隻見裴宴淮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個八音盒,輕放在我枕邊,又拿起小熊,用毛茸茸的爪子輕蹭我臉。
我在清脆樂聲中,悠悠轉醒。
裴宴淮馬上拉過女兒,笑著說:
“看,媽媽終於醒啦,媽媽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大大的擁抱,獎勵我們把她叫醒啦?”
我無奈地笑笑,眼中滿是寵溺,緊緊擁抱著她們。
裴宴淮滿足地嘆了口氣,說道:
“有你在,這個家才完整。”
此刻,女兒盯著照片裡的八音盒,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放下照片,蹬蹬跑到沙發邊,眼睛裡閃爍著希望的光:
“媽媽,你又賴床啦!我要回原來的家把八音盒拿回來,這樣就能叫醒你啦!”
看著她志在必得要出門的樣子,我下意識伸手想去拿雨傘,提醒她外面正下著雨。
可我的手卻直接穿過了她的身體。
那一刻,我才猛地記起,我已經S了。
再也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守護她了。
2
離開家後,我跟著女兒一同去找裴宴淮。
今天是成成的生日,老宅庭院裡,氣球、舞臺、美食一應俱全。
賓客身著盛裝攜禮而來,孩子們嬉笑追逐,笑聲不斷。
庭院中央,氣質卓然的裴宴淮陪著一個六歲的小男孩在切蛋糕。
他溫柔地叮囑:
“小心點,別把奶油弄衣服上了。”
姜恬親昵地站在裴宴淮身旁,視線來回流轉,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囡囡透過圍欄看著這一幕,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心裡一陣難受。
之前她的每次生日,裴宴淮都會陪她度過。
她抬手擦幹了眼淚,踮腳按響了門鈴。
很快,門應聲而開,開門的人竟是姜恬。
她一眼瞥見女兒,笑意瞬間凍住,目光裡的柔和剎那消散。
“你怎麼來了?”
她忙看向遠處的裴宴淮,確認無恙後,轉頭就對女兒不耐煩道 :
“是不是你那個煩人精的媽,叫你來打擾成成的生日會?”
“她難道忘了告訴你這個小雜種,這裡已經不是你的家了,快滾!”
女兒被她的惡意嚇壞了,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
“你亂說!不許你汙蔑我媽媽,你這個壞女人!我要見爸爸!”
她憤怒地瞪著姜恬,像隻頑強的小獸。
姜恬被女兒的反應氣笑了,彎腰不停用手一下下戳著女兒的頭。
女兒沒注意,一下被指得撞在鐵門上。
巨大的聲音引起了遠處裴宴淮的注意,他心髒猛地一縮:
“誰?”
姜恬驚惶失措的捂住女兒的嘴,強扯笑容高聲敷衍回應:
“阿淮,沒事,就是一個要飯的在敲門而已。外面冷,你先帶成成回家吧!”
裴宴淮皺了皺眉頭,見沒再有動靜,便轉身繼續和賓客寒暄。
姜恬確認其不再關注後,露出狠毒神色,掐著女兒的臉惡語相向。
“你這個晦氣鬼,跟你那個該S的媽一樣,整天就知道害我!”
女兒疼得不停掙扎,眼淚和血痕布滿了臉頰。
姜恬嫌棄地踢了女兒一腳,把她踢翻在地上,
“真晦氣!”
女兒緩慢地爬起來,堅定地說道:
“你才晦氣,壞女人,我要見我爸爸!”
姜恬嗤笑一聲,瞥到路旁的乞丐,玩味大發,蹲下來耐心詢問:
“隻要你願意從那個叔叔胯下鑽過去,我就帶你去見爸爸,好不好?”
我站在一旁,SS瞪著姜恬,手都掐出血來。
她怎麼敢這麼侮辱我的女兒,她還是人嗎?
憤怒與心疼交織在一起,幾乎讓我失去了理智。
我在一旁不停拉女兒,讓她拒絕這個侮辱性的要求:
“媽媽已經S了,你不需要為媽媽做這麼多,媽媽會心疼的。”
“你回家吧!回家好不好!”
女兒埋著頭,思索良久,透過門縫看到裡面熱鬧的生日現場,異常堅定地問道:
“你說話算數嗎?”
姜恬愣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
“阿姨當然說話算數啦!”
姜恬招手把流浪漢叫過來,摘下手鏈送給他,唯一要求就是讓他站在那裡。
女兒緊咬著嘴唇,理了理身上的公主裙,顫抖著從流浪漢的胯下慢慢爬過。
一邊鑽,還小聲給自己打氣:
“囡囡不哭,裙子髒了沒關系。囡囡是來叫醒媽媽的,媽媽醒了就好。”
她不斷安慰自己,可淚水還是不受控制地掉落。
姜恬倚在門上,非常滿意,眼裡的興奮都要溢出來了:
“囡囡真乖,不愧是溫知夏的好女兒,賤種的孩子果然是賤種。”
“抬起頭,讓阿姨好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好不好?”
她正高興著,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陰晴不定的聲音:
“姜恬,你在幹什麼?”
3
姜恬聞聲一慌,立刻招手打發掉流浪漢,把女兒抱起來,貼心為她整理衣擺。
“阿淮,你來的正好,囡囡來找你,我剛和她聊天呢!”
裴宴淮有點奇怪地看著囡囡,但下一秒就被姜恬轉移了注意力:
“阿淮, 外面好冷啊!你快把囡囡帶進去,她穿的少。”
姜恬一臉心疼,眉眼間卻藏著不耐煩。
囡囡抬起頭,露出臉上的血痕,希望能喚起裴宴淮的一絲父愛,渴望爸爸能像從前一樣心疼地哄哄她。
可裴宴淮隻是簡單掃視了一下,捂著鼻子,疑惑道:
“溫知夏就是這樣當媽的嗎?都不給自己女兒洗個澡,一身餿味。”
“現在還N待女兒使用苦肉計,把我當傻子,這麼容易被糊弄?”
他輕撫著姜恬,抱在懷裡安慰:
“恬恬,你就是心底太柔軟,才會被心懷不軌的人多次利用。”
聞言,囡囡和我都愣在原地。
囡囡委屈地張了張嘴,淚水卻先奪眶而出,她扯著裴宴淮褲腳:
“爸爸。”
聽到這兩個字,裴宴淮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不耐煩地撇開女兒的小手。
“說吧!你媽又叫你來幹嘛?”
“是要S了?還是又缺錢啦?”
囡囡的手無措安放,卻不敢反駁。
以前她也曾對裴宴淮說過,姜阿姨偷偷欺負她。
可姜恬掉幾滴鱷魚的眼淚,裴宴淮就會無條件地相信她。
說囡囡又被我教壞了,滿肚子壞水。
那一天,裴宴淮粗暴地把囡囡關在小黑屋反思一個月。
想到這,囡囡揉了揉哭腫的雙眼,小聲乞求:
“爸爸,媽媽又賴床了,你可以把八音盒送給我嗎?”
裴宴淮一驚,不耐煩追問:
“不就是捐個心嘛?我都給她換人工心髒了,她那麼......!”
“阿淮!”
姜恬出聲打斷他的話。
裴宴淮轉頭,滿臉驚愕與不解:
“嗯?”
姜恬捕捉到他眼中閃過的不悅,立刻轉移話題:
“今天成成生日,我們快把八音盒給她吧!”
"囡囡出門太久沒回去,我怕知夏妹妹擔心。”
裴宴淮表情緩和親昵:
“恬恬,你太善良了。我把八音盒給她,就回去給成成過生日。”
我跟著他們走進別墅,囡囡稚嫩的臉龐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成成帶著生日帽,一臉好奇地瞅著滿身髒汙的囡囡道:
“爸爸,這是誰啊?好臭啊!”
小男孩毫不留情地嘲諷,讓囡囡羞得滿臉通紅。
她滿眼期盼地看向裴宴淮,渴望他能為自己解釋,卻隻得到男人的滿臉厭惡。
“你媽從小就這樣教你裝可憐嗎?”
囡囡的臉瞬間變得煞白。
她知道,爸爸真的不愛自己了。
再抬頭時,裴宴淮已經走進了書房。
姜恬站在一旁嘲諷,眼中假意泛起憐憫:
“你爸爸不要你啦!要不?你叫我一聲媽媽,我就勉強讓你在小黑屋住下好不好?”
囡囡氣得全身都在顫抖,大聲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