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八個月,老公就急不可耐地要我把孩子生下來,
他說是請大師算好了日子,我不同意,早產對胎兒和母親都很危險。
可沒想到,他直接把我綁到了手術臺上,強迫我生。
結果手術過程出了意外,一屍兩命。
S後,我才知道,他讓我提前生產並不是因為黃道吉日,而是他的情人即將臨盆。
他抱著小三的孩子對外宣稱是我拼命生下的。
而我再一睜眼,竟發現自己投胎到了那個孩子身上。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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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婦陸姝,大出血而S,S亡時間……”
還沒從手術的痛苦中回過神,我就被人提著大腿,懸在空中。
屁股被人拍打幾下,那護士拎著我嘟囔著:“這小孩咋不哭啊。”
我迷茫地看著周圍一切,終於在護士又一次拍打下,我哭出聲來。
我這是投胎了!
可笑我上一秒S在產房中,下一秒就帶著記憶出生。
前世手術室裡白燈刺眼的光照還歷歷在目,對我百般順從的丈夫在我懷孕後露出了兇惡的真面目。
在我懷孕八個月時,他就讓我進醫院生產,說是算了良辰吉日。
我認為這些都是封建迷信,還是順其自然為好。
可他卻不顧我的意願,強行把我綁進了手術室。
他拿起氧氣面罩蓋下我的臉:“睡吧,睡一覺起來就沒事了。”
我感到肚皮被人撕開,昏迷過去。
再醒來,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護士把我擦幹淨,放在襁褓中抱出去。
產房外,護士將我遞給一個男人。
而我在看見那個男人的樣子後,震驚地瞪大了眼。
這不就是我的丈夫!
所以我現在是投身到了自己生的孩子身上?
他伸手想要抱我,我放聲大哭。
這個剛剛害S我的兇手,居然成了我的父親,我哭得撕心裂肺,抵制他的懷抱。
可我現在隻是個嬰兒,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任由他接過。
他扒開包裹我的襁褓,面色不悅,嘟囔著:“怎麼是個女孩,嘖。”
那邊,手術室門開,有人被推了出來,她伸出手:“老公,讓我看看我們的孩子。”
老公?
這個女人為什麼稱呼我丈夫為“老公”。
而且她說我是他們的孩子,那我的孩子呢?
丈夫李長安沒好氣地把我往那女人懷裡一扔:“這就是你說的‘兒子’?”
那女人也是一愣:“不對啊,產檢的醫生跟我說有把握,不就是兒子嗎,怎麼會是個女孩。”
李長安看周圍還有醫生護士在,怕被人看笑話,徑直走向病房。
我被那女人抱在懷裡,她左看右看,還是失落道:“怎麼就是個姑娘呢,唉……”
2
病房裡,李長安已經抽了快一包煙。
“事到如今,女兒就女兒吧,反正陸姝肚子裡那個S胎也是個賠錢貨,都一樣。”
女人一聽這個名字,厭惡地別過頭去:“她都S了,你還提她幹什麼。”
李長安把煙一掐,拎了個凳子坐到一邊:“那還不是為了你,我想著你肚子裡是個兒子,特意讓你們在同一天生產,到時候來個偷梁換柱,陸姝對我戒備得緊,她的公司財產和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等她一S,財產都留給兒子,不就等於落在我手上,這樣我才能帶你過上好日子啊。”
女人自知理虧,軟下聲音:“都怪那個醫生,醫術太差了,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不過陸姝S了也好,我們就能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
李長安眼睛一轉,笑嘻嘻地給女人剝一根香蕉:“漫兒,現在還不是時候。”
朱漫兒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你想啊,我剛S了老婆,就新婚另娶,她公司的那些股東怎麼看我,我不僅不能娶你,還要給這個孩子冠陸姓,董事會那些老東西以為我深情不變,才會力挺我成為新的董事。”
朱漫兒拿起果籃裡的蘋果砸過去:“李長安,你要我拼命生下來的孩子跟那個女人姓,你怎麼想的!”
李長安寬慰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陸氏收歸己有,等你什麼時候給我生了兒子,我就和你結婚。”
朱漫兒垂淚,卻也沒說什麼了。
3
在朱漫兒第三次打算給我喂母乳時。
我不再避開,而是對著她的肉狠狠咬下去。
奈何沒長牙,不能咬下一塊肉。
這個破壞我家庭的女人,和害S我的渣男狼狽為奸。
我厭惡都來不及,怎麼可能會喝她的奶。
朱漫兒驚叫一聲,用力捏著我的臉:“你個討債鬼,姓陸的沒一個好東西。”
我被她捏得生疼,哭起來。
哭喊聲驚擾了外面的李長安,他推開門進來:“不就喂個奶嗎,哭什麼。”
朱漫兒哭訴:“她不喝我的奶啊,還咬我,疼……”
這軟言軟語惹得朱長安心疼不已,走過來將她攬在懷裡:“那就喂奶粉嘛,我找幾個月嫂帶她,你快些把身子養好,給我生兒子。”
朱漫兒羞赧一笑,點點頭。
這對狗男女惡心的舉動都被我看在眼裡,還想生兒子,有我在,必不讓你們如願。
似乎是注意到我兇惡的目光,李長安瞥過頭來看我。
我當即恢復平常的神情。
他覺得是自己看錯了,畢竟我隻是個裹在襁褓裡的嬰兒。
嬰兒的臉稚嫩,被朱漫兒剛剛那樣一捏,已是一片青紫。
朱長安面色微變,把我抱起來:“你怎麼把她的臉搞成這個樣子,我明天要帶她參加記者發布會,這被別人看見還以為我N待孩子呢。”
朱漫兒不以為意,從旁邊的櫃子裡翻出一瓶粉底:“用這個遮遮嘍。”
我斜著腦袋看那瓶粉底。
她甚至不舍得用自己高價買來的大牌粉底,而是找出個快過期的雜牌。
4
李長安為了營造自己的深情人設,在我滿月那天邀請了全城所有豪門權貴,還有陸氏股東,召開一場發布會。
他對著鏡頭痛哭:“阿姝已經離開我一個月了,我現在還是不敢置信,她怎麼可以留下一個女兒就匆匆離世,不過我會繼承阿姝的遺志,把陸氏打理好,照顧好我們的孩子,我給這個孩子取名陸念紓,以紀念我S去的愛妻。”
他說得情真意切,在場不少人都為之感動。
隻有我連連擺頭,以前竟沒發現他是個演戲的好苗子。
李長安以為自己這一出能得到陸氏股東的支持,可跟隨我一起打拼的哪個不是老狐狸。
他們深知以李長安的能力,接手集團,隻怕沒個幾年就會被敗光。
股東大會上,支持李長安成為新任董事長的支持率不到半數。
一時間,全體人員陷入僵持。
一個老股東開口,隻要李長安可以在三年內將公司的業績翻上一番,就讓他做董事長。
李長安這人向來沒有自知之明,心想陸姝都能做到,他憑什麼做不到,當即答應下來。
那之後李長安常年在外跑業務,獨留朱漫兒一人守家。
朱漫兒覺得李長安忽略了自己是因為我是個女孩,就把火氣撒在我身上。
她還記恨我咬她那一口,她總是用力掐我的胳膊和小腿,掐得我渾身青紫。
然後用最惡毒的語言咒罵我。
她覺得我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
我暗暗在心裡記下她對我做的一切,我知道,現在我還太小,任人宰割。
我能做的隻有努力地長大,我要好好活著,讓這對狗男女得到他們應得的報應。
5
三年過去,離李長安和股東的三年之約不到一個月。
我以為憑他的能力三十年都談不來一樁生意。
卻不料還真被他瞎貓碰上S耗子。
他難得回家,抱著朱漫兒一頓亂親,說有了這單生意,他一定能當上董事長,到時候就和她結婚。
朱漫兒心下一喜,兩人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醉倒在客廳。
我在旁邊聽到這一切,知道必須採取行動了。
不管他這單生意是真是假,我都不能讓他得償所願。
我偷偷拿走了李長安的手機,撥通了一直銘記於心的電話:“清清,我是阿姝。”
對面倒吸一口涼氣,嚴肅地說道:“小朋友,開玩笑是不對的。”
“我真的是阿姝……”我說了好多隻有我和方蘭清才知道的事情。
對面沉默了許久,再說話時已帶哭腔:“阿姝,我以為你S了。”
“先不說那麼多,明天,極光幼兒園找我,我叫陸念紓。”
6
方蘭清是和我一起長大的閨蜜,我們一個從商,一個學法。
她自己開了家律所,也是陸氏的法律顧問。
翌日,我和方蘭清面對面。
我仰頭看她,她垂頭望我,兩人心裡都說不出的奇怪。
“阿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拉她去幼兒園後的操場蕩秋千,然後和她說了所有的事。
方蘭清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就想去找李長安算賬。
我忙拉住他:“沒有證據,怎麼算賬,還是從長計議。”
方蘭清氣鼓鼓的:“虧我還一直覺得李長安是個好人,阿姝,你怎麼不早點找我。”
我撇撇嘴:“這不是才剛學會說話。”
方蘭清尷尬地笑了笑:“忘了你還是個孩子。”
“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你說。”
我讓方蘭清幫我擬了一份協議,有協議在手,任李長安拉來多大的生意,他都不可能坐上陸氏總裁之位。
我還讓方蘭清幫我找來吃了讓人不孕不育的藥。
李長安不是想生兒子嘛,我偏要他斷子絕孫。
7
李長安和合作公司籤下協議後,他立刻召開股東大會。
恨不得馬上向董事會眾人宣告他擁有領導集團的能力。
董事會的成員商量再三,終於決定將集團交給他。
一個老董事站起來:“好吧,既然你已經證明了自己,又是陸董的丈夫,陸氏理應由你接手,那麼……”
“慢著,李長安沒有接手公司的權利!”
會議室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方蘭清從門外進來,站在主席臺上,拿起話筒:“我手裡有一份陸董在生前籤署的協議,上面明確表明李長安沒有繼承公司的權利。”
李長安怒不可遏:“我是陸姝的丈夫,我為什麼不能繼承。”
“別忘了,陸董還有孩子。”方蘭清舉起手中協議,供股東們傳閱:“陸董生前立下遺囑,她若去世,則陸氏以及名下資產全部交由孩子繼承,在她成年前放在信託基金保存。”
李長安快步上前,搶下協議,翻來覆去地看:“這一定是假的,不然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她還立過這種協議。”
他作勢要將協議撕碎。
方蘭清一手撐在桌子上:“這隻是備份,而且協議已經經過公證,你撕掉也沒用。”
李長安手一松,協議掉落在地。
他眼珠慌亂地轉動,他那麼努力地四處奔走,就是為了拿下陸氏集團。
可這一份協議讓他的努力付諸東流。
而阻擋他繼承這一切的居然是他費心交換的孩子。
他也不可能再對外宣布陸念紓不是陸姝的孩子,而是他的私生子,沒資格繼承遺產。
他眼底寒光盡顯,早知道朱漫兒生下的是個女兒,就一起弄S好了。
現在弄S也不晚,唯一的孩子S了,就隻能由他這個名義上的父親繼承了。
方蘭清注意到他露出的兇光,補充道:“協議上還有一條,如果孩子成年之前遭遇包括但不限於S亡、腦S亡、失蹤等意外,信託基金裡的所有資產將全部捐獻給貧苦山區。”
方蘭清話音剛落,李長安氣一下沒上來,捂著胸口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