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山回路轉不見君》, 本章共5038字, 更新于: 2025-06-16 16:58:43

  虹兒不解,「娘,您怎麼這麼糊塗啊。」


  「這可是您辛辛苦苦打拼多年的成果,怎麼能拱手讓人?」


 


  岱兒看著妹妹一笑,「我猜,娘自有她的打算。」


 


  我摸摸兩個孩子的頭,「乖,娘不在的日子裡,你們可要好好聽你爹他們的話。」


 


  虹兒眼眶一紅,撲了上來,「娘,你在哪我就在哪。」


 


  我輕聲細語哄道:「別哭,娘有幾句話交待你們。」


 


  「你們可不能跟著娘走,娘還需要你們呢。」


 


  耳語過幾句,我提著包袱出了門。


 


  蘭蕙守在門口,一把搶過我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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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年紀大了,難免老眼昏花,要是不小心帶走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鬧上官府可就不好看了。」


 


  包袱裡的東西散落一地,不過就是幾件換洗的衣裳。


 


  蘭蕙沒找到想要的,不耐煩地讓我快走。


 


  虹兒看不過,就要上前爭執。


 


  我伸手按住了她,「虹兒,娘沒事。」


 


  蘭蕙卻突然盯上了我手腕上的镯子。


 


  玉體通透,是當年婆婆臨終前留給我的。


 


  「這镯子,也得留下。」她眼神中閃過一絲喜色。


 


  我看著她空空蕩蕩的脖子和手腕,還有頭上的木簪,大抵明白了。


 


  我將手镯脫了下來。


 


  「這镯子是母親臨終前給的,說這些年辛苦我一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還要給她養老送終。」


 


  「也好,現在我就將這镯子還給真正的秦家兒媳,今後,我也不再是秦家婦。」


 


  秦靖眼裡閃過一絲錯愕。


 


  「母親,母親已經走了麼?」


 


  「母親去年過世,過世前還在念著你的名字。」我冷笑一聲。


 


  秦靖兀然搖著頭,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怎麼會。」


 


  我一邊將地上的衣服疊好,塞進包袱裡,一邊幽幽道:「母親最後的那段日子,一直盼望著你從邊關回家,我們一家人能重新過上當年那樣和和美美的日子。」


 


  「母親最大的願望,就是和你吃上一頓團圓飯。」


 


  說罷,我頭也不回地邁出了家門。


 


  再邁出門檻的那一刻,我聽見秦靖怒斥蘭蕙。


 


  「你這個不要臉的婦人,連母親最後留給若檀的遺物都要搶走。」


 


  話音落下,屋內傳來一陣騷動。


 


  蘭蕙捂著臉哭著罵秦靖忘恩負義。


 


  他終於記起來了。


 


  若檀,是他從前最愛喚我的閨名。


 


  8.


 


  我這麼爽快將鋪子轉手給他的原因是鋪子的狀況並不好。


 


  去年徐州城裡開起一家叫永興齋的鋪子。


 


  勢頭很猛,店內的東西物美價廉,貨品也比我們更齊全,一下搶走了不少生意。


 


  聽說永興齋背後的主子,遠在京城,勢力龐大。


 


  那邊的掌櫃來了好幾次,逼著我將鋪子低價賣給他們。


 


  我不願意,他就私下想盡各種法子為難我們家的鋪子。


 


  我不願低價出售,又不敢明面上與他們作對。


 


  於是在這一年的時間內,悄悄將財產轉移,隻等岱兒春闱之後就舉家遷走。


 


  如今鋪子裡的存貨就剩倉庫裡積壓多年賣不出去的陳貨,和賬面上一文不剩的本金。


 


  鋪子的租金,也隻堪堪交到明年一月。


 


  至於宅子,地契在我手裡,到時候直接交給房牙賣了就成。


 


  我損失的,最多是幾個月的租金罷了。


 


  用這點租金還我們平靜的生活,順便讓這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吃點虧,也不錯。


 


  秦靖拿到賬簿之後,撥了撥算盤就傻眼了。


 


  「穆氏,這賬本上記著的,怎麼是入不敷出。」


 


  我抱著手搖搖頭,「你也看到街上的永興齋了,一年前開的,搶走了我們不少生意。」


 


  「你不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就算客人不進門,也要繼續進新貨。」


 


  「一來二去,這賬就平不了了。」


 


  我雖然做了幾頁假賬,但說的不假。


 


  「你若是不行,就別接手了。」我故意激他。


 


  秦靖卻來了脾氣,「我怎麼可能不行。」


 


  蘭蕙有些猶豫,「相公,要不,我們再考慮考慮。」


 


  秦靖粗魯地將她的手甩開,不悅道:「我是一家之主,哪有你插嘴的份。」


 


  「你們這些女人,頭發長見識短,要是因為你,讓我賺不到錢,我可要你好看。」


 


  「而且,穆氏一個女人都能將鋪子開起來,我堂堂一個男人,怎麼不行?」


 


  我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很好,魚兒上鉤了。


 


  我連夜帶他們去官府,將鋪子更名到秦靖名下。


 


  出官府時,秦靖拿著文書一臉得意。


 


  「穆氏,你若是現在後悔也來得及。」


 


  「我念在你替我給母親養老送終和撫養一雙兒女長大有功,雖然我們和離了,但是你也能繼續搬回來住。」


 


  蘭蕙有些不高興,但又不敢表現出來,隻小聲喚他,「夫君......」


 


  秦靖心情大好,低聲哄她,「乖,我讓她回來,你也還是我唯一的妻。」


 


  「我是讓她搬回來給你幫忙,你一個人要料理家事,我怕你累著。」


 


  蘭蕙滿臉幸福,倒在秦靖懷裡。


 


  我眸色一暗,好一個伉儷情深。


 


  就是不知道,等我將網收緊,這對有情人,會不會大難臨頭各自飛呢。


 


  9.


 


  大抵是來徐州時將餘下的家底帶上了,秦靖接下鋪子的第一件事就是進貨。


 


  可他為了貪便宜,進了貨商馮老五的貨。


 


  我從前也不是沒上過他的當。


 


  雖然他們家的貨便宜,卻都是以次充好的。


 


  他一次就進了半年的貨,等貨到時,他就傻眼了。


 


  一百斤的榛蘑又小又幹巴,氣味也難聞,兩百斤的瓜子一半都是受潮的,還有那些鐮刀菜刀之類的,薄如紙片,切塊西瓜都能豁口子。


 


  秦靖當場就不幹了,要馮老五賠錢。


 


  「貨我給你帶到了,錢你不想付也得付。」


 


  馮老五口哨一吹,剛才還在搬貨的幾個男人就亮出了別在褲腰上的刀子。


 


  秦靖怕S,見此場面也隻能乖乖交錢。


 


  他不知道,馮老五搭上了永興齋,現在可是徐州一霸,哪能容忍有人在他面前囂張放肆。


 


  剛做生意那會兒,我還在挑扁擔走街串巷,也曾上過他的當。


 


  當時我手頭緊,隻進了十兩的貨。


 


  可貨一到手,發現都是以次充好的,根本賣不出去。


 


  我連夜就挑著扁擔在他家門口撒潑打滾上了,不怕S地罵了一夜不帶重的髒話。


 


  馮老五被吵得受不了,最後丟了十五兩給我,說我有必要為了這點錢鬧得這麼大麼。


 


  當然有必要了。


 


  那時家中錢財緊湊,又逢岱兒上學堂要交俸祿,虹兒得了風寒咳嗽一直不見好。


 


  家中要花錢的地方多了,每一個子我都得數著花。


 


  我不知道,秦靖現在有沒有一點切身體會到我當初的不容易。


 


  10.


 


  上街時,有老顧客問我現在怎麼這樣做生意。


 


  在店裡買的米,面上是新米,底下是陳米。


 


  我無奈攤了攤手,告訴他店鋪已經轉讓了,那老板人品敗壞,以後少去。


 


  鋪子裡進出的人越來越少,前頭進的貨也堆壓著賣不出去,秦靖急了,為了挽回老顧客,隻能借了錢再去進一些品質高點的貨。


 


  可前頭的老顧客都上過當受過騙了,又知道這鋪子現在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更不願意去了。


 


  還不如去永興齋,商品種類齊全,又物美價廉。


 


  眼看著越好還錢的日子越來越近,可錢還壓在這些貨上,這夫妻倆焦頭爛額,整日吵架。


 


  虹兒偷偷跑出來找我,咬著面前的雞腿不滿道:「爹和那女人如今總因為鋪子裡的事吵架。」


 


  「因為沒錢掙,家裡天天吃水煮白菜,我吃得眼睛都要綠了。」


 


  我聽到這消息,心裡默默盤算著時間。


 


  差不多了。


 


  我摸著虹兒的頭安慰她,「我的乖虹兒,你和哥哥再忍忍,我們馬上就可以繼續團員了。」


 


  接著,又揮手招來店小二,「小二,再來兩屜小籠包,一盒在這吃,一盒打包帶走。」


 


  11.


 


  再見秦靖,他在鋪子前被人打得奄奄一息。


 


  追債的人告訴他,如果三天後還不上錢,就要廢掉他一隻手。


 


  蘭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混蛋,你怎麼能去賭啊!」


 


  秦靖滿臉的血汙,被打得站不起來,卻還是用盡力氣給了蘭蕙一巴掌。


 


  「哭哭哭,就知道哭。」


 


  「我還不是想為我們這個家賭一把。」


 


  「都是你個喪門星,把我們家的福氣都哭沒了。」


 


  「你除了哭什麼都不會,要不是你害我和穆氏和離,我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蘭蕙捂著臉瞪大眼睛,「你怎麼敢這麼說,要不是我,你早S了!」


 


  「要知道有今天,我就該把你扔進山裡讓野狼啃了。」


 


  秦靖冷哼一聲,「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為了把我留下來,故意給我下了藥,懷上孩子,還用錯藥,讓我的傷更重了,害我不能及時回到軍營,成了逃兵,有家不能回,連我娘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蘭蕙不再說話,隻是一味地哭個不停。


 


  我心裡暗自松了一口氣。


 


  幸好我早與他和離了。


 


  我按捺住臉上的幸災樂禍之意,走進鋪子。


 


  「老板,來壺白酒。」


 


  秦靖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緊緊抓住我的手,「若檀,你救救我吧。」


 


  我將手抽出,疑惑不解道:「我和你又沒關系,憑什麼要救你啊。」


 


  秦靖抹了抹臉上的血汙,「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還生了兩個孩子,怎麼會沒有關系呢。」


 


  「若檀,我錯了,你就幫幫我吧,我發誓,隻要你幫我還清債,我就把這娘們休了。」


 


  他惡狠狠地指著蘭蕙,「要不是她,我們夫妻也不會生分到這個地步。」


 


  我們兩家住在一個巷子裡,一起長大。


 


  十六歲那年我就嫁給了他,為他生兒育女,洗衣做飯,將一家人照顧得十分仔細。


 


  徐州城的女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秦家有婦名若檀,最是溫柔賢惠。


 


  可如今提起這些,隻讓我覺得萬般諷刺。


 


  我不動聲色。


 


  他見我沒反應,又道:「若檀,我和她成親時,我因為掛念你,不肯給她正妻的名分,她就說就算當我的妾也行,因此,我們當年隻寫了納妾文書。」


 


  「如果你願意,我就把文書給你,你要發賣她還是處S她,都憑你的意願。」


 


  我沒想到,秦靖竟然留了這麼一手。


 


  看來,他對蘭蕙,也未必是真心,不過是貪圖她的年輕美貌。


 


  不過這蘭蕙膽子也真是大,她明明知道在夫家妾的地位很低,隻要籤了文書,就沒了自由,是任由夫家處置的。


 


  顧不上一旁的蘭蕙已經哭得昏厥過去,我挑眉問道:「欠了多少?」


 


  秦靖伸出五根手指,「五十兩。」


 


  我啞然失笑。


 


  還以為是多少呢,不過五十兩,就願意把自己女人的身家性命全部交出去。


 


  我再一次感嘆自己下決定下得及時。


 


  我對面前的秦靖搖了搖頭,一臉委屈,「可惜,我也沒這麼多錢,不然,我肯定會幫你的。」


 


  「你也知道,我當時可是淨身出戶。」


 


  12.


 


  第二天,秦靖想將院子賣了。


 


  可翻遍了整座院子,都沒找到地契。


 


  當初,從軍營傳回來的書信中寫到他跌下懸崖生S不明。


 


  是婆婆拿著信替沉浸在悲痛中的我給秦靖銷了戶,將地契轉到我的名下。


 


  他急了,又想把兩個孩子找來問問,可又發現,兩個孩子也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這才知道,自己上了我的當。


 


  沒辦法的秦靖,隻好將蘭蕙綁進青樓,用二十兩價格把她賣了。


 


  蘭蕙苦苦哀求秦靖,可他卻不為所動,隻道:「誰讓當初你要救下我的,你就當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三日後,時間一到,那伙人又來了鋪子。


 


  秦靖將二十兩銀子交給他們,求饒道:「求你們放過我吧,這二十兩,已經是我全部的銀子了。」


 


  「再多的,我一文都拿不出來了。」


 


  領頭的混混沒聽解釋,一刀子廢掉了他三根手指。


 


  「五十兩五根手指,既然你還欠著三十兩還不上,那就廢你三根。」


 


  秦靖疼地蜷縮在地上,大聲哀嚎。


 


  而此刻的我,已經將一對兒女安置到了郊外的莊子上。


 


  院子,也提前打點過房牙,無論對方出什麼價格,都要盡快賣出。


 


  13.


 


  那天進城買東西時,我又一次遇到了秦靖。


 


  他現在,已經與路邊的乞丐沒兩樣了。


 


  鋪子被房東收走了,院子也被我賣了。


 


  秦靖沒了去處,整日窩在房子門口,被這家的新主人趕過好幾次。


 


  最後一次逼急了,把人打掉了兩顆牙。


 


  秦靖看起來更狼狽了,如今講話都漏風,哪還有當初剛回來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他在路邊瞧見我,撿了塊大石頭,就要從我後腦勺砸下去。


 


  「賤人,都是你,都是你設的局對不對。」


 


  我閃開,用這些年練出的粗胳膊粗腿一腳踹飛他手中的石頭。


 


  我看著他現在這副模樣,隻覺得可悲極了。


 


  「秦靖,都是你自找的。」


 


  秦靖啐了一口血沫,「毒婦,要不是你,我才不會賣了蘭蕙,也不至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半月前,被賣進青樓的蘭蕙,因為接了太多客,得了花柳病。


 


  被青樓裡的老鸨勒S,轉頭就丟到了亂葬崗,如今大概屍體都被野狗啃的隻剩骨頭渣子了。


 


  我並不可憐她。


 


  當年她明明知道秦靖是有婦之夫,且家中還有兩個年紀尚小的孩子,卻還要為了一己私欲將人留下。


 


  她如今的下場,隻能說是咎由自取。


 


  我將眼神落向面前的秦靖,「你總是怪別人,怪我,怪蘭蕙,可明明這些,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當初若是你心意堅定,也不會在那裡留下十年。」


 


  「後來回徐州,若不是你太過貪婪,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


 


  他去賭博,欠下五十兩,確實是我的手筆。


 


  可我隻是讓人引導,可沒把他押到賭桌上啊。


 


  秦靖隻聽到後半句,咬牙切齒,「果真是你,你個賤人。」


 


  「你不讓我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岱兒不是想參加科舉做官麼,隻要我這個爹不S,他就一輩子也別想當官。」


 


  我眼神一暗,怎麼忘了這岔。


 


  於是,我偷偷叫來街上的另一個乞丐。


 


  「悄悄讓他消失,給你五十兩。」


 


  14.


 


  後來春闱放榜,岱兒的名字在榜。


 


  我們母子三人抱著一起埋頭痛哭,周圍的人都在誇我生了個文曲星兒子,終於要苦盡甘來。


 


  沒人記得,他的生父秦靖,某一天突然消失在夜色裡,再也沒有出現過。


 


  一個月後,岱兒通過殿試,中了二甲,被外放到地方擔任知縣。


 


  與此同時,我們家與徐家重修舊好,擇了日子將徐婉兒娶進門。


 


  我帶著虹兒去了岱兒任職的梧州,拿著之前攢下的錢給虹兒開了一間鋪子,手把手教她做生意。


 


  她說她不願嫁人,我和他哥哥就從衙門裡選了一位可靠的女婿讓他入贅。


 


  時間一晃又過了兩年,岱兒和虹兒的孩子都到了會講話的年紀。


 


  我闲暇時含飴弄孫,偶爾去虹兒的鋪子裡幫忙,日子也算過得平淡幸福。


 


  孫兒們有回纏著我問爺爺,我隻含糊道:「爺爺年輕時上了戰場,就再也沒有回來。」


 


  幾個孩子在一旁看著我,都笑而不語。


 


  這一刻,我終於笑著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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