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本章共3153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42:19

  靳珩笑了笑,沒說話。


  一桌子除了顏娜外,大部分都是男生,桌上的菜色都以肉食為主,烤串啤酒白酒什麼的也上了一些,靳珩吃相挺斯文的,哪怕吃小龍蝦,手邊也不像別人那麼狼藉,帶著塑料手套,不多時已經剝了一小碗肉。


  徐猛倒酒的時候,順手給靳珩倒了一杯,結果被聞炎直接給拿走了。


  徐猛嘶了一聲,覺得聞炎今天像是有什麼大病的樣子:“你幹嘛?”


  這他媽的是酒,又不是耗子藥。


  聞炎看了眼手裡的酒,慢半拍反應過來什麼,挑眉笑道:“人家是好學生,別帶壞了,一會兒顏娜下午不還考試呢麼,你就讓她喝酒?”


  徐猛:“沒事,她喝不喝都考的稀巴爛,不影響。”


  顏娜直接在桌子底下用力踩了他一腳:“滾你娘的蛋!”


  附近的不良少年裡面,收拾人最狠的除了聞炎,再就是徐猛,在飯桌上卻被踩的連聲都不敢吭,後半段識趣的閉嘴了。


  聞炎冷笑,心想就該這麼收拾,他剛夾一筷子菜,面前的碗忽然被一隻修長幹淨的手給換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半碗蝦肉。


  靳珩用紙巾擦了擦手,笑看著他:“吃吧。”


  雖然小龍蝦一邊剝殼一邊吃會比較有靈魂,但還是怪麻煩的,應該沒人會拒絕一碗剝好的蝦肉。


  顏娜在桌子底下又踩了徐猛一腳,不知道為什麼,她今天心裡就是很竄火。


  聞炎捏筷子的手一緊,側目看向他,說出了在場人所有的心聲:“靳珩,你是不是有點殷勤過頭了?”


  靳珩垂眸,看起來有些疑惑:“不是你讓我……好好表現嗎?”


  眾人恍然,哦,原來是為了轉正。

Advertisement


  聞炎心想這倒還成他的錯了,扔了粒花生米到嘴裡,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哦,那你就繼續好好表現吧。”


  靳珩雖然細心體貼得讓人頭暈目眩,但好歹不是中央空調,夾菜倒水隻對著聞炎,讓後者骨子裡的獨佔欲稍微舒服了那麼一點,盡管他們目前隻是大哥和小弟的關系。


  飯菜吃的差不多了,聞炎看了眼手機:“你幾點考試?”


  靳珩過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在問自己:“兩點。”


  聞炎道:“差不多了,走吧。”


  他們一行人起身結賬,然後三三兩兩的走出了餐館,這裡離六中不遠,走一條街就到,靳珩走在聞炎身邊,看了眼身旁的不良少年,總覺得這樣去學校有些“聲勢浩大”,顏娜卻早就習慣似的,闲庭信步。


  在這種混混扎堆的地方,如果沒有靠山,能混下去嗎?顯然是不能的。


  離考試開始還有個二十多分鍾,顏娜不想那麼早進去,就站在校門口的花壇邊和徐猛聊天,崇明的那些混混要麼靠著樹,要麼扎堆抽煙,看過往的漂亮女生,無形之中隔出了一片旁人不敢靠近的真空地帶。


  聞炎站在花壇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靳珩,仿佛這樣就能比他高一些,想說些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感覺怪怪的。


  靳珩仿佛察覺到他的心思,長腿一躍就上了花壇,少年身形颀長:“怎麼了?”


  身高壓迫性有些強。


  聞炎瞪眼:“你下去,上來幹什麼。”


  好吧。


  靳珩笑了笑,又退下去:“這樣行嗎?”


  這還差不多,聞炎雙手插兜,略微彎腰,俯身對他說了一句話:“放學在這兒等著。”


  靳珩問:“有什麼活動嗎?”


  聞炎覺得他挺聰明的,站久了有點累,幹脆蹲下身:“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他現在比靳珩矮了,眯眼懶洋洋的樣子像某種貓科動物,是貓還是老虎卻就見仁見智了,起碼現在看起來是無害的。


  靳珩俯身看他,這是一個極具包容性的姿勢,側臉在熹微的陽光下輪廓分明,挑不出一絲瑕疵,幹淨俊朗,低沉的聲音在盛夏的輕風中多了幾絲溫柔:“好,我等你。”


  聞炎對上他帶著笑意的眼睛,心跳忽然漏了一拍,好半晌都沒說話,直到眼角餘光瞥見一抹人影,這才似笑非笑的站起身,然後搭著靳珩的肩膀,把他轉了過去:“哎,這不是上次說要收拾你的那個……誰來著?”


  靳珩看了眼校門口的身影,眼中劃過一抹暗沉,笑了笑,心底在感慨緣分的奇妙。


  蔣少龍一眼就看見崇明那群人了,畢竟實在太過扎眼,但他萬萬沒想到靳珩也在裡面,太過震驚失神,以至於忘了躲避逃跑——


  畢竟不久前他才剛被聞炎的人揍過一頓。


  顏娜靠在徐猛身上,見狀出聲道:“哦,他叫蔣少龍。”


  說完想了想,補充道:“炎哥,他在班上老欺負靳珩。”


第131章 開車


  顏娜此言一出,就更坐實了靳珩在眾人心中的軟包子形象。聞炎漫不經心打量著蔣少龍,見他站在原地嚇的不敢動彈,心想就這種貨色也能把靳珩欺負的聲都不敢吭?


  靳珩覺得自己耳畔多了一股溫熱的餘息,夾雜著淺淡的煙草味,侵略性極強,隨即響起聞炎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他欺負過你?”


  靳珩微微偏頭,猝不及防對上他黑少白多的眼睛,然後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


  徐猛心想靳珩果然是想找靠山來著,怪不得那麼殷勤,他旁觀者清,所以隻是拋著手中的籃球不說話,反正說再多聞炎也聽不進去。


  聞炎點了點頭,然後從花壇上躍下來,輕巧又利落:“你先進去考試。”


  說完補充了一句:“跟顏娜一起。”


  徐猛把顏娜的粉色書包遞給她,吊兒郎當的道:“拿去拿去,好好考。”


  雖然再考也還是那個稀巴爛樣子,但還是要給予學渣一定的祝福,說不定就走狗屎運了呢?


  顏娜聽出來他話裡有話,撇撇嘴,背上書包,轉身和靳珩進了學校。


  蔣少龍站在門口,後背僵硬,眼睜睜看著他們從身旁擦肩而過,艱難動了動步伐,然而還沒等走兩步,脖子就被一個崇明的混混從後面一把摟住了,勒的他差點喘不過氣來。


  那人拍了拍他的臉,像扇巴掌一樣疼,笑嘻嘻的:“哎哎哎,先別急著走,我們炎哥找你有點事兒。”


  靳珩剛進學校沒幾步,似有所覺的回頭看了眼,但被校門擋著,什麼也看不清。顏娜見狀也跟著回頭,然後收回視線,踢了踢腳邊的碎石頭:“放心吧,蔣少龍以後不敢找你麻煩的。”


  她語氣很篤定。


  靳珩點點頭,唇邊閃過一抹弧度,雖然看起來有些奇怪:“我知道。”


  下午的考試如期進行,不過題目難度還好,不算太高,鄒凱完全不知道自己後面就坐著一個大佬,繼續和九班的一堆學渣傳紙條,然後再把一份滿是錯誤答案的紙團扔到靳珩桌上。


  怎麼說呢,能完美避開大部分的正確答案,也是一種天賦。


  靳珩闲著沒事,把正確答案給他改了一份,鄒凱趁著監考老師打瞌睡的時候,目光譴責的回頭看了靳珩一眼,明晃晃傳達出這樣一個信息:你的答案都是錯的,還不趕緊改!


  靳珩:“……”


  好吧,你覺得是錯的就是錯的。


  靳珩笑了笑,不跟他爭,趴在位置上補了會兒覺,然後掐著點,提前十分鍾交卷出了考場。今天是月考,晚自習取消,考完試回班一趟,等老師布置完作業就可以走了。


  靳珩上樓的時候,經過洗手間門口看了眼,卻見裡面空蕩蕩的,因為燈壞了,一片漆黑,正準備收回視線,誰曾想忽然有人從後面推了他一把,有三四個人鉗制住了他的手,直接打開廁所裡面的儲物隔間把他推了進去,緊接著身後門板傳來咣的一聲悶響,被人從外面反鎖了。


  頭頂的電燈刺啦響了兩聲,氣氛陰森。


  靳珩踉跄了一下才扶著牆站穩身形,閉眼的時候,在暗處聽見水龍頭滴水的聲音,然後緩緩直起腰身。


  這種事發生過太多次,多到他連一絲驚慌的情緒都升不起來。


  靳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傻子了,被鎖在廁所一整夜都不敢求救,他面無表情後退幾步,打算把門踹開,一顆藍色的小光球忽然飛出來按住了他的腿。


  系統:【噓,冷靜。】


  踹壞了還要賠,不劃算。


  系統說完這句話,撲稜著翅膀飛到了門外面,然後咔噠一聲打開了門鎖,門板因為慣性吱呀一聲緩緩彈開,露出了裡面站著的靳珩。


  靳珩睨著系統,半晌後,輕笑一聲,看起來有些譏諷,與他一慣無害的的形象不符,無聲動了動唇:“謝謝。”


  他說完這兩個字,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然後毫無緣由的在門板上用力錘了一下,發出砰的一聲巨響,直到手背關節浮現青紫,這才後退一步,拉住肩上快要滑落的書包,轉身走出了廁所。


  靳珩穿過回廊走到了班上,教室裡坐滿了人,鬧哄哄一片,龐一凡等人嘻嘻哈哈的表情在靳珩進來的時候僵了一下,隨即又轉變成一種近乎輕蔑的冷笑。


  靳珩晦暗不明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收回視線,拉開椅子在位置上落座,汪海還在整理卷子,見他過來,隨口問道:“你去哪兒了,剛才顏娜找你來著。”


  靳珩:“嗯,上了個廁所。”


  他靜坐在位置上,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後,從抽屜裡摸出了一把小刀片,但下一秒看見班主任從外面走進來,又不動聲色的放了回去。

潛力新作

  • 重生後假千金要上清北

    重生後假千金要上清北

    "真千金回家後對我避之不及。 我的養母心疼地問她為什麼,她怯懦地說: 「姐姐,你親生父母給了你生命,你看不起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爸媽的財產,我隻想好好孝順他們。」 養父母因此對我失望透頂,親生父母也不接我電話。 生日那天,我被活活凍死在自家別墅門口。 再睜眼,我回到了真千金第一次上門的那天。"

    我在綜藝裏拿綠茶劇本

    我在綜藝裏拿綠茶劇本

    拿到綜藝裏的綠茶劇本後,我兢兢業業履行合約。

    瘋犬竹馬暗戀我

    瘋犬竹馬暗戀我

    我暗戀了江堰十年都沒敢表白,直到我確診了腦癌晚期。 我把他綁起來,睡了一遍又一遍。

    嫂子是曬寶狂魔

    嫂子是曬寶狂魔

    "侄女剛出生不久。 嫂子就給侄女穿上絲襪。 讓她翹著肉肉的屁股,拍照發社交圈。 後來,侄女長大發育了。 她就偷摸把侄女試內衣的照片偷拍下來,並配圖發文:「女兒長大了,有溝了,不過內衣容易讓胸長不大,我要丟掉不讓她穿,姨姨們看她選的內衣漂亮嗎?」 我無意中刷到,憤怒阻止。 她卻告訴侄女,我毀掉了她們的網紅夢,傷害很多愛她的姨姨們。 侄女衝到我家,拿農藥潑我的臉,趁我不備放出毒蛇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死的悽慘,再睜眼,嫂子正在給姨姨們展示侄女的小衣櫃。"

  • 清時不晚

    清時不晚

    謝承遲為了白月光出國時,隻讓他哥轉告我「我們不合適。」

    他的睡美人

    他的睡美人

    "我跟時序是商業聯姻,我不指望他對我有多忠誠。 隻是沒想到這一刻會來得這麼快。 我有失眠的習慣。 時序給我買了一瓶安神藥,效果出奇地好。 隻要吃完,我能一覺到隔天中午,中間一次都不會醒。 隻是接下來幾天都會昏昏沉沉,還記憶力減退。 我不敢再多吃,卻也怕和時序說,會寒人心。 於是擅自偷偷停藥。"

    網紅奶奶每天都在發飆

    網紅奶奶每天都在發飆

    "我查出了宮頸癌,老公讓我放棄治療,他說我這把年紀沒多少年好活了,不如把錢留給兒女們。 他生怕自己不能說服我,還找來了我的老姐妹一塊勸我。"

    六出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