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論渣男改造的一千種姿勢》, 本章共2659字, 更新于: 2024-11-12 00:42:19

  盛川沒有說宋明雪是他請來的,隻道:“宋醫生今天來給你做個復診。”


  沈鬱之前對這件事很抗拒,聞言依舊有些不自在,畢竟誰都不想承認自己有病,但不知是不是最近心境平和的原因,並沒有顯出特別的焦慮,隻是看起來有些不情願:“隨便。”


  宋明雪聞弦音而知雅意,翻開了記錄冊,語氣隨意,像是朋友在談心:“沈先生最近睡眠怎麼樣?”


  沈鬱雙腿交疊,想了想道:“還行。”


  宋明雪在睡眠一欄後打了個勾:“飲食規律嗎?”


  有盛川盯著,想不規律也不行,沈鬱道:“規律。”


  宋明雪的神色看起來放松了一些:“那……最近還有做噩夢嗎?”


  沈鬱這次頓了頓才回答:“有,不過很少。”


  盛川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他知道沈鬱病了,所以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康復,但到底不是醫生,還是想找宋明雪確認一下才放心。


  宋明雪這次檢查的很詳細,不知不覺已經記了密密麻麻一頁紙,個別問題有些尖銳,沈鬱也都耐著性子回答了,能看出來,已經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末了停下筆,仔細看了一遍自己的記錄,再與前面幾次病歷進行對比,然後把本子輕輕合上,笑意溫婉:“沈先生恢復的不錯,基本上已經沒什麼大問題了,有時候可以適當出去走走,保持心情舒暢。”


  此言一出,沈鬱心裡莫名松了口氣,他垂眸,攤開修長的指尖看了眼,然後不著痕跡收攏,上面不知何時出了一層微薄的冷汗。


  他也怕自己有病……


  盛川的心情和他差不多,聞言眉目也舒展了開來,見宋明雪似要告辭,從沙發上起身道:“我送你出去。”


  宋明雪也沒有拒絕,拎著藥箱走到了門外,想起上次來時,地面上堆積的到處都是落葉,現在卻幹幹淨淨的,枝丫上已冒出了嫩綠的新葉,鬱鬱蔥蔥一片。


  盛川回頭看了眼,見沈鬱還在客廳裡坐著,把門半掩著,出聲問道:“他的病真的好了?”

Advertisement


  宋明雪把手插入外套口袋,有些無奈,但還是玩笑道:“盛先生,請你相信醫生的判斷。”


  那就是沒事了。


  盛川站在臺階上,身形愈發顯得颀長,輕聲道:“我知道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想確認一下。”


  從無謂變得在意,大概就是這樣,盛川想起沈鬱精神錯亂的那段時間,依舊還是覺得恍如昨日。


  宋明雪知道他的擔憂:“沈先生已經沒有什麼大問題了,就像一個摔碎的瓷器,被人重新拼好了,但不能再摔第二次了,再摔第二次,就拼不起來了。”


  這一段話,意有所指。


  盛川聞言一怔,然後搖頭道:“不會的。”


  他說的很認真,宋明雪便也信了,她是一名醫生,治好了病人總是開心的,笑了笑:“好吧,希望你們以後永遠都不用再找我了。”


  語罷告辭離開。


  盛川目送著她離去,轉身準備進屋,卻發現沈鬱正靠在窗戶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徑直走過去,然後把玻璃窗拉開,撐著窗臺和他說話:“偷偷摸摸的看什麼?”


  沈鬱聞言屈指彈了彈透明的玻璃窗,面色不虞:“什麼叫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他說完,攥住盛川的領帶,然後用力一拉,迫使他靠近自己,頗有些興師問罪的架勢,在他耳畔問道:“醫生是你找來的?”


  沈鬱說話的熱息在脖頸氤氲,盛川感覺有些痒,微微偏頭,忍著笑道:“嗯,我找的。”


  話音剛落,唇邊就覆上一片溫熱,被沈鬱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隻聽對方半真半假的低聲道:“不管有病沒病,我都不會放過你。”


  盛川曾經以為沈鬱隻拿他當個取樂的玩意,所以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去在意對方的任何事,可現在想來,他從一開始就帶著偏頗。


  沈鬱把盛川堂堂正正的帶進沈家,不惜和老爺子撕破臉也要和他在一起,就是不想讓別人把盛川當做一個可有可無的玩意兒,隻可惜那時的盛川沒看明白。


  盛川捧住他的臉,並不說話,低頭吻上他的唇,輾轉廝磨,吻得緩慢卻深入,沈鬱不大能喘得過來氣,推了一下,二人這才分開,但仍是額頭抵著額頭,鼻尖挨著鼻尖。


  盛川轉述宋明雪的話:“宋醫生說你的病已經好了。”


  沈鬱仍是嘴硬,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我本來就沒病。”


  盛川不討厭沈鬱的性子,相反,希望他一直驕縱,一直肆意,想把這個小少爺寵回原來無法無天的樣子。


  “行,你說了算。”


  “真的假的?”


  “真的。”


  盛川站直身形,準備進屋,卻見一抹藍色忽的從他身上飛了出來,圓滾滾的身軀,背後撲稜著一雙翅膀,赫然是許久不見的系統。


  盛川一時頓住了腳步,在他的印象中,系統沒有事基本上不會出來,見狀便以為它有事:“怎麼了?”


  009繞著他飛了一圈,然後緩緩落下身形,與盛川視線平齊:【親,我要走了~】


  盛川:“什麼意思?”


  系統向他解釋道:【你已經成功通過星際執行官的審核,我們可以解綁啦~】


  盛川聞言了然,隻是他對一件事依舊感到好奇:“我為什麼會重生?”


  系統搖頭:【是星際執行官隨機選定的,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機會哦,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盛川微微挑眉:“沒有下一次了?”


  系統搖頭,用翅膀輕輕拍了拍他的頭:【沒有下一次了哦。】


  盛川是聰明人,但聰明人做起蠢事來,卻比傻子還要命,好比他深恩負盡的上一世,臨死的時候,什麼都沒落到。


  他如果肯回頭,就會發現父母一直在等著他回家,他如果肯摒棄利益用心看,就會發現沈鬱這個小少爺是真的愛過他,是盛川自己被蒙蔽了雙眼。


  沒有下一次了……


  盛川聞言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心髒微緊之後,又化做釋然,嘆口氣,笑了笑:“我知道了。”


  他比別人多活了一世,已經很難得了,不應該再貪心。


  系統又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盛川:“……好。”


  他抬眼,見著那一團藍色的光球逐漸在陽光下淡去身形,最後變作淺藍色的光點逐漸消散在空氣中,同時耳畔響起了一道冰冷的機械音。


  【叮!抽離程序啟動,請宿主做好準備,


  開啟自檢程序,


  自檢完畢。


  解除捆綁中,


  20%


  50%


  100%


  解除成功】


  系統真的離開了,盛川能感覺到身體裡有一樣東西正在悄無聲息的剝離開,說不清為什麼,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就在這時,他身後忽然響起一陣敲窗的悶響,回頭一看,就見沈鬱站在窗戶後面,眯眼疑惑的看著他:“你待在外面幹什麼,進來。”


  盛川見他探頭探腦的樣子,莫名就笑了,靠著牆道:“我不進去,你出來。”


  沈鬱聞言直接把窗戶往旁邊一拉,動作利落的從裡面翻了出來,眉目張揚,在陽光下就愈發顯得奪目,似笑非笑道:“我出來了,你想怎麼樣?”


  盛川見狀淡淡挑眉,笑著對他伸出手,然後勾了勾指尖:“過來。”


  沈鬱狹長的雙眼微眯,覺得盛川今天看起來有些不正常,站在原地沒打算動,但片刻後,還是口嫌體正直的走了過去,不出意料被盛川拉進了懷裡。


  盛川嫌他傻:“我讓你過來你就過來?”


  沈鬱睨了他一眼,心想這有什麼辦法:“我叫你進去你又不進去。”


  他隻好自己出來了。


  時至春日,花園裡的枝葉都舒展了開來,在陽光下溫暖且幸福。


  重來一次,盛川以為可以躲過一切,陰謀詭計或是魑魅魍魎,但原來有些東西原來也是命中注定,躲不掉也逃不開。


  沈鬱,這次你又撞到了我的懷裡……


  飛蛾撲火,一遍又一遍。

潛力新作

  • 重生後假千金要上清北

    重生後假千金要上清北

    "真千金回家後對我避之不及。 我的養母心疼地問她為什麼,她怯懦地說: 「姐姐,你親生父母給了你生命,你看不起他們,是不是不太好?」 「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爸媽的財產,我隻想好好孝順他們。」 養父母因此對我失望透頂,親生父母也不接我電話。 生日那天,我被活活凍死在自家別墅門口。 再睜眼,我回到了真千金第一次上門的那天。"

    我在綜藝裏拿綠茶劇本

    我在綜藝裏拿綠茶劇本

    拿到綜藝裏的綠茶劇本後,我兢兢業業履行合約。

    瘋犬竹馬暗戀我

    瘋犬竹馬暗戀我

    我暗戀了江堰十年都沒敢表白,直到我確診了腦癌晚期。 我把他綁起來,睡了一遍又一遍。

    嫂子是曬寶狂魔

    嫂子是曬寶狂魔

    "侄女剛出生不久。 嫂子就給侄女穿上絲襪。 讓她翹著肉肉的屁股,拍照發社交圈。 後來,侄女長大發育了。 她就偷摸把侄女試內衣的照片偷拍下來,並配圖發文:「女兒長大了,有溝了,不過內衣容易讓胸長不大,我要丟掉不讓她穿,姨姨們看她選的內衣漂亮嗎?」 我無意中刷到,憤怒阻止。 她卻告訴侄女,我毀掉了她們的網紅夢,傷害很多愛她的姨姨們。 侄女衝到我家,拿農藥潑我的臉,趁我不備放出毒蛇咬在我的脖子上。 我死的悽慘,再睜眼,嫂子正在給姨姨們展示侄女的小衣櫃。"

  • 清時不晚

    清時不晚

    謝承遲為了白月光出國時,隻讓他哥轉告我「我們不合適。」

    他的睡美人

    他的睡美人

    "我跟時序是商業聯姻,我不指望他對我有多忠誠。 隻是沒想到這一刻會來得這麼快。 我有失眠的習慣。 時序給我買了一瓶安神藥,效果出奇地好。 隻要吃完,我能一覺到隔天中午,中間一次都不會醒。 隻是接下來幾天都會昏昏沉沉,還記憶力減退。 我不敢再多吃,卻也怕和時序說,會寒人心。 於是擅自偷偷停藥。"

    網紅奶奶每天都在發飆

    網紅奶奶每天都在發飆

    "我查出了宮頸癌,老公讓我放棄治療,他說我這把年紀沒多少年好活了,不如把錢留給兒女們。 他生怕自己不能說服我,還找來了我的老姐妹一塊勸我。"

    六出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