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石榴裙下》, 本章共3630字, 更新于: 2024-11-11 12:05:45

  古寧卻看上去不那麼高興,輕聲說了句,“太輕易了……”似有疑慮,不過也沒再往下深究。“緩一段時間,這生意我還得做,起碼存著的貨得銷出去。你還做不做,由你。反正我也暴露了,自己出貨也行。”古寧說,

  孟冬灰肯定點頭“還做。”經此一道坎,古寧已然由“階級敵人”轉為“革命戰友”,現今的軍校生活於孟冬灰而言更受憋了,渴望刺激的心更迫切,豈有收手的道理?

  於是,過了半月吧,這營生又開幹了。

  古寧著實也更信任她了,現在也開始培訓她獨立在網上接單,不過,貨還是不集中放在她那裡,當筆單當筆給她。這倒不是疑她,主要是貨才是實打實的“現行證據”,古寧還是希望孟冬灰隱蔽些,要再事發,她或許還能逃過去。

  手上才接的這筆在海政學院,周日一早,孟冬灰出操回來啃完兩個饅頭大棉袄啊二棉褲的穿得跟肉包子一樣出校門了。

  京城的天兒真冷啊,

  這才才入冬,感覺就一步跨入深冬一樣,

  臨州素有“春州”之稱,四季氣候適宜,孟冬灰打小就沒見過這麼冷的天兒,怕冷也是自然。

  到了海政學院門口,

  孟冬灰出示學員證順利通過。京城軍校就這點好,校際間互通。不過,平常還是不開放,也隻有周日。

  海政孟冬灰來過一次,很快找到交易地點。

  小姑娘站在一處草坪旁,幸好這裡有太陽還能曬曬,小小跳,兩腳換著跺,別看圍巾圍著,眼鏡兒戴著,眼神多麼不安分還是看得出來。她在找買家咩。

  走過來一個男孩兒。挺精神,“航空兵後勤的?”

  孟冬灰一點頭“嗯。”

  “手機?”男孩兒輕聲問,

  “嗯吶。”小姑娘又一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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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兒笑起來,“我站那邊半天了你沒看見我?”

  孟冬灰回頭看看教學樓門棟號。“沒錯兒啊。”

  “算了,怪我,我說的是西營2-2,這是西北營2-2。”

  經過上次的烏龍,孟冬灰肯定謹慎多了,

  她瞧他一眼,笨拙地把手從棉袖子裡伸出來,原來手上拿著一隻手機呢。重新翻了交易地址……圍巾下自己咬了咬唇,咳,是她看錯了,是西營2-2……她又回頭看了眼門棟號,真是西北營2-2,都怪自己,貪陽光,差點又出錯兒……

  “是我錯了。”冬灰仰起頭來,眼裡全是歉意。男孩兒搖搖頭。“沒事。今兒真冷,去教室弄吧。”

  冬灰跟著他走“教室不人多?”

  “今天又沒課,空教室多得是,裡面有暖氣。外頭太冷了。你跟我來,沒事兒的。”男孩兒看上去很開朗,笑著前頭領路。

  也沒走多遠,就一樓一間空教室,外頭操場還有人打球,孟冬灰見還安全,進來了。

  果然裡面暖和多了,

  應該說太暖和,一進來一股熱浪,逼著你非得摘了圍巾。

  孟冬灰還是小心些,她還是那麼裹著也沒取,且站在一進門的角落裡就沒再往裡走了。一來有啥事能立即奪門而出,再,也是為了躲開教室裡可能有的攝像頭。

  如常交易,

  冬灰從棉衣裡拿出黑絨盒。打開,給對方看看,

  對方點頭,

  “128G的吧,”

  “是,你看這寫著在。”冬灰還指了指包裝盒,

  “那就好。刷卡?”

  “嗯,刷卡。”

  她又從斜背的小軍用書包裡拿出POS機,

  其實,你看她這一整套動作下來,真的非常可愛。因為穿得多,動作略顯遲緩,但是,又一個環節一個環節無比認真,跟那菜市場賣白菜的大媽、守車棚的小販一樣的勁頭,萌死了……

  唰,一萬八收入囊中,

  東西交到買家手裡,“保存好發票,保修半年,謝謝您惠顧。”多專業。

  男孩兒拿著手機走了。

  孟冬灰低頭裝好POS機,剛準備走……好吧,今兒的正事兒才剛開始。

  小步推門而入,推得輕,還怕把門後面的她撞著。

  外頭他們通過監控看半天了,

  從她進入海政開始。

  本來沒想在這間教室,直接把人帶車上說話的。

  後來看她站那兒一直跳一直跳,關漫說。“開間教室吧,教室有暖氣,車裡畢竟悶人。”

  小步忙說“是是,暖氣開足點。今天是蠻冷。”

  六哥帶著淺笑,沒說話。

  顯然,小步跨進來嚇著小姑娘了!

  她扭頭就往階梯教室上面跑,那裡還有一個門!

  小步趕緊追上去抓住了她的胳膊,“別怕,冬灰!我們見過!”

  這一喊她的真名,孟冬灰更是嚇得直掙,她都要踹人了!

  “你想見到你舅舅吧,我們是來和你說這事兒的。”

  這時候,又一個聲音從後面響起……冬灰就那麼,不掙了,回頭看過去……捉著她的小步明顯感覺小姑娘一身都愣怔那兒了,當然,他以為是六哥那句“你想見到你舅舅吧”衝擊到冬灰了,其實,還不止這。

  冬灰看過去,

  那人穿著墨綠的軍大衣,面帶微笑,很和善,

  而叫冬灰愣那兒,甚至,心裡湧起苦zhe的,不僅因著他提到舅舅,還因著,他右眼下一抹紅印兒,

  舅舅右眼下也有這麼淺淺一個印兒,那是褪去的傷疤印兒。他這又是怎麼搞的呢……

  他提起了舅舅,

  他眼下也有紅印兒,

  他的微笑和舅舅安撫她的時候一樣,溫暖的又不是那麼濃烈……

  冬灰太想舅舅了,

  人生裡,她就沒離開舅舅這麼久!

  於是乎,

  眼前這個男人,忽然間裹狹著這麼多“舅舅的元素”漫入她的眼簾……想想冬灰的感受吧,小姑娘鼻子都開始泛酸,甚至,泫然欲泣……小步微松了手,卻變成兩手從後面把她攙扶住,相當於是把怔懵的小姑娘“半抱”了下來……給她把圍巾取了,眼鏡摘了,小姑娘還是懵懵的樣子盯著他六哥,小步卻早已被眼前的容顏瞧著移不開眼……小步面色都很平靜,但是心不平靜。冬灰的臉蛋兒因為暖氣熱烘烘醺得滟滟然。她確實不是最漂亮的,但是,幼嫩就足夠她坐實水靈的標準。加上她的表情……小孩子受驚、依賴的眼神都是最摳人心的時候,近在咫尺,冬灰將她的純真軟豔毫無保留地宣泄在了面前三個男人眼裡。

☆、4.55

  不否認,即使如一二四六這樣已然娶妻、家庭穩固的,不見得就說女人見得少。所以,像孟冬灰這類清純,甚至比她更純更精靈更漂亮的,也絕非罕見。

  冬灰打動人心的,始終是她的情態。有她復雜的一面。譬如此刻,明明膽小,可她急於知道舅舅的去向,特別專心,盯著你,有時候你都不知道她呆過去了,還是聽進去了,但是不呆板,膽小是因為你們陌生。卻不影響她旺盛的探知欲。

  還可以看到一點,孟冬灰很有教養。

  她站著,坐著,規規矩矩,典型軍人家庭出身。

  關漫一直都沒出聲,他在觀察她,也許也有些移不開眼,但是得保持理智。

  憑什麼她能夠叫三哥對她在意到這個程度,關漫肯定好奇。且不說老三蕭雁落九兄弟裡更為特殊的身份,單說,蕭雁落的品位、眼光,他從小到大得到的,都是最好的,情感更該謹慎,自然更挑人。即使玩樂。

  這也是關漫的些許想不通:這個小丫頭再特別,再有那麼些實在勾人的特質,終究還是顯得生嫩,是蕭雁落的菜?……

  呵呵,關漫這麼想也無可厚非,男人根兒裡都有那麼點畜生,適時的葷素搭配才好,完全沒肉玉……反正他哥幾個看看,除了四哥,一些道學加身,看得像正兒八經不得了……可也得這麼看,他娶了林豐呀,數一數二的美女,才女,貴女,裝裝正經也值了……反觀,六哥才是真痴情,他和六嫂平淡才是真,所以更叫人珍視……

  關漫不由終將眼光順著小丫頭的視線到了六哥身上,

  像六哥,感情定了,可能真就心更穩、神更定,看得比他們遠,比他們宏觀。

  那天,六哥聽了始末,並未立即給出回話,指示下面該如何如何。他說今天都喝了點酒,腦子有些激動也是自然,先回去休息,他想想這件事,再回話。

  說這“腦子有些激動的”自然是指老八。可能,也有點指自己,畢竟那天他和小步都表現出了不夠冷靜的急切。特別是小步。

  所以,

  當第二天六哥把他們再次叫到家裡,

  第一句問的就是他和小步。

  “你們是不是很在意這個孟冬灰,無論出於什麼感情,但凡你們是以真性情想對她好,接下來,六哥也一定幫你們好好護著她,不讓她趟這攤子渾水了。”

  小步沒吭聲,

  倒是關漫當時聽出了些另一層意思,

  “你是說,通過她,還是能有些作為?”

  聲咽顯然看向關漫是放下了一顆心,關漫還很清醒,隻是小步……

  小步見六哥看向他,神情漸漸也淡了,

  “不否認,我對這孩子確實有些好奇,太多東西一時想不通麼。不過,六哥,你放心,遠沒到想真怎麼樣的地步。我知道,就單憑她被元首如此特殊安排這點。作為的就不止一點。你有什麼想法就直說吧,我不會影響大局。”

  聲咽這才又放寬了心一些,點點頭,招呼他們坐下,

  “你們要真對她沒這個心。我還真就放心了,且不說作為不作為,本來看這情形,這孩子就沾不得。你們想想,這麼些年了,三哥不是沒做過出格的事兒,有哪一次元首親自出過面。就算他後面有操作,會想叫咱們知道麼?他一直還是為三哥撐著一面旗呀。這次,看著旗撐著,其實,並沒撐。弄得人人心裡有數,給了三哥多大一個嘴巴子,其實呢,三哥沒有這個小丫頭重要呀。”

  關漫和小步俱是稍驚地看著他們六哥,何嘗不是一種被豁然點透!

  是呀。

  三哥最後落著個明處的不是:他為了女人,災情不顧,硬闖大牢。

  但是,一定要注意一個細節:外界隻知道是個“女人”,具體是誰。撲朔迷離呀,不是連聲咽自己都說,他還以為是顧婷呢。

  孟冬灰呢?

  整件事,她真如灰塵般被元首掩藏得結結實實!

  更不談之後的反常之舉……

  聲咽輕嘆了口氣,看向窗外,

  “隻能說,這孩子牽扯到元首和蔣仲敏的恩怨,具體是什麼,無論它多小多大,多輕多重,都是我們不可碰觸的。所以,不沾就是自保,更別談投入心力了……”

  還是關漫接了嘴,

  “我們不沾,那是自保。要三哥再沾呢,或者,四哥也想沾?”

  所以說,

  冷靜下來的關漫,才是一條真正的毒蛇,

  關漫有劇毒,而會完全把持住他的才是真神!這樣看來,聲咽著實不得了啊……

  聲咽沒有轉過頭來,而是看著窗外靜靜地回答了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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