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當反派綁定了女主系統》, 本章共3735字, 更新于: 2024-11-11 10:14:19

  薛沉景又問:“照花宮宮主是如何拿到她的血的?”


  藤魅搖頭,“不知道。”


  薛沉景換了問題,“血的主人也來了照花宮?”


  藤魅道:“三日前有一群仙盟修士到了照花宮,血的主人和他們一起,現在已經進了情花谷,要到最內層的沉花海。”@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藤繭內久不見動靜,外面的修士似乎有些等不及了,包圍圈越來越小,薛沉景嘴角含著笑,又問了藤魅幾個問題,見她回答不上來,最後攤開手心,命令道:“把她的血吐出來。”


  身周藤蔓的枝葉簌簌地抖動起來,藤魅似乎還想反抗他的控制,嘴巴卻又不由自主地回道:“血氣已經融入藤內,吐不出來,除非……”


  她死死咬住牙關,臉上和脖子上的皮膚破開幾處,長出鮮嫩的藤葉來,想要封住自己的嘴,薛沉景便輕蔑地一笑,充滿蠱惑地問道:“除非什麼?”


  藤魅眼中流露出恐懼,臉上的五官幾乎扭曲了,眼眶裡淌出兩行綠色的淚,枝蔓和葉片都在顫抖,目光被牢牢鎖在他那一雙詭異的瞳孔內,身不由己地回答:“除非用天、天雷火燒毀我的根莖……”


  “別用她的臉哭得這麼難看。”薛沉景嫌棄,掌心裡幻化出一截尾骨,當著她的面在尾骨內刻下引天雷的符文,親切地交到她手裡,命令道,“帶回去,反噬照花宮宮主,纏住她的身軀,然後催動它。”


  藤魅整個人都抖起來,幾乎維持不住虞意的外形。


  “這對你來說有點難,不過沒關系。”薛沉景身上溢出魔息,魔息侵入周邊的藤蔓裡面,將她的藤莖催發得越發茁壯,“你方才都用這張臉求我幫你了,我又怎麼會拒絕。”


  藤魅被源源不絕的魔息灌入藤蔓,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力量的增強,若換作以前,她必定欣喜若狂。但現在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因為就算她的力量再如何增強,也始終沒辦法拒絕他的命令。


  她攤開手,顫抖著將那個自毀的符文攥進了手心裡。


  薛沉景往後退開一步,從藤上扯下一片葉,照著自己的模樣幻化出一具幹癟的屍骸,推入她懷裡,“抱好了,你成功地將我的精氣吸食幹淨,拿到了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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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魅雙手纏上那具屍骸,薛沉景的身影化作霧氣,滲入地底,從藤繭內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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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圍在外的修士都能看見藤蔓力量的壯大,甚至有枝蔓越過了封鎖的符陣往一個修士身上纏來,嚇得那個修士立即夾符引火,才斥退了那條覬覦的藤條。


  藤蔓力量的增強,意味著她已經吸食到薛沉景的精氣,眾人心知肚明那個藤繭裡現在正在發生著什麼。


  不愧是沉花海裡出來的精魅,計劃進行得很順利,或許根本用不著他們動手,她就能解決掉這個人。


  周圍的修士又耐心地等了片刻,終於,幾乎爬滿這一條道的藤蔓開始簌簌縮回,藤繭敞開,露出裡面的景象。


  藤魅拉攏外袍,舌頭從鮮紅的唇瓣上舔過,眯著眼睛,滿臉餍足。


  一具幹癟的屍體纏繞在她的藤蔓上,凌亂敞開的衣裳下,皮膚裡還有什麼東西在他體內扭動,藤蔓上生出的細須密密地爬在他身上,鑽入皮肉底下。


  藤魅看了一眼封鎖的符陣,嗤笑道:“人已經被我吸幹了,撤陣吧。”


  領頭的修士謹慎地走過去,一邊防備著藤蔓妖魅,一邊快速檢查了一下那具被吸幹的屍骸,沒有查出異常,便偏頭問道:“宮主要的東西拿到了嗎?”


  “當然,以為我是你們這幫廢物嗎?”藤魅輕蔑地睨向他,枝蔓蠢蠢欲動地遊向他腳邊,被那修士迅速地退開,她哼一聲,“宮主要的東西,我會親自交給她。”


  那修士揚手做了個手勢,包圍在四面的人掐訣撤陣,沒人注意到,在符陣撤銷的一瞬間,一縷薄霧從地底溢出,倏忽一閃,隱藏進了昏暗的草叢中。


  照花宮的修士迅速撤走,林中徹底寂靜,薛沉景漫步從樹叢後走出來,輕喃道:“沉花海啊,她在沉花海。”


  她原來真的來了情花谷,在沉花海,距離他隻有兩層秘境。他不用等到出去後四處去找她了,他馬上就能見到她。


  薛沉景頓時沒了在秘境裡四處遊蕩的心情,他雖然很喜歡看那些正道修士被暴丨動的靈獸精怪們摧殘的戲碼,不過相比起來,還是主人比較重要。


  虞意入了沉花海,一定是來幫他的吧?她都幫他取回尾骨了,想來也願意幫他取回精火。


  薛沉景淺淺笑起來,不再耽擱,往秘境內層跑去。


第51章 情花谷(5)


  破曉之時, 照花宮迎來的不是初升的朝陽,而是從天而降的巨大雷柱,雷光撕開了黎明前的黑夜, 將整個照花宮照得恍如白晝。


  雷柱劈落在懸山瀑布之上的宮殿,蛇形霹靂順著纏滿宮殿的藤蔓竄行。藤蔓深處,姜嬉一掌劈開絞纏在她身上的藤魅, 張嘴吐出一口血。


  她身上皮膚被藤蔓根須穿透,雷光順著根須蔓延進她的經脈裡,在她身上燒灼出閃電狀的紅痕。


  “賤人,竟然敢背叛我。”姜嬉怒斥,一道符箓打入藤魅眉心, 將這精魅打得再維持不住人形, 化成一團似人非人的藤條匍匐在地上。


  被激活的引雷符消弭在空氣中,引來的天雷轟隆隆地壓迫在大殿頂上,一道又一道霹靂擊打下來, 將殿宇的穹頂撕裂。


  雷光竄行到枯萎的靈樹,將樹幹劈成兩半,樹心登時騰起一叢熾烈的火,火焰很快席卷上纏縛在樹底的藤蔓。


  藤魅被燒得慘叫, 滿殿的藤蔓都隨著她痛苦地扭動。雷火順著藤蔓燒起來,越燒越烈,前殿都陷入一片火海當中。


  姜嬉看也沒看她一眼,轉過身跌跌撞撞地往後殿疾行, 行過之處,地上留下了一串紅梅似的血跡。


  藤魅暴漲的力量超出了姜嬉的預料, 她陡然反噬,又引雷加身, 姜嬉被她牽連,丹田撕裂。


  但她現在完全顧不上自己的傷,不斷以符箓打開雷光和火焰,直到奔入後殿,看到後殿並未被藤魅和雷柱殃及,她才輕輕舒一口氣。


  天上的雷光還未消,她掐指結印,從袖中飄飛出數張符箓,符箓飛出,環繞住整個後殿,結成一座結界籠罩住殿宇。


  她丹田撕裂,又動靈力,身子晃了晃,偏頭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姜嬉沒有回頭看身後的火海,她取了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跡,揮手從裙擺上拂過,抹去沾染在裙上的血,滌清身上的血腥味,緩步進了後殿。


  她輕輕關上門,將雷光和烈火都遮擋在外,往屋內走時勾下重重帷幔,將閃爍的雷火光芒也完全遮擋了,屋內寂靜無聲,漾著清淡的香,桌案上一株蘭花正開得妍麗。


  內間那一張拔步床上,垂掛的輕紗微微拂動,透過輕紗能看到裡面安然沉睡的身影。@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姜嬉撩開床幔,坐到床沿邊,動作輕柔地撫了撫沉睡之人的鬢邊碎發,低喃道:“阿娆,還好你沒事。”


  感覺到她越來越弱的氣息,姜嬉眼角垂下一滴淚,低俯下身子又往她身上渡入一股靈力,強行維持住她最後一絲生機。


  為了照顧姜娆,姜嬉已經十年沒有踏出過照花宮,也甚少離開這一座浮花殿,每隔七日便要為她渡靈力維持生機。照花宮主原已是半步合體期的修為,因此不斷破境下跌,如今隻勉強還維持在化神初期。


  渡過靈力後,姜嬉臉色越發蒼白,她壓抑著喉中腥甜,說道:“阿娆,你再多堅持一陣,再多等娘親幾日,娘親什麼都準備好了,隻要拿到蓮種,很快就能令它開花,你又能重新成為我的女兒了。”


  是她先前太過糊塗,她在找到蓮種時就該將它取回照花宮,如果用金丹填進去,它的花會開得更快,成熟得更快。若是如此,她的娆兒現下早就已經轉生了,說不定她現在正牽著她的小手,教她辨認照花宮遍地的繁花。


  可那時候,姜嬉顧慮剖出的金丹會汙染轉生蓮,又害怕姜娆以後知曉為使她轉生還填了人命進去。她知道自己女兒的性子,若是知曉,姜娆定會生出心障,愧疚一生。


  姜嬉萬萬想不到,會在蓮花成熟前夕出現這樣的差池。


  姜娆的身子已經再撐不住下一個十年了,哪怕是她將渾身的靈力都灌入她身上,也再拖延不了多久,她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確認了姜娆的情況,姜嬉放下床幔走出來。


  頭頂的雷鳴消止,前殿的大火被趕來的照花宮弟子撲滅,一道傳訊符射來,落到她身前。


  姜嬉揮手拂開符箓,沈情之的聲音從傳訊符另一端傳出,問道:“師尊,外面可是出了什麼事?阿娆沒事吧?”


  “沒事。”姜嬉並未提及自己受傷一事,回道,“藤魅自己找死,引來了天雷火。她不是那個魔物的對手,薛沉景又逃掉了。”


  沈情之道:“師尊,還是我親自去……”


  姜嬉打斷他,“不用,他應該要來沉花海,不必阻攔他,你先帶著仙盟的人撤出來,待他進去之後,封住第七層秘境。既然藤魅殺不了他,那就讓他嘴裡的主人親自動手吧。”


  沈情之沉吟道:“虞姑娘身懷心劍,心性堅定,沉花海水恐怕難以迷惑到她。”


  姜嬉輕輕笑了一聲,“情之,沉花海水有惑亂人心之效,又能吸引那麼多魑魅魍魎聚集,皆是因為封印在湖底的那一顆惡欲珠,那珠子據說是姬家一位仙君斬落下來的惡欲之火,至濁無比,沒人能抵抗得住那顆珠子。”


  “她的心劍再如何厲害,總歸也不過隻是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湖水惑亂不了她,本宮就想法子將惡欲珠塞進她嘴裡。”


  二人商討完畢,姜嬉揮手抹去傳訊符,盤膝打坐,分出一縷神識進了沉花海底。


  她身雖受了傷,但到底曾是半步合體修士,神識極為強悍,也正因為此,才能壓制住沉花海裡的魑魅魍魎。


  姜嬉在沉花海中留有自己的一縷分神,隻需一念,便可重回水底。


  且說虞意被水底漩渦卷入之後,她直接墜入了那一道湖底的深裂,陷入了魍魎巢穴之中。


  這裡的地形和師父卷軸上所繪制的差不多,像是一座水底洞窟,幽深而陰暗,隻有頭頂那條裂縫能漏出一點幽光來。


  四面皆是嶙峋的地底巖石,巖石中有數不清的溝壑和洞穴,當中不知潛藏著多少陰暗的生物。


  虞意一落入這裡,黑暗中的生物就被驚醒,一個又一個的紅色光點從她周圍蔓延開,像是被點亮的燭火一樣蔓延出去,最後從上到下,密密麻麻一大片,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一道黑影劈開水波,衝到她面前,虞意揮劍斬開,才發現那些紅色的光點,都是地底魑魅魍魎的眼珠子。


  頭頂的裂縫很快被魍魎影子淹沒,最後一點光線也消失了。這魍魎巢穴中唯一剩下的光源,便隻剩那頭皮發麻的血紅眼睛,和她自己身上的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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