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當反派綁定了女主系統》, 本章共3224字, 更新于: 2024-11-11 10:14:19
字號
A+A-

  薛沉景理也不理他,隻是對著虞意說道:“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可以幫你。這裡曾是姬家的屬地,對這裡,我一定比你知道得更多。”


  他壓制住地縛靈之後,便搜了姬寒亦的魂,從他記憶裡知道了這座鬼域形成的始末。


  玄丹山主和姬寒亦成婚之後,也逍遙不了多久。姬家倒臺後,它門下坐擁的資源大部分都流入了姬家當年的異姓家臣手中。


  姜、姚、雲這三大家族的人很快成為了修真界新的掌權人,他們對存活下來的姬家人,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得知姬寒亦被囚困玄丹山,很快便集結了一眾修士,攻上玄丹山來。


  玄丹山主倒是一條狠蛇,她以自身為祭,抽出了玄丹山底下的靈脈自爆,將所有人和妖都埋葬在了此地。


  薛沉景還挺欣賞那條蛇。


  虞意聽他這麼說,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他話中含義。


  薛沉景定然也讀取了姬寒亦的記憶,姬寒亦對姬氏地界自然比外人了解,玄丹山主佔據這裡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這祭壇下還有一座幽閉室。


  再加之,淮黎死得太早,她又是一隻什麼都不懂的傻鳥,虞意從她這裡,其實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虞意思考過後,從百寶囊裡掏出一本線扎的小本子,裡面畫的正是前幾天夜裡,她看到的槐花圖案。


  她將本子遞給薛沉景,說道:“那你看看這個圖案,可能是某種法陣,但我當時看到的不全,所以看不出來是什麼法陣。”


  薛沉景接過本子翻開,上面用炭筆勾勒出了一個殘缺不全的圖樣。


  薛沉景修為不咋樣,但是對法陣卻比虞意在行多了,畢竟他要靠法陣符文來轉化自己體內的魔力,讓魔物顯形,讓它們為自己所用。


  他盯著圖案端詳了片刻,又找虞意拿來炭筆,通過已知的陣線推演,他蹲下身,埋頭在地上畫出一重又一重的法陣。


  虞意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他推演,他手下的法陣有一部分虞意會有點眼熟,但更多的,是她沒見過也不知道的法陣,透著邪氣。


  貓妖在旁邊焦躁地踱步,因為在這件事上,他幫不上忙,便輸了那可惡的人修一籌。

Advertisement


  約摸半個時辰後,薛沉景手裡的炭筆已經快要見底,他指尖都被染黑了一圈,揮手抹去地上的痕跡,用剩下的那點炭筆在本子上勾勒數筆,反手攤開至她面前。


  “是一個安魂陣,安亡者之魂,保元神不散。”薛沉景說著,一邊搓去指尖的碳灰。


  虞意自然不會平白無故拿出一個殘缺的法陣來,他稍微想想就能猜到,“這鬼城地下有一座安魂陣?”


  虞意看了一眼本子上被補全的法陣圖,眼中露出驚嘆之意。


  薛沉景唇角翹起,立即上前一步,低頭湊到她面前,滿臉都寫著“求撫摸”三個字,語氣輕快道:“主人,我說過了吧,我很有用的。”


  身邊爆發一聲威脅的貓叫,離夙應激炸毛。


  在虞意動作之前,先一步擠進他們中間,龇出獠牙,“什麼主人?她不是你的主人,和你沒有半分關系,堂堂一個仙君,認妖做主人,你當真是不要臉透了。”


  這罵得實在很對,薛沉景為了完成任務,的確是不要臉透了。


  虞意順勢退到離夙身後,和薛沉景保持距離,拒絕為他送分。


  薛沉景臉色陰沉下去,下颌線繃得死緊,後牙槽都快咬碎了,冷哼道:“沒用的貓,隻會叫。”


  離夙氣得揚爪子和薛沉景裹著蛇鱗的觸手打起來。


  虞意捧著本子從他們身邊走開,仔細研究安魂陣,從她看到的槐花聚成的圖案規模來看,玄丹山下的這座安魂陣相當大。


  難道是因為有這座安魂陣在,才將淮黎他們這些魂魄都束縛在這裡的嗎?


  薛沉景將離夙揍得有點慘,貓叫聲時不時傳來,淮黎的魂魄在身體裡擔憂地叫道:“阿意,阿意,你快管管你的那個誰。”


  虞意思緒還沉浸在安魂陣圖上,聞聲抬起頭來,下意識張開口喊道:“阿湫……”


  話音出口,她倏地抿上唇。


  薛沉景銘刻在她腦海裡的認知還沒有消逝。


  哪怕她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成婚隱居的那一段經歷都是編造的,可這些已經形成的認知,還是烙印在她腦海裡。


  就像刻進她腦海裡的一個印記,她一不留神,就會被這個印記影響。


  雖然虞意閉口得很快,但是薛沉景還是聽到了她的喊聲,立即轉身來到她身邊,乖巧地說道:“你叫我?”


  魔靈漂浮在虞意身側,見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薛沉景以為她是想袒護貓妖,心裡很是憤然,嘖聲道:“我沒有對他下重手,他還撓傷了我。”


  貓妖在旁邊叫囂,妖氣和觸手對撞:“你離她遠點!我殺了你!”


  薛沉景委屈地垂頭,小聲嘀咕道:“你看,明明是他要拼個你死我活。”


  “你別裝了。”虞意有些厭煩,轉頭直直看向他,“把你種在我腦海裡的認知抹掉。”


第25章 替身(9)


  薛沉景沒料到她會突然提起這個, 停頓了些許,才說道:“你不是清醒了麼?你隻要清醒了就不會再受到蒙蔽。”


  除非他再次給她植入新的認知,但是他現在不能了啊, 他立過心誓,再這麼做隻會將他的紫府撕裂。


  虞意看著他道:“我不想讓那些杜撰的東西留在我的腦海裡。”


  薛沉景抿了下唇,因她眼中明晃晃的嫌棄而心生不悅, 但這一回,他把心底的情緒藏得很好,做出苦惱的樣子,說道:“抹消不掉,我不知道該怎麼抹消掉, 隻能重新再給你植入另一個認知來覆蓋之前的, 但我現在有誓言約束。”


  虞意並不相信他的說辭,問道:“那以前那些被你篡改過認知的人呢?”


  “要麼殺了他們,要麼殺了他們認知裡的那個‘我’。”


  他以前都是這樣解決的, 比如離山劍派那群後山守石弟子,他想要脫離“離山弟子”這個身份,隻要將被他植入過這個認知的人都殺光就好了。


  當然,他還可以選擇重新覆蓋掉之前植入的認知, 將他的身份改變成一個無關緊要之人,但大多數時候,殺掉他們會更簡單一點。


  薛沉景“觀察”著虞意的臉色,討好地說道:“阿湫這個名字是真的, 是我爹預備給我取的表字,不是杜撰的。”


  隻不過在那之前他就離家了, 再也沒有回去過,所以也沒能進行過正式的加冠禮。


  “你可以叫我阿湫, 我喜歡聽你這樣叫我。”


  想得真美,虞意才不想這麼叫他,他們還沒有親近到這個地步。或者說,她並不想主動踏進薛沉景虛構的甜蜜陷阱裡,順了他的心意。


  薛沉景說起殺人時的口氣,那般隨意,就像是隨手從路邊拔了一棵草,人命在他心裡輕賤得如此可怕,他又怎麼可能懂得珍惜別的?


  虞意至今都還記得那一片染血的淺灘,和他毫不猶豫一劍刺穿身前護著他的師兄心口的畫面,隻要回想一下,不論他現在如何裝腔作勢,惺惺作態,她都能心如止水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離夙先在一旁醋勁十足地叫囂道:“不行,你不可以這麼叫他,淮黎,我與你相識百年,你都還沒叫過我阿夙,憑什麼要這樣叫他?除非你先叫我一聲。”


  那是小鳥妖的貓,虞意當然不可能那麼叫他。


  薛沉景委實不在意她要如何稱呼自己,反正叫與不叫,又不會給他增加積分,他隻想找機會讓虞意再主動摸他一次,一次就行。


  他善解人意地說道:“沒關系,你若是不想叫便不叫吧,我不會像旁人那樣勉強你,你想怎麼稱呼我都可以的,我都聽你的。”


  另一個“旁人”被他氣出了貓叫。


  從幽閉室出去之前,薛沉景脫下了他那一身惹眼的嫁衣,勉為其難套上貓妖備用的衣服。


  離夙雖然活了百歲有餘,但他外形看上去還是少年人,姬寒亦卻是一副成年男人的身骨和體魄。


  衣服穿在他身上略有些窄,肩膀的位置緊繃繃地箍著。


  薛沉景無時無刻不在為了他的任務積分而努力,央求道:“主人,你來幫我理一理衣裳可好?”


  攪屎棍貓妖再一次搶先一步踏上前,將手指掰著咯咯作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仙君真夠嬌氣,穿個衣裳還要人伺候,還是我來幫你穿吧,畢竟這是我的衣服,我比淮黎更熟悉該怎麼穿。”


  薛沉景用力地將衣服扯上肩頭,繃得布料刺啦一聲裂響,他沉聲道:“滾開點。”


  離夙立即回頭告狀,“淮黎你看見了麼?他翻臉比翻書都還快,這種男人最不可靠了!”


  小鳥妖的魂魄被他們兩人時不時的爭鋒相對搞得很緊張,虞意偏偏還要火上澆油,說道:“山主身邊有幾隻狼妖大人嗅覺很靈敏,離夙你抱一抱仙君或者蹭蹭他,多沾染一些你的氣味到他身上,遮掩一下人修的氣息。”


  她這話說完,兩個男人都露出了膈應的表情,異口同聲地說道:“不可能。”


  但是貓妖的眼珠轉了轉,很快又改口道:“也不是不行,不過仙君身上仙氣太重,光是抱一抱或者蹭一蹭根本壓不住,恐怕隻有澆上一泡尿才行。”


  薛沉景被惡心得往後退了一步,觸手擋在身前,金色的蛇鱗爬上末梢,將它裝甲成尖銳的矛,在鮫油燈下泛著金光,“你敢!”


  他偏頭面向虞意,咬牙道:“主人盡管放心,我不會讓人察覺我身上的氣息。”


  薛沉景這麼說的時候,身上的氣息就真的開始變淡了。

潛力新作

  • 我老公好像失戀了

    我老公好像失戀了

    "老公好像失戀了 以前他總是西裝革領、衣冠楚楚 最近,突然變得頹廢起來,胡子拉碴 我尋思著,我得安慰一下他 為此,我趴在他耳邊跟他說:別難過了,要不我叫我男朋友過來陪你喝一杯?"

    我同閨蜜嫁一夫

    我同閨蜜嫁一夫

    "我和閨蜜穿書嫁給了同一個男人。 她是當家主母,我是不受寵的侍妾。 我欣喜萬分與她相認,換來的卻是折辱打罵,被賣去青樓。 她高高在上,視我如蝼蟻。 “你以為我是真心實意和你做閨蜜的嗎?”"

    我也有外室

    我也有外室

    "和竹馬葉恆即將成婚之時。 我發現他在永嘉巷養了個外室。 他解釋道:「淺淺隻是個外室,她無名無分跟著我,隻是想跟我在一起,你懂嗎?她不會威脅到你的主母之位的。」 我點點頭:「懂。」 因為我在永嘉巷也養了個外室。 "

    我在恐怖遊戲裏當維修工

    我在恐怖遊戲裏當維修工

    "老媽邀請我內測一款全息基建類遊戲。 可看著眼前這濃稠的溫泉水,髒亂差的澡堂,近乎驚悚的建築風格。 我心裡打起退堂鼓:“媽,搞錯了吧,這場景……” “我們打造的是交互性真實遊戲,從無到有才能有成就感!真實體感,你必須全身心投入基建之中。”"

  • 又一年雨季

    又一年雨季

    "我和曾經霸凌我的人在一起了。 結婚紀念日,姬沛霖問我想要什麼禮物。 我想都沒想:“一雙鞋。” 因為結婚以來,姬沛霖都不允許我和外界聯系,更不允許我走出這棟別墅。 我甚至沒有一雙鞋。"

    被綠女性的聯盟

    被綠女性的聯盟

    "我孕中期時,老公連番收到騷擾視頻,被我抓奸在床。 我發瘋鬧離婚,老公不同意,婆婆更是一巴掌甩我臉上。 「鬧什麼鬧,看不住自己的男人有什麼臉鬧!」 婆婆還鼓勵老公多找幾個,疏解躁鬱情緒。 半個月後,婆婆捧在手心怕化了的女兒也被戴了綠帽子。 小姑子鬧離婚,我和稀泥。 「鬧什麼鬧,看不住自己的男人有什麼臉鬧!」"

    幼師拐走我老公

    幼師拐走我老公

    "幼師來我家的上億豪宅家訪。 兩眼一閉,直接暈倒在我老公懷裡。 還話裡話外貶低我,提高自己。 “東東媽媽,我說句公道話,你和偉哥哥的相貌一點都不匹配,怎麼有資格嫁給他呢?” 我看在她之前態度很好的份上沒有計較,哪知她竟然背刺我,還妄想跟我雌競? 沒想到,我那窩囊廢老公竟然真覺得自己又行了: “你看起來還真沒有許老師長得好看,我當初怎麼會娶你這麼個普通人?” “你以為你算什麼,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 “你給我悠著點!” 我反手就是一巴掌: “吃軟飯把腦子都吃軟化了?”"

    與伊共謀

    與伊共謀

    "我穿到了一個妓女身上。 最初,我逃跑。 被抓後,鞭子落在我身上,血沫橫飛,死裡重生。 我便不逃了。 我不光自己不逃了,我還勸其她姑娘也別逃了。"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