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反派們的團寵小師妹》, 本章共3602字, 更新于: 2024-11-11 10:1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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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烏木腿一軟,他在墳前跪下,再也無力起身。


  樹林在風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人出現在樹林的邊緣。


  孫烏木垂著頭,他緩緩轉過身,便對上了魏娆的眸子。


  “師兄這是怎麼了?”魏娆扶著樹,她關懷地問,“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魏娆!”孫烏木咬緊牙關,他從地上撐著自己爬起來,怒聲道,“李溢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還有如今還昏迷不醒的周乾和王瑞……”


  “師兄怎麼如此冤枉我?”魏娆疑惑不解地說,“這一切不都是意外嗎?還是說師兄有什麼證據?”


  孫烏木確實沒有證據。可是看到如今這一幕,難道他還會不明白嗎?


  隻是他不解,他想不明白魏娆為何會這樣做。


  “我們對你不薄,你為何要做這樣的事情?”他質問道。


  魏娆看著他,她輕輕笑了起來。滲人的笑聲在空曠的風中不斷傳蕩。


  “看來孫師兄已經忘記當初謝君辭說了什麼。他已經告訴了你,我並不無辜。”魏娆漫不經心地說,“是你沒有信他啊。”


  “你!”孫烏木心頭湧起怒氣,他忽然心口一痛。


  “你是師兄,是你認人不清,所以才害三個師弟慘死。”魏娆輕輕地笑道,“你知不知道當你救我的時候,我在人界剛殺了人?”


  孫烏木死死地盯著魏娆,魏娆嘆氣一聲,她說,“看出來師兄在修仙界長大,不知人界疾苦了。像我這樣出身人界世家的小姐,幾條賤命而已殺便殺了,算不得什麼大事。隻可惜謝君辭來的太快,不然院裡那些昏迷的人,我是通通要殺掉的。”


  她又笑道,“師兄別太難過,至少你救了我一條命啊。”


  孫烏木聽不下去了,他抽出長劍,剛要運轉真氣,忽然體內力量亂成一團,他一口血噴了出來,剛續起的真氣體內橫衝直撞,五髒六腑仿佛都要被撞得粉碎,孫烏木腳步踉跄,手裡的劍一松,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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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孫烏木咯血,他聲音嘶啞地說,“你給我下毒……?”


  他的修為還沒精進到對自己身體了如指掌的地步,若是猛毒或許還能有所反應,可是魏娆的毒下的無聲無息,綿軟細長,他竟然一絲感覺都沒有?


  魏娆走過來,她漫不經心地說,“所有送給你吃的東西我都下了毒,分量很少,但你日積月累吃得多。其實這也不夠,我再多下半年毒才比較穩妥,可惜,誰讓你急著找死呢,沒辦法,我隻能你大動肝火,來催動毒發。”


  她蹲下,注視著雙眼充血的孫烏木。


  “師兄,其實我不想殺你,畢竟你受人愛戴,若是忽然消失,會引起大家生疑。”魏娆溫柔地說,“你若是願意聽我的話,我就定時給你解藥如何?”


  這才是她的打算。


  其他三個內門弟子的分量遠不如孫烏木,哪怕出了意外也沒什麼。更何況孫烏木修為更高一些,很難被意外弄死。


  所以她特地花了重金,在之前出門派做任務的時候順便去暗市買了毒丹,就是為了他準備的。


  如果孫烏木想活著,就隻能苟延殘喘地聽從她的指令,日後她在內門將會如魚得水。他死了才是個麻煩,但也沒辦法了,她隻能賭一賭。


  沒想到孫烏木怒聲道,“因我失職害得三個師弟死傷昏迷,我怎有臉面苟且偷生?!就算是死,我也要與你同歸於盡,給他們報仇!”


  他忽然暴起,虎鉗一般的手掌攥住魏娆的手臂,將她拽得失去平衡,然後雙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孫烏木不能用真氣,又因毒發而渾身無力,手掌死死用勁也差那麼一點,魏娆的臉被憋得通紅。


  她兩世懶散,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竟然被掐得快要昏厥過去的時候才終於勉強調動真氣,將劍喚了出來,刺入孫烏木的胸膛。


  魏娆掙脫出孫烏木的手掌,她跪在一邊,咳嗽了許久,才勉強緩過來,白皙的脖頸上都是青年的指痕。


  “敬酒不吃吃罰酒!賤民!”魏娆撐起自己,她怒聲道,“就讓你死在這片荒無人煙的山腳下,和李溢在黃泉下作伴吧!”


  親傳弟子的山峰下,確實鮮少有人來,所以魏娆才會選擇在這裡動手殺了李溢。隻是李溢作為雜役弟子不會引起注意,就是不知道孫烏木失蹤後,會不會有人來這裡查找。


  魏娆臉色極其難看,她確實沒想過現在就殺孫烏木。她本來的設想裡,幾年後的大秘境考核的時候,她可以在裡面認識親傳弟子阮紅苓的妹妹,順便讓孫烏木保護她,被妖獸殺死。


  如今一切都亂了套了!


  孫烏木的嘴角和胸膛的傷口溢出鮮血,他卻莫名笑了起來。


  魏娆頓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你笑什麼?”


  “……來找李溢前,我寫了一封信。”他平靜地說,然後閉上了眼睛。


  一封信?什麼信?


  魏娆呆怔坐在原地,一股涼氣瞬間從後頸蔓延開來。


  她看著孫烏木,咬緊牙關。


  可惡、可惡——!


  她小瞧這家伙了,她以為按照她對孫烏木老實性子的了解,在沒有確鑿證據前,孫烏木不會隨意告訴教習的,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提前寫了信?!他從哪裡覺得如此精明?!


  魏娆不知道的是,她確實猜的是對的,孫烏木沒有隨便告訴教習,但他寫了封信,闡明了自己的想法。這封信隻會在他死的時候自動寄給內門的幾位教習。


  可惡!她不該來找孫烏木,她應該直接跑的!


  魏娆死死地瞪了渾身是血的師兄一眼,她撐起自己,踉跄著御劍飛行,向著內門趕去。


  路上,她吃了幾個丹藥,盡力遮蓋住自己的不對勁,又重新整理了衣服和頭發。她沒有回自己住的地方,而是直徑趕向她一直盡力溜須拍馬的劉師姐所在的弟子居所。


  推門進去,就看到李師姐和其他幾個世家小姐湊在一起,似乎正在聊天休息。


  “魏娆?”李師姐抬起頭,她疑惑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魏娆踉跄地走過去,然後在世家小姐們的注視下噗通地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地哭泣道,“師姐,我剛剛得到消息,我在門派外交的未婚夫在先機坊欠了錢被扣住了,再不贖人就要被打死了,師姐們能不能先借給我一些靈石?魏娆日後一定雙倍奉還。”


  “未婚夫?”幾個女修都怔住了,“你就出過兩次門派,從哪裡來的未婚夫?”


  魏娆低下頭,掩蓋自己不耐著急的神色,聲音還是哽咽地說,“是……是一見鍾情。”


  “魏娆,你不要被男人騙了。”李師姐蹙眉道,“沾先機坊的人不能要。”


  先機坊是一種地下賭局,是修仙界平民比較愛玩,但偶爾也會有修士悄悄地過去玩兩把,背景都是世家商盟。


  魏娆跪著低著頭,隻是哽咽道,“求師姐們幫幫娆兒這個忙。”


  幾個世家小姐互相看看,她們雖然都有點不認同,可魏娆都放低臉面跪下來求幫忙了,她們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各自開始摘耳墜或戒指玉佩。


  “我們沒有闲錢,你拿著這些去典當吧,應該夠了。”李師姐將自己最貴的手镯也摘了下來,和其他女修的一起遞給魏娆,她不贊成道,“你才多大,應該好好修煉,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攪和在一起。等救了人,趕緊把婚約退了。”


  魏娆暗中翻了個白眼,心裡冷哼。


  她們幾個天天不務正業,也不好好練劍,不就仗著背後的家族嗎?反倒過來說教她,也真好意思。


  表面上,她卻柔柔地說,“謝謝師姐們。”


  世家小姐出身的女修身上戴的都是好東西,這些應該夠換很大一筆靈石了,魏娆這才向著門派離宗的出口趕去。


  離出口越近,魏娆的心便跳得越厲害。


  她盡力壓下表情,淡定地走到查驗身份的輪班弟子面前,笑著將自己的門派玉牌遞了出去。


  內門弟子每年有三次請假的機會,幸好她今年還沒有使用。


  輪班弟子接過玉牌,他認真看了看,忽然變了臉色。


  “就是她!來人給我押下!”


  魏娆便明白大事不好,她徒勞地向著門派外飛去,忽然間一股巨大的威壓從天而降,將她壓在地面上無法動彈。


  她的五髒六腑都在威壓中震顫著,她咬緊牙關,抬起頭,卻是一愣。


  親傳弟子慕容飛,和去年成為第七位親傳弟子、名叫鬱澤的少年一同從天空落下。


  慕容飛收了劍,他拍了拍胸口,慶幸道,“還好來得快,差點將她放跑了。”


  他的身邊,鬱澤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注視著魏娆。他的眸子像是冰封的湖水,眸底凍結著森然的殺氣。


  魏娆的下巴抵著地面,她怔怔地注視著鬱澤的面容,那種詭異的、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來了。


  她的眼前忽然浮現了那年的人界寒冬,衣著單薄的少年在冬日裡搬運重物,像是棵青蔥卻筆挺堅韌的松樹,風雪也壓不倒他年輕的脊梁。


  鬱澤,鬱澤。


  ……虞松澤?


  魏娆渾身一震,她驚恐地注視著鬱澤,失聲尖叫起來。


第71章


  一段時間之前,斬月峰。


  學完了今日的課業,虞松澤放下筆,他微微松了口氣,喝了口旁邊擺放的茶水,便起身拿劍離開了房間。


  虞松澤進入親傳弟子一列已經半年有餘,衣食住行皆在親傳弟子的山峰,與外面鮮少接觸。


  相比於外門和內門的熱鬧,親傳弟子們的修煉環境像是世外桃源,這裡環境優美,又很安靜。在這裡住的久了,虞松澤總是忘記長鴻劍宗是擁有幾萬弟子的大門派。


  已經半年了,虞松澤還沒有正式拜師。


  因為他的無垢道心,幾位長鴻大尊者目前還沒有商議好由誰來教導更為合適。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反正親傳弟子們一向不分你我地由所有長老們來教授,各取所長。


  雖然還沒有正式拜師,可長老們都當虞松澤是自己的弟子,傾囊相授。


  其實其他親傳弟子們也想多照顧他一點的,隻不過虞松澤想到自己是來臥底的,日後必然會和長鴻劍宗反目成仇,所以潛意識裡避著其他人,總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


  半年時間,虞松澤的修為已經有煉氣圓滿期,距離築基一線之隔。


  這個修煉速度不愧為無垢道心,但也和虞松澤的用功有脫不開的關系。


  劍修弟子已經是很刻苦的那一類修士了,虞松卻澤比大部分弟子還要更用功。他每日不僅要讀書學習和修煉有關的知識,還要打坐,練劍時間竟然還能比普通弟子多一到兩個時辰。


  虞松澤天沒亮便起床學習,他從早到晚地用功,將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沒有一絲縫隙,每天都到深夜才回來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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