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我成了灰姑娘的壞繼姐》, 本章共3244字, 更新于: 2024-11-07 17:18:31
字號
A+A-

  斑斑拍拍翅膀。


  “是有一點,”柳餘給鳥籠裡添了點清水,“不過,這沒什麼。”


  “斑斑,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心愛的娜塔西起了衝突,你會幫誰 ?”


  柳餘摸著手腕上的記憶珠,突然問。


  [恩……這個問題,斑斑不想回答。]


  “必須回答。”


  [貝比!]


  斑斑試圖用它那雙黑豆眼向她展示絕對的忠誠,[畢竟,貝比你可是第一個可以聽懂斑斑說話的雌性。]


  “那和萊斯利先生相比呢?”


  [萊斯利先生!]


  斑斑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柳餘將手裡的蕎麥收了回去:“餓一頓。”


  斑斑哀嚎:


  [貝比!斑斑,斑斑有一個秘密!]


  “秘密?一隻鳥的秘密?噢不感興趣。”


  [是、是萊斯利先生的!]斑斑眼睛一閉,嚎了出來。

Advertisement


  蓋亞?


  柳餘停了下來,她將蕎麥塞回去:“說。”


  斑斑的翅膀一揮,一道白光落在了牆上,就像是現代3d投影出現在了牆上,而牆投影的主人公是……


  “蓋亞?”


  斑斑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脯:[怎麼樣?斑斑的本事不賴吧?]


  “這……”怎麼回事?


  柳餘驚訝地道,小說裡那隻鳥……不過娜塔西也沒將它帶去學院。


  斑斑縮了:[斑斑、斑斑也不知道。]


  投影中的銀發少年,正安靜地坐在桌邊,桌上整整齊齊地放了一排銀光閃閃的東西。


  柳餘一下子認出這是她剛才給他的雕刻的工具。


  少年手裡拿著一塊白色的石頭,和一把刻刀。


  他在準備雕刻?


  屋內似乎來了什麼人,將他手中的刻刀搶了過去。


  少年突然抬頭,那張過分精致美貌的臉上一片平靜。


  他湖綠色的眼睛直直地對著她:


  “背諾是可恥的。”


  “我答應了貝莉娅,刀。”


  他朝她伸手。


  投影一下子消失了。


  柳餘深呼了口氣,剛才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被看見了。


  斑斑萎靡地趴在籠子裡:[呼……累死斑斑了,為了一口吃的,斑斑可真不容易。”


  柳餘則看向窗外,她想起他說的那一句:“我答應了娜塔西。”


  “背諾是可恥的。”


  確實,神從不反悔。


  作為秉承他意志的化身,更不會違背他本體的準則。


  她該用什麼辦法讓這固執的化身,改變主意、放棄承諾呢?


  如果他放棄了……是不是說明,她對他來說,不止一點點特別?


第三十五章


  柳餘隻覺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道千古難題。


  “斑斑, 如果你是萊斯利先生,怎麼樣才肯改變主意?”


  她想到了斑斑和蓋亞之間存在的那一點兒微末的聯系——


  如果不是那一點聯系,斑斑怎麼能透過厚厚的牆壁、將蓋亞的影子投射過來呢?


  “斑斑?”


  斑斑眨了眨黑豆眼。


  柳餘將蓋亞要和娜塔西跳舞的事告訴了它。


  [噢, 可憐的貝比, 斑斑……斑斑想不出來。]斑斑用翅膀搔了搔腦袋,[不過……為什麼萊斯利先生,要和娜塔西跳舞?]


  ……是啊,為什麼?


  柳餘發現, 自己陷入了誤區。


  她始終在用人的思維解讀神——


  即使失去了記憶,蓋亞作為神的本能還在。


  回憶起小說,大部分都圍繞著娜塔西在寫, 對神的描述幾乎少得可憐。


  “神總是端坐在他的王座之上, 看著他面前那塊水鏡……娜塔西始終並不明白,那塊水鏡裡有什麼, 才值得神一再矚目。可她知道,神不止統治著她來的那個世界,他還統治著許許多多的、別的未知世界。而那些世界的信徒們, 就如同神的子民, 他們對他祈禱,奉上信仰和虔誠;而神,就如同一個慈父, 永遠耐心地聆聽。”


  “……娜塔西很安心, 因為神永遠不會拋棄他的信徒。”


  柳餘沉默了。


  如果蓋亞答應娜塔西的邀請,是因為聆聽了對方的祈禱呢?


  就如同農場主,必須對他羊圈裡的小羊羔們負責一樣, 蓋亞作為神靈,也在對他的信徒負責——而她, 因為不被聆聽到,所以被排除在外。


  “斑斑,這可真難。”


  她深深嘆息了,而後在灰斑雀直愣愣的眼神中出去,“我去食舍一趟。”


  [貝比!]斑斑拍拍翅膀,[你想做什麼?]


  “三十六計裡有一招,名為‘苦肉計’。”


  柳餘擺了擺手,消失在門檻後。


  斑斑撓撓腦袋:


  [貝比又在說斑斑聽不懂的話了……三十六計?什麼東西?能吃嗎?]


  它昂著脖子嚷嚷:


  [貝比!想哭的話,來斑斑懷裡!斑斑有一個寬闊而溫暖的胸膛!]


  柳餘:……


  “您還是留給別的雌性吧。”


  她笑,心情突然好了很多,去食舍買了些度數偏低的氣泡酒,孤零零地坐在伯納湖邊喝,喝了一身酒氣,就去拍男舍的門。


  “我找萊斯利先生……”


  她大著舌頭道。


  “萊斯利先生?”舍監狐疑地看著她,“弗格斯小姐,您喝酒了?”


  少女垂下頭,隻留給她倔強的頭頂,重復道:


  “我找萊斯利先生。”


  “你們吵架了?”舍監嘆了口氣,“剛才好幾個女孩都來找他,說要跳什麼舞,弗格斯小姐,萊斯利先生都拒絕了……”


  “我找萊斯利先生。”


  柳餘繼續重復。


  “好好好,我去叫他!你們這些小情人,總是不消停,不折騰些事好像對不起你們偉大的愛情!”舍監邊抱怨邊去叫人。


  柳餘則走到了路邊一棵高大的槐樹下。


  左右看看,找到光線最清楚的角度,確保經過之人能一眼看到她,而後靠在了樹幹上,她像是不勝酒力,閉上了眼睛——


  昏黃的路燈下,少女纖細的身形被大樹襯得越發楚楚,好像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樣。


  舍監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弗格斯小姐?”她心下微微惻隱,這些年輕人,總是要死要活的,“萊斯利先生來了。”


  少年從舍監的身後走了出來:


  “貝莉娅?怎麼了。”


  幾乎在他話落的當時,少女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蓋亞……”


  “我很難過。”


  她一身酒氣,臉上縱橫的眼淚讓她看起來像個小可憐。


  “你為什麼要和我的妹妹跳舞?噢,我的心……”她捂著胸口:“都要碎了,蓋亞,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


  舍監聽到了,她不贊同地看著清雅的少年:


  “萊斯利先生,同時招惹兩個女孩,這可不好。”


  濃烈的酒氣順著風將這樹下的空氣渲染得格外燥烈。


  蓋亞眉頭微擰:


  “貝莉娅,你喝酒了。”


  “是,我喝酒了。”


  少女將手一甩,跌跌撞撞過去,一把撞到了少年的懷裡,又抱住他的腰,“我、我……不想……蓋亞,別對我這麼殘忍……”


  男舍外,人來人往。


  他們都看到了少女的眼淚,有些大膽地道:


  “萊斯利先生,讓一位淑女哭泣,這可不地道!”


  “貝莉娅,我送你回去。”


  少年不為所動。


  他伸手來牽她的手腕,卻被少女甩開了,她胡亂擦了把淚,仰著頭:“蓋亞,連你……也要像其他人那樣、被娜塔西搶走嗎?”


  她用可憐的、祈求的、又低弱的聲音道:


  “我隻有你一個朋友。”


  “唯一的。”


  “抱歉,貝莉娅。”少年並不為她的胡攪蠻纏而動容,他嘆息,“我不能違背我的承諾。”


  “承諾?”


  少女幽幽的,又似狠一般,“好!好!”


  說著,她狠狠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往外走:


  “萊斯利!你會後悔的!”


  眾目睽睽之下,少女的傷心欲絕,以及眼裡隱隱的絕望和發狠讓人一望心驚,有人忍不住向她消失的地方看去:


  “弗格斯小姐,是、是……糟了!那是伯納湖的方向!”


  “弗格斯小姐不會是想不開吧?”


  舍監拔腿就跑。


  人群跟著她飛快移動,銀發少年眉目微蹙,幾乎在瞬間也跟了上去。


  “噗通——”


  一道沉悶的水聲裡,湖邊的水草晃了晃,湖面蕩起漣漪。


  有人眼角的餘光看到,尖叫了起來:


  “弗格斯小姐,天哪!弗格斯小姐在河裡!”


  銀發少年幾乎同時跳入了河中。


  柳餘閉著眼睛,在河中沉沉浮浮。


  她會遊泳,按捺住試圖拍水的手腳,讓自己不住地像模像樣地“掙扎”,胸口像被巨大的石頭壓著,沉而又沉——


  她感覺到了窒息,迷迷糊糊地想:


  但願苦肉計有用。


  腰間一道臂膀繞了上來,柳餘睜開眼睛。


  “蓋……”


  才開口,一口水就嗆了進來。


  肺疼得像是要爆炸,她開始咳嗽——嘴唇卻被貼住了,少年給她渡了口氣,手腳一踢,水就託著兩人自動上了去。


  “救上來了!救上來了!”


  河邊一陣歡欣鼓舞。


  柳餘隻覺得,自己像是躺在了一片柔軟的草地上,睜開眼,蓋亞的面孔就在前方。


  她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咳——”


  少年起身,她用那隻柔弱的手揪住他的衣擺:“蓋亞,我……”


  他扯開了她的手,轉過頭,臉龐湿漉漉的,銀發胡亂地貼在腮邊:


  “貝莉娅,輕生可不是什麼值得贊賞的行為”


  “少喝些酒。”


  柳餘半支起身:


  “你生氣了,蓋亞?”


  前方的少年轉過身,他的眉目被水淋得湿漉漉,那雙湖綠色的眼睛似水洗過一般,倒映著路邊烏泱泱的灌木,黑漆漆一片。


  “不,貝莉娅,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有權為自己做主——在清醒的情況下。”


  “至於我,做出的承諾,絕不更改。”


  少女捂住了臉,似是不堪忍受,哭泣了起來。


  掩藏在雙手下的臉,一絲眼淚都沒有。


  苦肉計失敗。


  如果……激將法呢?


  他會惱怒嗎?


  柳餘原本並不想將別人扯進來。


  一位追求女子的男人,倘使他三心二意,那能釣到的,最多也隻是和他層次相當的女人;而蓋亞這種注定會開天眼的神祇——


  三心二意,隻會淪為一場空。


  她的目光穿過重重的人群,落到氣喘籲籲趕來的卡洛王子身上。

潛力新作

  • 當愛掩埋在火海

    當愛掩埋在火海

    "齊愷逸被誤認為殺了餘詩語最愛的人,被她整成了顧辰逸的樣子贖罪。 可三年後,餘詩語卻逼他娶了自己。"

    薄幸何生相思

    薄幸何生相思

    我娘從小教育我,天下的男子大多負心薄幸。 所以我與沈璟行春風一度後,幹脆利落選擇去父留子。 六年來,我將自家生意從聽雲山下擴展至京城,商鋪開了一家又一家,儼然成了京城的隱藏小富婆。 孩子也一天天長大,聰明俊俏又乖巧。 誰知一日出門,卻衝撞了當朝攝政王的馬車。 一隻修長冷白的手從轎中伸了出來,轎中人的嗓音無波無瀾,清淡如玉: 「發生了何事?」 熟悉嗓音聽得我瞬間石化。

    念念相忘,何必回想

    念念相忘,何必回想

    "所有人都知道,我愛沈宴冬,愛得不可自拔。 為了捧他,我不惜賭上自己最佳設計師的名譽。"

    除夕夜,老公要臨盆的我伺候白月光

    除夕夜,老公要臨盆的我伺候白月光

    除夕夜,丈夫命令即將臨盆的我給他的小青梅李悅悅一家做年夜飯。

  • 桑晚

    桑晚

    我勾引影後她老公的視頻被爆出後,全 網都覺得我完了。

    極限7天:凜冬已至

    極限7天:凜冬已至

    "年後,氣溫驟降。 所有人都說瑞雪兆豐年。 但隻有我知道,這並不是祥瑞,而是末日。 因為在臨死前,我親眼看到所有事物在一瞬間被徹底冰封。 萬物寂靜。 而我,被困在了末日前一周。 隻有找出真相,我才能活下去。"

    冠軍之名

    冠軍之名

    "【一個隻會營銷戀情的運動員,怎麼敢代表國家出戰?】 【喲,可別在關鍵時刻又說骨頭疼,握不住球拍咯。】 【唉,我還以為咱們今年冠軍穩了呢!】 【沈溪的年齡都快三十了吧,真讓她上,也是去給小將們鋪路……】 和江仰分手,贏了積分賽,我卻被輿論頂上了熱搜。 隨之而來的是球隊的通知。 「停賽回國。」"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豪門,沒想到分別嫁給了死對頭……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豪門,沒想到分別嫁給了死對頭……

    "我和嫡閨蜜一起穿進了豪門。 她成了浪蕩不羈愛自由陸二少的聯姻妻子,我是冷血無情但殘疾顧家繼承人的協議老婆。 我們本該過著瀟灑自在,花錢花到手軟的生活。 奈何,偏偏這兩人是死對頭。 我倆每次出門逛街都得喬裝打扮,整的跟偷情似的。 所以,我們決定跑路了。"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