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與宿敵成雙對》, 本章共2971字, 更新于: 2024-11-06 15:40:35

  那時段不早不晚,外出上工的未歸家,待在家裡的也多是午睡。能對這點動靜上心的人,必然是提前知道會有客造訪的。


  商音頷首,“開門的是個丫鬟還是個小廝?”


  她說:“是小廝。”


  “而且傍晚對方還出了門,在巷中張望好一陣呢。”


  “行,我知道了。”


  商音心裡有數,眼底浮起的皆是驕傲,“不叫我查,就以為我查不到了麼?”


  “也太小看本公主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修羅場(bushi)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買個床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南宮亭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婆婆納系花兒 3瓶;哈哈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四八章


  早上京營裡新來了一批少爺兵, 隋策陪著左將軍過去撐場面,聽了半上午的訓話,回到衛所已經是午飯時候。


  光祿寺備的膳食是熱湯餅和肉羹, 幾個大老爺們坐在廊下翹首以盼等著投喂。

Advertisement


  他在一堆公文間出起了神,猶自揣摩商音昨日的話。


  “說我舉止反常……”


  隋策不禁摸起自己的臉, 皺眉暗忖,“有那麼明顯嗎?”


  他借屋中的銅鏡照了照面容, 倒是瞧不出哪裡不同。


  正在此刻, 站班的羽林衛拎著食盒進門來給諸位軍官送飯, 眾人便都收了闲談, 各自往院中去找地方坐著填飽肚子。


  進餐時若不說些趣聞, 似乎連飯菜也吃得不香, 大伙兒聊著聊著,話題很快便轉到了自家夫人身上。無非是又因何事小題大做發了脾氣, 亦或看中了哪家珠寶行的首飾,又與哪位夫人小姐爭風攀比等等。


  這類話題隋策平日是不參與的, 而今天他竟難得地聽進去了,也端碗上前擠到前輩們的隊伍裡。


  “诶,老秦, 我請教你一件事。”


  秦將軍見他如此客氣,自然洗耳恭聽,“指揮使但說無妨。”


  隋某人幾度開口, 幾次舔唇, 不知該從何講起, 眾人便隨著他抬手高舉又放下的動作整齊地挪動視線。


  “就……嘶——嗯……”


  “你們家夫人, 有派人或是親自跟蹤過你們嗎?”


  “跟蹤?”老將軍們從未聽過這麼彪悍的夫人, 紛紛不解, “為何要跟蹤?”


  他盡可能地委婉:“就是,以為你或許在外面養了一房外室……”


  話音沒落,便有軍官驚道:“隋將軍養外室的事被公主知道了?!”


  “噓噓噓——”隋策看他是真不嫌自己嗓門兒大,趕緊提醒,“小點聲兒!”


  一幹男人瞬間會意,齊刷刷弓腰垂首,湊在一塊兒仿佛密謀般低語說話。


  “隋大人膽兒挺肥啊,這才成親不到半年,您就在重華公主的眼皮子底下金屋藏嬌啦?佩服佩服。”


  隋策心煩地甩了個眼神讓他閉嘴,“沒那回事兒,別瞎說。”


  “我就想問問,她會有此一舉,到底是什麼意思?”他試圖順著商音的思維推測道,“會不會是想搜集我的把柄,好借此來作要挾?”


  一幫老兵聽完都呆了。


  “指揮使怎麼會這樣想?”


  諸位大人很快七嘴八舌道:“這還用問嗎?她肯定是不放心你,心頭不痛快。”


  又一個說:“就是吃飛醋,在乎你!”


  “诶,對對對!女人呀,總喜歡胡思亂想,隔三差五就得問你愛不愛她,對她上不上心。”


  “你得讓她有安全感。”


  “沒錯沒錯。”


  隋策被眾人扒拉著左一句右一言,坐在其中聽著鋪天蓋地的說法,耳朵裡隻精準地篩出“心頭不痛快”“吃飛醋”“在乎你”“上心”。


  他瞳眸沒由來地跳出一簇光,把這些詞在腦海間細細過了一遍,唇邊不自覺地牽起笑意,笑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隋策微不可見地點頭,像是覺得稀奇又像是不太相信地低語道:“……吃醋。”


  很難想象,公主殿下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情緒。


  “真的假的啊。”


  他然後遮掩似的往嘴裡灌了口羹湯,大塊大塊地撕著面餅吃,眼角的笑卻是飛著的。


  *


  商音站在糖水鋪的深巷中,往裡走正數第十戶人家是唯一的三進院。


  今日不逢“八”,不是隋策登門的日子,加上昨天自己又鬧了場,他短時間內鐵定不會再來。


  倒並非真的要捉誰的奸,在此之前兩人都約定好了,她找她的方靈均,他尋他的小嬌妻,誰也不耽誤誰。


  不過商音就是好奇,能讓隋策小心翼翼護著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兒的。


  而且看上去,他們似乎認識挺久了,甚至早於他倆成親之前。


  女人嘛,對這種事好奇很理所當然啊。


  反正她是如此認為的。


  今秋陪著重華公主在原地杵著有些時候了,她望了一眼朱紅斑駁的門扉,又瞅了瞅面色冷肅的商音,不明所以地問道:“殿下,可要我上去叩門呢?”


  “叩門作甚麼?”她側目顰眉,“又不是來興師問罪的,搞這麼大陣勢,把人嚇到了怎麼辦。”


  “啊。”今秋遺憾地抿嘴,“殿下,那不是您的情敵麼?”


  “什麼情敵!”四公主瞪圓了眼,滿口不悅,“她才不是我情敵。”


  今秋圓滑地笑著補充,“名分上的情敵。”


  商音沒好氣地睇她,繼而不情不願地解釋,“我就是來瞧瞧而已,不要驚擾人家。”


  過了春分,天色黑得就遲了。


  待得申時日頭才見偏西。


  那朱紅的偏門是在此刻被人敲響的。


  “哐哐哐。”


  隔著一堵牆傳來院中人不甚清晰的回聲:“來啦。”


  嗓音還挺脆,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


  卸門栓的動靜窸窸窣窣,裡頭便有人拉開一線,露出張略帶稚氣的臉,“趙大夫!”


  對方看著外面身背藥箱的老醫生,連忙欣喜地讓開步子,“等您好久了,快請進來。”


  商音在不遠處的拐角抱懷凝眸打量。


  大宮女適時指認說:“她便是昨日探頭張望的小丫鬟。”


  她自言自語地顰眉:“大夫?那人還生病了?”


  接著招呼今秋,“走,過去看看。”


  偏門開了就沒再上拴,關得不嚴實,重華公主僅用指頭輕輕一戳,便撥出半片視角。


  商音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往裡頭溜達。


  隻粗略地一掃,她就知道這屋舍定是給達官顯貴養“小夫人”用的。


  永平城的老爺公子們要安置外室,沒錢的在城中偏僻處買房買舍,有錢的在郊外置辦宅子,再有錢一點,就能在京中坊間盤個不小的院落。


  好比這裡。


  但外室終究上不得臺面,是連家門也進不了,妾室都比不上的身份。故而院子再大,丫鬟小廝卻隻零星幾人,一則是為低調,二則隻伺候一位主子,也實在犯不著這麼鋪張。


  這三進院幹淨裡透著冷清,冷清裡透著寥落,再分明不過了。


  商音見正廳中僕婢攘往奔碌,大夫忙著放藥箱,而穿堂處卻有一人在丫鬟的攙扶之下,弱柳扶風地摁著心口款步而來。


  她震撼地凝眸,話語瞬間充滿了猶疑:“那就是……隋策心儀的,小嬌花?”


  嬌是真的嬌,蓮步輕移,倩影玲瓏;弱也是真的弱,嘴唇比尋常人還要白幾分,秀眉似蹙非蹙,舉止虛浮踉跄。


  但是……


  “這年紀是不是太大了點?”


  商音朝今秋吃驚道,“和‘小’字沾不上半點關系吧?”


  她指著不遠處的婦人深感納罕,神情難以言喻,還有些失落的茫然,“隋策的口味,原來這麼重嗎?”


  另一邊,早早下職去買了鹽酥鴨的羽林將軍剛進家門,他把油紙包遞給下人上灶再熱一熱,一面費力地解著官袍領口的結,一面隨口問說:“公主人呢?下午有用過點心麼?”


  小廝上前幫他脫袍子,應得很誠實:“殿下午後便帶著今秋姐姐出門去了,不曉得在外有沒有加餐。”


  “出門多久了?”


  對方略作思索,“也有一陣子了。”


  他甫一聽完隻是點頭,然而頭點了一半,神色卻猛然一凜。


  隋策何等了解她,稍加斟酌就知道她是做什麼好事去了,當下也顧不得那惱人的死結,一把拽下了官服扔給小廝,幾乎是衝出重華府的。


  差點忘記了。


  今天是大夫問診的日子!


  唉!她什麼時候去不好,偏偏是今天。


  糟了。


  隋策一路都在想,糟了。


  就商音那脾氣,要是遇上她會說什麼話?會不會語氣很衝?會質問她的身份嗎?會不會告知鴻德帝,會不會……


  ……


  鬧市不宜縱馬,他在街口將坐騎隨意一拴,索性用上輕功,踏著沿途攤販林立的招牌與幌子,快得宛如殘影,片葉不沾地掠過人叢,在長街上刮起了一股利落的平地風。


  商音是被請進院門的。


  年逾四十的婦人坐在廳中的圈椅內,絹帕掩著唇角,眼眸卻流著柔和的笑,平易近人又不失端莊地望向她。


  這種溫和與宇文姝端在臉上的有微妙差別。


  商音習慣性把人歸為好脾氣的,和沒好脾氣的。

潛力新作

  •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食用指南:本文充斥狗血、修羅場、火葬場。快穿,遊戲世界無CP,現實世界1V1,受屬性天然渣。

    奪夫

    奪夫

    "我是紈绔公主,看上了已有婚約的步池。 我故意傳出步池落榜的消息,甄家庶女立即與他解除了婚約。"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同為 Alpha 的高冷老板二次分化成 Enigma 之後: 「沈助理,你身上好香。」 我不解風情:「應該是沐浴露的味道。」 「沈助理,我可以湊近聞一聞你的味道嗎?」 我義正詞嚴:「不太好,我們 EA 有別。」 「沈助理,我忍得很難受,求你幫幫我。」 我…… 我睡完就當無事發生。 後來,他反剪我的雙手扣住,從身後將我抵在墻上。 我討饒:「時總,我錯了。」 他冷哼一聲:「錯了就不準再逃。」

    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

    我進宮那年,隻有 14 歲。人人皆知我是罪臣之女,派我最臟的活兒,分我最硬的床。不,那不是「床」,嬤嬤說通鋪不夠睡了,指著墻邊一堆碎磚,讓我自己壘個能躺的地兒,便是床了。 我壘得又快又整齊,那些小宮女很好奇,說官家的小姐,怎麼會幹這種活兒? 呵呵,她們是沒看到我的手。 我的掌心結著厚厚的繭子。這哪是官家千金的手,這是村姑的手。 沒錯,我整整當了六年村姑。 野性難馴,亦不良善那種。

  • 六出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共佔春風

    共佔春風

    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得了狀元,卻沒有如約回來娶我。 另一位竹馬說:「要不然你嫁給我怎麼樣?」 我還沒說話,身後傳來未婚夫的聲音:「我就是晚回了幾天,又不是死路上了!」

    十六娘

    十六娘

    我被魏昭娶為正妻的時候,整個上京城都在笑。昔日眼高於 頂的魏家大少爺,落魄鳳凰不如雞,最後隻娶了一個燒火做 飯的丫頭為妻。後來魏昭功成名就,想嫁他的世家貴女多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我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影視解說博主。 因為吐槽一部正在熱映的電影,像一坨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