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弱嬌嫁紈絝》, 本章共2550字, 更新于: 2024-11-06 10:11:00

行,又來。


範伸瞥開目光,從她手裡抽出了手,聲音聽不出喜怒,“先歇著。”


說完正欲起身出去,衣擺卻突地被人拽住。


範伸回過頭,便見姜姝抱著那鳳冠,手指頭輕輕地剐蹭著幾縷被他拽下來的發絲,委屈地喚了一聲,“夫君,我,我真的疼,你別生姝兒的氣好不好”


範伸神色一頓。


看了她一眼後,視線落在了那一撮發絲上,語氣這才溫和了些,“抱歉,是我手重。”


“那夫,夫君,不生姝兒的氣了?”


“沒有。”


姜姝終於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那就好。”


範伸回了一個笑容給她,又才起身,“我先出去待客,晚些回,你要困了,先歇息。”


姜姝乖乖地點頭,“好,我送送夫君”


範伸沒理她,起身往外走。


適才一群鬧洞房的姑娘婆子,不知何時落了幾個核桃在地上。


範伸一腳踩下去,腳底打了滑。


姜姝興致勃勃地起身相送,剛蹭了鞋起身,身子還未站直,“嘭”一聲,額頭撞上範伸的脊梁,一瞬又彈了回去。


習武之人,下意識地做出了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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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抬了腿。


範伸本也沒事,不過是腳步晃了晃,誰知先是背上被撞了一回,之後便是後腰上,多了一隻繡花鞋。


這次,範伸頭都懶得往回轉,舌尖在那腮內輕輕一頂。


他怎就忘了,她是個人精。


善用表演。


嚴二守在屋外半天,沒見主子出來,正好奇出了何事。


身後的門“啪”地一聲拉開。


嚴二轉過頭,便見了一張陰沉如墨的臉。


嚴二不記得上回主子有這神色,是什麼時候,好像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明擺的惱怒過。


在朝堂面對聖上,在大理寺面對罪犯,主子的神色永遠都是一副泰然自若。


所有的情緒,似乎都藏在了那雙黑眸裡,很難讓人辨出喜怒。


唯獨今日,火氣有些不一樣。


嚴二趕緊跟在他身後。


範伸從新房出來後,也沒出東院,直接去了書房。


坐在了那張檀木椅上,閉上眼睛,外面的一片熱鬧,似乎都與他無關。


然而耳邊越安靜,內心越起伏。


他娶的不是短命夫人,怕是娶了個祖宗回來。


如今,倒是愈發奈她不何了。


半晌後,嚴二小心翼翼地進來,立在了桌案前。


伸長脖子往裡一探,見範伸正閉著眼睛,臉頰緊繃,不由冒死出聲勸道,“世子爺,不妨再忍些時日。”


嚴二雖不知道範伸同姜姑娘發生了什麼,但主子這時候翻臉,一定是因為姜姑娘。


若按以往的慣例。


姜姑娘定活不了多長。


嚴二愈發覺得姜姑娘像極了蔣大人口中的宋家娘子。


姜姑娘原本是深閨中的姑娘鮮少出來見人。


不過是出來抓個藥,偏生不巧地就撞上了世子爺,估計連世子爺是誰都沒鬧清楚,便被他爬了牆。


姜姑娘的點頭,是真的喜歡,還是怕家人受到連累。


誰也說不清。


再者,就算那病當真是姜姑娘裝出來的,若世子爺不打人家主意,又同他們有什麼關系。


嚴二盡最大的努力去挽回即將要發生的悲劇,“大人,虞老夫人還在府上,此時不宜動手。”


不僅是虞老夫人。


還有侯夫人,甚至整個長安城,無人不知,世子爺‘愛’著姜姑娘。


恐怕連姜姑娘自己也是如此認為。


若新婚夜就死了,大人必定不好交差。


嚴二說完,範伸終於有了反應,睜眼看著他。


嚴二見自己說的話起了成效,繼續道,“且屬下以為,姜姑娘身上的病,並非是偽裝,十幾年不可能有人能做到滴水不漏,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騙過去,屬下倒是聽說過,有些習武之人,最初正是因為身子弱,才開始學了功夫在身,但這類人,精氣神消耗太大,一般也活不長”


嚴二平常說話不多。


今日難得啰嗦的一回。


範伸也有些意外,目光一直盯在他臉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嚴二被他盯著心虛,一咬牙便也罷了,“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


話音剛落,還未轉身,對面那書桌上突地飛來個東西,隻朝著他腦門心砸來,嚴二沒瞧清是什麼東西,下意識地偏開。


待那東西落地後,嚴二心都涼了。


是個墨砚。


範伸便問他,“你明白什麼了?”


嚴二背心一層冷汗,垂目不敢答。


過了一陣,範伸又才道,“去備壺酒。”


勁兒大,他給她消了便是。


範伸一言不發的離開新房時,姜姝臉色都是雪白的。


那道關門聲,猶如砸在她心坎上,整個人隨著一顫,半晌才喃喃地道,“他肯定會殺了我”


春杏聽到動靜,急急忙忙地進來,“小姐怎麼了?”


姜姝唇瓣木訥地動了動,“我,我踢了他。”


春杏瞪大了眼睛。


姜姝愈發無望,“我會不會今兒夜裡就死在這了”


“小姐小別急。”春杏趕緊將其拉回了床邊,“今日新婚夜,小姐待會兒隻要誠心給世子爺賠個不是,世子爺一定不會追究”


姜姝平復了好久,才冷靜下來。


鳳冠被拽下來後,早已是披頭散發。


春杏跪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替她拆下頭上剩餘的發簪子。


那頭皮一碰就痛,姜姝瞬間又恨得咬牙切齒,“他以為是拽什麼呢,險些沒把我頭皮薅下來”


一頭發絲,硬生生地被他扯下來了一撮。


餘下的還被薅成了雞窩,春杏怕她疼,隻得一根一根地替她理


姜姝越想越憋屈,忘了自個兒剛才還在怕死,忍不住罵了一聲,“狗東西。”


春杏嚇了一跳,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小姐”


回頭瞧了一圈,見屋子裡沒人,春杏才松了一口氣,低聲勸說道,“小姐,此處是侯府,咱往後都得小心些,再說世子爺一個大爺們兒,哪裡懂得姑娘的這些東西,能主動來替小姐拆下鳳冠,已是難為了他。”


姜姝聽完,倒是不出聲兒了。


是難為了他。


可最後遭罪的人,是她。


春杏見她咬著牙不吱聲,便笑著道,“世子爺對小姐的感情,這長安城裡的姑娘,誰不羨慕?”


這話,姜姝並非頭一回聽。


可此時聽完,臉上卻有了幾分茫然。


突地問了一聲春杏,“他當真對我好嗎?”


最初她倒沒多大感覺。


自從在秦府院子裡相遇之後,她總覺得哪裡不對。


似乎每回碰到他,準沒好事


春杏輕聲答,“若不好,怎可能費心費力為小姐治病?”


姜姝反駁道,“可我沒病。”


“世子爺怎會知道小姐沒病。”


“萬一他知道呢?”那日在秦府,他親眼撞見了她的身手,後來她不提,他也沒問,就似是秦府那一幕從來都沒有發生過。


這事她問過韓凌,韓凌說,有病和有功夫,兩者並不衝突。


當下春杏又回了一句,“若當真知道,為何不戳破?”姜姝更沒了任何懷疑的理由。


是啊,若是知道也不可能再去鎮國寺,還親自上門喂藥


姜姝一時想不明白,頭皮疼,腦子也亂。


等春杏替她梳理好了發絲,姜姝便褪了嫁衣,去了浴室沐浴。


黃昏後,前院的婆子送來了幾樣小菜。


姜姝換了一身輕便的常服,草草用了兩口,之後便坐在一直坐在屋裡候著。


眼見天色黑了下來,屋裡的丫鬟進來掌燈了,姜姝終是熬不過,吩咐了春杏,“去備壺酒來。”


她能嫁進侯府,看中的不過是侯府的家世,盼著日後能過個清淨日子。


今日大婚,一切才開始。


當真就這麼死了,太不劃算。


待會兒,她先賠個罪吧。


也趁此機會,讓他先冷靜一些


春杏起身,“好,奴婢這就去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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