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重生之貴婦》, 本章共3708字, 更新于: 2024-10-30 16:40:58
字號
A+A-

  永平帝抓住兒子的肩膀就想將人推下床去,想了想還是算了,躺回去道:“朕意已決,隻是提前跟你說一聲。”


  魏曕知道自己要留下來監國,妥協道:“讓五郎、七郎隨您去。”


  永平帝:“不用你說,我也會帶上他們。”


  包括大郎、三郎,他也會一並帶去,讓四兄弟都見識見識瓦剌的鐵騎,既要了解敵人的強大隨時防備警惕,又要讓孫子們親眼看看,再強大的鐵騎也會敗在他手下,不必畏懼。


  “大郎、三郎都是帶兵的好苗子,以後你盡管用,別養廢了他們。”手心手背都是肉,永平帝還是交待道。


  魏曕:“父皇放心,兒臣知道該怎麼做。”


  永平帝看眼兒子,嗯了聲:“父皇信你。”


  大郎、三郎比較特殊,至於老二、老四、老五,要麼是扶不上牆的爛泥,要麼都敬重老三,肯定會得善終。


  景和十二年二月,永平帝率領五十萬大軍親徵瓦剌,太子魏曕送行百裡方歸。


  永平帝用兵如神,半年之後,瓦剌大敗,勢力退回草原深處,韃靼亦再度向大魏稱臣納貢。


  然而大軍凱旋途中,永平帝突發心疾,強撐到回京,立下傳位詔書便溘然長逝。


  京城百姓聽聞喪鍾,無不悲泣,長跪街頭不起。


第189章 正文完


  先帝駕崩,太子魏曕登基,國喪三個月後,恰逢新年,魏曕定年號為“承平”,這一年即為承平元年。


  國喪結束後,魏曕才開始冊封一眾宗親。


  先是長輩,仁孝皇後為魏曕嫡母,追封為聖皇太後,順妃乃魏曕生母,封皇太後。

Advertisement


  麗妃、賢妃、淑妃保留封號不變,分別晉升為太妃,與太後一同居住於西六宮。


  太子妃殷蕙封皇後,其祖父殷墉封承恩公。


  世子魏衡封太子,賜住東宮,次子魏循為二皇子,賜住東六宮的景陽宮,魏寧為公主,賜住東六宮的長寧宮。


  魏曕的三個姐妹分別賜長公主,三個兄弟以及大侄子魏徵仍為親王。


  雖然國喪已經結束,新帝也可以以月待年替先帝服喪,但魏曕堅持要為先帝守滿三年,他都如此,其他宗親更是要服滿各自應服的喪期。


  此乃孝舉,大臣們雖然覺得新帝不必如此辛苦,該趁壯年早早充盈後宮多生幾個皇子,可百善孝為先,魏曕至孝,他們也不好催促,隻好先將這類諫言咽回肚子。


  溫太後知道兒子與兒媳感情好,哪怕除喪後也不會選秀充盈後宮,她不擔心兒子,可她替孫子們著急。


  這日殷蕙來給她請安,溫太後忍不住跟兒媳婦嘀咕:“你說說叔夜,明明可以守三個月,他非要守三年,那這三年裡肯定不好替阿衡他們張羅婚事,阿衡都二十一了,身邊連個暖被窩的人都沒有。”


  她等著抱曾孫呢!麗太妃都有好幾個了!


  殷蕙笑道:“皇上最近很忙,阿衡、阿循正好幫他們父皇分擔分擔,婚事晚三年也沒關系,三年後寧寧十八歲,選驸馬也剛剛好。”


  溫太後看看兒媳婦,心中一動,悄聲道:“阿蕙不著急,是不是擔心叔夜給自己選後妃?”


  殷蕙嗔了婆婆一眼:“在娘心裡,我就是那麼小氣的人?皇上真要選,隻要跟我說一聲,我保證給他挑天底下最美的美人來。”


  溫太後才不信呢:“你嘴上說的輕巧,叔夜真要選了,你該偷偷哭了。”


  她伺候先帝的時候,先帝身邊已經有妻有妾了,她隻求平平安安別被人欺負,哪會在意先帝更寵愛誰。


  兒媳就不一樣了,與兒子恩恩愛愛了二十年,眼裡早容不下沙子了。


  “阿蕙放心,娘肯定是站在你這邊的,叔夜要是有那念頭,娘先給他壓下去,讓他都沒臉張嘴!”


  溫太後一副發生什麼事她都會替兒媳婦擋著的樣子。


  殷蕙隻覺得好笑,就算婆婆有心,真到了那一天,魏曕一皺眉,婆婆的膽子就嚇破了。


  “您放心吧,皇上不是那種人。”殷蕙反過來安慰婆婆道,“您有空就多留意留意京城適齡的閨秀,替阿衡、阿循預備著,皇上那邊真不用您費心。”


  溫太後也隻好如此了。


  當然,宮裡都在替先帝服喪,不會請宮外的貴婦貴女們進宮賞花或吃席,溫太後暫且也就沒機會見外人,無事可做的時候,她會與麗太妃、賢太妃、淑太妃坐在一起打牌。


  先帝那麼寵愛她們,想必不會介意她們在喪期打牌消磨時光,要怪就怪他自己,丟下她們先走了。


  因為魏曕的後宮就殷蕙一個,登基這麼久宮裡連點新鮮事都沒有,麗太妃就主動找事了,對溫太後道:“我有個侄孫女,長得貌似天仙,比我年輕的時候還美,要不要給太子留著?”


  溫太後看向坐在她上首的麗太妃,就快六十歲的人了,雖然在先帝剛走的時候傷心了一陣,如今又開始了精心打扮,仿佛依舊不服老似的,確實也能看出年輕時候的美豔,隻是這驕傲自信的脾氣,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太子的婚事我可管不著,自有皇上做主。”溫太後摸了一張牌,淡淡地道。


  麗太妃咬了咬已經不太結實的牙,心中暗恨。這個溫氏,剛進燕王府的時候在她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出,這會兒倒是母憑子貴,在她面前擺起太後的譜了!


  “說起來,皇上真夠孝順的,一守就要守三年。”賢太妃郭氏感慨道。


  溫太後心裡覺得兒子傻,嘴上笑道:“都是應該的,當年姐姐病逝,孩子們也都守了三年,對先帝理該如此。”


  麗太妃又插言了:“等皇上除了服,是不是該選秀充盈後宮了?”


  溫太後瞥了她一眼:“不會,選秀勞民傷財的,皇上不會那麼做。”


  一直沒開口的淑太妃默默抓起一張牌,眼睛一亮,笑著推倒面前的牌:“胡了!”


  麗太妃眼神不太好,伸長脖子看了看,確認無誤,她不高興地抿抿嘴,自有旁邊的宮女數銀豆豆交給淑太妃。


  三月下旬,京城附近的百姓們開始了今年的春耕。


  魏曕提前定好日子,叫上一眾宗親與臣子們去皇家別苑種地。


  大臣們都穿粗布短褐,魏曕等皇親也是如此,隻是個個都穿白色素服,騎馬走在最前面,看起來十分顯眼。


  迎面吹來的風已經不再寒冷,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也暖融融的舒服,楚王魏昳的心裡卻很不爽快,低聲對湘王魏昡道:“皇上也真是的,這幾年百姓們都安居樂業老老實實地種地,哪裡還需要皇家親耕勸農,他要學父皇,也不必如此。”


  在魏昳看來,老三純粹是故作姿態。


  魏昡看他一眼,道:“二哥這麼說,真是辜負了父皇當年帶咱們春耕的苦心。”


  對於一個國家,田地糧食與兵力武器同樣重要,甚至糧食要更重要一些,沒有糧食,人人都吃不飽肚子,將士們又如何能有力氣打仗?


  “皇上心胸寬廣,但也是有脾氣的,二哥不要再抱怨了,白白惹皇上不高興。”魏昡最後一次勸說道。


  魏昳哼了哼。


  不舒服歸不舒服,到了皇家別院裡面的田地前,魏昳還是拿起農具吭哧吭哧地幹了起來,尤其是魏曕的目光掃過來時,魏昳恨不得變成一頭大黃牛,好好給三弟表現。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老子當皇帝他這個兒子還敢偷偷懶,現在變成兄弟了,兄弟待兄弟,可沒有老子對兒子那般包容。


  想到這裡,魏昳看向自家的孩子們,見二郎、四郎都算勤勉,他也就不再關注。


  田地的另一頭,魏衡與大郎並肩忙碌著。


  皇祖父病重時,是他們四個堂兄弟守在旁邊,皇祖父曾經拉著魏衡與大郎的手握在一起。


  “太子文武雙全,做農活也是咱們兄弟裡最厲害的。”


  眼看一滴汗珠沿著魏衡俊朗的側臉滑落下來,大郎笑著道。


  魏衡抹掉已經流到下巴上的汗,看眼大郎,搖搖頭道:“大哥怎麼也會調侃人了。”


  大郎道:“不是調侃,我是真的佩服你,以前皇祖父帶咱們來種地,我雖然會賣力,其實心裡並不喜歡這差事,可我看得出來,你是真心享受這一切。”


  必須做與喜歡做,完全不是一回事。


  魏衡聞言,朝不遠處的弟弟魏循看去,魏循專心地播著種,沒有察覺兄長的目光。


  魏衡又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父皇。


  他想,他之所以喜歡春耕,也是跟著父皇學的吧,他第一次種地,就是跟著父皇母後在自家的陶然居。


  春耕於他,是勸農,也是一家人美好的回憶。


  在地裡忙了一日,魏曕回到乾元殿時,殷蕙離他還有三四步,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汗味兒與泥土氣息。


  最愛幹淨的人,該他出汗出力氣的時候,他也毫無怨言。


  水備好了,殷蕙陪他去沐浴。


  四十出頭的魏曕,容貌依然年輕俊美,身軀也依然健碩,隻是這一年來瘦了一圈,瞧著怪讓人心疼的。


  “忙完春耕,接下來總算可以休息休息了。”殷蕙一邊幫他擦拭,一邊輕聲道。


  魏曕看看她,道:“嗯,也該陪陪你了。”


  殷蕙笑了:“誰說要你陪了?我每天的事情可多了,可未必有空。”


  魏曕知道她隻是隨便說說。


  做了皇後後,她最大的煩惱,便是麗太妃那邊經常要這個要那個的,老太太突然從寵妃變成太妃,還無法適應,就倚老賣老找點事情。


  吃過晚飯,魏曕牽著殷蕙的手,在金燦燦的夕陽裡去了東六宮的澄心殿。


  澄心殿便是曾經燕王府東六所之中的澄心堂,也是魏曕與殷蕙最開始的家,先帝將這裡修成了鍾粹宮,魏曕登基後,改為了“澄心殿”。


  因為新帝一家經常會來澄心殿坐坐,宮人們便每天都將澄心殿打掃得幹幹淨淨的。


  曾經澄心堂的院子裡種了兩棵槐樹,修建皇宮時工匠們這那兩棵枝繁葉茂的槐樹移到了別處,換成了兩棵海棠。


  暮春時節,海棠花開,粉燦燦的。


  “我剛嫁給你的時候,就覺得槐樹太沉悶了,不如花樹好看,卻也不敢跟你說。”坐在次間的榻上,殷蕙趴在魏曕的肩頭,對著院子裡的海棠樹回憶道。


  魏曕捏捏她的手:“就算你說了,那時候也不好改動,最多再移兩棵海棠種到後院去。”


  那時候,他還從父王嫡母手裡領月例過日子,不好亂花銀子。


  殷蕙明白的,燕王府規矩多,這規矩也同樣束縛著魏曕幾兄弟。


  “喜歡海棠嗎?不喜歡,可以換成別的。”魏曕也朝窗外看了眼,忽然道。


  殷蕙搖搖頭,笑道:“就海棠吧,挺美的。”


  魏曕微微低頭,暮色四合,她明豔的臉卻仿佛散著發一層柔光。


  魏曕便親了上去。


  殷蕙給他親了一會兒,手慢慢攀上他的肩膀,在魏曕親到她的耳畔時,殷蕙忍不住問:“將來大臣們要你選秀,你會如何?”


  魏曕笑了,輕輕咬她的耳垂:“早跟你說過,我有你足矣。”


  “父皇都不能勉強我做的事,大臣們更不能。”

潛力新作

  • 東北貓咪帶我躺平末世

    東北貓咪帶我躺平末世

    "喪屍來襲時,我趴在床上,啃著鴨脖哈著啤酒,看著我那黑心妹妹和渣男前男友為了一個長毛的面包互毆。 沒辦法,誰讓末日之前我撿了一隻有錢、會說話還是重生而來的大白貓呢。 看著別人從喪屍底下虎口奪食,而我躺在五百平的大房子裡混吃等死,我忍不住捏了捏貓毛乎乎的小耳朵,感恩:「謝謝啊,貓大哥。」 白貓迷蒙著睡眼,伸出粉紅肉墊的小爪給我比了個五:「別客氣,大哥愛你。」"

    把她的一切都抹去

    把她的一切都抹去

    "顧墨辰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的喉嚨已經被人割出個大口子正在流血。 他要求我立刻開直播給她的白月光澄清,告訴所有人,她不是第三者而我才是。 我生命的最後時刻,是在他絕情的威脅中度過。 他說:「如果你敢拒絕,我就把你的名字從我的生命中徹底抹去。」"

    我在末日小島上的避難所

    我在末日小島上的避難所

    跨年夜前夕,我和閨蜜祝童童擠在一家美妝店的鏡子前,正在討論著今晚該選擇什麼樣的妝容。

    老公把女兒換成白月光的私生女,我殺瘋了

    老公把女兒換成白月光的私生女,我殺瘋了

    "視若珍寶的女兒居然是個冒牌貨。 我的親生女兒卻被老公丟到了乞丐窩。"

  • 妹妹

    妹妹

    "我親媽在鄭宇爸爸的醫院裡生下了我,然後就消失了。 從此以後,我成了鄭宇的妹妹。"

    蘭粥愛意

    蘭粥愛意

    "老公飛機墜海那天,我崩潰了跟著殉情,被救上來才想起是愚人節。 昏迷前,我聽到他金絲雀的調侃聲。"

    老同學羞辱我後,他公司黃了

    老同學羞辱我後,他公司黃了

    "科技博覽會上,與搶走我女友的老同學相遇。 他一邊嘲笑我待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一邊炫耀自己在家族企業裡幾十萬的年薪。 「喲喲喲,這不是老同學嗎?當年的學生會會長,怎麼現在甘心當社畜了呢?」 「哦,你前女友,現在給我當小情人呢,連我老婆都沒資格當哦。 「等回頭同學會,我帶給你瞧瞧,她現在被我滋潤的,水得很!」 看著他名片上的公司名字,我淡淡一笑,撥通電話: 「立刻停止與莎比公司的一切芯片合作。」"

    死遁後他才知道,我所有的愛意都變成了恨

    死遁後他才知道,我所有的愛意都變成了恨

    "在認識的第三年,衛遲帶我去了神山之巔拜堂。 傳說在神山磕了頭,就一輩子不會分離。 可是後來,他卻利用我的信任,偷走了布防圖。 他率領大軍壓境,俘虜我的姐妹,殺死我的父兄。 又把我帶走,囚於地牢。 衛遲發瘋般地掐著我,眼裡滿是偏執。"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