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生之貴婦》, 本章共2951字, 更新于: 2024-10-30 16:40:58
字號
A+A-

  “她很好,兒子隻是隨便問問。”


  在母親這裡找不到線索,魏曕就準備告退。


  溫夫人想起一件事來:“阿蕙生辰,你可記得?”


  魏曕想了想,道:“十月初六。”


  當初兩人議婚,雖然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該走的流程都走了,合八字的時候,他看過殷氏的庚帖,也就記下了她的生辰。


  兒子對答如流,溫夫人頓覺欣慰,她的兒子面冷如冰,其實心裡對兒媳婦很上心呢,瞧瞧,生辰記得這麼清楚。


  “那你別忘了給阿蕙準備生辰禮物,她雖然做了娘了,卻也才十六歲,還是姑娘心性呢,你多哄哄她。”


  魏曕敷衍地點點頭,走了。


  去年她生辰,他差事正忙,忙過了某一日才突然記起這事,不過已經過了,她也好像不記得這回事,魏曕就沒有補什麼禮物。


  今年,如果不是母親提醒,他大概也不會想起來,就像他也從來不會特意去記要給自己過生辰這事。


  又去書堂看了看老四、老五讀書,快到晌午,魏曕才回了澄心堂。


  他一走一上午,殷蕙也沒有問問他去了何處,這種問題,上輩子她問了太多次,魏曕總是不願回答,這輩子又何必再問?


  她也不好奇了,左右就是那幾處地方。


  午飯端上桌,依然是魏曕單獨坐在一側,殷蕙與乳母坐在一邊,中間夾著衡哥兒。


  前陣子殷蕙叫木匠給衡哥兒做了一張椅子,後面有靠背,前面有放吃食的託盤,這樣大人給他喂飯也方便,省著抱著了,等衡哥兒再大一些,還可以早早練習自己吃。


  椅子上面鋪滿了緞面的墊子,無論衡哥兒怎麼拍打玩耍,都不會有劃傷手指的危險。

Advertisement


  “這椅子哪裡買的?”魏曕罕見地在吃飯的時候說話了。


  殷蕙看他一眼,道:“我突發奇想想到的,您覺得如何?”


  魏曕:“有些危險,平時別讓他自己坐在上面,小心摔下來。”


  殷蕙本想解釋下面都有帶子系著的,見他低頭吃飯了,就把話咽了回去,看向乳母。


  乳母立即站起身來,彎著腰向魏曕保證,她會寸步不離地守在小主子身邊。


  魏曕淡淡地應了聲。


  衡哥兒急著吃東西,呀呀地朝乳母叫,乳母忙重新坐下,拿勺子舀煮成粥狀的紅薯泥喂他。


  一勺下去,衡哥兒兩邊嘴角都沾了金紅色的糊糊。


  即便如此,殷蕙也覺得兒子漂亮可愛,一頓飯的時間,她除了自己夾菜吃飯,視線幾乎沒有離開過兒子。


  魏曕放下筷子,去了書房。


  不過到了晚上,吃完晚飯他沒有再走了,逗會兒衡哥兒,等乳母抱走衡哥兒,他徑直去了內室。


  殷蕙梳頭時,他靠在床上看書。


  丫鬟們端來洗腳水,夫妻倆並肩坐在床邊,叫丫鬟們伺候。


  自始至終,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魏曕的話非常少,如今殷蕙收了心,也沒有什麼話可與他說。


  主子們各懷心思,金盞、銀盞都察覺了夫人的不對勁兒,以前夫人首先會恭恭敬敬地服侍三爺,然後也會努力找些話說,如今呢,三爺還是那個冷冰冰的三爺,夫人雖然不冷,可好像不愛搭理三爺了,也沒了那份恭敬勁兒,瞧瞧,洗完腳竟然直接鑽到裡面的被窩躺下了。


  退下後,金盞忍不住悄悄問銀盞:“夫人與三爺是不是吵架了?”


  銀盞下意識地搖搖頭:“怎麼可能。”


  夫人怎麼可能敢與三爺吵架,這倆人根本也吵不起來,隻要三爺皺皺眉,夫人都怕得要認錯了。


  金盞:“但你沒覺得夫人在三爺面前,好像不一樣了嗎?”


  銀盞沉默,是不一樣了,夫人又變回了殷家的二小姐,我行我素,不必看誰的臉色。


  她喜歡這樣的夫人。


  “別多想了,三爺都沒說什麼。”


  金盞點點頭,可心裡總是莫名地不踏實。


  今晚該金盞守夜,九月底的平城幾乎就是入了冬,哪怕屋子裡燒著地龍,剛鋪好的被窩也冷清清的,幸好夫人體恤她們,也賜了湯婆子下來。


  夜黑人靜,金盞抱著湯婆子取暖的時候,內室忽然傳來了熟悉的動靜。


  金盞就在被窩裡笑了,果然是她多慮了,三爺與夫人親密依舊呢。


  “二嫂將京城誇得那樣好,你真不想去?”


  魏曕緩緩地問道,吐字的節奏與動作一致。


  殷蕙有種五雷轟頂的荒謬感,這時候他不專心辦事,說什麼話?還提什麼二嫂,京城又是哪輩子的話題?


  “不想去,太遠了。”她偏著頭道,想避開他的氣息。


  魏曕:“真不想?”


  他似乎很執著這個答案,慢吞吞地,給她時間好好考慮。


  殷蕙真不想,她隻想他快點,別在這節骨眼吊著她。


  “真不想,祖父去過南邊,說根本沒有傳說的那麼好,冬天湿冷夏天悶熱,春秋雖然氣候宜人,卻時間太短,遠不如平城的氣候叫人舒服,再說了,衡哥兒這麼小,帶出去肯定不方便,不帶他,叫我離開他仨月,比要了我的命還難受,我可舍不得。”


  為了打消他那根本不必有的懷疑,殷蕙一口氣解釋了很多。


  她的語氣是那麼自然,甚至還用小動作催了催他,哪裡又像在為不能同去京城而怄氣?


  所以,她真的隻是放開了本性,而她的本性,也沒有像之前表現出來的那般在意他。父王讓他娶殷家女是為了利益,她也並不曾真正把他當夫君看待,之前的種種謹慎殷勤都隻是初來乍到的試探摸索,一旦有了兒子在王府立足了腳跟,便可以把他推開,連裝賢惠溫柔都懶得裝了。


  帳子裡太黑,殷蕙看不清魏曕的表情,隻感覺他的呼吸陡然急促起來,莫名叫人覺得危險。


  她說錯什麼話了?


  殷蕙還在思索,魏曕突然抽身而退。


  殷蕙:……


  簡單地收拾收拾,兩人重新在夜裡躺下,一人一個被窩。


  殷蕙有點睡不著了,今晚他的表現過於異常,那十年裡,他可從來沒有在這種事情上半途而廢。


  “您沒事吧,是不是我說京城那邊的氣候不好,您不愛聽了?”


  殷蕙低聲對著魏曕的背影道。


  男人沒有理她。


  殷蕙嘆道:“是我失言了,金陵龍脈所在,豈是我隨意置評的,不過您放心,我以後一定謹言慎行,絕不再妄言。”


  魏曕睜著眼睛,默默地看著外面的帳子,根本沒有聽她在說什麼。


  他想起了父王要他娶殷家女的消息剛剛在王府傳開時,王府眾人的表現。


  大哥特意寬慰過他,說父王不屑做強搶民財之事,隻能委屈他,這也是為父王分憂,父王會記著他的功勞。


  二哥也來寬慰他,說殷家女是平城出了名的美人,叫他安心享受豔福。


  母親垂頭嘆氣,自責是她沒用,沒能為他娶回一個名門貴女,不如兄長們的婚事體面。


  表妹默默垂淚,心疼他接了這門門不當戶不對的婚事,替他難過。


  對這門婚事,魏曕確實有過不滿。


  可他沒有遷怒過殷氏,因為他知道,一切都是父王的決定,殷家根本沒有反對的資格,他必須娶殷氏,殷氏也必須嫁過來。


  殷氏那麼小心翼翼,那麼謹慎地看別人的臉色,魏曕雖然不喜,也能理解她的處境。


  然而現在,他突然發現,那一切隻是殷氏的權宜之計罷了,她一早就清楚這門婚事是如何來的,一早就沒想過要與他舉案齊眉,她要的,隻是燕王府三夫人的身份,隻是母憑子貴帶來的安穩。


  魏曕冷笑。


  他能接受一個出身不相當的妻子,卻不能接受妻子不將他看在眼裡。


  作者有話要說:


  三爺:別告訴我沒給你機會,現在改還來得及。


  蕙蕙:聽不懂,有話您直說。


第17章


  魏曕是個悶葫蘆,他心情好的時候話都不多,如果他刻意不想說話,別人更休想套出來。


  那十年裡,因為魏曕這糟糕的脾氣,殷蕙沒少生悶氣,人家睡得好好的,她在被窩裡睜著眼睛猜測他究竟在想什麼。


  幸好,她再也不會犯這個傻。


  軟話也說了,魏曕不理人,殷蕙翻個身,裹裹被子自己睡了。


  不知什麼時候,殷蕙忽然醒了。


  身子感覺不太對勁兒。


  看看外面,一片漆黑,殷蕙猶豫片刻,悄悄坐了起來,再從床腳爬下去。


  眼睛習慣了黑暗,殷蕙從桌子上找到火折子,去了淨房。


  點亮這邊的燈,殷蕙檢查一下褲子,果然來了月事。


  殷蕙提著燈回到房間,一手打開一扇衣櫃的門。


  雖然她的動作很輕,還是發出了聲音。


  “你在做什麼?”


  帳子裡傳來男人冷漠的聲音,殷蕙無奈道:“月事來了,我換條褲子。”


  等了等,魏曕沒了動靜,殷蕙也就忙自己的去了。


  等她重新鑽進被窩,抓著被子瑟瑟發抖回暖時,發現魏曕翻了個身。

潛力新作

  • 東北貓咪帶我躺平末世

    東北貓咪帶我躺平末世

    "喪屍來襲時,我趴在床上,啃著鴨脖哈著啤酒,看著我那黑心妹妹和渣男前男友為了一個長毛的面包互毆。 沒辦法,誰讓末日之前我撿了一隻有錢、會說話還是重生而來的大白貓呢。 看著別人從喪屍底下虎口奪食,而我躺在五百平的大房子裡混吃等死,我忍不住捏了捏貓毛乎乎的小耳朵,感恩:「謝謝啊,貓大哥。」 白貓迷蒙著睡眼,伸出粉紅肉墊的小爪給我比了個五:「別客氣,大哥愛你。」"

    把她的一切都抹去

    把她的一切都抹去

    "顧墨辰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的喉嚨已經被人割出個大口子正在流血。 他要求我立刻開直播給她的白月光澄清,告訴所有人,她不是第三者而我才是。 我生命的最後時刻,是在他絕情的威脅中度過。 他說:「如果你敢拒絕,我就把你的名字從我的生命中徹底抹去。」"

    我在末日小島上的避難所

    我在末日小島上的避難所

    跨年夜前夕,我和閨蜜祝童童擠在一家美妝店的鏡子前,正在討論著今晚該選擇什麼樣的妝容。

    老公把女兒換成白月光的私生女,我殺瘋了

    老公把女兒換成白月光的私生女,我殺瘋了

    "視若珍寶的女兒居然是個冒牌貨。 我的親生女兒卻被老公丟到了乞丐窩。"

  • 妹妹

    妹妹

    "我親媽在鄭宇爸爸的醫院裡生下了我,然後就消失了。 從此以後,我成了鄭宇的妹妹。"

    蘭粥愛意

    蘭粥愛意

    "老公飛機墜海那天,我崩潰了跟著殉情,被救上來才想起是愚人節。 昏迷前,我聽到他金絲雀的調侃聲。"

    老同學羞辱我後,他公司黃了

    老同學羞辱我後,他公司黃了

    "科技博覽會上,與搶走我女友的老同學相遇。 他一邊嘲笑我待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企業,一邊炫耀自己在家族企業裡幾十萬的年薪。 「喲喲喲,這不是老同學嗎?當年的學生會會長,怎麼現在甘心當社畜了呢?」 「哦,你前女友,現在給我當小情人呢,連我老婆都沒資格當哦。 「等回頭同學會,我帶給你瞧瞧,她現在被我滋潤的,水得很!」 看著他名片上的公司名字,我淡淡一笑,撥通電話: 「立刻停止與莎比公司的一切芯片合作。」"

    死遁後他才知道,我所有的愛意都變成了恨

    死遁後他才知道,我所有的愛意都變成了恨

    "在認識的第三年,衛遲帶我去了神山之巔拜堂。 傳說在神山磕了頭,就一輩子不會分離。 可是後來,他卻利用我的信任,偷走了布防圖。 他率領大軍壓境,俘虜我的姐妹,殺死我的父兄。 又把我帶走,囚於地牢。 衛遲發瘋般地掐著我,眼裡滿是偏執。"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