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嫩模，網紅，女大學生……
他把她們帶到我面前。
指著我對那些女孩說：「想知道怎麼伺候好我，可以跟她學學。」
「她是我女人裡，最不要臉的一個。」
我確實不要臉，隻要錢。
5
夜霓虹，海城最奢華的會所。
我帶著那支愛馬仕包，在晚上八點前趕到。
包下了今晚會所裡所有的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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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包廂裡等著。
九點還差兩分鍾的時候。
外面開始有人大吵大鬧：「她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包場。」
「整個海城誰不知道，今晚我會回來。」
「我偏要看看她有什麼能耐。」
我勾了勾唇，按耐住心裡的激動。
不到兩分鍾，她推開了包廂的門。
身後跟著一群保鏢。
我站起身：「好久不見，周藥師。」
她看到是我，皺了皺眉。
和身後的保鏢說：「你們在外面等我。」
等到包廂裡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她冷冷的看向我：「你故意的，徐家小姐？」
周童是國內首屈一指的中草藥種植大師。
很多名貴難培育的藥材，對她來說都不在話下。
我們家世代是做香粉生意的。
我爸進去，就是因為違規研發。
從我答應給宋謙當情婦開始，我就已經決定。
要振興徐家。
可是以我這種落魄的處境，沒有人會願意跟我合作。
我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周童。
她向來不在意豪門之間的爭鬥，也有讓那些人低頭收手的實力。
這些年，我一直在打聽研究周童的喜好。
可能是因為醉心種草藥的緣故。
她有很強的偏執和收集癖。
愛馬仕的包，她收集了所有的款式。
但凡有一個沒有得到，她都會難受的不行。
然後來夜霓虹找幾個男模發泄情緒。
上個月，她閉關了。
所以我著急在她出關之前，買下那支限量款的愛馬仕。
這是我的敲門磚，也是見面禮。
我恭敬的彎腰，向周童鞠了一躬。
然後把那支愛馬仕拿出來遞給她。
「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周童沒有接，轉身走到沙發上坐下。
她不屑的笑了笑。
淡淡的開口：「想用這種方式接近我？徐家小姐不會真的這麼蠢吧。」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願意接受。」
聽到她這麼說，我松了一口氣。
「憑您願意來見我。」
她表情不變，帶著欣賞的眼神看我。
我接著說：「以周藥師的實力，不會查不到這包在我手裡。」
「今天夜霓虹被包場的消息，肯定也會一早傳到您那。」
「您願意來，就是給晚輩一個機會。」
「想親自來看看我配不配。」
周童臉上的欣賞放大，輕笑了幾聲。
走到我身邊，用手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不喜歡太自以為是的女人。」
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把她的手拿開。
「但你一定喜歡，有本事的女人。」
「你要的玲瓏醉，我能做出來。」
她眯了眯眼，仔細的看了我好久。
似乎是想從我的臉上找到說謊的痕跡。
我耐心的等著她開口。
終於，她臉上的嚴肅褪去。
朝我伸出了手：「徐家小姐，合作愉快。」
6
周童長著一張二十歲的臉。
可她的實際年紀已經快五十了。
如狼似虎的年紀，她讓我把所有的男模都叫了進來。
「反正你都包場了，不玩白不玩。」
我被她拉著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
等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居然在酒店。
身上酸疼得不行。
一道聲音冷不丁的傳來：「你醒了？」
「早餐已經涼了，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我嚇了一跳，趕緊用被子捂住自己。
這個男人長了一張人神共憤的臉。
短袖沒有遮住的胳膊，肌肉緊繃。
我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
覺得昨晚肯定是自己把人家睡了。
心道夜霓虹的男模質量可真不錯。
他耳垂微紅，撇開臉不敢直視我：「怎麼了……」
我趕緊定了定心神。
「那個，隨便買點吧。我不是很餓。」
他點點頭離開房間。
我連澡都沒洗，火速的換上衣服。
留了一千塊錢在桌上。
然後逃命似的離開。
回到家的時候，還有些頭疼。
拖著疲憊的身體開門，換鞋。
準備回臥室再睡一會的時候，突然發現宋謙坐在沙發上。
「你……怎麼來了？」
宋謙平時白天是不會來我這裡的，隻有晚上會來。
他陰沉著臉，整個人氣壓低的嚇人。
「徐意潔！你還知道回來？」
「我等了你一整夜！你S哪去了！」
我大腦飛快的轉著，在想怎麼編他會信。
畢竟我現在還是他的情婦。
找男模這種事，有損職業道德。
可我還沒開口，他已經發現了。
宋謙像彈簧一樣，從沙發上站起來。
走到我身邊，用力扯開我的衣領。
然後生氣的拽著我走向浴室。
把我抵在鏡子前。
「呵…這是怎麼回事？」
「蚊子咬的？自己掐的？還是哪個男人咬的！」
他用力揉搓著我那塊發紅的皮膚。
疼的我龇牙咧嘴。
但這種疼痛和他把我按在鏡子前的屈辱相比。
算不得什麼。
我猛的推開他，拉好自己的衣服。
冷冷地說：「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我跟別人睡了。」
宋謙看著我，握了握拳頭。
我心想，打我也行。
正好有理由離開他了。
下一秒，他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扔到淋浴間。
打開花灑瘋狂的衝刷我。
我躲不開，渾身都湿了。
還沒來得及開口跟他大吵一架。
他突然把花灑扔到一邊，開始撕我的衣服。
一寸一寸的啃咬我身上的肌膚。
逼我發出最曖昧的聲音，然後問我：「你在他面前，也這麼騷嗎？」
一句話讓我清醒了過來。
抬起膝蓋，頂上他的小腹。
他吃疼的彎腰。
我努力讓自己不再發抖。
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宋謙，我們結束吧。」
「我們這段非正常的B養關系，到頭了。」
7
我用浴巾裹住自己。
當著他的面離開浴室，然後從衣帽間隨意找了件衣服換上。
衣帽間裡有一個小包。
是我一直放在那裡的，裡面有我所有的證件和重要的東西。
我拎著那個包，毫不留戀的離開這個房子。
衣服、名牌包、首飾，所有的東西我一件都不要。
走到客廳準備出去的時候。
宋謙從浴室裡湿漉漉的出來。
他朝著我的背影，大吼了一句：「徐意潔！你敢走一個試試！」
我頭也沒回，抬腿離開。
很早之前我就給自己買了套房。
等著有一天離開宋謙。
踏進這個小家的一瞬間，我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莫名的想哭。
忍著眼淚，開始清理浮塵。
天黑之後才徹底弄幹淨。
肚子適時的傳來聲音，我拿起手機準備點外賣。
發現微信裡多了一個好友申請。
頭像全黑，名字應該是本名：【吳畏】。
驗證消息是：【我不是鴨。】
我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應該是昨晚那個男模。
把這句話當成他們的職業手段，欲情故縱的把戲。
沒有理會。
等我吃完晚飯，躺在床上準備休息的時候。
宋謙的女兒小茉莉突然給我發來消息。
是一段語音，那種聲音。
聽的我一陣惡心。
她緊接著又立馬給我發來了幾張照片。
有她心口上的吻痕。
也有她穿著我的裙子，真空撩起的樣子。
最讓我起雞皮疙瘩的一張。
是她嘴角流著白色的液體。
她說：【姐姐做不到的事情，我來。】
【以後就由我來替姐姐照顧爸爸了。】
剛吃完的晚飯，在胃裡一陣攪動。
本來想著直接把她刪了。
但是氣不過，覺得憑什麼讓她惡心我？
在網上找了一個狗吃屎的無碼視頻發了過去。
想了想，又找了一個人吃屎的。
怕她不點開看。
我還特意在視頻的開頭，放了一張欺騙性的富貴花開的照片。
報復帶來的快感，把惡心的感覺衝淡了不少。
但還是覺得不夠。
我搜了半天，找了一個。
傻子從牛鼻子裡拽出鼻屎，直接放在嘴裡吃的視頻。
那鼻屎的樣子，跟她嘴裡的。
還挺像的。
發完，我心滿意足的把她刪了。
8
周童隻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研發玲瓏醉。
隻要研發成功，她就會幫我重新開始香粉的生意。
她的藥材也會優先供我挑選。
我沒有心思再去想別的，立馬開始尋找原材料。
一共六十八樣原材料，其中的六十七樣都很好找。
唯獨其中一樣，大溪地黑珍珠。
我怎麼都買不到。
不是因為這個東西珍貴。
而是因為宋謙，壟斷了所有的貨源。
並放話出去，誰敢賣給我。
就是和宋家作對。
周童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我糾結了兩天，硬著頭皮去找了宋謙。
他說：「我在家等你。」
我知道他說的家，是哪裡。
可那從來都不是我的家。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沒有輸入指紋和密碼。
而是按響了門鈴。
宋謙很快就開門了。
有些奇怪，他沒有像從前一樣擺出大少爺的譜。
而是笑的一臉溫柔。
「回來了？快換鞋，我們吃飯。」
我皺了皺眉，但沒發作。
畢竟是有求於人，總不好甩臉子。
餐桌上擺滿了一桌子菜，跟過年一樣。
我坐在宋謙的對面。
他給我盛了一碗湯：「烏雞湯，沒放鹽。」
「我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喝這個了。」
等我喝完湯，他又開始給我夾菜。
如數家珍的說著我從前吃這些菜的時候，都是什麼原因。
從前，我會因為他的細心妥帖感動。
可是現在不會了，很早之前就不會了。
忍了又忍，我還是開了口。
「宋謙，我出多少錢你願意把黑珍珠賣給我？」
「或者我陪你睡一覺？兩覺？」
「條件你提。」
竹制的筷子，在他手裡嘎嘣折斷。
他緩緩抬起頭。
面色平靜，但是眼底似有波濤洶湧。
「徐意潔，你就這麼想我？」
「覺得我就是為了睡你？」
我淡淡的開口：「不是我這麼想你。」
「而是除了這個，我給不了你別的。」
他被氣笑了，把碗摔在桌上。
沉默的氛圍在我們倆中間壓抑了很久。
他突然開始質問我：「是不是隨便哪個男人給你錢，你都能陪睡？」
「你這樣和外面賣的有什麼區別？」
「徐意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的骨氣呢？」
骨氣？
這東西，在很多年前我媽跳樓的時候。
我就已經扔了。
債主上門要債，把我媽綁在床上欺負。
我被逼著站在床邊看著。
眼皮被扒開，怎麼都閉不上。
其中一個人掐著我的脖子說：「背出玲瓏醉的制作方法，我就放過你媽。」
「或者，你也想跟你媽媽一樣試試嗎？」
他把手伸進我嘴裡，我心裡有一萬個想S的念頭。
可看到我媽已經瘋了的樣子。
還是嗚咽著說：「我背……」
背到一半的時候，我媽跳樓了。
她用她的命在替我報警。
警方從這些人手裡救下我。
告訴我：「會有法律制裁他們的，放心。」
可我根本放不了心。
這些人就跟蟑螂一樣，源源不斷的出現在我身邊。
我知道，隻有我強大起來。
真正的讓玲瓏醉從我手裡問世，我才可以真的放心。
而當時唯一能護住我的人。
隻有宋謙。
所以那個時候，我就把骨氣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