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顧明遠笑了起來,「你這種人,連蘭意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觀眾席第一排,一個明豔端莊的女人站了起來,她氣質脫俗,眉眼柔和,一看就是大家族培養的千金。
「我就是肖蘭意。」女人看著林可月,冷淡開口,「你有什麼資格拿我的名義來要求明遠愛你?」
看到肖蘭意本人,林可月轟然醒神,她的長相跟肖蘭意根本毫不相像!
小張給她看的那張照片是 P 過的,就是為了讓她相信自己可以蹭著和白月光相似的長相短時間內俘獲顧明遠的心!
「騙我......你們都在騙我!」
林可月悲憤之中奮力掙扎起來。
我走上前,抬起高跟一腳把她踹得跪趴在母親遺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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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頭摔在地上,是一個標標準準的下跪磕頭!
「從始至終,這都不是你的訂婚禮,而是母親的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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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月抬起身子,還存有一絲幻想地去抓顧明遠的手:「顧總,難道你對我沒有一點喜歡嗎?」
顧明遠冷冷一笑:「你傷害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一個是我母親,一個是我妹妹。你在我眼裡,早就是個S人了。」
林可月瞪著發紅的眼睛,她還想說什麼,卻忽然捂著心口,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林可月,你知不知道,那些裝病的人,最後都會真的得病啊?」
我笑著看她,林可月眼神驚恐。
巨大的情緒起伏讓她呼吸困難,而遺像上的母親更讓她恐懼到顫抖!
噗的一聲!
林可月嘔出一口鮮血,以一種扭曲狼狽的姿態暈倒在遺像前。
我垂眸俯視她,讓在一旁待命的醫生把她抬去醫院。
林可月再次睜眼時,已經躺在手術臺的無影燈下,醫生拿著手術刀,將她包圍。
「你有白血病,準備手術開刀。」
醫生冷靜的聲音傳來,在林可月聽來卻如S神囈語。
她根本沒有聽清醫生說的「白血病」三個字。
「我沒有病!我沒有病!!」
她掙扎著從病床上爬起來,衝出手術室,主治醫師立刻追了上去!
在這家私立醫院的急診,剛好有兩個警察來處理皮外傷。
林可月看到了希望,她不顧一切地衝向警察:「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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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警察也留意到了她,林可月撲到警察懷裡,哭著說:「這些醫生要S了我!他們要在手術臺上S了我!」
警察探究地看向追來的主治醫師,主治醫生淡定地說:「警察同志,這個病人有嚴重的心髒病和精神問題,你們不要信她說的話。」
林可月臉色煞白,大聲吼道:「我沒有病!我沒有精神病更沒有心髒病!他們汙蔑我!他們想用心髒病做借口在手術臺上S了我!!」
她不知道,她此刻瘋癲否認的樣子像極了精神病人。
警察當然看證據辦事,他問醫生:「有什麼證明嗎?」
醫生拿出手機,點進小紅書林可月的賬號,跟警察解釋:「她就是前段時間在醫院蹭病床害S人的那起事件女主人公,她自己在賬號上說她患有心髒病,現在查出她血液裡有問題,醫院對她的治療是在救她的性命。」
「什麼白血病!什麼心髒病!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沒有病,我沒有病!」
林可月瘋了一般,引起不少人側目看來,對她指指點點。
警察看林可月的目光變得微妙起來:「有病就去治,配合醫生治療!」
兩位警察把林可月重新交給了醫生。
林可月幾乎是被押到了手術臺上,她劇烈掙扎,絕望哀號:「我沒病,我沒病啊!!」
顧明遠走了過來,按著她的額頭,以一種殘忍的溫柔輕聲下了判決:
「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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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可月伸出手想掐顧明遠的脖子,卻被醫生和護士一起按下。
緊接著她忽然感到手臂湿潤,摸了一下,居然一手心的血!
林可月愣了一下,才想起剛剛醫生說的「血液有問題」「白血病」這些字眼。
一身白大褂的肖蘭意走上前,遞了一份血液檢查報告,這是林可月送醫後急診科看出不對對她抽血後的化驗結果。
林可月憎恨地看著肖蘭意,本來想把報告撕毀,卻看見上面所有指徵都有恐怖的箭頭。
「你的血液報告裡顯示你有白血病,且是突發急性。」
肖蘭意的語氣微妙,帶著醫者常有的憐憫,又有對林可月這個人的嫌惡,她公事公辦地告訴林可月:
「如果兩個月前你來醫院蹭病房那天是真的做了檢查,那麼不會查不出來。」
「林小姐,你害S了顧伯母,同時也害S了你自己。」
林可月被S人誅心,她重重地跌回病床上,在無助與懊悔中,整個人被絕望吞沒。
半個月後,我到私立醫院看了林可月。
這家私立醫院已經更名為顧氏私立醫院。
顧家的生意做得很大,但大多是跨國貿易,在國內的布局並不完善。
父親早逝,母親操勞半生累出了一身病,那天去機場接我回家的路上突發心髒病,當時情急之下,隻能去最近的那家公益醫院。
從母親病發搶救到因為病床問題延誤治療去世,整個過程隻有一個小時,肖家的醫院派人來時,母親已經搶救無效。
許多事情我都來不及為母親做,為了避免重蹈覆轍,我跟哥哥一致決定在醫療領域投資,而這家私立醫院就是顧氏的第一家醫院。
林可月的病房是整座私立醫院裡最破的一間,她身上連著治療儀器,保證她能活著,但可不保證她的生存質量。
她確診白血病後,她的家人沒有管過她的S活。
顧氏私立醫院在這個時候收留了她,外界媒體都誇顧氏是在做慈善。
半個月不見,林可月已經消瘦得脫了相,護工對她沒有多上心,她身上的屎尿臭味不小,病號服都發黃了。
看到我來,她眼睛裡迸發出怨恨的光芒:「顧明雪!是你把我害成今天這樣的!是你!」
我冷漠地看著她在病床上掙扎又重重跌落回去。
「你害S了我母親,這一切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報應?哈哈哈!」林可月癲狂地笑起來,「我得到了報應,那你呢!你也身敗名裂了!」
我替她打開了電視,電視裡剛好在播放記者對蹭病床事件的採訪。
接受採訪的是一個中年婦人,她懷裡抱著一個男童——這是林可月的媽媽和弟弟。
婦人對著鏡頭說:
「林可月是我女兒,她從小就愛貪便宜,這次做出這麼丟人的事還害S一條人命,我這個當媽的早就不認她了。
「心髒病?她有什麼心髒病?她根本沒這病!」
「那晚在急診她說自己有心髒病才蹭著病床不放根本是她在撒謊,我可了解她了,我這個女兒,為了貪點小便宜,什麼謊都敢說!你們也別被她騙了!」
有了這段採訪,當初為了設局潑在我身上的髒水自然就洗得幹幹淨淨。
「董事會那幫人當日也不過是配合著演戲罷了。媽媽給我和哥哥的愛,從來都是平等的。」
我笑著告訴林可月:
「但你媽媽似乎並不愛你,她更愛你的弟弟呢。
「讓她在媒體面前說出這些話, 隻需要花 20 萬。」
林可月目眦盡裂,她悲恨得起身想打我, 最後卻自己重重摔在了地上。
醫生聞聲進來,把她重新抬上了病床。
「我不要睡病床!我不要睡病床!!」
她暴躁地嘶吼起來。
我笑著告訴她:
「你放心, 我不要你付醫藥費。我會讓醫生救你的命,你多活一天, 病痛就多折磨你一天。
「你可以在這裡, 接受顧氏私立醫院的『終身治療』。」
我凝視著她怨毒的目光, 用慈善家的姿態笑盈盈地施舍她:
「不是喜歡蹭病床睡嗎?下半輩子就在醫院的病床上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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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病房裡,巨大的液晶屏上重復播放著一段對顧氏兄妹的採訪。
顧明雪:「林可月雖然犯錯, 但也是個可憐人,她在母親葬禮上還堅稱自己有心髒病,許是母親聽到了她急於得病的訴求, 最後讓她心願成真, 真的突發了急性白血病。」
「我們顧氏醫療願意以德報怨, 全權負責她的白血病醫治。」
顧明遠:「顧氏集團會投資三十億, 與肖氏醫療合作, 研發針對罕見心髒病的特效藥物, 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更多因為心髒疾病而產生的悲劇, 這也是母親生前創立顧氏慈善基金的初衷,斯人已逝, 餘音猶在。」
記者誇獎說:「顧小姐顧先生真是以德報怨的慈善家啊!我想林可月本人看到這段採訪, 也會對您二位, 對整個顧氏心懷感激的!」
這是一場完美的慈善公關,顧氏醫療的新股票噌噌往上漲。
林可月在病床上看著這段採訪,痛苦怨恨地發出哀鳴,恨不能衝進電視告訴所有人顧氏這兩兄妹在撒謊!
他們謀S她於無形之中!
然而她能做的, 也隻是在病床上哀鳴痛哭!
她懊悔當日為什麼要因為貪便宜蹭那張病床,懊悔自己為什麼會無知到葬送一個本可以救回來的生命!
她最開始日夜謾罵顧家兄妹人面獸心,到後來開始痛哭懺悔!
但無論她如何狼狽可憐,整個醫院都沒有任何人會去憐憫她!
她裝病的謊言害S了一條人命。
冥冥之中,她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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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春時,我和哥哥去看了母親,一起來的還有肖蘭意, 她帶了一束媽媽生前最愛的花。
肖蘭意手上戴著和哥哥一對的婚戒,他們感情穩定,當初哥哥出國就是去向肖蘭意求婚。
他們青梅竹馬, 感情穩定, 根本不是林可月以為的破裂關系。
隻是母親剛剛去世, 婚禮的事還要延後一年才辦。
顧明遠牽著肖蘭意的手,在母親墓前說:「媽, 我跟蘭意已經定下來了,害S你的人也已經得到了懲罰。」
我也跟母親說:
「媽媽, 林可月得了白血病, 也活不了多久了, 但你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有仇必報,所以林可月短暫的後半生,我也不會讓她太好過。」
「我會讓她受盡病痛的煎熬, 再讓她下去給您磕頭賠罪。」
至於她是不是生不如S,那不是我跟哥哥該考慮的問題。
對害S至親的仇人仁慈,是頂級的愚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