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拆遷後,老公一夜之間輸掉五百萬拆遷款。
他跪在女兒的床前痛哭祈求我不要離婚。
眼看女兒還在 icu 需要救命,可家裡已經一無所有。
我抹了抹眼淚,當即去割腎賣錢。
把得來的錢鄭重遞給老公。
我平靜地說道:「拿著這筆錢,今晚繼續去玩。」
1.
「老婆,我同意離婚還不成嗎?!你千萬別傷害自己!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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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祈求我不要去割掉腎髒。
在他逐漸絕望的目光中,我還是被送進了手術室。
離婚?
我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離婚。
老公也因此知道自己錯了,估計再也不會去和別人搓麻了。
手術結束後,老公立刻迎上來,滿臉擔憂地看著我。
他激動地跪在我面前,狂扇自己耳光。
「老婆,對不起,我再也不賭了,如果不是我,你根本不會去割掉腎髒救女兒,都是我的錯。」
「最應該割掉腎髒的人是我,不應該是你啊!老婆。」
我一臉嚴肅地握住老公狂扇耳光的手。
「拿著我的腎髒錢,今晚繼續Ṭṻ⁰去玩。」
老公聞言臉色一白,嚇得跌坐在地上,抱頭痛哭,嘴唇也忍不住哆嗦著。
「老婆,這次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玩了,我會好好打工,我可以吃苦賺錢努力補償你和女兒……」
「你不相信我……我現在就去!!」
我攔住了他。
「我相信你,我也不會跟你離婚。」
我眼底閃著淚光。
因為我知道這不是老公的錯。
而是有人起了貪念。
......
老公昨晚受兄弟相邀出去聚會了,留我在醫院裡陪著女兒。
興許是有人聽說我們家得到了拆遷款。
況且打麻將即使運氣再差,一晚上頂多輸個幾萬塊。
完全沒可能一夜之間輸掉 500 萬。
顯而易見,老公那些所謂的兄弟各個都沒安好心。
聽到我說不會跟他離婚,老公的臉上瞬間有了點血色,他胡亂地擦了把眼淚,吸著鼻子。
「老婆,我現在就去做日結工,發了工錢就轉給你,那種工作都是包吃包住的,我不用錢!」
看著老公一臉的悔恨內疚,我再次攔住了他。
「你現在去打工也來不及了,女兒在 ICU 一天都要幾萬塊,還不算手術費和後期的調理,我割腎髒的錢根本不夠。」
老公臉色發白,咬了咬後槽牙,半晌後,他認真地看著我。
「老婆,我也去割掉腎髒吧,這樣女兒的救命錢肯定就足夠了。」
我搖了搖頭,嘆氣。
「今晚我和你一起去,就找昨晚跟你打麻將的那幾個人,我們把女兒的救命錢贏回來。」
我跟隨老公去了昨晚打麻將的地方。
不知不覺中竟到了澳門。
我氣笑了,搓麻搓到澳門,還找的是合法的賭場。
說他們沒對我們的拆遷款動心思都沒人信。
......
老公的兄弟陳海正在角落玩得起勁。
抬眼看到我老公後,陳海向一旁的兄弟使了個眼色,隨即二人對我和老公得意地笑著。
「嘿,這不是張方哥哥嘛,昨晚真是闊綽,大手一揮就給兄弟們輸了不少錢,怎麼今天又來當散財童子了嘛?」
陳海這個人我見過,是老公的發小兼S黨。
印象裡,陳海高中就輟學了,並沒有正經工作,整日裡遊手好闲,除了賭博就是偷雞摸狗,聽說還進去過,所以到現在還是個光棍。
逢年過節,陳海就會到處聯系有時間的兄弟們去澳門玩樂。
我提醒過老公,但他沒什麼心眼,還聲稱他和陳海從小玩到大,後來也是跟陳海玩過幾次後,就上癮了。
從幾人的刻意寒暄中得知,另外二人也是陳海的兄弟,胖子叫王旭,瘦子叫李喬。
老公聽到陳海的話,頓時內疚得不敢看我。
我對老公笑著示意讓他放寬心,轉頭看向陳海三人。
「我老公今晚不玩,我來和你們玩玩吧。」
2.
「害,欣姐想玩,我們做兄弟的自然是歡迎了,還不快給欣姐讓座。」
陳海面露喜色,眼底透著貪婪的光,說著就把一個散客推搡著被迫起身離開了。
我緩緩坐下後,隨意掃了一眼桌面,就是普通麻將血流成河的玩法,底注是 10,可以胡到底,翻幾番。
我若有所思,運氣不好的話確實會輸上個幾萬。
但絕對不可能一夜之間輸上百萬。
見我半響沒有出聲,陳海三人便默認了我贊同這個玩法。
三人火急火燎地便開始搓麻將,我隻好不動聲色地配合。
目前來看,玩法確實是正常的玩法。
但是第一輪,我就從頭胡到了尾。
一輪結束,輕輕松松地贏回了五千塊。
王旭緊鎖著眉頭,一臉的不樂意。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作弊了?!怎麼可能一把就贏這麼多!」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無奈地攤開了手。
「可能隻是我運氣比較好吧,牌面完美到連我自己都驚訝了呢。」
陳海雖然黑著臉,但表面上卻充當著笑面虎的角色。
「王旭,你怎麼說話呢?欣姐這麼正經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卑劣地作弊。」
隨後陳海暗暗使了個眼色,瘦子李喬就一把將我面前的麻將推翻,幾人當即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我手裡的麻將是九蓮寶燈。
顧名思義,就是開頭的牌和末尾的牌都是三張,中間順子相連。
這個組合,胡的時候是翻倍番並且同花色的牌都能胡。
二番,四番,十六番,沒有上限。
陳海的臉色有一瞬的猙獰,但很快就恢復了剛開始的和氣。
「李喬,我知道你質疑欣姐,但既然欣姐沒有作弊,那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三人在做戲,卻隻是但笑不語。
三人各懷鬼胎繼續跟我玩。
我運氣好到爆棚,每一輪都早早湊夠了九蓮寶燈。
幾輪下來,我就贏回了三萬塊。
王旭見狀蹙著眉不斷罵娘,他啐了口唾沫。
「你怎麼回事!怎麼可能從頭到尾都這麼順!最好別被我抓到你作弊!不然可別怪我不講情面了。」
我淡淡地笑著。
「怎麼了,才幾萬塊就輸不起了嗎?我老公昨晚可是輸了 500 萬呢,你們總不能因為這點零頭就心疼了吧。」
李喬冷哼一聲,甩了甩腦袋,嘴裡嘟囔著。
「真是見鬼了。」
說完,陳海又樂呵呵地充當起了和事佬。
「害,這都多大點事,虧你們還是大男人呢,欣姐好不容易過來玩一次,你們就不能和和氣氣的嗎?」
我當即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陳海昨晚給我老公做了局,今晚也想把我當冤種。
他以為我聽不懂他們之間的暗話。
見我又贏了一把,王旭氣得掀了桌子。
「艹,今天真是晦氣。」
我挑了挑眉。
「運氣的事誰能說得準,或許是在座的各位比較旺我吧。」
「即便是這樣,但是風水輪流轉,也不會有人運氣好到從頭贏到底的。」
見我說得有幾分道理,陳海一直陰沉的臉才舒展開。
李喬眼珠子轉了轉,一副沒安好心的樣子。
他當即湊上前,趴在陳海耳邊小聲說著什麼。
陳海瞬間眉開眼笑。
他呲著一口大黃牙對我笑得猥瑣,我蹙著眉強忍著胃裡的作嘔。
「欣姐,既然你無論怎樣都能贏,那不如我們換一種玩法吧。」
我淡然地笑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啊。」
我很期待呢。
3.
「打麻將一局下來還是太墨跡了,不如我們來玩骰子吧!」
「規則就是一人五個骰子,一共二十個骰子,五個起叫,下家想開就開,場上的點數夠了上家就贏一萬,點數不夠的話,被開的人就輸一萬。」
「夠簡單明了的吧。」
我訥訥地點了點頭,佯裝著似懂非懂的樣子。
很顯然,陳海三人想針對我一個,肯定都想盡辦法開我一人。
老公站在我身邊默默的聽完規則後。
面色恐懼的看著我。
「老婆,我們別玩Ṫù₁了吧。」
我大概也猜到了,老公一夜之間能輸那麼多,肯定就和這個骰子有很大的關系。
「嘿,張方哥哥,我欣姐玩的正盡興呢,運氣又是出奇的好,你怎麼能給欣姐潑冷水呢。」
「對啊,你自己昨晚上運氣那麼差,也沒見欣姐來給你搗亂啊。」
「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的,你們家肯定也是欣姐當家做主吧。」
不等我出聲,陳海幾人似是怕我真的會起身離開,當即賣力地使著渾身解數吹捧著我。
我眸光一沉,假意憤怒地吼著老公。
「張方!你自己玩就可țû₄以?我玩的時候就要掃我興?再多事一句,我們就離婚!」
我老公被我的態度嚇懵了,當即紅著眼眶噤了聲,乖乖地杵在原地。
我轉頭溫和地看向陳海三人。
「就按你們說的規則玩吧。」
三人見狀,繼續吹噓著我。
「欣姐果然霸氣!不像某些人扭扭捏捏的小氣勁,根本不配當個男人!真給兄弟們丟臉啊!」
我咧開嘴角笑著,反觀我老公此刻垂著頭像是霜打的柿子。
我們四人搖好骰子後,陳海和三人互換眼色,當即表示女士優先。
便讓我先叫數。
我眼底含笑,淡然地看著面前三人,甚至連點數都不看一眼。
「五不知。」
陳海等人瞬間變了臉色,似是沒想到我開局會這麼玩。
叫了一圈後,他們是一伙的,當然沒人敢開。
又輪到我叫數了,陳海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我依舊不看骰子,不緊不慢地開口。
「九不知。」
聞言,下家李喬抬手擦了把額頭上沁出的冷汗。
我知道他現在開也不是,不開也不是。
如果再叫一圈的話,到我上家王旭那裡,至少都十二個點數了,篩子一共才二十個。
所以我完全可以開王旭,最後還是我贏。
半晌後,李喬臉色一沉,大概是想碰運氣了。
「那開吧。」
三人紛紛亮出自己的點數,隨後眸光熾熱地緊盯著我面前的點數。
光是我自己的骰子都有三個相同的點數了。
毫無疑問,即使換了遊戲,第一輪還是我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