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往昔夢若風》, 本章共3356字, 更新于: 2025-07-22 14:55:31

第二十三章


 


侄子?


 


謝盡歡愣了一下,瞪大雙眼看了看兩人:“那你是他的小叔?”


 


“是。”


 


這會兒,她總算知道為什麼當初覺得陸譯眼熟了。


 


他們在三年前她和周砚修的婚禮上見過。


 


在陸譯出現的瞬間,周砚修就明白了一切的來龍去脈,冷笑道:“原來阿嵐是煙霧彈,小叔你才是重頭戲,幫助盡歡假S的也是你,對吧?”


 


說罷,他看向謝盡歡:“盡歡,你看,你身邊的另外兩個男人也在欺騙你,又豈止我一個呢?我知道錯了,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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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錯了?


 


謝盡歡心裡冷笑一聲。


 


如果他真的知道錯了,就不會站在這裡倒打一耙。


 


她也真的累了,今天的稿子還需要修改,沒時間在這裡陪周砚修上演這種拙劣的劇情。


 


她轉身直接進了自己的營帳:“我要睡了,你們自便。”


 


“盡歡……”


 


周砚修還想追上去,被陸譯拎著衣領就拽到了自己的營帳裡。


 


“別再去騷擾她,這裡也不是你待的地方,明天就回陽城。”


 


聞言,周砚修掙扎開,轉身一拳打在陸譯的臉上:“呵,陸譯,我叫你一聲小叔,你卻盯著我老婆?你有沒有搞錯?盡歡是你的侄媳婦,你居然對她有心思?”


 


陸譯沒有否認,隻是從容地擦了擦嘴角的血:“沒錯,我是喜歡盡歡,我不否認。”


 


“呵,果然,我就說三年前婚禮上你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這幾年你是不是沒少聯系她?還把她騙到這種鬼地方來,你是不是想害S她?”


 


面對周砚修的質問,陸譯瞥了他一眼,勾唇輕蔑地笑了。


 


“騙?你認為她是被我騙到這裡的?”


 


“難道不是?”周砚修掃了一眼四周,嫌棄道:“她原本多嬌滴滴的一個人,到了這裡粗糙成了什麼樣?沒有女人會願意來這裡。”


 


周砚修喋喋不休地說著,描繪著謝盡歡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陸譯沉默了許久:“你根本不了解她。”


 


三年,他們結婚三年,周砚修對她的了解依舊是0,可對她的傷害卻是那麼大。


 


青梅竹馬?


 


呵,挺可笑。


 


“我不了解?她是我的枕邊人,我能不了解?陸譯,我告訴你……”


 


“她不是也不了解你?三年,她才知道自己的丈夫,自己所認為的救命恩人是一個什麼樣的禽獸!”


 


陸譯目光冷冷落在他的身上:“這三年,你除了傷害她,費盡心思想如何偷她的腎,你可有認真觀察過她?你知道她的夢想是什麼?”


 


周砚修啞口無言,還想辯駁,便聽到陸譯說道:“戰地記者,是她的夢想,但因為你少了一個腎,險些就葬送了夢想,最後為了實現夢想,她籤了生S狀。”


 


生S狀?


 


她為了離開他,居然還籤了生S狀?


 


“你沒看過她所錄制的新聞?”


 


周砚修瞳孔一顫。


 


不,他看過。


 


他躺在家裡喝得渾渾噩噩的時候,好兄弟就是拿著那段視頻進來找他的。


 


他看到她站在戰火紛飛的前線,從容冷靜,有條有理地講述著當下的戰況,明明塵土飛揚,頭發凌亂,可她卻是那樣耀眼,那樣明亮。


 


第二十四章


 


那晚,周砚修將這段時間謝盡歡所有的採訪,報道,專訪都看了一個遍。


 


他恍惚之間想起了三年前。


 


那個時候,剛剛結婚,他希望她在家待著,一開始她不情願,但他哄了幾句後,她便靠在他懷裡軟軟地答應了下來。


 


但他記得,那時她很不開心。


 


之後很久,她都沒有再提過這件事,但偶爾他也會看到她在餐桌上寫什麼,隻是他從未在意過。


 


一直到一年前,她才再次提出想去工作,他想讓她去周氏,她卻搖搖頭,選了一個比較小的報社。


 


她很忙,卻每天都很快樂,總會拉著他說一些所見所聞,隻是他的心在葉初瑤身上,從未認真聽過。


 


他忽然記起,她曾說過,“砚修,我的夢想是當戰地記者。”


 


原來陸譯說得對,他真的從未了解過她。


 


第二日,謝盡歡收到消息,附近一處安置區出現了大量發燒人員。


 


她猜到肯定是爆發了傳染病,便找到陸譯,打算前往過去看看。


 


一是確認一下病源,二是,她認為傳染病也是戰爭的一部分,自然也應該報道出來,讓人所看到。


 


“不行,既然有可能是傳染病,你不能去,你少了一個腎,免疫力本來就低,不安全。”


 


但這一次,陸譯卻意料之外地拒絕了。


 


“但是,我是戰地記者,我也籤了生S狀的,就算是……”


 


“不行!”


 


陸譯根本不給她機會:“謝盡歡,我告訴你,別的事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沒得商量,而且,我去了,在確認安全之前,我也不會回來。”


 


他看了看手機:“這邊的戰況暫時也沒有過多進展,你先和阿嵐回國。”


 


“那你呢?”謝盡歡皺眉道:“你讓我們兩個走,自己卻留下,你不覺得很過分?我們需要安全,那你難道不需要?這些受困的難民不需要?如果是為了安全,當什麼戰地記者?”


 


見他們兩個吵架,阿嵐在一旁做調和劑,但陸譯和謝盡歡誰也不肯妥協,最終還是紅十字會負責人過來將陸譯叫走,才算結束。


 


“你還是會去,對吧?”


 


阿嵐看著陸譯的背影,問謝盡歡。


 


“嗯,但學長,我不希望你去。”


 


聞言,阿嵐笑了一聲:“他管不住你,你就能管得住我?我們可是搭檔,你是不是看自己火了,想把我踢出局?”


 


謝盡歡知道他是說笑,便隻是笑笑沒再說什麼。


 


陸譯去了難民區,阿嵐和謝盡歡後腳也跟了過去。


 


去的路上,阿嵐問:“好像沒看到周砚修了,是走了?”


 


她搖搖頭:“不知道。”


 


他走沒走,她不在乎,隻希望他不要再出現在她的人生中。


 


他們到的時候,難民區已經一片混亂,四處都是咳嗽痛苦的聲音。


 


謝盡歡蹙眉,看他們的情況,恐怕傳染病八九不離十了。


 


兩人互看一眼,便開始了拍攝工作。


 


可能是過於難受,她剛向裡走了幾步,就有一個臉色黑紫色的男人,嘴角都是粘液,朝著她就撲了過來。


 


速度太快,謝盡歡來不及防備,就在那人的手要碰到她的時候,忽然一個身影從身後跑了出來,在她面前將人攔了下來。


 


第二十五章


 


“盡歡?沒事吧?”


 


阿嵐立馬護著謝盡歡,查看她的情況,見她並無大礙才看向面前抱著的兩人。


 


那個男人似乎還在掙扎,忽然男人咳嗽一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徹底暈了過去。


 


謝盡歡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愣了一下,轉而便見他臉上全是血,手上更是不知哪裡沾的粘液。


 


她快步上前:“你……”


 


“別過來!”


 


周砚修看著自己手上的粘液,又看了看地上的人,重復道:“別過來!會傳染,快點離開這裡。”


 


謝盡歡順著目光看去,就見先前那個男人的手臂早已潰爛,滿是膿瘡,惡心而又可怖。


 


她後知後覺地倒吸一口冷氣,抬頭有些慌亂地看向周砚修:“是鼠疫,你快去找醫務人員清理一下。”


 


她也不敢冒然處理,隻能指引他去找陸譯。


 


陸譯看到他們三個,剛想發火,就見周砚修那一臉血,頓時眉頭緊皺:“你跟過來幹什麼?他們兩個還知道戴口罩,你呢?你是想來這裡上演深情戲碼?周砚修,現在周家在你手上,你能不能有點長孫的姿態?”


 


陸譯一邊處理,一邊訓斥:“前半生為了一個葉初瑤,做了那麼多錯事,現在你又腦子不清醒。”


 


說到一半,他搖搖頭,說不下去。


 


簡單處理過後,又給陸譯吃藥,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謝盡歡兩人。


 


“你們現在也不能回去,給我去隔離區,等沒問題再走。”


 


說罷,他看向周砚修:“你去另外一邊等檢測結果,要是你不幸被傳染,周砚修,我希望你能夠挺過去,別讓周家後繼無人。”


 


周砚修看著他,雖然臉色慘白,但還是嘴硬道:“不是還有你?盡歡被你搶走了,周家你也搶走算了,在這裡擺什麼長輩姿態?”


 


陸譯抬眸瞪了他一眼,沒說話,便又跟著護士忙去了。


 


謝盡歡和阿嵐是沒事,但周砚修就沒那麼走運了,當晚就開始發燒,神志不清嘴裡不斷地喊著:“盡歡,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當然,這些是護士轉告給謝盡歡的,同時還說道。


 


“陸醫生說,你們沒被感染,可以回營地了。”


 


謝盡歡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恨周砚修,想報復周砚修,所以她將那些聊天記錄公之於眾。


 


可是,她又無法做到將他一個人扔在難民區。


 


畢竟,如果不是他,那個被傳染的就會是她。


 


“學長,我想留下。”


 


“你被他感動了?”


 


她搖搖頭:“當然不是,這三年來,他虧欠的我那麼多,就算我要他一條命也不過分,但我不喜歡這個感覺,就好像……他是因為我才被感染,顯得他很深情,反而像是我欠了他一條命。”


 


她嘆了一口氣:“以後,他甚至可以以此裹挾我,而我不想欠他什麼,更不想和他扯上關系。”


 


“但是……”


 


“學長,鼠疫這個專題我做定了,既然有周砚修這樣一個機會,我反而可以記錄他的狀態,讓大家看到最真實的鼠疫感染情況,並且,陸醫生也在,我沒理由退縮。”


 


她確實當時被那個男人嚇到了,但現在冷靜下來,她卻覺得自己應該更勇敢面對。


 


這裡的人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陸譯作為無國界醫生也身臨其中,她沒理由退縮。


 


第二十六章


 


周砚修看到她,以為是自己做夢,伸手想去抱她,卻又想到自己的病,怯怯地將手收了回去。


 


“盡歡,我是在做夢,對吧?還是你原諒我了?”


 


謝盡歡擺好攝影機:“這是x國首都難民區a片區,不知原因引發了鼠疫,這是感染者被感染的第一天,被感染者高燒,意識模糊,渾身乏力,臉色開始便深……”


 


口述完之後,她便將攝影機對準周砚修,開始詳細講述。


 


周砚修愣了一下,可看著她認真工作播報的樣子,卻又笑了。


 


陸譯說得對,她是屬於媒體的,也是真的熱愛這份工作。


 


而且,她工作的時候,比被他養在家裡那幾年要耀眼漂亮,讓人挪不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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