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且埋相思入荒丘》, 本章共3034字, 更新于: 2025-07-11 15:5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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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這樣,顧澤川滿臉寫著心疼,他幾乎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就做了決定。


顧澤川看著隨之而來的桑研寧,低聲說道:“阿寧!快!把你身上的外套脫下來!”


 


他邊說邊扯下了慕晚晚的外套,扔給桑研寧。


 


“你穿這個。”


 


語氣強硬,不容置喙。


 


桑研寧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你要我替她去送S?”


 


聞言,顧澤川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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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的那麼難聽!以你的身手應該能擺脫那些人,再說了,他們的目標是晚晚,說不定會對你手下留情!時間緊迫,別讓我再重復第二遍!”


 


桑研寧忽然就笑了。


 


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當了別人八年的替身還不夠,現在送S也要她先去。


 


這一刻桑研寧承認。


 


她後悔了。


 


她真的後悔愛上顧澤川了。


 


過往點滴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情也好,愛也罷,最終似乎都凝成了兩個字。


 


替身。


 


隻是替身而已。


 


原來在這八年的情愛中,淪陷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她一個而已。


 


真是可笑至極。


 


罷了。


 


這條命既然是他救的。


 


那她就還給他。


 


隻不過,從今往後,她再不欠他什麼了。


 


桑研寧定定的看著顧澤川的眼睛。。


 


“好。”


 


桑研寧穿上了慕晚晚的衣服,站出去的一瞬間,耳邊槍聲便接二連三的響起。


 


她憑借本能躲避,現如今,她也隻能躲避了。


 


身上的槍早就進場前就被人拿走了。


 


她連回擊的機會都沒有。


 


桑研寧避無可避。


 


終於,她閉上了眼睛,面向大海,一躍而下。


 


冰冷的海水爭先恐後的湧入她的口鼻之中。


 


腦海中最後的畫面,是顧澤川飛奔而來的身影。


 


也許是她的錯覺吧。


 


對方的眼神中居然有一絲恐懼。


 


就這樣吧。


 


她不在乎了。


 


興許是老天看她可憐,桑研寧最後還是撿回了一條命。


 


顧澤川帶著一幫人打撈了一天一夜之後終於將她救起。


 


意識朦朧中,她好像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


 


“隻是一個替身而已,顧先生您又何必這麼緊張?當初是因為她的臉你才讓我們陪你演戲故意接近她,現在既然慕小姐回來了,你又何必在乎她的S活?”


 


顧澤川的聲音隨之響起,他似乎冷哼了一聲。


 


“你這麼想讓她S,該不會是因為記恨當初因為演戲廢了一隻手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不覺得自己恨錯人了嗎?”


 


“你的手是我廢的,你要記恨也該記恨我,不是嗎?”


 


男人似乎嚇得不輕。


 


“我哪敢呀先生!您當初為了做戲做的逼真,連苦肉計都用上了,我廢掉一隻手又有什麼關系?”


 


“話說當初她母親住院也是您讓兄弟們故意去慫恿她去跳樓的,還有那次運貨時故意把她的位置暴露給對家那件事也是,既然您心裡還是在意桑小姐的,那萬一您做過的那些事被她知道了……”


 


他話沒說完就被顧澤川冷冷打斷了。


 


“隻要你不告密,她就永遠不會知道。我當初是騙了她沒錯,但那又怎麼樣?等晚晚離開,我就一輩子陪著她。”


 


“不過,要是有朝一日她真的知道了當初了當初的事,那我就第一個先S了你。”


 


男人這下是真的嚇破了膽,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忙發誓就算S這件事也絕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聽到這裡,桑研寧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清醒之後,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


 


桑研寧昏昏沉沉的,意識還沒恢復,腦海中卻不由自主響起了昏迷前聽到的那番話。


 


她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無邊的恨意幾乎將她吞噬。


 


原來她自以為的救贖,不過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顧澤川從始至終就沒對她說過一句真話。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像一個傻子一樣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那個她恨不得吞吃入腹的人走了進來。


 


顧澤川忽然衝上來一把抱住了她。


 


“阿寧你終於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


 


雙手在顫抖,聲音也在顫抖。


 


桑研寧用盡了全部的力氣才忍住弄S他的衝動。


 


顧澤川抱了她很久才松開手。


 


他似乎猶豫著有話想對她說,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遲遲開不了口。


 


就在桑研寧耐心告罄的時候,他才終於開了口。


 


“阿寧,今天早上晚晚的主治醫生忽然打電話過來說,她的腎髒配型找到了。”


 


見他這副神情,桑研寧心中湧上了一股荒謬感。。


 


果然下一秒,顧澤川就繼續道:“那個人,是你。”


 


細看,他眼裡似乎有一種名為狂喜的情緒。


 


“阿寧,晚晚可以不用S了!你願意捐一顆腎給她嗎?”


 


桑研寧冷冷的注視著她,隻覺得嘲諷到了極點。


 


“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道:“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心上人從始至終都是在裝病騙你的,你會相信嗎?”


 


顧澤川聞言,先是一愣,而後眼神逐漸變得憤怒。


 


“阿寧,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你向來不待見晚晚,不想給她捐腎,可也不用不著編出這麼離譜的瞎話。”


 


這一次,桑研寧卻冷笑一聲,沒再說話了。


 


因為就算她把嘴皮子磨破,顧澤川也不見得會相信她。


 


誰讓她隻是一個可笑的替身呢?


 


可慕晚晚也的確是裝病的。


 


因為早在兩個月前,她就找人調查了她,有一次,她甚至親眼看見她把醫生開的一整瓶藥丟進了湖裡。


 


桑研寧那時不是沒想著揭穿她的真面目,可是想起顧澤川對她的態度,就歇了心思。


 


無非就是像今天這樣的結果罷了,她早就猜到了。


 


“準備一下,三天後手術。”


 


見她不說話,顧澤川嘆了一口氣,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


 


“阿寧,我知道這段時間讓你受委屈了,可晚晚她對我有恩,我實在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她去S,等三天後手術結束,我欠她的就算是還清了,到時候,我們兩個就好好的在一起,行不行?”


 


桑研寧看著他的眼睛,良久之後,終於點了點頭。


 


“好。”


 


顧澤川親了她一下,滿意離開。


 


但是如果此時能回頭看一眼的話,就會發現桑研寧的眼裡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瘋狂。


 


顧澤川剛走不久,醫生就打了電話過來,說她母親心梗復發,需要馬上做手術。


 


等桑研寧匆匆忙忙趕到時,她的母親已經命懸一線。


 


醫生告訴她,說她母親的情況很棘手,眼下隻有上次給她做過手術的何大夫可以主刀,可是何大夫二十幾天之前現就失蹤了,直到現在也沒能找到。


 


桑研寧聞言,忽然想起了那天在地下刑場時那張學血肉模糊的臉,瞬間心S如灰。


 


何大夫S了。


 


在二十幾天前,當著她的面S在了猛獸尖銳的爪牙之下。


 


沒有人能救她的母親了。


 


桑研寧怔怔的想。


 


手術室的燈亮了又滅,重復了好幾次,終於,門開了。


 


似乎有人走了出來,說了一句。


 


“抱歉,我們盡力了。”


 


桑研寧腦中一片轟鳴,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


 


等她反應過來時,她已經衝進了手術室。


 


蒼白消瘦的手撫上了她的臉。


 


“別……別哭,孩子,不是……你的錯……”


 


“從今往後,媽媽隻希望你……隨心而活。”


 


桑研寧怔怔的流著眼淚。


 


這個世界上她唯一的親人,也因為她離開了。


 


桑研寧恨得渾身顫抖。


 


她枯坐在醫院走廊,整整一夜。


 


直到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她臉上,才如夢初醒。


 


她去了火葬場,抱著母親的骨灰猶如行屍走肉般回到醫院時,慕晚晚正坐在她的病房等她。


 


慕晚晚眼中的挑釁都要溢出來了,因為顧澤川不在的緣故,她第一次在桑研寧面前露出了真面目。


 


“桑小姐,大清早的這是去哪兒了?”


 


桑研寧沒說話,也沒看她。


 


“你知不知道,還有兩天,你就要換腎給我了,我能問一下你此刻的心情怎麼樣嗎?”


 


她說著,忽然開始得意的大笑。


 


“桑研寧,你不用對我擺出這副表情,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


 


“其實,我壓根就沒病。”


 


“怎麼樣,震驚嗎?”


 


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至於你那顆髒腎,自然也不會出現在我的身上,我猜想,大概率會成為某條野狗的盤中餐。”


 


她說了這麼多,桑研寧始終無動於衷。


 


慕晚晚忽然一股沒由來的惱怒,她怒目圓睜,狠狠的瞪著她。


 


“你是聾了還是啞了,我警告你,趁早給我從阿川身邊滾蛋!”


 


“不然這次丟的是腎,下次可就是你的小命了!”


 


桑研寧依舊沉默,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S人。


 


慕晚晚瞬間覺得自己被侮辱了。


 


她抓牙舞爪的上前就像給她一個教訓,視線一轉,忽然看到了被桑研寧抱在手中的那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你懷裡抱著這是什麼東西?”


 


直到這個時候,桑研寧才冷冷的開了口,吐出了一個字。


 


“滾。”


 


慕晚晚剛剛想開口反擊,視線不由得看向了桑研寧身後,她的眼睛瞬間變得通紅。


 


“桑小姐,我隻是來感謝你的,謝謝你願意捐腎給我,你別生氣,,我這就走。”


 


桑研寧還是那句話。


 


“滾。”


 


話音剛落,顧澤川就黑著臉走了進來,語氣低沉,顯然是即將發怒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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