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神色地將一切看在眼裡。
直到有一天，婆婆在公公的衣服上看見了大紅色的口紅印記。
婆婆的怒火像火山一樣爆發了。
她衝進房間，手裡緊緊攥著那件帶著口紅印的衣服，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
公公正躺在床上，正在認真看手機裡的擦邊女跳舞，聽到門被猛地推開，抬起頭來，眉頭皺起，語氣不耐煩：
“你又發什麼瘋？”
婆婆的聲音尖利得像刀子，她幾步衝到公公面前，把衣服狠狠摔在他臉上：
“我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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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這是什麼？”
“你還有臉問我發什麼瘋？”
公公被衣服砸得一愣，隨即抓起衣服看了一眼，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但他很快恢復了鎮定，冷冷地說道：
“這有什麼？可能是我不小心蹭到的，你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婆婆的聲音陡然提高，幾乎是在尖叫：
“不小心蹭到的？”
“你當我是傻子嗎？這是口紅！是女人的口紅！”
“你說，你到底在外面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公公的臉色陰沉下來，猛地站起身，聲音也提高了：
“你別無理取鬧！我一天到晚忙得要S，哪有時間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你再鬧，就別怪我不客氣！”
婆婆徹底失去了理智，她撲上去，雙手抓住公公的衣領，用力搖晃：
“不客氣？你還想怎麼不客氣？”
“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我辛辛苦苦為這個家操持這麼多年，你居然敢在外面偷腥！”
公公被她的動作激怒了，一把推開她，力道不小。
婆婆踉跄著後退了幾步，差點摔倒。
她的眼睛紅了，像是要噴出火來，再次撲上去，這次她的指甲直接朝公公的臉上抓去。
公公躲閃不及，臉上頓時多了幾道血痕。
他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怒火中燒，一把抓住婆婆的手腕，用力一甩，婆婆被他甩到了牆上，發出一聲悶響。
“你瘋了是不是？”
公公怒吼道，臉上的血痕讓他看起來有些猙獰。
婆婆靠在牆上，喘著粗氣，頭發凌亂，眼神卻依舊兇狠。
她突然抓起書桌上的一個玻璃杯，朝公公砸了過去。公公側身躲開，杯子砸在牆上，碎片四濺。
公公徹底被激怒了，衝上去抓住婆婆的肩膀，用力搖晃：
“你這個瘋婆子！”
“你再鬧，我就把你趕出去！”
婆婆不甘示弱，抬起腳狠狠踢向公公的小腿。
公公吃痛，松開了手，婆婆趁機掙脫，抓起桌上的書本、筆筒，不管不顧地朝公公砸去。
房間裡一片混亂，書本、紙張、雜物散落一地，兩人的廝打聲和咒罵聲交織在一起，整個房間仿佛成了戰場。
我站在門外，靜靜聽著裡面的動靜，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計算著時間。
五、四、三、二、一·····
05
公公扔在床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此時的婆婆如同一隻迅猛的豹子，撲向了手機。
手機上赫然顯示著“秋菊寶貝”。
婆婆盯著公公，咬牙切齒：
“秋菊寶貝？是不是經常和你跳舞的那個騷娘們！”
“好啊，我就知道你們有問題，她住在我們前面那棟樓吧，我現在就去找她。”
說完，婆婆拿著手機就衝了出去，隨後便是跟著追出去的公公。
我很懂事的為他們讓開了路。
我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拿出手機打給周亦東，語氣裡滿是驚慌：
“亦東，你快回來，公公婆婆找小區鄰居打架去了！”
說完，我就掛了，根本沒管電話裡的周亦東是什麼反應。
等我到的時候，婆婆已經和那位“秋菊寶貝”對上了。
婆婆用力拍打著門，聲音震得整層樓都能聽見：
“秋菊！你給我出來！別躲在裡面裝S！”
門很快被打開了，一個穿著居家服的女人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幾分疑惑和不悅。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婆婆已經一把抓住她的衣領，聲音尖銳得像刀子：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勾引我老公，還敢在我眼皮底下晃悠！”
秋菊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面嚇到了，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用力掙脫婆婆的手，臉色也冷了下來：
“你瘋了嗎？誰勾引你老公了？你別血口噴人！”
婆婆冷笑一聲，舉起手裡的手機，屏幕上“秋菊寶貝”四個字格外刺眼：
“血口噴人？”
“你看看這是什麼？你還敢狡辯？”
秋菊瞥了一眼手機，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恢復了鎮定。
她雙手抱胸，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諷：
“哦，這個啊。你老公自己非要存這個名字，關我什麼事？再說了，我們不過是跳跳舞而已，你至於這麼大動幹戈嗎？”
婆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她的眼睛通紅，像是要噴出火來：
“跳舞？跳什麼舞需要叫得這麼親熱？”
“我今天非要撕爛你這張臉，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勾引別人老公！”
說完，婆婆猛地撲了上去，雙手直接朝秋菊的臉上抓去。
秋菊猝不及防，臉上頓時多了幾道紅痕。
她疼得尖叫一聲，也顧不上形象了，反手抓住婆婆的頭發：
“你這個老潑婦！放開我！”
“你以為你老公是什麼好東西？他不過是個老色鬼！你以為我會看上他？
同時抬起腳，狠狠踢向婆婆的小腿。
婆婆被踢中，身體踉跄了一下，但她依舊沒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拽著秋菊的頭發，另一隻手朝秋菊的臉上抓去。
兩人的喘息聲混雜著咒罵聲，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
公公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看到這一幕，臉色鐵青。
他衝上去試圖拉開兩人，但婆婆和秋菊已經打紅了眼，根本不管他的勸阻。
公公被推搡得踉跄了幾步，差點摔倒。
我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著這一切。
婆婆的咒罵聲、秋菊的尖叫聲、公公的勸阻聲混雜在一起，場面混亂不堪。
周圍的鄰居也被驚動了，紛紛探出頭來看熱鬧，有人甚至拿出手機開始錄像。
我甚至還聽到有人拿出手機在直播。
“這老婆子似乎是靠著兒媳在住在這高檔小區裡的，按照這架勢，估計媳婦沒少被欺負！”
“就算是她老公出軌，也不用鬧得沸沸揚揚的，也不為兒子兒媳考慮下。”
就在這時，周亦東匆匆趕到了。他臉色陰沉，快步走到我身邊，低聲問道：
“怎麼回事？怎麼會鬧成這樣？”
我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抓住他的手臂，聲音裡帶著幾分顫抖：
“我也不知道……婆婆突然就衝出去了，我攔都攔不住……亦東，你快去勸勸他們吧，再這樣下去，事情就鬧大了……”
周亦東皺了皺眉，快步走上前去，試圖分開扭打在一起的婆婆和秋菊。
但他的出現並沒有讓局面緩和，反而讓婆婆更加激動。
她一邊掙扎一邊衝著周亦東喊道：
“你來得正好！你看看你爸幹的好事！他居然和這個女人勾搭在一起，還存了什麼‘秋菊寶貝’！我今天非要討個說法！”
周亦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用力抓住婆婆的肩膀，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媽，夠了！別再鬧了！這麼多人看著，你不嫌丟人嗎？”
她喘著粗氣，眼神依舊兇狠。
秋菊趁機掙脫開來，捂著臉退到一旁，眼神裡滿是怨毒。
但，婆婆可能是打瘋了，對著周亦東就是一個大大的耳刮子。
帶著厚重老繭的收，一下就打出了一個一個高聳的五指印。
男人的尊嚴被自己的媽媽狠狠地打在了地上碾壓，周亦東是真的怒了。
當婆婆還要繼續打的時候，她的手被周亦東握住，隨即，一把甩了出去。
可她還沒停止，還想繼續打。
又一次被周亦東狠狠推到在地，我甚至聽到了骨頭咔嚓作響的聲音。
“我一次次容忍你的無知，認為你是我媽，可是你現在越來越過分了，還把我的臉丟光了。”
“上次錢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你這次的事情你太過分了，我想你們不適合住在這裡，回去鄉下吧！”
“還有你，一起！”
周亦東指著在旁邊站著的公公。
公公臉色蒼白，額頭上滿是冷汗。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出口。
婆婆聽到自己要被趕回鄉下，哪裡可能肯罷休，忍痛站起來拉扯周亦東，哭鬧不休。
“你再鬧，以後連生活費我也不給了！”
這句話徹底拿捏了婆婆。
她癱軟在地，嗚嗚痛哭起來。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漸漸平息，心裡卻沒有絲毫波瀾。
上一輩子，我在周亦東的襯衫上發現了口紅印，因為這件事情，我和周亦東吵了一架。
婆婆知道後卻勸我要大度，畢竟哪個男人不偷腥，那麼這輩子，讓婆婆也“大度”一回吧！
隻是，這次“大度”的後果好像有點嚴重呢！
我低下頭，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
公公婆婆走了以後，日子忽然變得清淨了，但也無聊了起來。
周亦東每日正常上下班，根本挑不出一點毛病，除了總想著搬回來和我同房。
我知道再敷衍怕是要招架不住了，因為這件事我頭疼得不行。
正在我頭疼的時候，婆婆卻送來了良藥：
周亦東的“白月光”，上一輩子的小三賤人白雪。
06
白雪是自己找上門來，我猜應該是婆婆給的地址。一進門，白雪穿著一身洗的泛白的碎花連衣裙，腳上穿著發黃脫膠的帆布鞋，一副清純小白花的模樣。
周亦東一接到電話就往家裡趕，等到家的還帶著喘意，可見他有多著急。
看到周亦東，白雪紅著一雙眼睛，怯生生地叫道：
“亦東哥！”
聽得我想給她兩巴掌，惡心。
上一輩子，周亦東和我說白雪家境貧困，爹媽S的早，唯一的伯父看著她長得好看想侮辱她，甚至還想將她賣給別人做老婆。
我當時感覺這小姑娘太慘了，就好心收留下來。
現在看來，這兩人怕是早就不幹不淨了。
我勉強擺出笑容，招呼她坐下來吃飯。
一頓飯下來，白雪表現出來的怯懦模樣卻正是周亦東的喜愛的類型。
周亦東對她百般關心，要不是我在，他怕是要上手了！
我看著兩人膩歪的模樣實在是眼疼：
“找好工作了嗎？”
周亦東替她回答：
“還沒呢，我看我們公司似乎還缺個前臺，我想讓雪兒去試試！”
我驚訝道：
“妹子學霸啊，那樣的環境中還能考上大學，確實很厲害！”
一句話，說得兩人臉上都是通紅一片。
周亦東尷尬訕笑：
“雪兒因為家境，還沒讀完初中就輟學了。”
我一臉嚴肅：
“這怕是不合適，好歹你也是個副總，被人知道你硬塞人進去，怕是會被人說闲話的。”
“何況，公司的工作也不適合白雪。”
我話鋒一轉：
“我朋友的公司需要禮儀小姐迎賓，我看白雪長得好看，打扮一下，那絕對是美女。”
周亦東猶豫，他想金屋藏嬌：
“不用擔心，就是正經的迎賓，有客人來招待下，薪資很高哦，有兩萬一個月。”
我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白雪看，當我說出兩萬月薪的時候，我看見白雪的眼睛都亮了。
周亦東還行推脫，白雪卻架不住高薪資的誘惑，小心拉了拉周亦東的衣袖：
“亦東哥，我想去試試。”
見白雪都這樣說了，周亦東無奈隻能答應。
07
白雪走後，周亦東又提起了要搬回來住的事情。
我顧左右言他，不給周亦東回應。
周亦東終是忍不住爆發：
“瑤瑤，你是不是後悔嫁給我了？”
我早已料到他會發難。
面對他的厲聲質問，我流著眼淚：
“我沒有。”
他耐心耗盡，繼續質問：
“那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願意和我同房？之前是因為我爸媽，那現在呢？”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愛？你也配？
我在心裡唾棄。
但我還是搖著頭，流著淚否認：
“我沒有，我怎麼可能不愛你？我一直覺得我活在這世上的意義就是愛你。”
“相反，我就是太愛你了，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周亦東沉默著，替我擦幹眼淚。
“我會懷疑你身旁的任何一個女性，就像今天的白雪，我總是覺得她喜歡你。”
“因為你是這麼的優秀，優秀到我害怕別人覬覦你，會搶走你。”
“最近爸媽還和我商量要提拔你為總經理，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
周亦東微微一頓，隨即將我抱進懷裡：
“對不起，瑤瑤，是我錯怪你了，以後不會了。”
“隻要你開心，我怎麼樣都可以。”
沒有人能抵擋住這樣的告白，還有升職加薪的誘惑。
我一臉嬌憨：
“這可是你說的哦，以後不能逼我了。”
周亦東滿臉深情點頭。
“對了，你最近那麼辛苦，我給你燉了銀耳雪梨湯。”
周亦東三兩下就喝完了。
“瑤瑤燉的湯真好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