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奈何情深卻緣淺》, 本章共3301字, 更新于: 2025-06-24 11:16:13

那男人甩著手腕冷笑:"知道我們林家什麼背景嗎?搶男人都搶到我妹妹頭上了?"


 


他在替他妹妹出頭。


 


在十年前,我被幾個社會姐堵在巷口,也有個男生站在我面前,替我出頭。我們兩個孤兒,無父無母,相互扶持,艱難的長大。


 


可現如今,隻剩下我自己。


 


4


 


疼痛刺激的我眼淚流個不停,想開口說話都難以做到。


 


我聽到林語嫣冷笑著開口:「原來你就是當初那個榜上大款就離開墨川的賤女人,現在被甩了又回來犯賤幹什麼?你給我等著,這事兒沒完!」


 


她拎著包,帶著她哥轉身離去,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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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真的還沒完,下午,醫院內部的病患們突然鬧了起來,說我們醫院有個得了艾滋病的醫生,紛紛要轉院。


 


直到我被院長叫去辦公室,才知道被傳得了艾滋病的人是我。


 


院長老頭嘆了口氣,又給我找到了網上的帖子。


 


某醫院的內科醫生一年前拋棄男友榜富豪,一年後得了艾滋病又重新勾引已經訂婚即將結婚的前男友。


 


配圖是我流鼻血的照片


 


我的姓名信息全都被爆了出來。


 


看著這篇帖子,我隻覺得天旋地轉。


 


我艱難開口:「對不起院長,是我的錯,我可以離職,但是我真沒有傳染病。」


 


"先停職吧。"老院長嘆氣,"那些患者聯名投訴...你一會兒再去做個全身檢查,我們醫院發個聲明。"


 


我可以走,但我不能讓一直善待我的醫院出問題。


 


我答應了下來,準備回到辦公室收拾一番做檢查,卻在辦公室見到了沈墨川。


 


他未婚妻對我做的一切,他不傻,都知道。所以這是來替他未婚妻道歉的嗎?


 


我木訥地看著他,可他開口的第一句便讓我如墜冰窟:「沒錢治艾滋病了是嗎?做我的情婦,我給你錢治病。」


 


他抽著煙,露出了銀色婚戒。一半的臉隱蔽在黑暗中,我看不出他的表情。


 


但我知道,我的表情一定很難堪。


 


我看著他,扯出一個難看無比的笑容:「沈先生,你未婚妻知道你已經飢渴到連病人都不放過了嗎?」


 


他猛地貫住我的脖子,露出一雙猩紅的眼:「你別提她,你不配。」


 


我掙扎著,他猛地松開手,而我咳出了血沫。


 


他眼中閃過心疼和後悔,卻很快被冷漠所代替。


 


「你可以好好想想,反正你被革職了,缺錢了可以找我。」


 


我看著他的臉,很難再把他和過去的他放到一起相比了。


 


他不再是他,我也不再是我了。


 


醫院的走廊裡已經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為了證明醫院的清白,我的檢查就這樣當而皇之的擺在了大眾面前。


 


我躺在CT機上,冰冷的儀器貼著皮膚,耳邊是嗡嗡的議論聲。


 


「直播查艾滋?真會玩啊!」


 


「聽說這醫生勾引別人未婚夫,活該!」


 


林雨嫣挽著沈墨川站在最前排,兩個人的表情像是來看一場S刑。


 


「開始檢查。」醫生面無表情地開口。


 


機器運轉的聲音刺耳,我的身體被推進去又拉出來,像一塊任人宰割的肉。


 


檢查室外,甚至還有人舉著手機直播。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那些刺眼的字。


 


一輪一輪的檢查下來,我已經疼痛的難以忍受了。


 


一年前,我被查出得了輻射性癌症,自那以後,我盡量不讓自己再接觸這些儀器。


 


沒想到現在,卻以這些的方式再次接觸它們。


 


等所有檢查結束,我連路都走不穩了,院長兒子的女朋友紅著眼跑過來攙扶著我,她已經知道結果了。


 


小姑娘哭紅了一雙眼,我衝她笑笑,安慰她。


 


「放射科報告。」醫生突然提高聲音,「患者右腎缺失,符合一年前移植手術特徵。」


 


同時,其他的檢查結果相繼而出,醫生繼續道:「沒有hiv。」


 


眾人仿佛松了一口氣,隻有林語嫣面色猙獰,指甲深深嵌進肉裡:「不可能!她天天流鼻血?怎麼可能沒病?」


 


自從聽說我少了一個腎後,沈墨川就一直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直到聽到林語嫣的話,他的神色才動了動。


 


「患者全身多發骨質破壞,伴隨放射性皮炎,符合職業性輻射暴露導致的晚期癌症表現。」


 


人群突然安靜了一瞬。


 


林雨嫣的表情僵在臉上,她猛地轉頭看向沈墨川,可他的目光卻SS釘在我身上。


 


「什麼……意思?」沈墨川的聲音有些發抖。


 


就在這時,院長兒子衝了進來,手裡舉著一份文件。


 


「這是當年匿名捐腎協議。」他大聲念出,「捐贈人編號SY-1123——」


 


沈墨川猛地衝過去,一把搶過文件。


 


他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紙。


 


文件右下角,是我的籤名,還有一片暈開的血跡——那是五年前,他出車禍的那天,我躺在手術臺上,一邊輸血一邊籤的字。


 


所有人都沉默了,看著這一出鬧劇。我沉默著換好衣服,一步一緩的在小姑娘的攙扶下離開人群。


 


5


 


沈墨川像是意識到了一樣,猩紅著眼衝到我面前,卻被院長兒子攔住。


 


院長兒子冷著臉:「不要打擾病人休息了。」


 


在電梯即將關上時,我聽到了沈墨川發瘋了一樣衝著林語嫣怒吼的聲音:「你他媽一直在騙老子?」


 


他的聲音帶著沙啞地像是沙啞的震顫。


 


我的淚水順應而下。


 


我本來想著,帶著所有秘密就這樣S去。


 


可林語嫣,她先是頂替了我的捐贈,把沈墨川藏起來幾個月,又造我的黃謠鬧到了我的醫院,讓我的醫院跟著我一起背黑鍋。


 


我也不想,把自己的所有病就這樣公之於眾,我不想讓沈墨川帶著痛苦和悔恨的活下去。


 


可惜,現在一切都晚了。


 


院長來問我要不要繼續治療,他會用全醫院最後的醫療手段救助我。


 


可我們在場所有人都知道,我就是因為這些器械才得了病,根本沒有痊愈的可能,無非就是讓我慢性S亡。


 


我搖了搖頭,把化療同意書遞給了院長。


 


院長兒子張響和他女朋友劉洋都是我的直系學弟學妹,我們是同一個導師。


 


看著這倆小孩都眼眶紅紅的看著我,我笑了笑,故作輕松道:「繼續化療的話再多活三個月?然後渾身插滿管子S在ICU?你們都知道的呀,我這個病得了就是治不好的,我也堅持下來一年多了不是嗎?」


 


至少還能看著沈墨川一點一點恢復健康,能繼續長命百歲。


 


我像是顯擺一樣晃了晃手機:「快別心疼我啦,看看我搶到了什麼?下周六周神的演唱會門票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幸運。」


 


小姑娘還是控制不好情緒,唰地一下流出了眼淚。


 


我輕聲安慰她:「至少在生命的最後時光,讓我為了自己,好好活一次。」


 


我臨出院時,又看到了沈墨川。


 


此時的他襯衫皺巴巴地貼在身上,眼底布滿血絲。與我面對面時,兩個人竟然相顧無言。


 


我看著他,剛想勸他好好活著,他卻比我先開口,嗓音沙啞到可怕:「你最開始也是騙我的吧,一年前你和我說分手,上了一輛豪車,那輛車是你師弟的車,而他一直都有女朋友。」


 


他的眼眶通紅一片:「你得病了,憑什麼不告訴我?老子沒錢給你治病嗎?」


 


我長了張嘴,眼淚卻比話更快的出來了。


 


「對不起。」我低聲說,「後來我也想找你,但是那時候我聯系不到你了,你再轉到我們醫院時,身旁已經有了未婚妻。」


 


「那幾個月,我被林語嫣送去了國外。」他的聲音痛苦至極。


 


我看著他,明明我們倆的距離不到兩米,可我卻知道我們倆沒有任何可能了。


 


「回去吧,」我露出苦澀的笑,「你未婚妻還在等你,你還有更好的未來。」


 


而我,也要去走命中注定的S路。


 


我們注定,沒法善終。


 


聽到我這麼說,他的眉緊緊鎖在一起,又道:「什麼意思?你不治了嗎?為什麼?」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枯瘦的手腕,上面還留著留置針的淤青:「沈墨川,你知道輻射病的終末期是什麼樣子嗎?」


 


他猛地別過臉,喉結劇烈滾動。


 


「皮膚潰爛,髒器衰竭,最後連止痛藥都灌不進去。"我笑了笑,"所以別勸我了,給我留點體面。」


 


聽到我的話,他卻突然上前,一把攥住了我消瘦的手腕,聲音無比艱澀,甚至有一絲絕望:「還有多久?我陪你一起度過,好不好?算我求你。」


 


我淡淡的搖了搖頭。


 


「不用了,沈墨川,剩下的路我想自己走,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了。」


 


「我買了周神的票,隻買了一張,沒有你的份了。」


 


好好活著吧,不要再想著我了。


 


我撇開了他的手,直到我上了出租車,他還停在原地愣神。


 


6


 


周神是我們倆都喜歡的歌手,我們最窮的那年,窩在一起用一部小手機看演唱會的回放,一起跟著哼歌。


 


他目光亮亮地看著我:「以後老公一定帶你去演唱會看真人。」


 


我滾到他懷裡:「真能裝啊你!」


 


後來,我們倆有錢了,可我們都忙於工作。


 


直到我在查出病的前一刻,我搶到了兩張門票,就在本市,我立馬網購了兩套演唱會穿的情侶裝,打算和他一起去看。


 


可下一刻,檢查結果出來了。


 


我的所有美夢全都變得支離破碎。


 


看著那件網購來的裙子,挺貴的說實話,而且我穿上去也有點肥了。


 


我現在的身材幹癟,瘦到脫相。


 


可我還是把它裝進了行李箱。


 


我到了另一座城市。


 


我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了,不得已,我找了個護工,又租了個輪椅。


 


我身上的積蓄也不多了,我把剩下的所有錢都給了她,希望在我S後,她能幫我安葬一下我自己。


 


演唱會那天,是個很好的天氣。


 


滿天的星星,希望我S後,也能變成其中一顆。


 


我坐在看臺上,身上套著那件連衣裙。


 


現在它松松垮垮地掛在我身上,風一吹,空蕩的裙擺就輕輕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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