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兄弟告訴你了?》, 本章共3745字, 更新于: 2025-06-05 16:07:06

說著說著,眸子又下來。


 


我看她表情不對,趕緊把她讓到座位上。


 


她這才斂起眼中的落寞,開始講故事。


 


「阿旭是阿蕩的弟弟,生他那年,我得了很嚴重的產後抑鬱,他爸爸不懂心疼人,控制欲又很強,一來二去,我們離了婚。當時我身心俱疲,可阿旭還小,離不開媽媽,所以我隻能帶走他,把阿蕩留下。


 


「也怪我粗心,離婚那陣子,剛好是他生日。


 


「這麼多年過去,他一直不肯原諒我,我回來那麼多次,都不願見我。」


 


怪不得,肖蕩不喜歡過生日。


 


我默默聽完:「那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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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有的。」肖蕩媽媽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是一枚十分別致的手串,「這是我特意去廟裡求的。晚星,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把禮物交給他。」


 


可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哪敢接啊。


 


一來連我自己都說不清和他的關系。


 


二來,他那狗脾氣,最討厭別人管他闲事。


 


我想拒絕,可肖蕩媽媽竟然悄悄哭了。


 


「你不用說是我送的,隻要讓他收下就好了。」


 


這下我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了,隻能收下東西,連聲安慰:「其實,肖蕩心裡未必沒有您。您送的玉墜,他一直戴在身上的。」


 


聽見玉墜,她的眼睛都亮了,激動地抓住我的手問:「真的嗎?他一直戴著?」


 


我點頭,她更開心了。


 


連推帶塞把東西給了我,到最後還加上了我的微信,說下次再約我。


 


我打心眼裡覺得這是塊燙手山芋,可又沒有辦法拒絕。


 


拎著禮物回寢室,一路上垂頭喪氣。


 


沒想到剛到寢室樓下,就看見了肖蕩。


 


我嚇得趕緊把盒子收到身後。


 


肖蕩走過來,語氣不善:「藏什麼呢?」


 


「沒什麼啊。」我把禮盒藏得更深。


 


他卻眼疾手快,直接搶了過來。


 


打開一看:「挺別致,給我的?」


 


那你要這麼覺得……也行。


 


他今天挺高興,搶過來就戴上,還把自己腕上那個撸下來丟給我。


 


「拿著,小爺不佔你便宜。」


 


看著他開心的樣子,懸在口中的真相,到底沒有說出來。


 


「想哥哥沒?」傍晚的風微涼,他牽著我,去操場遛彎。


 


握著我的掌心熾熱滾燙,讓我有些迷糊。


 


如果有鏡子,我的臉一定被夕陽染得很紅。


 


「這幾天去俄羅斯做個小項目,沒時間聯系你。」他往前走,自顧自說著。


 


我心裡卻在打鼓。


 


他是在解釋嗎?


 


可是,為什麼要對我解釋?


 


「你為什麼對我說這些?」


 


「想說就說。」他停下來,伸了個懶腰。


 


「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你什麼人,你為什麼對我解釋這些?」


 


他眯了眯眼,俯身靠近我:「親都親了,摸也摸了,還說不是我什麼人?」


 


操場上都是來跑步的學生,話音未落,已有幾人的目光隔空投射過來。


 


我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把他拉到角落:「你就不能小點聲?」


 


他冷笑:「怎麼了,耍我還不讓我說?」


 


「我哪裡耍你了?」明明是你幾天都不聯系我好不好?


 


我又羞又氣,想起這幾天睡不著的隻有我,更委屈了。


 


他看我真生氣了,反而笑了,拖著長而慢的語調,懶懶坐在看臺邊。


 


「這麼不經逗?」他拉著我,靠近他。


 


我不知道今天怎麼了,可能是快來姨媽了情緒不穩定,也可能是怕肖蕩發現手串的真相,又或許是……我真的喜歡上他了。


 


「你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


 


這幾天我都很混亂,有時覺得他很惡劣,有時又會莫名想他。


 


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樣。


 


「行啊,長腦子了,知道要名分了。」他的眼神亮亮的,讓人心悸。


 


過了一會兒又問:「真不明白?我以為上次在射箭館就……」


 


他點了點嘴唇,扯著嘴角笑。


 


想起那個吻……


 


要命。


 


「你沒說,我怎麼明白?」


 


暮色四合。


 


肖蕩盯了我幾秒,然後站起來,捧著我的臉,落下一個再輕柔不過的吻。


 


「現在呢?」


 


我還是搖頭。


 


我需要一個更確切的解釋。


 


懶倦的桃花眼抬了抬:「你是有多笨?」


 


不解釋還又罵我?


 


我脾氣也上來了,扭頭就走。


 


隻是沒走出多遠,肖蕩就追上來,抓住我的手往兜裡一揣。


 


我疑惑地看著他:「你幹嗎?」


 


他朝我眨了眨眼,拉著我往校門口走:


 


「帶你知道知道,你是我什麼人啊。」


 


19


 


我萬萬沒想到,肖蕩帶我來的是酒店。


 


怪不得出學校時他問我帶沒帶身份證。


 


到了門口我想跑,卻已經來不及了。


 


房間很豪華,很符合他的逼格。


 


進了門他就按著我親,從玄關到櫃子,再到床上。


 


趁還有一點意識,我推著他:「你等等,俄羅斯沒有美女嗎?你這麼飢渴?」


 


「等不了。」他一顆顆解開扣子,回答得很幹脆,「那些濃妝豔抹的庸脂俗粉,哪有你這顆小趴菜帶勁?」


 


一時間,我真不知道他是誇我還是貶我。


 


「肖蕩!」我急了,叫他名字,這回是真嚇哭了。


 


畢竟我就談過周子揚一個,他心裡有別人,和我最多是牽牽手,連接吻都沒有過。


 


這樣……太激烈了。


 


肖蕩抬起頭,樂了:「還沒開始就不行了?」


 


我認慫了:「你都說我是小趴菜了……」


 


他哭笑不得,終於不再得寸進尺。


 


「好吧,那你別亂動。」


 


我立馬停止扭動。


 


他笑了,頭埋在我頸側,靜靜等待平復:「真乖,就一會兒。」


 


隔著薄薄的衣料,我能感受到他胸腔裡劇烈跳動的心髒。


 


「你帶我來這,究竟想做什麼?」


 


他沒抬頭,悶聲問:「想聽真話假話?」


 


「假話。」


 


「想告訴你,男人面對喜歡的女人,很難沒有衝動。」


 


「肖蕩!」我叫停了他即將說出口的騷話。


 


他在我耳邊輕哼一聲,帶著顫動:「還要我說得更明顯嗎?」


 


「要。」我很認真地注視他。


 


肖蕩眯著眼:「有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隨便對男生說這個字。」


 


我立馬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句「要」有多軟糯,趕緊閉了嘴。


 


默了半晌,還是問:「那真話呢?」


 


他看著我,一雙桃花眼裡,蕩著層層春水,泛著多情。


 


「真話是……我喜歡你,想見你。」他又在我臉上啄了一下,「滿意了?」


 


我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但這種感覺,是和周子揚在一起時沒有的。


 


像仙女在煮糖水,一個手滑,灑滿了整顆心。


 


我控制不住嘴角,幹脆把頭埋進被子裡。


 


肖蕩把我扒出來,又親,親夠了抬起眼:「我去買?」


 


掌心觸碰腰間時,我大腦一片空白:「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快嗎?」他居高臨下看著我,眉眼深深,琥珀色的瞳孔裡映著我的模樣。


 


我感覺心裡那頭小鹿都快撞S了。


 


鬼使神差地,我靠近了他的唇。


 


可尚未觸及那片柔軟,肖蕩冰涼的手指就彈了下我的額頭:「想什麼呢?」


 


「我的意思是,嘴這麼幹,要不要我去買水?」


 


我:「???」


 


肖蕩低頭看我,笑得如奸計得逞。


 


「不要!」我意識到又被他耍了,想走,卻又被扯進被窩裡。


 


「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情哥哥難做啊。」他在我耳邊低聲感嘆。


 


我像煮熟了的蝦米一樣,臉頰通紅。


 


「我要回去了,你放開我。」


 


「就不。」他抱著我,閉眼酣眠,「坐了好幾個小時的飛機,你乖點,陪我睡會兒。」


 


我想拒絕,可他一句話就讓我安靜了。


 


「再亂動,就繼續。」


 


他忽然飄來這麼一句,我嚇得不敢再動。


 


直到耳邊終於響起平穩的呼吸聲,我才敢把放在腰間的手臂拿開。


 


隻是剛下床,肖蕩的聲音再次傳來:「為什麼隻丟下我……」


 


他的語調很淡,卻透著不可言說的失望。


 


我想起肖蕩媽媽說過,她帶阿旭離開那年,肖蕩才六歲。


 


肖爸爸是個控制欲非常強的人,對肖蕩要求很高。


 


那麼多課程,隻要稍微做錯一點,就又打又罵。


 


沒人知道,表面優秀的小男孩,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哭了多少回。


 


這麼多年,他其實也很想念母親吧。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但這一刻,我終於深刻理解了一句話的含義:


 


「心疼,是比喜歡更高級的情緒。」


 


一旦你開始心疼什麼人,就離淪陷不遠了。


 


我沒辦法放下肖蕩不管,拍著他的背,輕輕哄著:「沒有丟下你,也不會丟下你。」


 


他一直問,我就一直答。


 


直到他的眉眼,終於舒展開來。


 


20


 


和肖蕩成為男女朋友的事很快傳遍了學校。


 


我的稱號從「倒拔寢室鎖那女的」變成了「肖蕩的新歡」。


 


周子揚明裡暗裡找過我好幾次,揚言肖蕩很快就會把我甩了。


 


但是一周、兩周、三周過去,我和肖蕩還是沒有分手。


 


他坐不住了,到圖書館堵我:「曲晚星,你要我說幾次,肖蕩那種大少爺,不是你能玩得起的。」


 


我耳朵都長繭了,他就沒點別的話說嗎?


 


我問他:「你吃溜溜梅嗎?」


 


周子揚一愣,沒懂:「我不吃,不過你要是給的話,我也能勉強……害,曲晚星,你是不是還對我舊情難忘?」


 


「……」一個人怎麼能這麼普通,還這麼自信?


 


我服了,搖搖頭離開。


 


周子揚急了,拉住我,言語間有道歉之意。


 


「曲晚星,之前和姚雨晴的事,是我鬼迷心竅。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上次鬧掰後,肖蕩就把姚雨晴趕出了圈子。


 


沒想到姚雨晴不怪肖蕩,反而把一切都怪罪到了周子揚身上。


 


聽說兩人見面時,還扇了周子揚一巴掌。


 


從此,周子揚徹底擺脫了舔狗身份。


 


但是我沒想到,沒過兩天,他就突然來找我,說自己後悔了。


 


我覺得他有病,剛好肖蕩的消息發過來,我說還有事,一溜煙跑了。


 


到排練廳時,肖蕩正在和他兄弟練習新曲目。


 


說是下周 live house 開張,打算畢業前再去玩一場。


 


見我來了,一群人又開始起哄。


 


他們一口一個嫂子地叫,我有點不好意思,把剛剛帶來的水分給大家。


 


沒待幾分鍾,他們很有眼色地說去吃飯,把排練室空出來。


 


「還不過來?」肖蕩坐在沙發上,招手叫我過去。


 


我剛站定,他就扯著我坐到他腿上,按住我的後腦下壓。


 


熟悉的觸感襲來,瞬間奪走我所有呼吸。


 


「喘氣。」他敲了一下我的頭,皺眉,「這麼久了還不會?」


 


沒等我反應,他又自說自話:「看來還是練得少。」


 


我抵住他:「不少了不少了。」


 


再多,心髒就受不住了。


 


眼看著他又要親過來,我趕緊岔開話題:「那是什麼?」


 


肖蕩轉頭,拿過一邊的無弦吉他放在我手裡:「想玩?」


 


我點頭。


 


「哥哥有更好玩的。」


 


他好笑地看著我,按著我的手,貼在小腹的肌肉上,隱隱有下移的趨勢。


 


我臉一紅,慌忙抽回手:「不用了……就這個就行。」


 


我站起來,坐在他旁邊的位置。


 


肖蕩沒說什麼,笑著幫我把姿勢擺好,又給我指了幾個和弦的位置。


 


許是練過嗩吶,我上手還挺快,不一會兒就小有所成。


 


「肖蕩,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


 


我興奮抬頭,發現他正倚在沙發一角,目色潋滟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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