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浮生煙雨皆盡散》, 本章共3585字, 更新于: 2025-05-29 14:29:41

溫喜隨便扯了個借口:“拍賣會結束後我有事,再找其他時間吧。”


 


“溫喜,”封向南話裡充滿威脅的意味:“信不信我現在就幫你綁過去?”


 


兩個正在拍照的媒體察覺不對,抱著攝像機互相交談是不是吵架了。


 


就在這時候,一抹黑色的身影闖入鏡頭,沈紀川的頭發全都撸到而後,顯得整個人的氣勢十足。


 


“又見面了封總。”沈紀川把手裡那杯紅酒遞到他面前,示意他接下。


 


封向南沒動,他看了眼溫喜,故意說:“沈總怎麼隻喊我,不喊我太太,你應該喊他一聲封太太。”


 


沈紀川的臉色瞬間垮下來。


 


溫喜默不作聲,她倒想看看沈紀川到底會不會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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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叫?不叫也行,誰不知道你和我太太是舊相識呢,曾經那麼猛烈的追求她,現在她還不是和我結婚,原來沈總年輕時,是個舔狗啊。”封向南勾起唇角,稍有意味的打量他。


 


說話間周圍已經聚了不少人。


 


封家的勢力是在圈子裡出了名的,封向南也來參加拍賣會,誰能不巴結?


 


“這沈總還真是小氣,會不會在生意上也這樣啊......我本來還想和他談筆合作的。”


 


“你們別亂摻和了,根本就不能叫,叫了多丟面子啊,誰不知道溫喜上次和沈紀川逃婚那事,鬧得沸沸揚揚。”


 


封向南得意忘形的挑了挑眉:“既然沈總不叫,那溫喜,你應該懂禮貌,和沈總打聲招呼。”


 


可溫喜偏不,她硬生生的喊了句阿川。


 


“阿喜,好久不見。”沈紀川說。


 


話落,溫喜便被封向南拽著往反方向走。


 


環顧四周這裡一個人都沒有,應該是拍賣會的後臺,她不知道封向南帶她來這兒做什麼。


 


“你故意的。”封向南步步緊逼,溫喜沒辦法反抗隻能往後退,直到被他逼的沒有退路時,他才說:“你就在這兒好好待著吧,什麼時候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我再放你出來。”


 


“什麼?”溫喜開始打量S後,拍賣會的後臺是個巨大的玻璃罩,單面玻璃,外面看不到裡面,但裡面可以看到外面。


 


正中央有個巨大的火盆,再往上看是升降的粗繩。


 


溫喜頓感不妙,她冷聲說:“老公,我說了,拍賣會結束後,我會找時間幫你的。”


 


“你滿嘴胡話,我不信你。”封向南警惕性很高:“我會帶素言來,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願意把實話告訴我,我就放過你。”


 


他派人把溫喜的雙手綁在升降繩索上,溫喜腳下是炙熱的火盆,要是掉下去估計會被燒的很難看。


 


溫喜看著準備離開的封向南:“你知不知道這場拍賣會有多少媒體是衝著我們來的,你現在告訴我你要帶白素言參加,太荒謬了。”


 


封向南無所謂:“媒體什麼的,都不重要,既然你能和沈紀川糾纏不清,那我也能找白素言,別廢話了,還是省點力氣吧。”


 


“看好太太,她什麼時候松口,你就什麼時候把她放下來。”他囑咐道。


 


他派來的人默默點頭。


 


門一關,拍賣會正式開始,溫喜透過玻璃看到封向南牽著白素言的手,光明正大的對著媒體。


 


白素言喜歡畫,各種各樣的畫作。


 


她臉上洋溢出久違的開心。


 


倒不是開心畫作。


 


溫喜和她對視那刻,意外發現她要結婚了,是和一個喜歡很多年的人。


 


聽到男人的名字,溫喜內心驚駭。


 


白素言要和沈紀川結婚了?


 


顧不上手上的酸痛,溫喜的思緒早就被所聯想到的真相勾走。


 


和白素言對視那刻,她的目光剛從沈紀川身上收回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都說的通了。


 


郊外墓區那次,還有上次封向南半路截胡,都是白素言的出現打破僵局。


 


之前溫喜還在想,為什麼白素言會那麼聽沈紀川的話。


 


她額角滲出薄汗,體力快要透支,她抿抿唇,嘗試著自己所接受的一切。


 


沈紀川不可能和白素言結婚,這點溫喜心知肚明。


 


繩索綁的人太疼,她的手腕滲出絲絲鮮血,溫喜忍不住悶哼了聲。


 


助理站在一旁,封總讓她留在這兒盯著太太,還說什麼時候張嘴才能放她下來。


 


見狀,她勸道:“太太,不然您就說句話吧,粗繩摩擦在皮膚上很痛的。”


 


“其實,封總心裡還是有您的,他隻是放不下白小姐。而且今天封總讓我去醫院接白小姐的時候她說不來,當時我還松了口氣,沒想到白小姐又來了。”


 


助理很認真的為溫喜著想。


 


既然已經知道白素言內心所想,也沒必要被綁在這兒了。


 


至於白素言為什麼又來了,溫喜也能猜到個大概。


 


因為沈紀川在這兒。


 


白素言笑的很開心,她笑起來時嘴角處還有兩顆可愛的酒窩,封向南無意間瞥見她,問她怎麼笑的這麼開心。


 


他這樣一問,白素言揚起的嘴角瞬間垮下去:“馬上要得到喜歡的畫作了,當然開心。”


 


“可我還什麼都沒買。”封向南敏銳的捕捉到白素言身上的不對勁。


 


白素言轉頭:“不用買,我已經得到了。”


 


他沒讓白素言參加後面的拍賣環節,派人將她送回醫院。


 


等他弄完白素言的事情後才想起溫喜,還沒走到門口,他便見到後臺擁著很多人。


 


烏泱烏泱的,像麻雀覓食一樣。


 


再走近看,溫喜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媒體正拿著攝像頭瘋狂拍攝。


 


助理拿身體擋住溫喜的臉,她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兒湧出來的,她隻知道升降繩索時出了意外,溫喜不慎摔了下來。


 


......


 


溫喜在刺鼻的消毒水氣味中清醒過來。


 


睜眼是瓷白的天花板和病服,沈紀川守在她身邊睡覺,她覺得手臂很麻,於是動了動手臂,沈紀川也跟著醒來。


 


“阿喜,你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沒力氣講話,溫喜搖搖頭,表示她沒事。


 


“我陪了你一晚,一晚上,封向南都沒有出現,溫喜,他根本不看重你,你為什麼還不走?而且昨天他還派人把你綁在那種地方,我看他真是不可理喻!”沈紀川狠狠的錘了下床。


 


媒體來的時候溫喜還沒徹底昏過去,她不知道這些媒體是接到誰的指令來的,反正不是封向南。


 


他還沒傻到壞自己的好事。


 


說話間,兩人發現封向南倚著門框已經看了很久,他挑眉,對沈紀川說:“媒體的事,你應該和你的阿喜妹妹解釋解釋。”


 


“媒體的事和我有關系?”沈紀川反駁的速度極快,他又對溫喜說:“公司有點事,我改天再來看你。”


 


封向南還特別囑咐他把門帶上。


 


房間裡的安靜被封向南打破:“說說,從白素言身上看見什麼了。”


 


溫喜不慌不忙的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水,捧著水杯一飲而盡,又順便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漬:“我用過讀心術了,不過你要是想知道,得先答應我個條件。”


 


封向南覺得好笑:“你還和我談上條件了?你人都是我的,沒資格和我談條件。”


 


不談條件,那溫喜也沒必要告訴他。


 


“阿南,我知道你心裡沒我,你那麼想和白素言在一起,你真的不想知道白素言在想什麼嗎?你沒時間和我耗著了。”


 


果然,溫喜露出了真面目,封向南眉頭緊縮,他很想知道。


 


封向南慵懶的靠在病床邊:“說吧,你要什麼?”


 


她想要的不過是那張離婚協議。


 


還有他名下一半的資產,溫喜已經下定決心,離婚後就去國外做生意,她不會在封向南和沈紀川眼前晃悠了。


 


溫喜道出心中所想。


 


“和我離婚,還有你名下50%的資產。”


 


耳邊傳來一陣輕蔑的笑:“溫喜,趁火打劫?你隻能提一個條件。”


 


早就預料到封向南會這樣說,她退而求其次。


 


“離婚。”她說。


 


嘴角的笑愈演愈烈,封向南起身,勾住溫喜的後腰,迅速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溫喜,你對我就沒有一點真感情?才結婚幾天就要和我離婚。”


 


真感情?她是被逼著結婚的,哪裡會有真的感情?


 


半晌後,封向南眯了眯眼,大手輕易的掐住溫喜纖細的脖頸:“溫喜,你真是有膽量了,和我離婚之後你和沈紀川遠走高飛是嗎?我偏不放你走。”


 


“還沒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是封家的太太,是我的妻子,眼神整天黏在沈紀川身上,真覺得我是吃素的?”


 


由於充血,溫喜的臉紅漲起來,封向南手上的力道絲毫未減,溫喜瞧著他這幅模樣,愈發好笑。


 


她的笑容猙獰而詭異。


 


封向南手上的力道忽然減去,他冷聲問:“你笑什麼!”


 


“你沒時間了,白素言她要和一個喜歡很多年的人結婚了,你阻攔不住的。”


 


聽到這兒,封向南徹底愣住,他不肯相信:“溫喜,老子警告你不要亂說話,白素言要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別想編出胡話來騙我。”


 


溫喜抬起那雙猩紅的眸子:“我沒騙你,你既然知道我有讀心術,就應該相信我說的話,白素言要結婚了,她要永遠離開你了。”


 


“不可能!”


 


他有些失控,溫喜繼續言語刺激他:“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你不會不知道吧?她有一個愛了很多年的人。”


 


“這個人就是沈紀川!”


 


“要是沒有沈紀川,白素言早就去國外了,還會忍氣吞聲留在你身邊?拍賣會上白素言開心成那個樣子,就是因為她要和沈紀川結婚了,她要去愛爾蘭結婚,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愛爾蘭永遠不允許離婚。


 


這些話半真半假,她要和沈紀川結婚是真,去愛爾蘭辦婚禮是假。


 


封向南失去理智:“溫喜,你最好沒騙我。”


 


他大喊一聲後急忙去了白素言的病房,還命令溫喜跟上。


 


溫喜和她住在同一家醫院,兩間病房隔得並不遠,走幾步便到了。


 


到達病房時,白素言正癱坐在地上哭。


 


旁邊還有扔的飛亂的衣服和行李箱。


 


沈紀川一臉輕松的從病房內走出來,好巧不巧,他和封向南打了個照面。 白素言崩潰大哭,她似乎還不想放手,對沈紀川離去的背影哭喊:“沈紀川!你騙我!你明明說好和我結婚,帶我離開這兒的。”


 


沈紀川腳步頓住,又折回病房:“素言,這次的事就相當於給你個警告了,男人的話不能信,誰的話都不能。”


 


話落,他握住溫喜的手,小聲對她說:“但阿喜,我說的話你可以信,我無條件的愛你。”


 


溫喜和沈紀川站在病房門口,封向南用僅存的理智想把白素言扶起來,沒想到被她一把推開。


 


她撐著膝蓋勉強站起身:“你別碰我。”


 


面對白素言,封向南總能一次次打破規矩。


 


“素言,我問你,你要和沈紀川結婚?”


 


“我倒是想,可他不娶我,我也沒必要硬貼。”她把衣服都塞回行李箱,抬起箱子準備離開。


 


封向南擋在她身前:“你要去哪兒?”


 


“你管不著。”


 


“白素言。”封向南語氣中略帶施壓的氣氛:“沒我的命令,你敢走?”


 


她的腳步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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