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乖乖》, 本章共3531字, 更新于: 2025-05-23 14:39:40

眼淚終於從眼眶中冒出,「我……我沒有,我不想。」


修長的指尖纏繞著湿乎乎的發尾,他笑的輕蔑,「別哭啊。」


 


「在侯府裡,就算是一隻蒼蠅都是我的,利用阿衿避開我,乖乖,你也太天真了。」


 


話音落,我如墜冰窖。


 


痛意貫穿身體,黑洞洞的夜晚幾乎要將人吞噬。


 


7


 


我想,我大概要永遠的S在這裡了。


 


醒來的時候天微亮,身邊已經沒了人,一個老嬤嬤走了進來,是白粥和精致的小菜。


 


「姑娘,用些飯吧。姑娘是好福氣的人,雖然爺沒明面上給名分,但我看的清清楚楚,這些個年,就沒見爺寵幸過哪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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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名分。


 


我松了口氣。


 


還有機會,隻要是奴契就好。


 


我仍被調回書房當差,一夜之間,仿佛誰都知道了昨天發生了什麼,諂媚之聲不絕於耳。


 


我有了出府的機會。


 


茶舍的人看了手稿贊嘆不已,當即就給了定金,隻是故事需得一周一周的遞送,臨走之前,那人拉著我問,「這諸葛丞相是何許人也,未曾記載啊。」


 


我愣神,笑,「杜撰的,那是天下最好最好的人。」


 


原諒我吧羅老,我是為了活命。


 


定金是十兩銀子,還差五十兩。


 


暫且忍忍吧,保住命就好。


 


回到府中,謝延斯已經下了值,招手讓我過去,「瞧爺寫的字,是不是比你好多了?」


 


「爺的字遒勁有力,非奴可比。」


 


他像是有什麼癖好,非要握著我的手一筆一畫地練,寫完又洋洋得意自己的成果,三張紙過去,脖頸間的氣息粗重。


 


我手指顫了一下,大片的墨染開。


 


「這是白天。」


 


「所以呢。」


 


喑啞的聲音在耳邊炸開,一枚圓潤的玉珠被塞到了口中,謝延斯手指按下,沉沉浮浮,樂此不疲。


 


墨汁暈滿了宣紙,炸開了一朵又一朵花。


 


……


 


朦朧中,謝延斯心情愉悅地玩著發尾,「等過了這段日子我就納你為妾。」


 


我慌張,輕聲道,「奴卑微低賤,配不上爺。」


 


他忽然笑了下,說出的話涼薄的很,「這張嘴淨會胡說,你想出府,想贖身,別他媽做白日夢了。」


 


他的胸膛炙熱,我的內心冰涼。


 


他為什麼知道!?


 


「玉兒這雙腿好看的緊,要是被打斷了得多可惜啊。」


 


8


 


我又尋了避子藥。


 


謝延斯沒吩咐過,他大概是忘了或者想留下孩子。


 


下午,有人傳老夫人要見我。


 


老夫人沒多大年紀,不過四十多歲外加上保養得當,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平和的面龐上端著主母的威嚴。


 


見我進來,謝延衿冷哼著去了外間。


 


「好孩子,你叫玉蘿?」老夫人開口詢問。


 


我垂頭斂目,「回夫人,奴是叫玉蘿。」


 


「延斯那邊的事兒我聽說了。他也大了,從小也不愛什麼通房,嫌看不過眼,現在也算是有了個可心的人,我原不該管,但丞相家的嫡次女年底就進來,在這之前,府中不會有什麼姨娘。你是個穩重孩子,應該有掂量。」


 


說著,威嚴的面龐閃過冷意。


 


彼時我才知道,謝延斯要娶妻了。


 


那位姑娘會是永定侯府的女主人。


 


我是誰?


 


我是賈府的趙姨娘,是陳府的頌蓮。


 


「奴謹遵夫人之命。」我誠惶誠恐地跪下去。


 


一出門,就撞見了小姑娘,似乎在等著我。


 


「你本事不小,還沒人能入我兄長的眼。」


 


一出聲就是滿滿的敵意,這語氣聽起來和她兄長無二。


 


我抿唇,「小姐知道梁山伯和祝英臺最後的結局嗎?一個病重而S,一個殉情,兩個人這輩子都沒辦法在一起了。」


 


謝延衿冷笑,「你用這個比你和我兄長,簡直不知羞恥。」


 


「衿衿。」當初關系好的時候她會讓我這麼喊。


 


「你兄長是馬文才。」


 


9


 


年關,謝延斯似乎變忙了起來,白天幾乎見不了幾面。


 


我沒闲著,手稿已經給出去了一半,茶館中的消息是最靈通的,聖上病重,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太子庸懦,朝堂陣營幾乎分成了兩派,四皇子與六皇子。


 


謝延斯與四皇子是表兄弟,永定侯府無疑是站在他那一方。


 


怪不得丞相家嫡女會年前就嫁過來,四皇子,永定候和丞相府,牢牢的綁在了一起。


 


這場政治鬥爭不是我這樣平凡的人能夠獨善其身的。


 


得快點跑路了。


 


我得活著,活著才有希望,S了就一無所有了。


 


……


 


從那之後,我溫順了起來,謝延斯顯得尤為高興,漸漸的放下了戒心。


 


一次,謝延斯命我好好打扮,神秘兮兮的說帶我出去見世面。


 


坐入席間,絲竹入耳,舞姬身姿曼妙,體態輕盈。


 


「多謝四哥賞臉,還肯認我這個弟弟。」坐在高位的人突然舉起酒杯。


 


此話一出,原本熱鬧的宴席透著一絲刀光劍影的詭異。


 


「你我是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何必那麼生分。」四皇子笑了笑。


 


我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才知曉這場宴席的主人。


 


如今這二位爭的恨不得馬上撕對方的肉,怎麼可能會真的平心靜氣的和談?


 


這丫就是一場鴻門宴!


 


我恨恨地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隻見他正唇角帶笑地看著我,佯裝不知地問,「這菜不合胃口?」


 


合你媽!


 


正當我意識到情況不對時,忽然,席間跳出一個人,劍刃直直的朝著四皇子的方向刺去。


 


10


 


謝延斯手疾眼快,抬手將桌上的酒樽直直的向那人拋去。


 


正中那人腿彎,哀嚎一聲。


 


頃刻間,席間慌亂一團,接二連三的人從暗處現身。


 


大腦哄得一片轟鳴,身邊人沉吟,「走!」


 


話音落,就被人帶了起來,我這時候才知道,謝延斯不純是紈绔子弟,身手矯健,步步S招,幾乎無人能近他身。


 


但刺S的人越來越多,雙拳難敵四手,外加上拖著個我,很快便落下風來。


 


與此同時,明晃晃的長刀朝著他背後砍來。


 


糟了!


 


他要是S了,我也活不長!


 


想著,不受控地擋在了謝延斯的背後,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下一秒強勁的力道將我移開,想象中的疼痛沒有落在身上。


 


「啊!」


 


哀嚎傳來,不是我的。


 


隻見那人吐出了一口鮮血,直直倒下。


 


「你他媽想S?」謝延斯神情復雜,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愕。


 


很快,四皇子的援軍趕到,場面扭轉。


 


我們活下來了。


 


準確來說,我們壓根不會S。


 


謝延斯說,那本是四皇子造的一場局,六皇子是那瓮中的鱉。


 


我當場哭了出來。


 


「沒出息,當時不哭現在哭個什麼勁?」謝延斯不客氣地嘲笑,擦著我臉上的淚,「當時你替爺擋刀的表情醜S了。」


 


然後,又一把拉我入懷中,「多謝你救爺。」


 


不是陰陽怪氣,不是冷言冷語。


 


「那爺可以欠我個人情嗎?」我仰頭問。


 


他一愣,笑著擰我的臉,「你他媽還真會得寸進尺。」


 


到底是沒拒絕的。


 


我知道,我的計劃快要成功了。


 


11


 


謝延斯越來越信任我,回來時總會帶一些簪環首飾或者是糕點小吃,言笑晏晏的一口一口喂,挑好看的珠釵往頭上戴,末了埋在我脖頸間。


 


有的時候真的會恍惚。


 


我抬頭,「你能放我走嗎?如果有一天,你膩了,就放我走好不好?」


 


看啊。


 


人總是貪心不足。


 


明明性命已經保了下來,現在卻想要向往的生活了。


 


謝延斯垂眸,不辨神色,倏地揚起笑來,眉眼一彎,露出森森的牙齒咬了上來。


 


「一日是爺的人,這輩子都是爺的人,別想嫁給別人,否則我就S了你們全家,包括你。」


 


我吃痛,沉默不語。


 


因為我知道,謝延斯是個瘋子。


 


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


 


如果我一開始就生活在這個時代,也許會感恩戴德,也許真的會愛他,一個被發賣的婢子,一躍成為永定侯府的寵妾,多少人求不來的福分。


 


可我不是。


 


我厭惡這每天都要小心翼翼才能踏出的府門,我厭惡這憑借搖尾乞憐才能生存下去的生活,我不想……被困S在這個時代。


 


12


 


臨近除夕,京都和往常一樣平靜。


 


侯府卻因皇帝賜婚變得熱鬧又喜慶,古人結婚繁瑣,早早的就預備了需要的禮儀器具,何其奢華。


 


謝延斯可能是怕我會難過,這幾晚都會宿在我這裡。


 


月光清明,從窗棂中隱隱照進來。


 


他的毛病不少,折騰完並不睡覺,也不讓我睡,情意綿綿的玩著頭發,說一些讓人不怎麼高興的話。


 


「等人進門之後,就抬你為妾好不好?」


 


不好。


 


「有人送來了一支湖筆,筆杆是玉石做的,觸手生溫一點也不涼,明天我們一塊試試?」


 


腦海中浮現了一段不好的記憶。


 


試你媽個頭。


 


「這張嘴要是不會說話,毒啞了也行。」


 


我手指一動,勾了一下他的頭發,「爺,你成親的時候,我能不能就在房間裡睡覺啊?不出去行不行?」


 


聞言,謝延斯面色微霽,語氣帶著淺淡的愉悅,「不想看見爺成親?」


 


「嗯。」


 


謝延斯向來吃軟不吃硬,示弱無疑取悅到了他。


 


又是一陣親昵,「隻要你不算計爺,爺什麼都依你。」


 


13


 


姐的機會終於來了。


 


成親當日,侯府熱鬧非凡,沒人會在意一個沒給身份的丫鬟,但我沒想到謝延斯會那麼狗,一出門,兩名府兵一絲不苟的守著。


 


「姑娘,有何吩咐?」


 


我,「透透氣。今日夫人進門,你們不用去忙嗎?」


 


「屬下今日的職責就是守好姑娘。」


 


我木著臉回屋,隻能將希望寄託到另外一個人身上。


 


「放肆!連本小姐都敢攔?信不信我稟告侯爺,你們奴大欺主,怎麼?本小姐連一個賤婢的門都進不了了?」


 


門外是嬌俏的呵斥聲。


 


「屬下不敢!」


 


吱呀,門被打開。


 


我的小姑娘來了,身邊跟著一個身形與我相似的丫頭,臉上帶著厚厚的面紗,是她身邊的翠雲。


 


「我在城南給你預備了馬車,會有人接應你的。」謝延衿低聲道,精致的眉眼中透著一絲擔憂和激動,「出去後,萬事小心。」


 


我和翠雲換了衣物,戴了面紗。


 


從房間出去,稍稍低了頭跟在謝延衿的身後。


 


從府兵面前經過時,心跳仿佛擂鼓。


 


沒發現!


 


有了謝延衿的掩護,出府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當腳步徹底踏出永定侯府的大門時,緊繃的神經總算是松了下來。


 


出府的第一件事,我來到了城南的當鋪將謝延斯給的玉珠子給當了,用銀子說服了個小媳婦穿我的衣物往城外走,會有輛馬車帶著她逛一圈。


 


然後,穿著小廝的衣物將臉抹黑從城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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