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白和小白》, 本章共3715字, 更新于: 2025-05-14 14:4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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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馬喜歡上了叛逆的女混混。


 


他說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自由的人。


 


他因為她的一句話就翹課,又因為她的一句話而棄考。


 


他開始抽煙、染發、打架、飆車。


 


甚至和她偷嘗禁果,珠胎暗結。


 


他們混亂的人生我不想參與,可我那雙生弟弟卻想要當接盤俠。


 


我拎著棍子擋住他的去路。


 


「別人我不管,你要是敢去,我打斷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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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高壓政策下,弟弟考上了清華,而竹馬和女混混卻雙雙退學。


 


後來竹馬質問我為什麼不肯拉他一把。


 


我說:「人總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嗎?」


 


「江序白呢?」


 


「他是我弟,你是誰?」


 


1


 


因為季聽逃課,我被叫去了辦公室。


 


電話不接,消息不回,季阿姨急紅了眼。


 


「予白,你和小聽關系最好了,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我知道。


 


今天夏瑤來找季聽了。


 


她說她心情不好,讓季聽陪她出去玩。


 


季聽本來是猶豫的。


 


夏瑤一聽「哼」了聲。


 


「你不陪我,我就去找別人。」


 


季聽瞬間就像被踩了尾巴:「找誰?江序白嗎?」


 


他把夏瑤困在角落,耳鬢廝磨:「誰都不準找,你是我的。」


 


夏瑤笑得花枝亂顫。


 


「可是被人聽見了怎麼辦?你的小青梅不會去告狀吧!」


 


很顯然,夏瑤早就發現了我。


 


季聽看到我皺起了眉頭。


 


「你什麼時候還學會偷聽別人講話了?」


 


「我先到的。」


 


季聽還想說什麼,夏瑤拉了拉他的手。


 


「還走不走了?」


 


季聽立馬軟下目光,握緊了夏瑤的手。


 


離開前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我:「江予白,不要告狀,很惡心。」


 


其實季聽不需要對我說這樣的話。


 


畢竟他的事早就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


 


2


 


下課後司機過來接我們。


 


江序白把書包往車上一扔就要跑。


 


我抓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兒?」


 


江序白不耐煩地「嘖」了聲:「要你管。」


 


他推開我的手,一會兒就跑沒影了。


 


今天是我和江序白的生日。


 


爸爸媽媽在國外,他們給我打來視頻電話:「白白,生日快樂。小白呢?」


 


我看了眼時間,馬上就要十點了,可江序白還不見人影。


 


「不知道,我一會兒去抓他。」


 


媽媽聽得「撲哧」一聲笑。


 


「小白又要跟我抱怨了,不過除了你真沒人能管得了他。」


 


江序白從小就是個不聽話的,現在長大了也就更加叛逆了。


 


其實我也管不了他。


 


但至少他還願意讓我幾分。


 


裝好東西背上書包,我讓司機把我送到了市中心的一家會所。


 


江序白在這兒,他的小弟告訴我的。


 


我到的時候江序白的臉色並不好看,桌上的大蛋糕沒有動,隻果盤上了一個又一個。


 


我踢了踢他的腿:「跟我回家。」


 


對於我的出現,江序白一點兒都不驚訝。


 


他虎著臉一臉不耐:「我不回。」


 


我用眼神詢問其他人怎麼了。


 


一個黃毛湊近我小聲地說:「夏瑤答應過來給江哥慶生的,可是現在電話不接人也沒見著。江哥正生氣呢,說人不來他不走。」


 


我問江序白:「人不來你不走?」


 


江序白梗著脖子昂著頭:「對!」


 


「行!」


 


我說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然後開始指揮人清理桌面。


 


「你幹嗎?」江序白全神戒備,好像我要怎麼他一樣。


 


我從書包裡掏出一摞試卷:「刷題。」


 


江序白氣得跳腳:「你有病吧,在 KTV 刷題?」


 


確實有點麻煩,這燈光太閃。


 


「能調回正常燈嗎?」


 


「可以可以!」


 


江序白更不高興了:「誰讓你們聽她的?」


 


其他人低著頭裝鹌鹑。


 


江序白見大勢已去,開始擺爛。


 


「誰愛刷誰刷,我不刷。」


 


這樣嗎?


 


「我把劉叔他們叫來了。」


 


江序白:「……你狠,我刷!」


 


就這樣我們攤開試卷,一人一支筆。


 


其他人瞪圓了眼睛。


 


迎著他們的目光我問:「你們也要?」


 


他們連連搖頭。


 


可是學習這個東西就怕氛圍。


 


氛圍一到,你不融入就難受。


 


沒過多久包廂裡就隻剩下了「沙沙」的筆觸聲。


 


就這樣,在我和江序白十七歲生日這天,他沒等到他想等的人,但卻化悲憤為力量怒刷了五套試卷,直到天亮。


 


3


 


季聽因為逃課被通報批評了,還要寫檢討。


 


三千字的檢討,這對季聽而言是人生的頭一遭。


 


但並不是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美好的。


 


季聽明顯地帶著羞憤和難堪。


 


可夏瑤就不同了。


 


她志得意滿地上臺,眼中帶著挑釁。


 


「我知道和喜歡的人逃課出去是我不對,我爭取下一次聽我對象的話,我相信就算在學校,他也能把我哄開心。」


 


這樣明顯的公開示愛以及跟校規校紀的對抗,在學生中掀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


 


學生們興奮得「嗷嗷」叫,老師們臉色鐵青。


 


但季聽卻被哄開心了。


 


他嘴角微揚、眼神溫柔,甚至帶著驕傲。


 


就好像在說:看到了嗎?那是我的女朋友。


 


夏瑤是懂得哄人的。


 


心高氣傲的季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


 


江序白這樣的狼崽子也未能幸免。


 


她說:「重色輕友是我不對,但你絕對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就不要生我氣了嘛!這樣,放學後我們一起去飆車,我可從來沒坐過男生後面,你是第一個。」


 


江序白強壓下眼中的失落:「行,小爺帶你飛。」


 


飛是不可能飛的。


 


我藏了他所有的機車鑰匙,又把他反鎖在了臥室。


 


「江予白你什麼意思?你憑什麼關我?放我出去。」


 


我就當沒聽見,直接下了樓。


 


夏瑤還在外面,她的叫囂聲並不比江序白小。


 


「你憑什麼不準江序白出來?」


 


「憑我是她姐。」


 


夏瑤一聲冷笑:「你就是嫉妒我,是不是?季聽喜歡我,江序白也喜歡我。可是怎麼辦?誰讓你這麼無趣。他們都說了,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聊的人。」


 


我垂下眼眸。


 


季聽和江序白是否真的說過這樣的話,我不知道。


 


但被人當面這樣說,並不好受。


 


「你走吧,否則我就叫保安了。」


 


「有本事你叫啊,今天不見到江序白我就不走了!」


 


我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夏瑤變了臉色,撿起一塊磚頭砸向我。


 


「江予白,你賤不賤?」


 


4


 


我被夏瑤砸破了頭。


 


傷口不大,卻流下了血珠。


 


本不是多嚴重的事,卻因為暈血讓我差點倒下去。


 


我按住傷口,臉色蒼白,正好看到急匆匆地趕來的季聽。


 


「你沒事吧?」他擔心地抓住夏瑤的手。


 


夏瑤嘟著嘴:「你怎麼才來?我都要被人欺負S了。」


 


季聽沉著臉看向我:「江予白,誰教你仗勢欺人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令人……」


 


?「罵誰呢?嘴不想要了?」


 


是江序白。


 


他竟然跑出來了。


 


我沉下臉,正想著怎麼處理,他已經衝到我身邊將我攔腰抱起。


 


我不舒服地動了動。


 


他低吼:「閉嘴!」


 


……


 


我沒說話。


 


但他不管。


 


他的臉色很不好,邪笑一聲衝著季聽說:「真是東方不亮西方亮,傻逼啥樣你啥樣!姓季的,你是眼角膜捐給上帝了,看不到她在流血?」


 


知道我暈血的人不多。


 


其中就包括季聽和江序白。


 


「怎麼回事?」


 


季聽在問。


 


我竟然從他的聲音裡聽到了擔心。


 


可能是我耳鳴了吧。


 


「誰讓她罵我的,我就小小地教訓了她一下,哪知道她故意不躲。


 


「我替夏瑤跟你道歉。」


 


江序白「嗤」了聲。


 


「不需要,滾!」


 


江序白很生氣。


 


具體表現為給我處理傷口的時候很暴躁,陰沉著臉,不吃晚飯,關門聲強震天。


 


天將黑的時候我敲了敲他的房門。


 


他不理,我繼續敲。


 


最後他咬牙切齒:「放!」


 


我說:「江序白,我不會每件事都幹涉你。但在我這兒,你不受傷是底線。」


 


屋內沒有回應,我也不在意。


 


「飯菜給你放門口了,自己吃。」


 


一片寂靜,我正準備離開,裡面傳出聲音,特別不耐煩:「知道了。」


 


5


 


季聽摔斷了腿。


 


夏瑤說的飆車最終她還是去了。


 


沒有江序白,她還有季聽。


 


不知道她是怎麼說通季聽的,連自行車都不會騎的季聽竟然真的去了。


 


聽說他很厲害,用五分鍾熟悉操作,然後載上夏瑤開始跑山,十分鍾後他們摔在了一個彎道。


 


幸虧車速不快,夏瑤隻有擦傷,而季聽斷了一條腿。


 


媽媽讓我去醫院慰問一下。


 


我讓江序白去。


 


江序白一臉嫌棄:「我有病吧,看望情敵?不過我倒是準備去看看夏瑤。」


 


我面無表情地薅住他的衣領:「坐下,刷題,你刷出百分之八十的正確率了嗎?」


 


江序白:「魔鬼。」


 


最終我還是提著果籃去了醫院。


 


還沒走進病房就聽到季阿姨崩潰哭泣的聲音。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為了那個什麼夏瑤又是曠課又是飆車,接下來你還要怎麼樣?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成績嗎?你知道你倒退成什麼樣子了嗎?你還想不想讀大學了?」


 


季聽卻很不耐煩:「我心裡有數,不用你們管。夏瑤到底在哪個病房,我要去看她。」


 


「到現在你還想著她?她都把你害成這樣了……」


 


「什麼叫她把我害成這樣了?是我自己騎車摔的,又不是她讓我摔的。」


 


「那還不是她撺掇你去的?自從你遇到她就沒什麼好事,以前你跟白白在一起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你們……」


 


「提她幹什麼?」季聽煩躁地出聲打斷,「你說我就說我,提她幹什麼?她跟我有什麼關系!」


 


聽到這兒我轉身離開。


 


身後的季聽猛地抬眼,正好看到我的背影,他眼神復雜,欲言又止,但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把果籃放在護士站,離開了醫院。


 


其實季聽說得沒錯。


 


我跟他有什麼關系呢?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些說到底不過就是比鄰而居的熟人罷了。


 


隻不過在夏瑤出現之前我們都不是這樣認為的。


 


6


 


我是從小被人羨慕著長大的。


 


因為我身邊一直有兩個男孩兒,一個頑劣、一個高冷,唯獨對我服服帖帖。


 


江序白不用多說,我們血脈相連,是彼此的至親。


 


不管他怎麼不耐煩我,他從來不允許任何人欺負我。


 


至於季聽,他主打陪伴,那種潤物細無聲的陪伴。


 


就像小學時分班。


 


大人們有徵求我們的意見,要不要三個人在一個班。


 


江序白第一個不答應,他說他絕對不要跟我在一起讀書。


 


「江予白太煩人了,她老管我。」


 


季聽沒發言。


 


但最後我跟他都被分在了一班。


 


我以為是巧合,還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說「運氣真好」。


 


最後還是媽媽告訴我的。


 


說是季聽自己的要求。


 


「我要跟妹妹一起,我怕別的小朋友欺負她。」


 


從那時候開始我和季聽就沒分開過。


 


他每天等我上學。


 


每次放學都會站在我旁邊等我收拾好東西。


 


然後提起我的書包一起回家。


 


我們一起寫作業,他很聰明,總是能在我不明白的時候點醒我。


 


他說:「沒有我,你這個大學準備怎麼考?」


 


我很疑惑:「為什麼會沒有你?」


 


季聽很開心,把我的頭發揉亂:「對,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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