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本宮開始擺爛了》, 本章共4078字, 更新于: 2025-05-09 15:46:07

「娘娘。」疏月扯了扯我的袖子。


 


回過神來,我已經站在了太極殿的門口。


隔著不遠的距離,我與裴紹鈞遙遙相望,他對著我點了點頭。


 


我吐出一口氣,在朝臣的注視下朝著金鑾殿之上,至高無上的大燕天子走去。


 


「宋昭寧接旨。」


 


「臣領旨。」


 


我跪下,磕了一個頭。


 


21


 


從京城到邊境,快馬加鞭我用了十天,跑S了三匹馬。

Advertisement


 


在第五日的時候,我與駐守雲州、奉命支援我父親的十萬大軍會合。


 


一路上我的腦子裡都隻有趕路,但在看到我父親不省人事躺在床上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了。


 


「昭寧,別擔心,這毒我可以解。」


 


葉昭儀,哦不,現在應該叫葉軍醫了。


 


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日我奉旨離開之後,這三人也悄悄跟在了我的身後。


 


在第一日之時就被我發現了,無奈當時已經出了城,就隻能帶來邊疆了。


 


如今,我慶幸將她們帶來了邊疆。


 


葉昭儀葉婉月擅醫理,這幾日不知道救了多少人。


 


柔妃安雲柔雖然愛做飯,但也是將軍世家出身,自幼習武,她的父親正是此次支援的雲州左將軍。


 


賢妃李歡顏這三年裡算是兼具了這二人的特長,醫術也是懂一點點,武功也是懂一點點,和婉月配合得十分好。


 


夕陽西下,我一身鐵甲銀袍騎在馬上,身後是數萬大燕鐵騎,天邊的殘雲如同染了血:


 


「日月山河永在!大燕江山永在!」


 


「四方胡虜,凡有敢犯者,必亡其國,滅其種,絕其苗裔!」


 


「眾將士聽令!隨本將軍,S!」


 


22


 


班師回朝那天,婉月來找我,依舊是那副溫柔嫻雅的樣子,我們相視一笑。


 


「昭寧,我要留在這裡。」她的語氣是之前沒有的堅定,「這裡才是我的天地。」


 


我上前抱了抱她:「好。」


 


路程越來越近,城門口那道黑色的身影也越來越清晰,一年半不見,裴紹鈞好像清瘦了許多。我翻身下馬,看著他從高處一步步朝我走來,我勾著唇一笑:


 


「裴紹鈞,我答應你的,平安歸來。」


 


番外


 


1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女李歡顏、葉婉月、安雲柔,出身名門,才女佳人,於戰場之上,奮勇S敵,披肝瀝膽,為我大燕鞠躬盡瘁,S而後已,朕深感涕零,著即冊封李歡顏、葉婉月為六品昭元醫官,安雲柔為六品義璋將軍,欽此!」


 


「臣謝主隆恩。」


 


「好了起來吧,二位將軍和醫官。」


 


我將手裡的聖旨扔給她們二人,挑了挑眉。


 


「哎喲,你還說我們的,你這不是還掌著兵權的懷化大將軍嗎?我的皇後娘娘。」歡顏狹促地笑著。


 


「如今,我可真的能當行俠仗義的江湖遊俠了,還能去邊境看看婉月。」


 


「是啊,這宮裡以後就隻有你一個人了,連個打麻將的人都沒有。」雲柔咂咂嘴。


 


皇上昭告天下了,她們再也不是宮裡的賢妃,柔妃,葉昭儀,還給了她們正經的官職,讓她們另覓良人,想想都開心。


 


「要不你也……」


 


「安醫官。」裴紹鈞臉色鐵青地走進來,我都來不及給她使眼色。


 


「微臣告退。」她們二人跟兔子一樣蹿了出去,這姿勢似曾相識。


 


「真應該讓她們留在邊境上不要回來,還來拐朕的皇後!」


 


我輕輕笑了笑,上前將他抱住:「你放心,我暫時不會被拐跑哦。」


 


「暫時?」


 


「.嘿嘿」


 


2


 


裴紹鈞番外


 


我叫裴紹鈞,我是個太子。


 


從小我就有一個不同常人的能力,我能聽到別人的心裡話。


 


這個能力有好也有不好,好處就是誰對我忠心,誰有二心我都一清二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揪出朝中的探子。


 


壞處就是有些人的思想太齷齪,一次次刷新我的底線,就像現在,大廳裡獻舞的女子心裡想著要自薦枕席攀上我的父皇,從此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而坐在席上她的嫡姐想的是,這個賤人竟然勾引太子殿下,然後要找外面的混混來毀了自己的妹妹,拋屍荒野。


 


這種話聽得太多了,人不免就會越來越煩躁。


 


在外人面前我是芝蘭玉樹的太子,但我心裡已經真的很想將眼前這些臉上掛著諂媚的笑意,心裡卻骯髒心思不斷的人全部S了!


 


唯一的不同是發生在那一天,鎮國大將軍宋戈大敗大梁,為我大燕奪回數座城池,父皇特招其家眷回京,專門為其設宴。


 


宴會上,一個侍女的心裡話著實激怒了我,我下令將其杖斃。


 


抬眼就看到一個一身紅衣的小姑娘眼睛瞪得像銅鈴一樣地看著我。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聽不到她心裡在想什麼。


 


有點意思,這十七年裡,我還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不一會宴會開始,她跟著鎮國大將軍一起跪拜父皇之時,我才知道,她就是鎮國大將軍的獨女——宋昭寧。


 


後面這姑娘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開始天天追著我的屁股後面跑,我想總不能是當初我下令杖斃的姿勢太過帥氣吧?


 


就這麼跟在我屁股後面跑了兩年,我雖然聽不到她的心思,但我能聽懂周圍人的心聲,幾乎每個人都在說宋家小姐對我情根深種。


 


我不厭其煩,覺得她也和那些人沒什麼兩樣,要麼為了皮囊,要麼為了權力。


 


後面父皇為我們賜了婚,我心裡很無所謂,這太子妃是誰都一樣,我都不會碰。


 


我沒有興趣跟表面溫柔嫻雅、內心惡毒扭曲的女人生孩子。


 


有了這個能力,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但是掀開蓋頭之後,她的美還是震撼到我了。


 


這個時候,她的侍女心想:【小姐總算是得償所願了。】


 


我頓時失了興趣,是啊,得償所願,若是此刻我能聽到她的心聲,恐怕也是在歡呼。


 


無趣,我轉身離開。


 


後來父皇駕崩,我順利繼位,她每日雷打不動地親自送粥啊羹啊過來,還每次都要加一句,這是宋家對陛下的心意,是鎮國公對皇上的忠心!


 


活像是在戰場上做戰前動員(鎮國大將軍上次進京,便被父皇賜予一品鎮國公的爵位)。


 


莫名其妙,鎮國公對朕的忠心朕能不知道?


 


他心裡每天想的都是今日給夫人買哪件禮物好呢?是雪花膏呢還是糖葫蘆呢?


 


最出格的,恐怕就是那日他領兵回邊疆。


 


朕與皇後一起去送他,他單膝跪下對著朕說:「誓不會讓大梁鐵騎入我大燕半步。」


 


心裡卻想的是:【小子,你要是敢不好好對我閨女,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再說這個她送的羹,朕嘗過,也相信了這確實是她親手做的,因為真的很難吃。


 


後面我讓王公公吃,王公公直接就跪了,說您不如給奴才一個痛快吧。


 


再到後來,朕發現朕的這個能力開始消失了。


 


先是有距離限制了,後面就隻能聽到身邊親近之人的心聲,比如王公公。


 


再到某一天,朕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然後,王公公進來稟報說皇後娘娘來送粥,半路上似乎不舒服又回去了。


 


哦,朕才反應過來,缺的是她今日沒帶著她的動員大會來送粥。


 


朕想了想,這麼幾年她沒有缺席一天,今日沒有送來恐怕是真的很不舒服,於是朕決定去椒房殿看看她。


 


朕怕影響她休息,特意沒有讓人通報,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她「哈哈哈哈哈」。


 


朕:「……」


 


都走到這裡來了,朕總不能不進去,於是朕打算進去看看,朕剛坐下就聽到一句:【哎呀,真晦氣。】


 


是皇後的聲音沒錯,但朕這是幻聽了?


 


然後朕又試了試,果然是她的心聲,她心裡說:【給姐裝什麼大尾巴狼。】


 


朕:「?」


 


朕的皇後這是被奪了舍?怎麼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朕看著她一臉虛弱地裝著病,一邊在心裡罵朕,三觀都被刷新了一遍。


 


在回御書房的路上,朕招了個人讓他去查查皇後。


 


與此同時朕也發現,朕聽不見王公公的心裡話了。


 


這是怎麼回事?第二天,朕抱著懷疑的心思又去了椒房殿。


 


朕前腳剛進門就聽到皇後說:「我宋昭寧,今天就是從這跳下去,S外面,我都不給他送!」


 


結局就是她帶著那三個,似乎也是我的嫔妃,跪在了地上,當然,朕聽見她心裡一直在罵朕,果然如此,朕之前能聽到所有人的心聲,除了她,而如今,朕除了能聽到她的心聲外,再聽不到任何人。


 


當晚,宋昭寧從小到大的生平,連小時候幾歲爬樹掏了幾顆鳥蛋都擺在了朕的面前。


 


朕看到她自小練武,十三歲便帶著宋家親軍搗毀賊窩救人,十四歲舌戰群儒,不用一刀一槍勸降幽州,十五歲女扮男裝上戰場,於萬軍之中直取敵人首級。


 


朕開始懷疑,五年裡這個溫柔文雅的宋昭寧,真的是宋昭寧嗎?


 


朕這麼懷疑,便忍不住去試探。


 


每每看到她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心裡卻在鳥語花香之時,朕才真的覺得眼前這個人是邊境的那個宋昭寧,富有生機活力,雖然每次都是她將朕氣得跳腳。


 


我醞釀了一下,上前一步,摸了一把桌上的瓜子兒偷偷塞進袖子裡,然後開始了我的演技:


 


「你「」朕當時就下令禁了她的足,三天後,朕接到了大梁密探的線報,已經有一批大梁人偽裝到了朕的眼皮子底下,朕大怒,真的很想將這些隻吃飯不幹活的大臣統統拉出去砍了。


 


還有一個月就是太後的冥誕,朕絕不允許有人驚擾朕的母後。


 


於是朕想了一計,故意放出風去,朕要出宮,走之前朕想到了宋昭寧,她偽裝五年進宮,到底所為何事呢?


 


於是,朕將她也帶出了宮,在雪月間裡,那些大梁人果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這麼多潛伏的S士全都派了出來。


 


朕聽見她心裡在瘋狂地想辦法,這時候跟朕站在一起就是活靶子,朕一把把她推了出去。


 


然後,朕就看到了傳說中那位玉面白袍寧將軍,連朕也不得不感嘆,宋昭寧真的是天生的將才。


 


禁軍趕來之時,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但是朕也沒想到,大梁人竟然是連禁軍都滲透了, 那人跪下領命之時暴起,刀刃朝著朕的心髒刺來。


 


下一刻, 宋昭寧擋在了朕的面前,那人用盡所有力氣的一刀,刺穿了她的肩膀。


 


她心裡隻有一句話:【不論我是大燕的宋皇後, 還是大燕的宋將軍,我都一定會保護裴紹鈞的安全。】


 


震耳欲聾。那一刻,朕的心猛地一跳。


 


之後回了宮,她也是立刻就明白過來朕在試探她。


 


朕想過她會生氣, 會拿刀架在朕的脖子上逼著朕道歉, 畢竟, 她已經徹底不裝了。


 


但是朕沒想到她會說:陛下的疏忽,不在於我,而在於陛下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朕正準備感動,後面就又聽到她心裡嘖嘖:【腰真好, 不能生,白費了。】


 


不能生?禮貌微笑.jpg, 等你的傷好了朕讓你看看朕能不能生。


 


後來她傷沒好就已經開始練劍了,想必是五年裡裝賢良淑德已經夠夠的了, 朕也算是知道為什麼她的武功會那麼好, 一切唯有兩字:苦練。


 


馬尾高高束起, 一身白衣勁裝,劍意S伐果斷, 玉面白袍寧將軍,玉面白袍, 宋昭寧。


 


朕覺得朕的心意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奈何眼前這人似乎缺了哪根骨。


 


終於在她的傷口徹底恢復,朕要跟她表明心意之時,邊關急報傳來, 鎮國公重傷。


 


她急得團團轉,卻無可奈何,連想要說去邊境都止於唇間,隻因為她是大燕的皇後,最後隻能強撐著表情問朕,她的父親會沒事吧。


 


朕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 她渾身都是僵硬的,那一刻朕在想, 朕將一隻翱翔天際的雄鷹拘在了朕的後花園裡, 如果真的喜歡,就要打開她的籠子。


 


於是, 朕解開了她的枷鎖,放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後宮那三位偷偷出宮的時候,王公公也來報了,否則, 大燕的皇宮是那麼容易出去的嗎?


 


朕隻是想到了, 就算是籠子裡的金絲雀也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方式,無自由,毋寧S。


 


隻是朕相信,她會有飛回來的一天。


 


「陛下, 皇後娘娘班師回朝,鳳駕已到城外五十裡了……」


 


你瞧,她飛回來了。


 


本文完


 

潛力新作

  • 你自有星河璀璨

    你自有星河璀璨

    "她們把化學試劑扔進我杯子,把 502 膠抹在我頭發上,把奶茶灌進我書包。 但她們不知道,我爸是這所學校的校董。"

    擋災蠱

    擋災蠱

    "我又胖又醜,而我的竹馬未婚夫卻是天之驕子。 他厭惡極了我,在十八歲那年提出要解除婚約。"

    男友把我送給他室友

    男友把我送給他室友

    "我是身份低微的魅魔。 林言讓我閉眼吻他,我照做,可睜眼發現我親的人是他室友,霍年。 林言對我說: 「你和霍年過一夜吧。」 霍年清心寡欲。 他放心。 可我不是個安分的。 我悄悄親霍年的耳朵。 「一會兒要不要做更有趣的事?」"

    回到五零年代,帶著信仰去戰鬥

    回到五零年代,帶著信仰去戰鬥

    "父母意外去世,男友騙走我的存款和房子,劈腿我閨蜜。 望著中秋團圓夜亮起的萬家燈火,卻沒有一盞是屬於我的。"

  • 技高一籌

    技高一籌

    "我的竹馬謝恪喜歡上了班裡的貧困生。 他為了她逃課、打架。 後來,貧困生偷了我的東西。 謝恪站在她那一邊,指責我隨意汙蔑。 我沒有慣著別人的習慣,直接拿出了手機: 「報警吧。」"

    圈養金絲雀

    圈養金絲雀

    我是裴度圈養的金絲雀。 仗著自己是個劣質 Omega,玩得比誰都花。 點火後。 我戴著毛茸茸的狗耳朵和狗尾巴,軟著身子用下巴蹭他,紅唇微張。 「裴度,我難受。」 「快點標記我。」 裴度被釣瘋了。 單手勾著我的腰就把我壓在了書桌上,嗓音沙啞。 「寶貝兒,你怎麼這麼會呢?」 「老公早晚死你身上。」 我瞇了瞇眼,沒往心裡去。 順便在聽到裴度要聯姻的消息後,果斷拿錢跑路了。 但是誰能告訴我。 我不是劣質 Omega嗎?怎麼還能懷孕啊?!

    一般家庭

    一般家庭

    "男友被億萬富翁找回了。 我開玩笑地問他,我是不是可以當總裁夫人了。 他頓了頓,說他家隻是一般家庭。"

    巧娘

    巧娘

    "和離那日,我荊釵布衣。 隻收拾了帶在身邊多年的布袋。 管事嬤嬤仔細盯著我,生怕我多拿走侯府一針一線。 兒子的嬤嬤追到門口,語氣焦急。 「夫人,小公子發熱了,哭著找娘親,您快去瞧瞧吧。」 我跨出那大院高門,平靜而溫和。 「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他娘親,他想要的娘親在將軍府。」 魏稷自外打馬歸來,居高臨下睨我。 「我隻問你最後一回,你當真能舍下侯府的一切,舍下孩子?」 我看著他微慍的眉眼,後退一步。 不要了。 侯府的權勢還有他和孩子,我都不要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