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退學嗎?”
對於學生而言,這確實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
看著裡面的小孩兒,有些還無所謂的態度,雲覓冷哼了一聲:“聽說少管所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這話一出,就連最豪橫的小孩子都面色發白。
“不行吧,這也……”
“這打的不是你家孩子,你不心疼是吧?”
雲覓直接把這個話給堵住了,在那個帶頭的小孩子跟老師之間流連:“這是你兒子嗎?”
老師忙著搖頭。
“不是。”
“那你護著他?”
“我隻是覺得……”
“塞了不少錢吧。”
雲覓這話一出,老師臉上都僵了。
雲覓走到那主事的小孩兒面前,孩子開始打怵,雲覓一把扯起來他的頭發:“讓我看看這東西幾斤幾兩?”
“害怕什麼?”
雲覓微微低頭,然後狠狠地將他磕在牆上,小孩兒哇的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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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跟校長臉色都不太好看。那小孩兒說道:“我要找我媽。”
“你叫吧,正好,我也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家裡,能養出來你這麼個持強凌弱的東西。”
雲覓轉過頭,看向一旁的老師:“怎麼不動?沒聽到孩子找媽嗎?不要怕浪費我的時間,我今天來這兒,就是要好好談談的。”
雲覓這個架勢,要不是知情人,都得以為程景煥是她兒子呢。
程湘北可太感謝了。
雲家都是好人吶。
他要來處理,除了憤怒以外根本想不到什麼好法子,雲覓就一手承包了。
此刻,他們在校長室裡喝茶,付清秋坐在雲覓身邊,旁邊是程湘北,牆邊站著一溜煙的小孩兒,老師挨個打電話。雲覓慢悠悠的喝茶。
“雲小姐,這事兒實在是我們監管不力。”
“你也知道?”
雲覓抬了抬眼。
“換一個校長應該不難吧?”雲覓這是要把人連坐了。
校長連忙說到:“這事兒我可真的不知道啊!我要知道了,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
“是啊,不過退學而已,到時候再找學校上就是了。”
沒話可聊了。
雲覓就是要捅破這一片天,讓人不得安生。
家長們陸陸續續來了,聽到整個過程,有的驚訝,有個抱怨。
“這關我家孩子什麼事兒?我們家孩子又沒有動手。”
一個家長說話,另外幾個家長附和著,退學?他們家孩子又沒打架,憑什麼退學?
雲覓冷呲了一聲,高跟鞋翹起,說道:“雪崩的時候,每一片雪花都不無辜。”
“是。沒有動手。站在那邊兒嬉笑揚聲要看笑話。”雲覓抿了抿唇:“等你跳樓的時候,我也去給你喊加油你覺得怎麼樣?”
“你講不講理。”
“等你家孩子躺進醫院的時候,希望你也能跟我講道理。”
雲覓譏笑道:“說起來,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咱們將心比心一下子?”
第39章:地獄無門你自來
“要我說,你明明知道你家孩子有毛病,你非要送到學校來做什麼?”
“對啊,那孩子們打鬧,磕著碰著,都怪我們唄。”
人們議論紛紛,有著抱團地意思。
程湘北氣急了,終於說道:“我們家孩子很乖的。他都怕打擾到別人,就一個人靜靜看書,怎麼會磕著碰著。”
“看書在哪兒不能看,為什麼非來學校?”
程湘北真的是沒見過這種無理辯三分的場面,當場你你了半天,說不出來話。
雲覓點點頭:“說得好啊。”
“你們孩子在哪兒不能學習,在家學也行,為什麼非要送到學校來禍害別人呢?”
雲覓端起來茶盞說道:“你們也挺可悲的,養孩子都不會。可算知道什麼叫,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就在這吵鬧間門被推開了,外面一個穿著貂的女人大搖大擺走進來。
“誰?誰要找家長?我兒子犯什麼事兒了,就非得找家長?不知道我們家長很忙嗎。”
女人一進來,看到自己腦殼冒青的兒子,那男孩子一看到自己的母親,哭的更狠了。
“媽。”
“誰幹的!”
女人當時就咆哮起來了,捧著自己兒子的臉:“誰打的我兒子!”
“我。”
雲覓舉了舉手。
女人咬牙切齒:“你憑什麼打我兒子。”
“你兒子金貴打不得?”雲覓挑著眉,打量著她的香奈兒包,跟價值頗貴的貂,以及脖子裡的大金鏈子,還有玉手镯。
女人點頭:“對!我兒子就是金貴怎麼了?我告訴你,你要把我兒子打出來個好歹……”
“先不議論這件事情了。”
雲覓打斷了她的話:“在你兒子有好歹之前,我的幹兒子已經住院了。”
聽到幹兒子,程湘北怔了怔。
女人囂張跋扈,提著包出來:“要錢是吧?多少醫療費。”
“跟我談這個?”
雲覓覺得在這個世界跟她談錢的人,那得有多大的自信吶。
“那你想怎麼著啊。”
雲覓默了默,說道:“讓你兒子,三步一跪,九步一叩,從醫院一樓到十三樓爬樓梯,給我幹兒子賠罪。再跪著爬個泰山吧,為我幹兒子祈福。畢竟你們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
從來沒有這麼被人羞辱過的女人當時就怒了。
這毒蠍心腸的女人,是要她兒子死啊!
“你知道是我是誰嗎?”
“呦,這麼大派頭。來,您給我報個名,我就今天聽聽是個哪個倒霉蛋位子坐不穩。”
本以為女人會說出來起碼一個當官的,沒成想,她報了一個雲覓再熟悉不過的人名頭。
“你知道京都元家吧。我兒子。”
“元家人?金碧輝煌的元家?”
女人立馬豪橫起來:“對,那是我侄子的產業。我侄子那是黑、道發的家。聽說過吧。”
“侄子?”
雲覓點點頭:“你們家是元家什麼產業啊。”
“餐飲。”女人說著:“我很忙的。我一個小時收入好幾千塊錢呢。”
眼看著場面逐漸平和下來,校長也有些欣慰。
雲覓笑了一聲,問道:“這孩子叫什麼?”
“元森。”
“嗯。”
程湘北急啊,就怕這事兒場面了了。他並不想放過這個元森。
雲覓指了指窗戶,問了一句旁外的話:“你看看外面下雪沒?”
已經入冬,外面光禿禿的。
“沒下雪是吧。”雲覓已經撥通了電話,說道:“沒下雪你們家也該破產了。”
“喂,元宿。跟你說個事兒。認識元森嗎?”
元宿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隻靠著娛樂發家的年輕人了,如今他幹了房地產的買賣。聽到雲覓久違的打電話本想嘮兩句,上來就問了他認識的名字。
“元森?好像有這麼一號人。”
“幹餐飲的。”
“我大伯家兒子嘛。你問他幹嘛?不是吧。你現在已經開始找初中生了?”
“滾吧你。說正事兒,你大伯家的產業是你收走,還是我抄家?”
那女人還津津樂道的看著,似乎覺得雲覓就是嚇唬人。純裝X。
“怎麼回事兒啊?”元宿正經了:“這跟我大伯有什麼事兒?”
“你們家族的好元森,把我幹兒子幹住院了。現在醫生說,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你大伯娘還挑釁我呢,說自己特牛逼,我不打算讓他們家活了。不過畢竟是你家的人,我還是來問一句。”雲覓笑了笑:“就說吧,是你自己動手清理門戶,還是我來?”
“幹兒子?什麼幹兒子。”
元宿的點很奇怪。明顯沒跟上。
“你又親情糾葛舍不得動手是吧,那你給我列個產業名單吧。避免我到時候誤傷。”
雲覓說的很認真,元宿這反應過來問道:“你認真的?”
“你要跟我翻臉?”
“咱們可以商量……”
“沒得商量。”
“覓覓啊。”
“你也不想活了?”
雲覓這一句話出來,元宿就知道,這事兒沒得商量了。她認真了。比金子都真。
“我列!我現在就列!”
雲覓掛斷了電話,女人還挑釁了一句:“怎麼,演完了?演完了,我能帶著兒子走了嗎?”
“你先等等吧。”
雲覓站起來,若有所思地笑了一聲:“說不定你能看到你們家破產的全部過程。”
“行!”女人較勁,就想看雲覓怎麼收場,直接坐下來了:“我就看你怎麼編。”
元宿動作快,沒兩分鍾就發了幾條信息過來。
他大伯家是開餐飲連鎖店的,在京都。一共有三家,都是黃金地段。恐怕借了元宿不少的力。
雲覓把手機扔給女人,摸出來一張名片,擺在桌上:“忘了告訴你,我姓雲。SK集團,那個雲。”
女人徹底變了臉色。
雲覓一把奪過來手機,點了兩下,給她哥轉發過去,當著女人的面說道。
“哥,這三家店,我不想它活到今夜六點。”
“你……”
做生意的,誰沒聽說SK?
就算是普通百姓也都知道,京都最高的那棟樓署名是誰。
雲覓靠在椅子上,微微笑著。
“你看我演的怎麼樣?嗯?”雲覓還怕人不夠瘋魔,自顧自地添了一杯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啊。”
第40章:多留一陣子
這群人徹底鴉雀無聲了。
他們本來想要依仗這個囂張的女人把人摁住,沒想到結局會變成這樣。
女人哆嗦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沒有雲覓發話,他們默契的都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是嚇著了還是想看雲覓是否有兩把刷子。
雲覓慢悠悠地喝著茶,時不時的還逗一逗付清秋。
女人的電話響起來了,像是催命的魔咒。
“接啊。”
雲覓伸了伸手,示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