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會做一桌子的菜,每天跟他聊一些八卦。
任新月聯系不上她,雲深說她去進修心理了?
任新月沒敢說實話。
雲覓哪裡來的類似的劇本?
不過雲覓大發善意跟任新月聯系就說一定要找個有心理的劇本來,不要錢都拍。
任新月忍著怒火,什麼都沒說,隻說讓她早日回來。
“對了,你經紀人知道你是樓主的事情嗎?”
“他就是我身邊的人。”
燕無歸嘗了一筷子的可樂雞翅:“後天我得回國內一趟。”
“明天我還有一次催眠的機會,你跟我一起去吧。”
雲覓說道:“不管明天看到什麼,我都希望你能陪著我,好不好?”
燕無歸說不出來拒絕的話,雲覓給了他充分的信任,是完完全全的依賴。真像是一個,什麼都沒經歷過的小姑娘,燕無歸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
他已經把這個別墅的信息翻爛了。還真是第一次來斯諾金的宅子。
斯諾金也早已準備好了,看到燕無歸並沒有多少的意外,問道:“男朋友嗎?”
“是先生。”
雲覓抱著他的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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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裡滿滿都是愛意。
斯諾金搖了搖頭,笑道:“這才是你來意利的原因吧。”
他可不知道雲覓已婚,雲深防的那麼緊,還是沒防住這個陌生人?
“你們兩個,很般配。”
斯諾金不吝嗇自己的誇獎說道:“進行催眠的時候,需要他在你身邊嗎?”
“嗯。”
“他對你很重要,是你想要找回的記憶力的一部分吧。”
“算是?”
“啊,今天的催眠可能有些坎坷了。”
斯諾金雙手交疊:“容我做一些準備,喝杯水吧?”
雲覓選了一杯粉色的水:“草莓味道的嘛?”
“可以試試。”
雲覓一飲而盡,意外的苦。
“小樂趣。”斯諾金笑道。
他說道:“這位先生,可以隨我去看兩幅畫嗎?算了,雲小姐也一起吧?”
燕無歸在看著雲覓喝完那杯水後,眼神就開始渙散,他剛要去碰雲覓時被斯諾金攔住了,下一秒,雲覓就軟軟地倒在他懷裡。
“噓。”
斯諾金輕聲說道:“她已經去找,她想要的答案了。”
燕無歸緊緊盯著那杯水,對他豎了一根手指,最好不要耍什麼貓膩。
陷進催眠狀態的雲覓隨著燕無歸跟斯諾金去了他所說的畫面前,當看到那副畫時,場景有些暈。
因為那分明是楚不休畫的血池圖。
她看著燕無歸跟斯諾金離自己越來越遠,慌了神叫到:“無歸……”
“我在。”
燕無歸將她抱緊了一些:“害怕嗎?”
“你在就好,你在就好。”
雲覓已經知道了自己又冷不丁被催眠了,伸手推開畫廊身邊的一扇門。
果然是血池。
不過這裡空蕩蕩的,船上是一個渾身血淋淋,看不清表情的人在撐船。
“雲覓呢?”
雲覓說自己的名字時還有些不太適應。
那撐船的人太起來血肉模糊的臉說道:“你說十三姐啊。她跟仙人走啦。”
“去哪裡了?”
“外面的世界。”
“你是來渡船的嗎?”
“不是。”
雲覓後退了兩步,她在血池裡困得無論如何走不出。
燕無歸在現實中看著她滿頭開始冒汗,問道:“她怎麼了?”
“似乎,有什麼障礙吧。”
斯諾金說道:“她對你很信任,你可以對她說說話。”
“可以?”
“試試嘛。”
“覓覓……”
燕無歸輕聲的叫道,雲覓的手忽然一緊,呼吸也均勻了起來:“你在做什麼?”
“人不見了。”
“誰?”
“她。”
雲覓又開始著急了起來:“我找不到她了。”
“別急,你慢慢找。我們有的是時間,你觀察仔細一些,看看有沒有什麼新的發現。”
夢境裡聽到燕無歸的話,雲覓也開始鼓起勇氣,沒有像無頭蒼蠅那般亂竄。她深呼吸著,用所有的感官感受著這個世界,終於在冷不丁時她摸到了一個開關。
像是現代門一樣,還有把手。
雲覓一擰開,面前的場景就變換了。
那是一個戰場。
血流成河不足為過。
那個小姑娘跪坐在一群屍體裡哭,站在天邊的人冷眼看著她:“妖女。”
“我不是。”
“你害死了那麼多的人,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地獄子就是地獄子。貪戀什麼人間?你看看……你看看你腳下的屍體,看看那些哀嚎的人。”
小姑娘帶著哭腔,抹著眼淚說道:“不是我的做的。真的不是。”
“陸南浔呢?衡山仙君呢。他為什麼不見我啊。”
“你還有臉提?”
其中一個人訓斥道:“衡山仙君因為你,仙骨都被抽了。如今生死不知,你還有臉提他?”
“你就是個禍害。”
“滾回你的地獄去!”
“我分明沒有做錯事!”小姑娘反駁道:“我……我真的沒有。”
“有些人,存在,就是禍事。就是錯誤。”
“本是地獄子,為何向陽生?”
“我沒有……”
小姑娘的聲音低低的,說道:“你讓我見一面,仙君吧。”
“求你了。”
雲覓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一進來就看到這樣的場面,打心底開始崩潰。她好像在跟小姑娘共通,那種天大的委屈。
“你不配。”
那人一巴掌打在了小姑娘的身上,現實中的雲覓渾身僵硬起來。
“不行,要把她喚醒。”
斯諾金扒拉著雲覓的眼皮,發現裡面的眼球已經布滿了血絲。
他拿起來一邊兒的銀鈴鐺,開始叫雲覓的名字。
但是,她毫無反應。
夢境中,那名仙人被她身上的血霧彈開了,撲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我說了,我沒有殺人。你讓他來見我。”
小姑娘站起來,脖頸後的符篆倏然開始爬滿全身,密匝匝的,格外可怖。
“這是……佛生蓮?”有人驚異的嘆道。
第49章:忍不了了
“佛生蓮?”
“怎麼可能。”
“她是……”
斯諾金用強行的手段將雲覓從夢境裡給拽了出來。
所謂的強制手段,就是一杯冰水。
“你幹嘛啊!”
雲覓抹著臉上的冰塊,她今天又得到了一個很重要的信息。
什麼佛生蓮,那人明明都要說真相了。
雲覓咬牙切齒地看著斯諾金,斯諾金攤了攤手:“我為了你的安全考慮,你的honey也很擔心你。我是經過了他的同意,才做這件事情的哦。”
“好得很。”
雲覓擠出了一個微笑。
“我們走。”
雲覓知道,再求斯諾金是肯定不可能了。他也怕擔責任,就在雲覓準備離開時,斯諾金好像得知了她的心理說道:“除了我以為,沒有人再能喚醒你的潛意識。”
“我也不會再幫你第四次。”
“人要活在當下,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斯諾金還沒說完,回應他的就是震天響的房門。
“你看到了什麼?”
“一個我沒想到的走向。”雲覓說道:“很有意思的記憶,不過拖他的福,給了我一個疑問。”
“我要回去做攻略目標了。”
雲覓握住了他的手:“我要回到現實世界裡。不擇手段。”
雲覓這句話,像是一個誓約。
她在哪裡感受到了委屈,仇恨。
這種情緒讓她現在都回不過勁兒來,滿腦子都是,回去,回去討回來公道。
燕無歸很久都沒見過這麼有鬥志的雲覓了。
他笑了笑,揉著雲覓的腦袋:“我支持你啊。”
雲覓原本想著拖延拖延時間,能跟燕無歸走在一起,不容易。
可是,這個世界燕無歸不開心,她們極有可能會這輩子都在一起。
因為記憶裡,那些仙人的目光真是有趣極了。
是一種懼怕。
她要回去。
這種動力,催著她,比起來當時想要回到現實世界得到自由都強烈。
雲覓當晚就飛了回去,她告訴任新月不需要在安排什麼心理劇了,她不想拍了。
任新月望著手裡的合同,真當是個祖宗,這麼任性?
“合同都籤了。”
“違約金多少,我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