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楷瑞深呼吸一口氣,“我想想。”
沉思片刻,他又問:“那你有沒有說什麼?”
光給他一句話,他又沒有躲在床底聽見他們的談話內容,怎麼可能知道。
祁砚京把回來的情景描述給他聽,宋楷瑞抿著唇不吱聲。
“祁總,請你不要把知闲叫你寶貝這種話說出來給我聽。”因為秦昭禮沒這麼叫過他!
行,等下次秦昭禮這麼叫他,他也要半夜打電話給祁砚京,向他炫耀。
能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思嗎!
毒夫!
祁砚京不搭理,繼續往後說,“她有時真的挺叛逆的。”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很可愛。”
要不是今天自己也喝了酒狀態不好,一邊煮醒酒茶一邊陪她玩兼顧不了,不然就陪著她玩了。
宋楷瑞覺得這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好像在哪聽過,你等等我想想。”
祁砚京眸色深了深,等著宋楷瑞的回復。
宋楷瑞細想了一會兒, “哦”了聲:“想起來了,當初和顧煜辰喝酒的時候,他突然跟我說他很快要和知闲結婚。”
“不想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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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楷瑞冷笑:“讓你大晚上給我打電話,活該你聽這些。”
他接著道:“當時我覺得意料之中吧,他和我說,知闲讓他去找鑰匙,結果是騙他的,雖然反感她的一點任性,但她需要他陪著,就突然被觸動了吧。”
他當時在想,哥們你是挺難觸動的。
顧煜辰這個人,他有時候真覺得有問題,是不是被捧著誇贊習慣了,就喜歡那種帶著一股勁兒的女人能和他吵吵鬧鬧?他覺得這樣鮮活?
旁人不知道,但是他喜歡平和一點,就像和昭禮相處,聊聊工作談談私事,打情罵俏,多舒服。
“你別多想啊,知闲是肯定不喜歡煜辰的,或許在她不清醒的狀態下,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就覺得你也會不喜歡那個帶著點叛逆的她。”
“你應該見過她和溫淮序相處吧,其實我覺得那才是最真實的。”那是徹底瘋狂。
早已入睡的溫淮序:Are you sure?不信謠不傳謠,她都說要給我鞋子鏟開膠,讓溫知闲收斂一點,please。
“她和你在一起看得出來很開心,你對她很好。”
祁砚京“嗯”了聲,“我知道了。”
問清楚了什麼事兒,他也就放心了。
-
溫知闲醒來的時候腦袋有點疼。
想起昨晚說要給昭禮調個好喝的酒出來,結果喝完暈暈乎乎的。
這哪是整個大的,這是拉了坨大的。
依稀記得好像問了某個撕漫男叫什麼名字家庭住址在哪……
好像還叫了寶貝?
她拍了拍額頭,還是想不起來他的臉,隻記得很帥。
當時第一反應:oi!和祁砚京有的一拼。
現在想想,有點驚恐,不會是孟應澤吧……畢竟偶遇了他一家……
她又仔細想了想,祁砚京比孟應澤好看,不可能是他。
她搖搖頭,看了眼身旁躺著的祁砚京。
他應該不知道吧?
輕輕嘆了聲氣,側過身枕在祁砚京肩胛骨上,想想等會怎麼說。
她揚起腦袋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祁砚京,怎麼臉色蒼白?
伸手摸上他的臉,突然被攥住了手。
祁砚京宿醉後頭暈的很,喉嚨也疼,可能是感冒了。
“老公。”她叫了聲。
祁砚京應下,她肯定有話說。
“昨晚是你去接我的嗎?”
好像有一點點印象,他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回來沒看見你,去龍闕接你回來的。”
溫知闲“噢”了聲,猶猶豫豫的問了句:“那你有沒有看見我幹了什麼?”
聽到這話,祁砚京垂下眸看她:“你幹了什麼?”
“我昨晚喝得有點多,問一個男的叫什麼家住哪裡,但我不記得他長什麼樣了,好像很帥。”茶裡茶氣的發言:“哥哥,人家不是故意的。”
祁砚京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很快就壓平了。
故作陰沉:“還有呢?”
草。
祁砚京肯定是看到了!
“好像還叫了寶貝……”剪秋!本宮的頭好痛!真的記不清楚了。
祁砚京冷笑,抽回搭在她腰上的腰,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溫知闲撐著胳膊挪過去,歪著腦袋俯視著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第247章 想哪去了,睡覺而已
溫知闲想到了什麼,壓在他胳膊上,“你不會突然給我來一下肘擊吧?”
祁砚京唇角噙著笑,將她從自己身上翻了過來按進懷裡。
她的床並不大,從另一邊翻過來她整個人懸在了床邊,差那麼一點就得從床上滾下去。
好在被祁砚京緊緊抱住。
祁砚京向後挪了挪,“昨晚是我,叫寶貝也是對著我叫的。”
環在她腰上手繞過去捏住她下巴,“嗯?不然你叫誰?”
“啪”的一聲,祁砚京白皙的手背瞬間染了紅。
溫知闲上去就給他手背來了一巴掌。
祁砚京看都沒看一眼,“家暴,兇死了。”
他輕哼了聲,但聽起來似乎有點愉悅,像是享受。
恰好此時樓下響起警車鳴笛,祁砚京緩緩出聲:“來抓你的。”
溫知闲沒好氣的笑了出來。
“昨晚還牽著你說這是手心這是手背,我是你的寶貝。”他悠悠嘆氣,不疾不徐的繼續道:“今天就挨打了吧,果然睡完了就忘了。”
他在和他的手說話?
“沒睡!”她反駁。
今天醒來除了腦袋昏沉之外,身上並沒有那種酸痛感。
就算他不折騰她,他的工具也很難應付。
“想哪去了,睡覺而已。”聽起來心情不錯。
設套等著她呢。
溫知闲:“我要家暴你了。”
“真有禮貌,家暴我之前還告知我一聲,好感動,那你來吧。”他說的大義凜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舔了舔發幹的唇瓣,靠在她耳邊,輕聲道:“做死我。”
大早上的這麼騷幹嘛。
兩人緊貼著,感受到身後祁砚京的身體變化,她頓時身體一僵,不敢動了。
祁砚京現在真難受狠了,頭暈可能是感冒了,身體也難受。
他嘆了聲氣,“別動。”
-
情到深處,他唇中溢出一聲低啞的喘息。
……
溫知闲臉上泛著薄粉,像是點了腮紅。
他是真的會玩。
她咳了聲,“你好了嗎?”
祁砚京懶倦的像貓兒似得蹭了蹭她,“嗯”了聲。
她剛剛一直盯著祁砚京那隻被她打紅的手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背青筋凸起滿是欲色,就是被她打的那處還泛著淡淡的紅。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她低頭在他手背上親了親。
柔軟的唇觸碰到他,祁砚京低笑:“別光親它,親親我。”
他嗓音還帶沙啞,很是悅耳,磨著字音很難不想歪。
溫知闲臉上灼熱,“餓了,我要起床了。”
誰騷得過他啊。
祁砚京松開禁錮著她的胳膊,向旁邊讓了讓。
一陣眩暈。
緩了兩秒,爬起來先去了趟衛生間。
溫知闲起身,稍微動了下,大腿內側火辣辣的疼。
她撩起睡裙裙擺看了眼,不僅紅了好像還有點充血。
祁砚京從衛生間出來,他輕按了按太陽穴,側著身順著她的視線往下看。
被他磨紅了。
溫知闲抬頭,控訴了聲:“家暴。”
“那我親親它?”祁砚京說著都要蹲下了。
溫知闲連忙把裙擺放了下來,“沒事了沒事了,不礙事。”
說完她從另一側跌跌爬爬的下了床。
祁砚京唇邊漾起笑容。
-
溫知闲洗漱的時候,祁砚京穿著睡衣在廚房忙活起了早餐。
突然看見放冰糖的那個隔間旁邊就是蜂蜜罐。
他一愣,扶了下額,看來昨晚是真的醉了,這都沒看見!
調了個味兒,淋上湯,將煮好的面條倒進碗裡,撒上蔥花點綴。
他將面條端上了桌。
看向趴在窗戶邊上往外看的溫知闲,“別看了,過來吃飯。”
“來咯。”她關上窗戶。
“看什麼呢?”
溫知闲坐下開始吸溜面條,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好像是隔壁棟的吵架吧,好多人在那看呢。”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但好像很有意思。
她抬眸看向祁砚京時,見他臉色蒼白,唇色也淺了些:“你臉色怎麼不太好?”
“可能感冒了。”
她放下筷子,踩著小白兔拖鞋噠噠的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