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落,有些詫異:“不對啊,你不是結婚了麼?”
白璟也朝著祁砚京看了過去,無名指上還戴著戒指呢,現在去看溫淮序的女人……
他們壓根沒往其他地方想,對今晚溫淮序帶的是誰也沒興趣。
祁砚京瞥了眼他們,有些無語:“那是我太太。”
白璟和楚翊旋突然站直了身子看了過去,女人背著身,身形窈窕勾人,但卻看不到面容。
“溫淮序搶你的人?”還是說他老婆跟人跑了,所以他回家讓她後悔?
“……”祁砚京又道:“那是他妹妹。”
他和顧煜辰車禍的事情,具體如何根本沒讓外界知曉,自他回雲恆後,知闲也沒出現在他身邊過,隻知道他結婚了,至於對方是誰,除了那些熟稔的之外沒人知曉。
兩人一時間頓了下來。
“她家的人不喜歡你?”也就隻能是這個答案了。
祁砚京嗫嚅了幾下,開口道:“喜歡我,但不太想接受我。”
他重重舒了聲氣,“前段時間車禍,我爸媽責怪她牽連我,把她燙傷了。”
“……”懂了。
看他的眼神添了一絲憐憫。
白璟和祁砚京小時候就認識,但詭異的是九歲之後祁砚京這個人就消失了,他去找祁砚京玩,結果說沒有這個人,他爸媽也說不知道,又去找謝道然,結果人沒了。
他那時候年紀也小,這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個恐怖事件,以至於長大之後他還去專門發靈異事件的博主那裡投稿,說他小時候有個朋友莫名其妙消失了,所有人都說這個人是不存在的。
Advertisement
評論區有網友說可能是平行世界,還有些說他精神有問題……
這麼多年他一直對這個人深信不疑,也懷疑過自己有點精神問題,懷疑這個人是自己幻想出來的。
直到祁家說家裡還有個次子的時候,給他幹無語了,他就說他精神沒問題!
後來也得知是祁家為了保護祁砚京才做出來這一系列的事情來,但他覺得保護的太過了……
祁砚京酒杯在手裡轉了兩圈,倏地他抬腳往溫知闲那個方向去了。
他們順著看了過去,溫淮序和溫知闲似是說了什麼,溫知闲點了點頭,溫淮序也就離開了。
而祁砚京見溫淮序走了,他巴巴的吸跟鐵石一樣吸上去了。
溫知闲穿著八釐米的高跟鞋,站的有些腿疼,挑了些小點心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吃幾口。
她坐下剛吃一口,被一個陰影所籠罩,她抬眸瞬間,男人就坐在了她身旁。
看清楚來人,溫知闲揚了揚唇。
祁砚京低聲道:“快遞到了,在我車裡。”
溫知闲一頓,意味深長的看了眼他。
不遠處的白璟和楚翊旋注視著這邊,祁砚京真是雙面人,哪還有剛剛的淡漠,眼眸裡柔的要滲水了。
“晚上想吃什麼,結束後我去買。”
溫知闲:“隨便吧,不過好像這些吃完也不餓了。”
對於他們來說宴會可不是來吃東西的,是人脈資源的交流,但跟她沒太大關系。
祁砚京目光落在她身上,聽她問了句:“好看嗎?”
“好看。”沒等他繼續說話,突然身後有人帶著些許驚喜,叫了聲“砚京”。
兩人轉頭看了過去。
沈芷?
她穿了條白色禮裙泛著光澤的綢緞材質,簡約又能凸顯身材,帶著她自己職場上的氣質,倒是讓人眼前一亮。
沈芷走到他們面前,她意識到自己叫錯名字,又道了聲:“應該是祁二公子。”
溫知闲單手託著腮,心裡有些好笑,她一眼看透。
“溫小姐。”沈芷朝著她淡淡一笑,繼而又朝著祁砚京道:“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
溫知闲心想:哦,這糟糕的開場白。
祁砚京閉了閉眼,語氣冷淡:“沈小姐,我們沒那麼熟。”
“好歹以前……”她說了一半發現祁砚京臉色沉了下來,改了口:“也是同學。”
第178章 眼睛有問題就去治
她也知道自己和祁砚京當初的戀愛關系隻是名頭上的而已,甚至見面都很少。
雖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自己在他太太面前提這個,他肯定不高興,她也沒必要觸這個霉頭。
“有事嗎?”祁砚京冷冷問她,早就跟她說過了,她居然還在他面前出現,好一出農夫與蛇。
“和他們也不太熟,也就跟你熟悉,也正巧碰見了。”
她的邀請函是閨蜜的,閨蜜和她男朋友來不了,她就將邀請函要了過來。
“多熟?說來我聽聽。”
溫知闲身旁的椅子被抽開,寧晏辭大爺似得坐在了她身旁。
她看了眼寧晏辭,見她看了過來,寧晏辭突然wink。
祁砚京陰惻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眼睛有問題就去治。”
在這賣弄風騷!
這騷樣給誰看!
溫知闲尋思他不是從不摻和人家的感情的事情嗎?
哦,單純犯賤。
沈芷看到寧晏辭呼吸一窒,她所在的是龍皇集團的一個小子公司,龍皇集團現在的老板不就是寧晏辭。
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看見寧晏辭。
寧晏辭不理他,目光在沈芷面上掃了眼,對方立即道:“寧總。”
他輕挑了下眉,“你是?”
“我叫沈芷,子公司的。”
寧晏辭日理萬機的哪記得有哪些人,“你說你和祁砚京熟?怎麼個熟法?”
他從不摻和人家的感情,但是他也希望溫知闲生活開心。
沈芷回道:“之前大學同學。”
“大學同學?沒了?”他看了眼溫知闲,感覺不止。
溫知闲見他目光看過來,轉了下手上的戒指,寧晏辭頓時就明白了,之前她和自己說過有關戒指的事情。
他又打量了一下沈芷,這就是祁砚京那個以為戒指是送她的前任?
沈芷咳了聲,“一段時間的男女朋友,不過也就是名義上的。”
這話應該不得罪祁砚京了吧?
溫知闲吃著小點心,祁砚京將手邊的果汁推給她:“喝點水。”
寧晏辭稍稍側過身來問溫知闲:“前任說跟你老公熟,你會不會不高興?”
“會。”還記得這個女人當初自信滿滿的和她說她是這枚戒指的第二個主人。
寧晏辭笑了聲,“不高興,就把她辭了?”
沈芷眼神裡閃過一絲震驚,“寧總,我也沒犯什麼錯。”
“我又不是什麼好人。”寧晏辭聳了聳肩,他是萬惡的資本家。
“開玩笑的,這麼害怕啊?”寧晏辭笑出聲,笑意未達眼底,眸中一片平靜。
他說完抬了抬下巴,沈芷連忙起身,“寧總,我先走了。”
看著沈芷的背影,寧晏辭開口道:“清淨了吧?”
他瞧著祁砚京那表情,沈芷若是再說幾句不知分寸的話,估計很慘。
“我離開之後沒想到這麼熱鬧?”溫淮序走了過來,站在他們面前垂眸睨著他們。
祁砚京有點心虛。
溫知闲餐盤裡的點心吃完了,站起身朝著他們道了句:“我先走了。”
說完,她挽著溫淮序的胳膊,兩人一同離開了二號廳。
溫知闲感受到一道灼熱的目光,側過頭往左邊看了眼,對上了顧煜辰的眼睛,他捏著酒杯柄,酒杯裡的液體晃動,他倏地衝自己扯出一個笑容。
她收回目光,溫淮序和霍家的人聊了幾句後便帶著她出了大門。
回去的路上。
“顧煜辰真不記得你了?”他剛剛看見顧煜辰那笑容,他一時間像是被拉扯到了幾年前,那時候顧煜辰對知闲像是哥哥對妹妹,很純,沒想到幾年後車禍之後居然又回去了。
溫知闲點了點頭,“要不然他怎麼會那樣。”
“那祁砚京怎麼回事?”
“喜歡我唄,我身上揣吸鐵石了,看到我就被我吸引過來。”她說完不禁笑出聲。
溫淮序冷哼了聲:“他父母也會被你吸引過來。”
他不是怕知闲被他們傷到,而是煩,與其這麼煩,不如直接和祁砚京離了算了,自己也自在。
但這話他也不會和她說,溫知闲和他一樣很怕麻煩,但是能為祁砚京破例,也是祁砚京本事。
溫淮序將她送到樓下後,溫知闲下了車朝著他道了聲:“回去注意安全。”
回到家,溫知闲將肩上披著的西裝外套拿了下來。
太不公平了,她去參加宴會,禮服是露胳膊且薄,溫淮序一身西裝,又不怕冷,穿個襯衫就夠了,還套個西裝外套。
夜裡冷風四起,寒意襲來。
她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進了衣帽間把禮服換了下來。
洗完澡一身輕松。
她舒了聲氣回到客廳,盤腿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給祁砚京發了消息:【幾點回來?】
她和溫淮序離場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不知道祁砚京幾點回來。
祁砚京秒回了消息:【快到了,等我會兒。】
給他發消息的時候,韓野正把車停下,車還沒停穩,祁砚京拉開車門下去了。
韓野:“……”
溫知闲回了個【好】。
她放下手機,在沙發上躺會兒,等祁砚京回來。
可能是前兩天發燒的緣故,雖然祁砚京天天有在給她熬補湯,但還是很累,沒一會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剛睡著,祁砚京推門進來。
入眼就是胡亂踢在鞋架旁的高跟鞋,他將手上的快遞和晚餐放下,伸手將高跟鞋撿起放進鞋櫃。
見她睡著,祁砚京放輕了動作。
坐在她身旁看了會兒,室內溫度並不冷她靜靜躺在沙發上睡覺,他伸手輕觸她的肩頭,不禁的心疼。
輕輕抱起送回了臥室,掖好被子才從臥室出來。
他拿起沙發上搭著的那件西裝外套,溫淮序的,也就隨手放在了一旁。
開始拆帶回來的快遞。
倒是要看看她買的身體鏈長什麼樣。
溫知闲買了好幾款,甚至還有一款珍珠的……
他舉起鏈子時正巧門鈴響了。
放在桌上,他起身去開門。
一開門,溫淮序站在門口,比他高上幾釐米。
一時間他有些尷尬。
溫淮序半路折返了回來,想著今天宴會上看到知闲,晚上能不回來?
索性回來看看熱鬧。
沒想到開門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