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應慢一拍,一想到宋楷瑞認真套路顧煜辰,結果人家站在二樓清清楚楚的看著他在這純瞎掰,畫面感一下就出來了。
宋楷瑞走到顧煜辰身旁,笑道:“又是和好兄弟鬥智鬥勇的一天呢。”
顧煜辰望著一樓,回了句:“不是快到我家了嗎?”
“得了吧。”他說完,張口又準備說話。
顧煜辰收回目光,一句“不想聽”堵住了宋楷瑞的話。
他這還不懂嘛,但還是要問。
“她送你的蜂蜜哪去了?”
不和哥們玩腦筋,直接硬碰硬。
他深刻懷疑知闲是因為給祁砚京的蜂蜜沒了,突然想起自己給顧煜辰送過,甚至覺得被顧煜辰給糟蹋了,所以才想問的。
顧煜辰看向他,勾了下唇,那得意的勁兒啊,“走了。”
他就是不說,轉身離開了,出了酒吧面上又是那副冰冷。
今天他沒看見祁砚京,大可以下去找知闲,但是被問到了他回答不了的問題,他待不下去。
她給自己送過很多東西,有珍貴的有些是有意義的,他是知道放哪了,但對於那些不起眼的東西,他壓根就不記得了。
但記得她送過三次蜂蜜給自己,每次都會叮囑自己幾句,現在想起來有些不解,明明她說的話也不多,為什麼自己還覺得覺在心裡煩躁呢?
已經記不清自己原本的想法了。
他不禁好笑,年紀又不大,怎麼該記的事情一件都記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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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車回家,回自己原本住的地方。
自從和知闲分手之後,自己對某些東西有點應激反應,索性他就換了處住所。
他再次按下密碼進了門,站在玄關處,燈光驟然亮起,入眼的還是熟悉的環境。
但他看著心裡情不自禁的心裡有些慌張。
他在家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知闲曾經送給他的蜂蜜。
明明有三罐,怎麼一罐都找不著?
第116章 空罐子是沒有然後的
他翻完最後一個櫃子,站在原地想了會兒。
怎麼跟失憶了似得。
他給秘書打了電話。
大晚上接到老板的電話秘書生無可戀,剛接通就聽那頭老板問:“過去兩年我有沒有收到過蜂蜜?”
秘書:“……”
大老板問這種話怎麼這麼喜感。
“我們集團的所有合作中並沒有人給您送過蜂蜜。”他腦子一轉,花了一秒鍾突然想到現在大晚上是emo的時間,可能是有關感情,往老板的情感史上想,還真給他想到了一件事兒。
他又道:“半年前溫小姐之前有給您送過。”
“東西呢?”他沒帶回來嗎?
“大概是年會的時候,全分了。”當天飯桌上還算熱鬧,說說笑笑的不記得是誰打趣提到老板辦公室裡面有罐蜂蜜,然後他們就笑著鬧老板,也就給大家都分了。
當時在老板還沒開口的時候,他還多嘴說了幾句,畢竟是老板未婚妻給的東西,再怎麼樣也是私有物品吧,以為老板被這麼多人鬧,怕他一個人擋不住這麼多張嘴,也就說了兩句,結果老板說拿過來給大家分了。
他回家後又想起這麼件事兒,覺得自己多事,老板是什麼人啊,他不樂意誰敢多說一句話,他想私佔的東西哪有佔不了的?
老板他隻是覺得無所謂。
當時就認為長不了,不是他不希望老板不好,而是這件事情就是縮影,總有一天會爆發。
顧煜辰聽完有些好笑,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真是能做的出來的,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他知道知闲不會離開他,下次還會有的,所以慷慨的對所有人分享,因為得來的太容易了。
他清楚的明白就是賤,觸手可及容易得到的東西就覺得廉價,在茫茫人海裡看得見摸不到的才覺得珍貴。
“然後呢?”他問。
秘書沉默了幾秒,回了句:“老板,空罐子是沒有然後的。”
本來在老板心裡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個物品,沒能物盡其用那就更沒用了,所以就像你和溫小姐一樣沒有然後。
顧煜辰聽完直接掛了電話。
秘書看著暗下去的手機,心裡慌張暗道完蛋。
是不是該向其他公司投簡歷了?
這下徹底睡不著了,估計睡著也會做噩夢,夢到老板用一百八十種方法將他辭退。
顧煜辰看向茶水臺那邊,心髒跳動加速,他轉過身關上門離開了這裡。
-
溫知闲趴在車窗邊上。
她半眯著眼舒服的吹著夜風。
“知闲,你沒事吧?”宋楷瑞開著車問了聲。
“你今晚問了好幾遍了。”她就是嘴說的比較快,腦子反應稍微慢了那麼一點而已。
不就是怕她喝了酒影響傷口。
早知道後勁兒大,就不讓她嘗了。
他們趕在祁砚京回來前把溫知闲送回了家。
順便還貼心的倒好熱水,讓她在家裡等著祁砚京。
把她安置妥當了之後,他倆才離開。
下了電梯出去後,在外面正巧迎面碰上了祁砚京。
祁砚京看見他們也並不驚訝,知闲和他們一起吃飯他還是放心的。
其實要說起不放心,也得是他們這兩個發小不放心他才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這麼想著突然有些羨慕。
祁砚京折返送他們出了小區大門。
“知闲還在家呢,你回去吧。”
祁砚京微微頷首,看著他們離開才回去。
溫知闲在洗澡洗了一半剛抹上了沐浴露突然有點疼,猛地想起這兩天盡量不要碰水,連忙把泡沫抹掉,將浴袍隨便的遮在身上,推開門跑出去。
回到臥室,沒想到祁砚京居然回來了,他正在脫外套,聽到動靜看了過去,看到溫知闲浴袍凌亂的搭在身上,也就遮了一部分,這比什麼都不穿還讓人心生歹念。
他眉梢微挑,知道他回來這麼熱情?
他還準備伸手抱她呢,結果她面上帶著慌亂之色,與他擦肩而過,他剛伸出去的手頓住了。
祁砚京:“?”
他詫異的轉頭看向急忙跑向桌旁的知闲,隻見她將手臂伸了出來,抽了兩張紙巾擦拭著傷口上的水漬。
祁砚京的情緒大起大落,邁開長腿走了過去。
果然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
他拿紙給她擦幹了水漬,傷口周邊都被水給泡的泛白,看的他心都揪了起來。
溫知闲將腦袋抵在他胳膊上,哼哼唧唧了幾聲:“有點疼。”
“我給你發了消息,讓你先別洗澡,等我回來,你沒回我消息。”他一邊給她擦傷口一邊說,聽起來有點委屈。
他在六點半的時候給她發的消息,一直到現在都三個多小時過去了,也沒收到她的回復。
還想著自己的擔心是不是多餘了,看來自己想的根本沒錯。
溫知闲仰頭看他,“那你生氣嗎?”
“沒有生氣。”
“我就是一直沒看手機,所以沒回你消息。”
祁砚京問她:“那你們去哪玩了?”
估計宋楷瑞和秦昭禮送她也沒多久。
“酒吧。”
祁砚京給她擦傷口的手一頓,對上了她的眼神。
“沒有啦,昭禮的一個朋友酒吧開業,去玩而已。”
祁砚京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手上的動作。
因為被水泡的泛白,怕重了弄疼她,所以動作格外輕柔。
溫知闲想了想,還是問了句:“那如果我說我喝了點酒,你會生氣嗎?”
她盯著祁砚京的臉,看他抿緊了唇……
為自己辯解了一句:“那個酒很香,像是果汁,我就喝了一點。”
祁砚京並沒有聽進去她的狡辯,“嗯嗯嗯,果汁,就喝億點。”
他將紙巾丟進垃圾桶後,順便幫她把藥膏給抹了。
耐心的和她說:“知闲,下次不可以了。”
“那個酒後勁挺大的。”
她還沒說完,祁砚京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剛剛誰說像果汁的?”
“哎呀,我想說我讓楷瑞幫我問顧煜辰是不是把我那罐蜂蜜給糟蹋了。”
祁砚京“嗯”了聲:“問出來了嗎?”
“沒有,他就是不說。”
他心裡暗暗發笑,那肯定就是被他扔了唄,要不然早就表現了,以他現在那垂死掙扎的勁兒,能藏著不說?
第117章 才不要你做不喜歡的事情
他現在雖然對顧煜辰放松警惕了,但那瘋狗賊心不死,還是得提防著的。
祁砚京給她抹完藥後,這才意識到她隨意搭在身上的浴袍更加松垮了,她靠在自己身上,腳踩在沙發上,知道她無意,但在他眼裡完全像是在勾引自己。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昨天才做過的,昨晚還抱怨了他,想到這他伸手將她的浴袍的那根系帶給整理好,卻又被溫知闲給抽開了。
“我還沒洗完,身上泡沫都要幹了。”她起身往浴室去。
祁砚京也跟著去了,怕她又碰到水。
……
洗完澡,溫知闲套上真絲吊帶睡裙。
她從浴室出來,爬上床,朝著身旁的祁砚京問:“晚上喝酒了嗎?”
回來的時候也沒感覺他身上有酒氣。
“喝了半杯,不多。”
當真是沒人敢灌他,今天的飯桌格外和諧,就連之前最喜歡灌人酒的那位組織者也沒灌他,更沒說些什麼捧他的話。
這位組織者跟之前誣陷他論文的那位教授關系匪淺,所以每次他在,這位組織者就誇贊他,誇得格外誇張,分明就是捧殺,也喜歡灌他酒,不喝就是不給年紀大的面子。
自從上次輿論過後,就格外客氣。
“那還好。”她話鋒一轉,“那你家背景出來之後,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祁砚京點頭:“自然是有的,但都是對我有益的。”
“今天參加學術交流會,吃頓飯就收到一沓名片。”學校裡學者老師教授,基本上都是有公司的,而且有些上課都是副業的,主業是開公司。
去年也參加過,在他們中間他就算是異類,不想著賺錢,不四處講課也不開公司,就領著工資外加一些課題費,任憑別人在他面前怎麼陰陽怪氣他也不在意。
今天沒一個敢說那些話的。
“他們認為我不可能一直待在學校,以後會回去接手雲恆。”
若是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是這麼想的,包括她,如果不是知道祁砚京對經商沒心思,她也會認為他隻是來玩幾年,但是知道內情後,她覺得祁砚京應該是不可能管理家族企業的。
她突然想到一個有趣的問題,笑著問他:“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必須得回家接手企業,那會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祁砚京第一個說的就是:“我哥出事。”
隻要家裡有他哥在,他不想做什麼就不做,反正有他哥頂著。
嗯……祁砚京他大哥確實很關心這個弟弟,她看都能看出來。
接著,他認真的思考起所有可能性,“有一種可能性為零的,但是我也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