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京墨成功的唬住了裴一豪,至少是剛才那出戲唬住了他。
不過不得不說,剛才展京墨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和遲疑,杜若剛才差點都以為展京墨是不是在瞬間恢復了記憶。
走進了公司大門,杜若靠近他極小聲的說:“徑直走到右邊,那裡是你的專屬電梯。”
走進了電梯,杜若背對著攝像頭問他:“你剛才...”
“演的還不錯?”他忽然朝她眨了一下眼睛。
誰能想到一向沉穩的展京墨居然跟她wink?
要不是他們說話聲音長相所有的都一模一樣,杜若都懷疑這個是假的,真的那個被調包了。
在電梯裡她也不方便問太多,便繼續提醒他:“你的辦公室在...”
“我知道。”電梯門開了,他徑直向他的辦公室走去。
他推開辦公室門,跟在後面的杜若一眼就看見了正端坐在他的椅子裡的展夫人。
展京墨來上個班,真是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衝破重重關卡,才能順利來到目的地,展夫人又是第二個關卡。
不等展夫人發聲,展京墨的眉頭已經皺起。
“媽,你這麼喜歡我的椅子,要不要我讓人買一把相同的給你?”他如此熟稔的口吻,完全聽不出他已經失憶了,對展夫人是陌生的狀態。
展夫人可不像裴一豪那麼好糊弄,她也笑著道:“怎麼,你媽坐一下你的椅子都不行?”
“你每次來都坐我的椅子,以前還收斂一些,等我來了你就讓開,現在可倒好,”這時他走近了展夫人,在她的面前站住:“欺負我失憶了?”
不管他有沒有恢復記憶,但他此刻站在展夫人的面前肯定是有壓迫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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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杜若是看出展夫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太自然。
本來展京墨就難對付,現在他失憶了,性格大變,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不會顧及那麼多,所以他反而比以前更難對付,至少現在的展京墨讓展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了,我來是給你送湯的。”展夫人岔開了話題。
“這麼大清早喝湯?“
展夫人起身打開了湯桶:“你喜歡的慄子燉雞。”
“我從來都不吃慄子的。”展京墨隻看了一眼。
“你是不是記錯了?”這話不是對著展京墨說的,而是展夫人對著杜若說的:京墨可不對慄子過敏。”
連杜若都不知道展京墨不吃慄子,畢竟這種食物在飲食中也不常出現。
展京墨的語氣仍然很平淡:“你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吃慄子差點噎死。您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自己去打麻將了。”
這回展京墨真的是鎮住了展夫人,這種事情應該隻有他們知道,連杜若都不可能知道的。
看到展夫人的表情,杜若就知道展京墨說對了,她也覺得奇怪,難道他真的恢復了記憶?就在電光火石之間?
展夫人不禁探究地盯著他:“你恢復記憶了?”
“所以說剛才我猜對了?”
“猜?”
“小時候的事情我隻記得一半,比如說我吃慄子噎到了,但你去打麻將把我一個人丟在家裡。,這個是我猜的,雖然家裡還有保姆,但你不在的時候,他們基本不管我。”
也隻有展京墨能夠鎮得住展夫人,她看著展京墨發愣,正想說什麼,展京墨已經話鋒一轉:“先叫高層到我辦公室來,我要了解一下公司最近的情況。”
然後他轉頭對展夫人說:“媽,我記得你從來不管公司的事情,所以我們馬上要開個小會,你回避一下。”
“你是真的恢復記憶了?”
“現在公司的狀況應該還沒有好到,我利用工作時間來給您反復驗證我恢復了記憶,怎麼,您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杜若很喜歡展夫人現在的表情,就像她剛才的心情一樣,被展京墨懟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就覺得這個人又好像是展京墨,又好像不是。
展夫人又看了他一眼,還是離開了辦公室,杜若疑惑地正要詢問,展京墨的目光快速地在工辦公室裡搜尋著。
杜若知道他是在看有沒有攝像頭,這個還真說不準。
雖然杜若一直用這個辦公室,她也曾經檢查過,不過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偷偷的溜進來,裝上了監控或者是監聽器也不一定的,所以辦公室裡也不是最安全的地方。杜若忍住了自己的疑問,反正想問的話她有的是時間。陳總他們很快就進來了,杜若和陳總他們把公司最近的情況詳細解釋給京墨聽。
他聽得很認真,兩隻手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他這個動作讓杜若忍不住又皺眉頭,因為展京墨從來不會這樣用如此慵懶的姿勢坐著,特別是在辦公室裡的時候。
杜若每次忍不住看他的時候,展京墨都能迅速地感覺到自己在看他,然後他的目光也向杜若掃過來。
他的眼神過為咄咄逼人,杜若情不自禁地就扭過頭回避了他的目光。
展京墨用了半天的時間將冠南的情況了解了個大致,就算他失憶了,但他的能力不會消失。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展京墨問。
“因為之前你有昏迷,導致很多以前的合作方不再跟我們合作,還有剛才也跟你說了那些事。”
“貨物被扣在海關,不能及時交付,這樣的事情也能拖垮一個上市集團公司?”展京墨忽然拍了桌子,嚇了在場所有的人都一跳。
第314章 霸道總裁
展京墨忽然發火,眾人都被嚇到。
因為他是一個不輕易發怒的人,無論出了什麼樣的事情,展京墨都是平靜應對。
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那種。
眾人面面相覷,頓時就有了壓力。
展京墨翻看著文件,忽然指著一個人問:“她是誰?”
杜若過去看了一眼:“這是圖女士。”
“什麼圖女士?”他皺著眉頭。
“當時公司的股價下跌的時候,有個外包公司用很低的價格惡意收購我們公司的股份,所以她就是已經是我們公司的大股東。”
“現在這個人呢?”
杜若把她拿了公司的印章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展京墨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凝視著杜若:“這樣都不報警?”
“報了,隻是這兩天我事情有點忙,沒收到警察那邊的反饋。”
“一個集團公司的總裁需要親力親為到這個程度嗎?沒有人幫你做這些瑣事?你的那些秘書是幹什麼吃的?”
他拿起內線電話:“隨便叫個人進來。”
進來的人是茜茜,她剛剛站穩展京墨就指著她說:“那個圖女士的事情你跟進一下,然後聯系律師,以公司的名義起訴她,而且這個官司一定要贏。”
他話說得極快,說完了就向她揮揮手:“出去。”
茜茜都沒反應過來,眨巴著眼睛在那裡發呆,杜若趕緊跟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先出去再說。
展京墨的處事風格變得太多了,讓人有些招架不住,那些的高層們很快就汗流浃背。
一場會從上早上開到了中午,眾人早就飢腸轆轆,杜若讓妮娜去訂點飯送進來。
展京墨正在跟高層們說話,忽然他加了一句:“加一個滋補點的湯。”
杜若以為展京墨要喝湯,便讓茜茜去點一個雞湯送過來。
那些高層們動不動就被展京墨給問住了,好不容易飯來了,才得以松口氣。
杜若也坐下來準備吃飯,這時展京墨忽然將那碗湯推到了杜若的面前。
杜若這才反應過來,這是給她點的,她急忙說:“謝謝。”
“你懷的是我的孩子,不用客氣。”
他簡單粗暴又直白,和以前的展京墨判若兩人。
杜若在想如果有一天,她懷假懷孕的事情東窗事發,按照現在展京墨的性格,估計絕對不會放過她。
失去記憶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嗎?
杜若吃飯的時候忍不住百度,可惜這種事情因人而異,盡管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但是她百度了半天也沒有確切的結論。
面對這樣的展京墨,杜若都不知道該如何相處了。
吃完飯展京墨他們又投入了工作,杜若正準備繼續工作,展京墨指了指那邊的沙發:“你可以休息一會。”
然後他也補充了一句:“這是孕婦享有的特權。”
好吧,看著他不帶任何情緒的面孔,想必這是為了他的孩子,跟她本人無關。
不行,杜若躺在裡間的沙發上翻來覆去。
她尋思著假懷孕的這件事情,一定要早一點跟展京墨坦白,至少得在他發現之前。
畢竟主動交代和被他發現,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
以前展京墨就是工作狂人,現在他性子變了,變得更加狂。
杜若一抬頭,看到牆上的掛鍾已經晚上九點了,可展京墨還在跟高層面研究最近的一個項目,暫時沒有結束的意思,而阿陸的電話一個已經一個接一個的打過來。
他每打一個杜若就按掉了,在她掛了三次電話之後。展京墨終於留意到了。
他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隻是沒空搭理她而已。
他眉頭微蹙,神情中略有些不耐煩:“那個未婚夫?”
當著高層的面他也毫不掩飾,杜若不知道是點頭好還是搖頭好。
她順便請假:“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今天晚上我先回我的住處。”
“晚一點我去接你。”
杜若壓低聲音:“可能你這邊很晚的話,就不用了,明天我會從我家直接到公司來。”
“我這邊十一點結束。”展京墨的語氣是不容分辨的,不是跟她商量的語氣。
記得昨天她跟展京墨相處的時候,還沒覺得他這麼霸道。
當然他不是一夜之間就變了,而是昨天他對自己還屬於那種觀望的狀態,當他迅速地搞清楚了杜若大概是什麼樣的性格,還有他和自己之間的關系之後,他就沒必要再掩飾了。
杜若覺得自己好像惹上了這個大麻煩,有些話對某些人可以說,對某些人就不可以說。
不管怎樣杜若先回去再說,她跟眾人道了再見就離開了冠南。
阿陸在家裡等的已經不耐煩了,杜若剛剛走到家門口,正準備按指紋的時候,門就被打開了。
可見阿陸一直在陽臺上張望,看到杜若的車開回來,就立刻在門口等待著。
阿陸以前一直是非常溫潤的性格,忽然他也變了,給了杜若無形的壓力。
杜若進了門,阿陸立刻問她:“吃飯了沒有,我給你留了湯。”
“不用了,我晚上吃過了。”
“我還煮了糖水,你最喜歡的百合綠豆沙。”
杜若晚上吃的晚,也就剛剛吃完沒多一會兒,她現在真的不餓。
“我真的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