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活色》, 本章共2505字, 更新于: 2025-05-02 17:00:04

他又看了片刻,眼神裡竟是失望。


“這婚紗不適合你,你還是杜若。”


“展先生,隻看婚紗不看人。”杜若說:“您剛才分心了。”


他觸碰到她的眼睛。


她眼神銳利,仿佛洞悉他所有的想法。


某些時候,展京墨會覺得杜若聰明的可怕,就像是鑽進自己肚子裡的蛔蟲,無論什麼事情,她都能共情,甚至共腦。


“脫了吧。”展京墨閉上眼睛,他就不應該聽她的,讓她來試什麼婚紗。


掃了他所有的興致。


杜若知道他掃興,她淡淡的:“就算小童小姐親自來試,她也是小童,不是展菀童。”


他仍然閉著眼,但眼皮微顫了一下。


她又在他的墳頭上蹦迪,哪壺不開提哪壺。


“所以,我和小童小姐誰來試婚紗,都沒差。”


他忽然笑了,一個不愛笑的人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笑,挺嚇人的。


“你該不會要說,你和小童誰嫁給我,都沒差。”


“本來就是這樣。”她竟然就坡下驢:“我和小童比也好,就算還有小小童,小小小童,大大大童,我們都不是展菀童本人,無非也就是誰更像一點。像,或是不像,都不是。”


“你是我見過的,最會推銷自己的人,但是,你甘願當別人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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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我愛你,能和你在一起,我管呢?”


“脫掉。”他不再跟她糾纏,他已經很厭煩了,甚至懶得睜開眼睛再看她一眼。


“是,展先生。”她順從地應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沒有聽到腳步聲,但是水鑽互相碰撞發出哗啦哗啦的聲音。


過了一會,杜若又說:“脫了,展先生。”


他睜開眼睛。


是要洗眼睛的程度。


她也沒撒謊,她是脫了婚紗。


但是,就在他面前脫的。


現在的她,隻穿著白色的蕾絲內衣。


而且是心機滿滿的,因為她的底褲還帶著吊襪帶。


所以,展京墨不得不懷疑,她又是處心積慮的。


他很忍耐:“滾回試衣間穿上你自己的衣服。”


“是。”她乖順地應著。


可轉身的時候,她忽然不小心跌倒,弄疼了受傷的腿,痛的躺在地上起不來。


其實,明知道她是故意的。


甚至,展京墨都提醒她也提醒自己了:“有點拙劣。”


她疼的快哭了:“您也可以不管我,叫店員過來。”


她的提議裡,隻有這個是有建設性的。


展京墨完全可以那麼做。


但他遲疑了片刻,還是走過去拉著她的胳膊將她扶起來。


跟他猜的一模一樣,她順勢倒在他的懷裡。


他的手放在她的後腰,腰肢細的盈盈一握。


她又像一條水蛇,纏住了展京墨。


無時無刻都在勾引他,敬業精神令人感動。


展京墨依然像昨晚那樣捏住她的後頸部:“昨晚裝醉酒,今天裝腿疼。”


“昨天是真醉,今天也是真疼。”她已經疼哭了,眼淚一顆一顆,一串一串,每一滴落下來的都很有意境:“您就是把我抱到試衣間又能怎樣?除非您抵抗不了誘惑?”


“好卑劣的激將法。”


他看得明白她所有的套路,但是她這麼光溜溜的,總不能真的把她丟下不管。


於是,他就隻能抱起她,送進了試衣間。


這就有去無回了。


在相對幽暗和幽閉的空間裡,仿佛氣氛就是比空曠的地方更加有曖昧的感覺。


一瞬間,倆人的呼吸就把狹小的試衣間裡攪熱了。


杜若送上了她的嘴唇,今天是蜜桃味的唇蜜。


她每天都會用不同的唇蜜嗎?


短暫的困惑中,她更為激烈地吻他。


一隻手甚至飛快地解開他襯衫的紐扣,直接探進他的胸口。


她不但膽大包天,還瘋的徹底!


展京墨飛快地捉住她的手,在唇齒相依間擠出一句話。


“你還要臉不要?”


“你就說。”她已經意亂情迷,嬌喘著質問他:“你想不想要?展京墨...”她開始直呼其名:“你告訴我,此時此刻,你想要我嗎?不要掩飾你的欲望,釋放它...”


她喘息著,靈巧的小手掙脫開他的手掌,繼續在他的胸口遊走,又慢慢下滑,解開他的皮帶...


試衣間裡有鏡子,展京墨側頭便能看到他們。


不但能看到像蛇一般扭動的瘋狂的杜若,還看到了自己。


已經被點燃,甚至燃燒起來的自己。


他還在努力抗拒,努力去想起那個蒼白的影子。


耳邊卻傳來她的呢喃:“不要抗拒你的欲望,愛和欲,其實可以分開的。而且...”


她忽然睜大眼睛,用鼻尖抵拄他的鼻尖,像一隻狡猾的聰明的精靈,緊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不要把愧疚當做愛情。”


冰冷的寒意在欲火中升騰,展京墨甚至覺得此刻的杜若是可怕的。


這個藏在他心裡的秘密,他以為不會有任何人能窺探。


他死死盯住她狡黠的眼睛,她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


告訴他:“如果不是愧疚,一個逝去的人,在你心裡撐不住那麼久。”


第42章 逐漸淡去


展京墨不會了解。


她為什麼這麼清楚。


因為,她也是這樣。


欲望終究大於其他所有的情緒。


跟欲望相比,什麼都顯得微不足道。


也許杜若說得對。


欲和愛,是可以分得開的。


欲是欲,愛是愛。


關於財閥在婚紗店和自己的女秘書搞在一起的事情,整個婚紗店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們從試衣間裡出來,帶走了那件婚紗。


杜若仿佛恢復了正常,甚至跟展京墨提建議:“要不,您直接把婚紗送去蓮園,小童小姐就是再不舒服,試一件衣服也累不死。”


他看她一眼,臉頰上的了春情還在,脖子上也多了很多齒痕。


關於做那種事情愛咬人的習慣,是杜若傳播給他的。


本來他沒那麼多壞習慣,是杜若喜歡這樣。


她總是趴在他身上說:“蓋一個戳,至少我知道在這些痕跡消退之前,你曾經是我的。”


她很會蠱惑的,一句話輕松拿捏。


於是,他們互相蓋章,搞得對方體無完膚。


展京墨想想:“你跟我一起。”


杜若不置可否,老賈把車開去了蓮園。


小童知道他們來了嚇壞了,白天她剛去過醫院,杜若是知道的。


她剛做了個修復的小手術,現在整個眼睛都是腫的,哪能見人。


她又故技重施,關上房門裝病裝任性,就是不肯開門。


展京墨也意興闌珊,讓人把婚紗放好就打算離開。


今天這樣好的機會,大家湊的這麼齊,杜若豈能輕易放過?


她笑嘻嘻地開口:“小童小姐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都好幾天了吧?讓人挺不放心的,要不,我進去看看?”


她過去敲門,小童自然也不會開門。


杜若很擔憂:“這樣不行啊,小童小姐會不會是舊疾復發啊?還是叫醫生來吧!”


展家有個家庭醫生,隨叫隨到。


二十分鍾後,方醫生來了,蓮園的管家也說不好小童的病症,就說整天關在房間也看不到人,不過一日三餐送進去,倒是都能吃完。


“看這飯量,倒不像有病的樣子。”杜若一邊說,一邊有意無意地去看展京墨。


她什麼意思,他豈會不知。


醫生當然也敲不開小童的房門。


杜若裝作著急口無擇言:“生病了又不是不能見人了,為什麼不讓人進啊,小童小姐,展先生很擔心你的。”


“我要睡了!”


“你睡你的,你開門讓方醫生進去給你檢查一下,沒什麼事我們都放心。”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了!”


“小童小姐,你這樣,我們就撞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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