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恐怖嗎?這我男朋友啊!》, 本章共3432字, 更新于: 2025-04-25 13:28:40

我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他身邊,迫不及待地將自己觀察到的情報分享給他。


比如野豬是瞎了眼的主任,靠聽覺辨認位置。


 


比如羊頭護士視力很差,主要靠嗅覺識別。


 


但如果環境一片漆黑,羊頭護士的嗅覺和聽覺能力將得到大幅增強。


 


還有一旦成為病人,就會進行手術,被換上動物的肢體。


 


少年聽得倒是挺認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啰裡吧嗦地講完,我口幹舌燥,還不忘問他一句聽懂沒有。


 


他還是不說話,隻點點頭。


 


「那行。你跟緊我,我們出去再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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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我撿起掉在地上的羊蹄子,準備開門出去。


 


一扭頭,少年依舊站在原地。


 


我懂了,肯定是被我講的那些規則嚇壞了!


 


他一個躲在房間裡的少年,聽到我講的這些事情,那不得嚇得走不動道啊!


 


我又折返到他身邊,用最柔和的語氣安慰他。


 


「我在呢,別怕!」


 


少年聞言並不感動,隻是向我投來一個奇怪的眼神。


 


我不理解,但我會糾正自己:這肯定是依賴的眼神!


 


我心中的責任感瞬間爆棚,朝天發誓一定要帶著這個可憐的嚇傻了的少年走出遊戲!


 


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帶著他雄赳赳氣昂昂地朝門走。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少年的手早就嚇得冰冰涼,還在這裡強撐。


 


「準備好了嗎?我開門了哦!」


 


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我,慢慢地點點頭。


 


「真乖!」


 


我給他腦袋順了順毛,然後一把拉開了門。


 


7


 


刺眼的光照得我眼睛疼。


 


我眯起眼睛一看:這不錯的門把手把我帶到了手術室。


 


手術臺上躺著的人還挺熟悉的,呼嚕聲也挺熟悉的。


 


我恍然大悟:是那個睡覺質量很棒的小胖子!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到這來的。


 


我正想走過去把他叫醒,門外卻傳來一陣聲音。


 


「兔醫生,病人已經在裡面躺著了,您可以去做手術了。」


 


給小胖子做手術換上動物的四肢?這怎麼行!


 


我示意少年待在原地。


 


同時計劃著,門一開就衝出去,把醫生引走。


 


門把緩緩轉動,少年卻一把將我拉住不讓我走。


 


眼看著醫生就要進門,我隻好帶著少年狼狽地躲進手術臺下方。


 


踩著巨大高跟鞋的兔醫生進了門,站在手術臺邊細細打量:


 


「嗯,這個應該是逃跑的新病人。」


 


「可是他睡得這麼香,怎麼可能逃跑呢?」


 


「按院長的規矩,還是按照以往的手術做吧。」


 


它嘟嘟囔囔著得出結論,隨後毫不遲疑地從身後的櫃子裡掏出一根麻醉針扎了進去。


 


小胖子的呼吸聲更加綿長了。


 


兔醫生滿意地拍拍手,開始翻找工具。


 


不一會兒,便傳來鋸子割開皮肉與骨頭的聲音,刺耳得要命。


 


空氣彌漫著濃鬱的血腥氣味,我使勁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嘔出來。


 


少年察覺到我的不舒服,輕輕拍著我的後背。


 


我側頭看去,恍然發現少年離我很近。


 


一雙淡漠的眼依舊沒什麼溫度,我卻從中看到一絲擔憂和關心。


 


我心裡微暖,正想說什麼。


 


突然角落的大冰櫃被打開,一條還滴著血的蹄子被取出。


 


悉悉索索地縫合聲音響起,不一會兒就停下了。


 


兔醫生自言自語道:


 


「好了。再觀察十分鍾,如果沒有排異,那這小胖子就是命好的。」


 


我和少年安靜地待在原地——


 


其實並不安靜。


 


少年一個勁地往我身上靠,身體蜷縮著似乎在發抖。


 


我同情心泛濫,隻好伸出手將他攬進懷裡。


 


少年在我懷裡尋了個舒服位置,終於安分了。


 


隻不過依舊專注地盯著我,伸出手替我順了順毛。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匆匆移開目光。


 


奇怪,怎麼感覺臉有些熱,一定這裡的氛圍太緊張了。


 


十分鍾後,冰冷的機械聲音響起:


 


「恭喜一名玩家完成手術。成功達到通關要求,脫離遊戲。」


 


播報完畢,命好的小胖子就這麼被傳送出遊戲。


 


那麼大個的小胖子消失了,兔醫生卻什麼也沒看見似的。


 


它關上手術室的門,哼著歌走了。


 


看來隻要做了手術就能離開遊戲。


 


但是按照這位兔醫生說的,手術後有排異期。


 


而且被判定為逃跑的病人不一定會做一樣的手術。


 


也就是說,做手術就是離開遊戲的條件,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做上能出去的手術。


 


這規則未免有些太過簡單了。


 


特別是系統宣讀後,好像在誘導玩家主動去做手術。


 


可是這家醫院已經在抓捕我們這些逃跑的病人,又怎麼會如此好心?


 


我垂下眼斟酌片刻,決定繼續摸索。


 


當然在出發之前,我依舊對少年進行了一番安慰與鼓勵。


 


他乖巧地點頭:「我聽你的。」


 


被人無條件的信任的感覺真好。


 


從手術臺下爬了出來,我擰動門把手,技能再次發動。


 


這一次,少年竟然主動拉住我的手,我有些意外。


 


隨後我們走進了一間儲藏間。


 


堆滿雜物的房間裡,兩個熟悉的人摟抱在一起。


 


一聽到開門聲,二人連忙驚慌失措地分開。


 


8


 


是西裝男和長發紅唇姐。


 


兩人氣喘籲籲,衣衫凌亂。


 


也不知道他倆是什麼時候和好的。


 


我伸出手尷尬地打了聲招呼。


 


紅唇姐很快恢復了正常的狀態,見我身邊站著一個不認識的人,便問我是誰。


 


我說這是我碰到的玩家。


 


紅唇姐蹙著眉頭開口:「可是我們進遊戲的時候隻有……」


 


西裝男打斷她:「你別浪費時間了!你聽到廣播了嗎,我們趕緊去做手術逃出遊戲!」


 


長發紅唇姐十分幹脆地搖搖頭,表示不去。


 


西裝男生氣了:「你傻啊!既然有人這麼快通關,那不就說明這個遊戲很簡單嗎!」


 


見紅唇姐依舊不動,西裝男急了,伸手去拉紅唇姐:


 


「趕快跟我走!我對你是有感情的,我們一起出去還能相聚!」


 


「聚什麼聚!」


 


紅唇姐卻突然爆發了,一把拍開西裝男的手。


 


西裝男頓覺面子掃地,丟下一句「你會後悔的」,一把拉開儲藏間的門。


 


「我要做手術!」


 


西裝男在走廊裡一邊狂奔一邊大聲吼著。很快便有醫生和護士趕來。


 


「走廊上怎麼又有人類了?」


 


「居然是主動要做手術的?不對勁。」


 


醫護人員七嘴八舌地討論,最終得出結論:這是個逃跑的新病人!


 


西裝男理直氣壯地承認了,並強烈要求做手術。


 


其中一個醫生桀桀地笑起來:「你一個逃跑的人類,居然還想做手術?」


 


西裝男不耐煩了:「別磨嘰,快點!」


 


醫生和護士都大聲笑了:


 


「真不錯,真不錯!」


 


「看來今天,大家有口福了!」


 


撲通一聲,似乎是重物倒地。


 


西裝男驚恐地質問他們要幹什麼。


 


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他的聲音便急速揚了上去。


 


西裝男痛苦地哀嚎、骨頭碎裂的聲音混合著撕扯皮肉的聲音凌遲著我們三人的耳膜。


 


紅唇姐蜷縮成一團,竭盡全力地讓自己坐在原地。


 


她SS地咬著下唇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走廊裡,西裝男的聲音逐漸微弱,最後消失。


 


「真可惜。好不容易吃掉了一部分可以做手術了,怎麼就支撐不住了呢。」


 


醫生的語氣十分惋惜。


 


「看來隻能拖走全部吃掉了。」


 


良久,走廊恢復了安靜。


 


紅唇姐癱坐在地上,神經質地笑出了聲:


 


「這個害S我妹妹的渣男終於S了。」


 


她笑著笑著,淚流滿面,崩潰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走上前抱了抱她,問要不要和我們一隊。


 


她搖搖頭,隻是瞟了一眼我身邊的少年,提醒我要小心。


 


見她態度堅決,我便把自己知道的規則都告訴了她。


 


她擦幹眼淚感激地朝我道謝,匆匆離開。


 


我轉過身,少年一臉委屈地看著我,朝我張開手臂。


 


我無奈地抱住他,輕聲安撫。


 


「別怕,我不丟下你的。」


 


他用力的摟緊我,不肯撒手。


 


看來是嚇得不輕啊!


 


我感到少年在我脖頸間蹭了蹭,聲音糯糯的。


 


「你說話算數。」


 


我連連答應,心軟的一塌糊塗。


 


由著他抱了許久,我不得不出聲催促:


 


「我們該出發了。」


 


「逃跑的人若想做手術,不能打麻醉截肢,隻能先被吃掉一部分。這風險太大,我們必須找到其他辦法。」


 


少年乖巧地點點頭,任由倍感欣慰的我拉著他往外走。


 


不過這次儲藏間的門沒有關,技能也就發動不了。


 


但是現在走廊還是空的,應該沒問題。


 


我自我安慰著走出儲藏間,還帶著欣慰笑容的臉頓時就僵住了。


 


走廊上,一頭威風凜凜的老虎目中無人地走來。


 


兔醫生和羊護士帶著一群動物畢恭畢敬地彎下腰:


 


「熱烈歡迎虎大人視察!」


 


9


 


怎麼每次出門必出事啊!


 


視線與虎大人的目光對上,我一個急轉彎就拉著人跑。


 


少年卻捂住我的嘴,示意我不要出聲。


 


他氣定神闲,拉著我的手就這麼跟著虎大人視察病房。


 


你說奇怪不奇怪,這些動物竟然都沒看見我們!


 


這闲情逸致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在月下散步呢。


 


牛啊!你小子竟然還有這樣高端的技能!


 


我雙眼放光,兩手比贊。


 


少年笑了,羞澀地低下了頭。


 


我一晃神,差點撞上前面那驢的後背。


 


幸好少年一把拉住我,我直接撞進了他懷裡。


 


好家伙,你抱我,我抱你,幹脆跳個華爾茲得了。


 


正好心跳能還當配樂。


 


哪來的心跳?我後知後覺自己的手正貼在他的心口。


 


行動快過腦子,我趕忙推開他。


 


少年一臉莫名的看著我,我匆匆移開目光心虛不已。


 


「小子!現在我們知道了做手術能逃出遊戲,但具體怎麼做還是不清楚。」


 


「這麼多年你跟在我後頭,賺不到錢也依舊賣命,這次就讓哥來試這個規則!」


 


嗯?這聲音,不是說我瘦小的光頭哥嗎?


 


跟著虎大人走進病房,我看見光頭哥和小混混各自躺在病床上,鼻青臉腫。


 


想必是被抓進病房的。


 


見虎大人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他低聲咒罵了一句。


 


我醍醐灌頂:原來那個滿口國粹的人就是他啊!


 


那走廊地面上的血漬看來也是他們的了。


 


然而小混混根本就不關心誰進了病房,掙扎著直起身:


 


「當初我爹不疼娘不愛,父母離異都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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