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皎月不渡川》, 本章共3472字, 更新于: 2025-04-24 13:37:05

 


我搖搖頭,表示不怪他。


其實我心裡很清楚,哪怕那日我知道是他,也無濟於事。


 


素月還是會使手段拆散我和他這段姻緣。


 


她有爹娘撐腰,就算不是因為我婚前失貞,她同樣會想別的法子,讓我嫁不成。


 


要害我的人是我的親妹妹和生我養我的爹娘,我又怎麼能防得住?


 


況且,他們那日並未給我反抗的機會,便將我關起來了。


 


就算我告訴他們幫我解毒的人是裴渡川,他們還是會有理由反駁我。


 


這件事的發生,讓我看透了他們的真面目。


 

Advertisement


裴渡川又說:「這三年你一定過得很苦吧?苦日子都過去了,往後本將軍不會再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我的眼淚終於控制不住地掉下來,他抱緊我,像臨走前那樣憐惜地親吻著我的額頭。


 


我在心中默默地下定決心,從現在起,我要堅強起來,我要報仇,要把傷害過我的人踩在腳下。


 


手指上的傷包扎好了之後,裴渡川給我檢查其他地方的傷。


 


我其他的傷,傷在膝蓋和腹部,我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先出去,我自己來上藥便可以了。


 


裴渡川退出營帳,他親自去審素月、晨兒以及兩名護衛。


 


其中一名護衛逃走了,素月安排他先回去給爹娘報信。


 


素月無論如何拷問,都不承認自己是素月,她堅稱自己是皎月。


 


她說等回京見到爹娘,爹娘可以幫她證明。


 


剛開始晨兒咬S說素月是皎月,用了酷刑之後,晨兒終於招了。


 


她將素月如何給我下藥,將我推入湖中,以及如何串通蘇父蘇母頂替我,如何將我毒啞賣掉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裴渡川回到營帳,對我說:「皎月,你要怎麼懲罰素月,都由你說了算。虎毒不食子,蘇大人和蘇夫人不配當你爹娘。


 


「明日我便要啟程回朝,你和我一同回京,你受過的委屈,我幫你討回來。」


 


裴渡川打了勝仗,他要班師回朝了。


 


我點點頭,表示願意跟他一同回京。


 


被賣來邊疆並非我所願,我不會再逃避了,欠我的,我會親手要回來。


 


回朝的路上,我和裴渡川坐一輛馬車,素月則被綁住手腳,丟進一個木箱子裡。


 


她在箱子裡掙扎著,大叫道:「素月,你讓將軍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箱子裡,這樣我會被悶S的。」


 


悶S她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拿出手絹卷成團,向前塞進她嘴巴裡。


 


她想要用嘴巴咬我的手,我一巴掌甩過去,將她打懵了。


 


這一刻,她終於意識到,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任她欺負的姐姐。


 


我用手帕塞住她的嘴巴後,把箱子開了一條縫,讓她不至於在裡面悶S。


 


我的好妹妹,我不會讓你這麼輕易地S的,我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回程的路要走七八日,夜晚在驛站休息。


 


裴渡川告訴我,我們回去的途中會經過一座神醫谷。


 


他認識住在神醫谷裡的柳神醫,他說要讓柳神醫把我的嗓子治好。


 


趕路第五日,我們經過神醫谷,裴渡川讓大部隊在驛館休整,他則帶著我去神醫谷拜訪柳神醫。


 


柳神醫在屋前曬草藥,他看見裴渡川時,眼神充滿了敬畏。


 


柳神醫給我診治過後,將我們帶到一株草藥前。


 


他指著草藥說:「這是療喉果,也叫啞果,裡面的果肉如同兩瓣心髒,其中一瓣果肉可以療喉,另外一瓣果肉卻是啞果。」


 


柳神醫繼續解釋:「兩瓣果肉長得一模一樣,分不清哪瓣是啞果,哪瓣是療喉果,你的嗓子已經啞了,若是再吃錯啞果,就算吃下另外那塊療喉果,亦恢復不過來。」


 


裴渡川看見那株草藥隻長了一棵果子,發問:「您的意思是,要找人試藥?那萬一先喝下的是療喉果,解藥豈不是沒了?」


 


9


 


柳神醫點頭:「沒錯,是要找人試藥。半瓣果肉可以熬成兩碗湯藥,隻要留一碗療喉湯給將軍夫人,便能治好她的嗓子。」


 


我對裴渡川比劃手語:「讓素月來試藥,這是她欠我的。」


 


裴渡川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他頷首,立刻命阿武去驛站將素月押過來。


 


我向阿武招手,示意他過來。


 


用手語讓他再去附近的村莊找一個啞巴帶過來。


 


柳神醫吩咐藥童將兩瓣果肉分開兩個藥罐來煲藥。


 


等湯藥煲好後,阿武把人素月和我要找的人帶到了。


 


素月到現在還不改口,她堅持叫我素月:「素月,你想幹什麼?用我來試藥?你瘋了嗎?」


 


此刻的她,被裴渡川兩名侍衛反扣住手,猶如案板上任我宰割的魚。


 


我端起還沒放涼的藥,掰開她的嘴巴,緩緩地將藥灌了下去。


 


素月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她一定很難受,就如我當初一樣。


 


我不會手軟,因為這是她欠我的。


 


不知是不是素月壞事做多了,報應來得很快,她喝下去的那碗湯藥是啞藥。


 


她的嗓子再也發不出聲音,她痛哭起來,卻再也不能咒罵我了。


 


這樣一來,另外那個藥罐煲出來的藥汁就是療喉藥沒錯了。


 


藥童盛好一碗療喉藥,遞給我。


 


我吹涼了服下,嗓子裡有一股無比清涼的感覺。


 


這療喉藥真是厲害,過了小半個時辰,我嗓子能發出聲音了。


 


藥童告訴我,藥罐裡還有一碗療喉藥,我讓他盛過來。


 


素月跪在地上求我,焦急地向我比劃,我知道她想說什麼。


 


她想讓我看在我們是姐妹的份上,把剩下那碗療喉藥給她喝。


 


我的心冷硬無比,對素月說:「素月,天道好輪回,連天都要懲罰你,你又怎麼蠢到奢望我會原諒你呢?」


 


我端著另外那碗療喉藥,將他賞給了阿武帶過來的另外一位啞女。


 


那位啞女當著素月的面喝光了療喉藥,能發出聲音後,對我千恩萬謝。


 


素月瘋了一般地朝我爬過來,想要打我,可惜現在她才是弱的那一方。


 


我一腳將她踹開,就像她在活埋我之前,踹我那樣。


 


我聲音淡漠:「素月,我寧願把療喉藥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喝,也不會給你喝,我的好妹妹,你也該嘗一下不能說話的滋味了。」


 


素月氣暈過去。


 


裴渡川始終在旁看著我,不發一言。


 


從神醫谷出來,我便對裴渡川說:「找戶人家把素月賣了吧,將我承受過的都讓她承受一遍,才是對她最好的懲罰。」


 


「好。」裴渡川轉頭吩咐阿武,把素月賣掉。


 


回到驛站,我問裴渡川:「裴渡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裴渡川搖頭:「惡人自有惡人磨,對付惡人,手段惡毒點又何妨?」


 


我勾唇笑了,是啊,我已經從一個良善的人,被惡人逼成了惡魔。


 


以善良待我的人,我自然會以善良待之;相反,像素月這種惡人,那就下地獄吧!


 


10


 


回到京城後,我直接以將軍夫人的身份入住將軍府。


 


我曾經的爹娘早就得到消息,知道素月假冒我的事情敗露了。


 


我沒回蘇府,我娘嶽蘭卻趁著裴渡川去上早朝時,來了裴府。


 


她看見我便一巴掌朝我臉頰抽來,氣憤地問:「皎月,你把素月賣去哪兒了?」


 


我捂著臉,冷漠地看著她:「你和爹爹神通廣大,不會自己去找嗎?不過,就算找到,她也已經變成啞巴了,這就是她曾經將我毒啞的代價。」


 


嶽蘭氣得發抖,她指著我的腦門說:「素月她是你親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她?你瘋了嗎?」


 


我冷嗤:「先瘋的人是她,你和爹卻由著她瘋,她要S我,你們便給她遞刀子,現在想用姐妹兩個字來綁架我了?沒門。」


 


嶽蘭一愣,看我的眼神很陌生:「皎月,你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敢頂嘴了?」


 


我質問道:「我想不明白,我和素月都是你和爹的骨肉,你們為何那麼偏心素月?明明我比她更優秀,哪怕你們喜歡她多一些,也犯不著將我趕盡S絕吧?」


 


嶽蘭皺眉,已經不再掩飾對我的厭惡之色:「你從小就不會討我和你爹的歡心,我讓你學女紅,你偏要學作畫,我問你娘親身上穿的衣裳好不好看,你卻總說顏色太豔了,不適合我。


 


「你爹有賓客上門來送禮求辦事,你卻讓對方把禮物拿回去,還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責備你爹不該收旁人的禮物,你算什麼東西?敢插手你爹的事?


 


「你那種性格,爹娘會喜歡你就怪了。素月就不同了,娘親讓她學女紅,她便學女紅。娘親問她娘親穿哪件衣裳好看,她總是由衷地說,娘親穿什麼都好看。」


 


「她比你更懂事,爹爹有賓客來,她嘴巴比誰都甜,看見送屋,還會幫爹爹收禮物。你卻恰恰相反,你拿什麼跟她比?」嶽蘭將對我的怨氣一股腦地說出來。


 


我笑了,笑出了眼淚。


 


原來他們對我積怨已深。


 


可我就是不愛女紅,我就想畫畫,我錯了嗎?


 


娘親每每和別家府邸的夫人們小聚,總選擇最鮮豔的衣裳,搶盡風頭。


 


可那些夫人中有比她地位更尊崇的,每每都惹得對方冷眼相對。


 


娘親若選擇素雅一點的衣裳,不僅更襯氣質,還不會搶了別人風頭,被人記恨。


 


爹爹在官場上難免會樹敵,若娘親還在夫人們中樹敵,到時候夫人們回去給自家夫君吹吹枕邊風,豈不是留下隱患?


 


再者,爹爹身居禮部尚書一職,給他送貴重禮物那些賓客都是託他辦事的。


 


說輕點是送禮,說嚴重點是以權謀私、貪汙受賄。


 


這要是被發現,是大罪,我自然不希望爹爹誤入崎嶇。


 


原來,我以為是為他們好的事,在他們看來卻成了我不討喜的理由。


 


「你們被利欲燻心,自然不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我不想多說,嘆氣道,「罷了,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往後,你們不再是我爹娘。」


 


「呵,你還不知悔改?那你這個女兒我和你爹不要也罷,我們隻認素月一個女兒。」


 


嶽蘭輕蔑地看著我,話裡話外都在貶低我:「皎月,我派人打探過,你已經嫁過人,裴將軍他不可能再要你了,你到底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


 


「不用你管,這裡是裴府,滾吧。」我不想再看見她那張醜陋的嘴臉,揚聲對管家吩咐道,「來人,把她轟出去。」


 


嶽蘭被轟了出去,她一路罵罵咧咧,吩咐隨從趕緊加派人手去找素月。


 


11


 


半月後,素蘭被找回來了。


 

潛力新作

  •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深情男配今天崩了嗎

    食用指南:本文充斥狗血、修羅場、火葬場。快穿,遊戲世界無CP,現實世界1V1,受屬性天然渣。

    奪夫

    奪夫

    "我是紈绔公主,看上了已有婚約的步池。 我故意傳出步池落榜的消息,甄家庶女立即與他解除了婚約。"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老闆分化成Enigma之後

    同為 Alpha 的高冷老板二次分化成 Enigma 之後: 「沈助理,你身上好香。」 我不解風情:「應該是沐浴露的味道。」 「沈助理,我可以湊近聞一聞你的味道嗎?」 我義正詞嚴:「不太好,我們 EA 有別。」 「沈助理,我忍得很難受,求你幫幫我。」 我…… 我睡完就當無事發生。 後來,他反剪我的雙手扣住,從身後將我抵在墻上。 我討饒:「時總,我錯了。」 他冷哼一聲:「錯了就不準再逃。」

    罪臣之女

    罪臣之女

    我進宮那年,隻有 14 歲。人人皆知我是罪臣之女,派我最臟的活兒,分我最硬的床。不,那不是「床」,嬤嬤說通鋪不夠睡了,指著墻邊一堆碎磚,讓我自己壘個能躺的地兒,便是床了。 我壘得又快又整齊,那些小宮女很好奇,說官家的小姐,怎麼會幹這種活兒? 呵呵,她們是沒看到我的手。 我的掌心結著厚厚的繭子。這哪是官家千金的手,這是村姑的手。 沒錯,我整整當了六年村姑。 野性難馴,亦不良善那種。

  • 六出

    六出

    上一世,和竹馬訂婚的前一個月,我們共同的青梅將他堵在了家門口。 她哭著說這麼多年其實一直喜歡他,希望能給她一個機會。 竹馬沒答應,後來我們順利結婚,她卻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白月光熬成了剩米粒,曾經擦不幹凈的蚊子血在男人心頭變成了硃砂痣。 她興沖沖懷著孕來宣告主權,拉扯間將我從樓梯推了下去,頭破血流。 恍惚中,我看到竹馬和他媽媽沖過來,扶著她,小心翼翼關心是否動了胎氣。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高中時期。 看著面前的一男一女。 這一次,一切都將不一樣。

    共佔春風

    共佔春風

    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得了狀元,卻沒有如約回來娶我。 另一位竹馬說:「要不然你嫁給我怎麼樣?」 我還沒說話,身後傳來未婚夫的聲音:「我就是晚回了幾天,又不是死路上了!」

    十六娘

    十六娘

    我被魏昭娶為正妻的時候,整個上京城都在笑。昔日眼高於 頂的魏家大少爺,落魄鳳凰不如雞,最後隻娶了一個燒火做 飯的丫頭為妻。後來魏昭功成名就,想嫁他的世家貴女多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強種博主,整治內娛

    "我是一名小有名氣的影視解說博主。 因為吐槽一部正在熱映的電影,像一坨屎。"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