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欲望遊戲》, 本章共3475字, 更新于: 2025-04-15 16:23:32

說著,他拿出一堆收費票據,亮出了自己的收款碼。

一分不差。

聲音有些冰冷,直接的話語讓人有些不適。

段榆眉頭輕皺,但還是付了錢,說了一聲謝謝。

曜承沒說話,收起手機,拎著一邊的頭盔起身,離開了病房。

氣氛一時間有些詭異,任誰都看得出來段榆被針對了。

一直眾星捧月的段榆受到這樣的落差對待,心裡有些不爽。

他沉默不語,過了片刻,問:「這是你的男朋友?」

他想起了曲盈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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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告過我不止一次不許交男朋友,要以學業為重。

他沉吟片刻。

「叔叔一直不喜歡不聽話的學生,你要是自己不知道上進,叔叔也隻好放棄對你的資助。」

他對這件事很介意,雖然是威脅,但也還給我留了挽回的餘地。

我呢喃開口:「我媽媽拋下我了,現在就連叔叔也不要我了嗎?」

他終於注意到我臉上的傷,語氣都驟然拔高幾分。

「怎麼回事?」

我知道他會讓人跟著我,但曲盈既然有把握對我動手,自然是躲開了跟著我的人。

我多說無益,索性閉嘴。

他見我不說話,以為他剛才那句話說嚴重了,破天荒的對我憐惜幾分。

「叔叔是擔心你受欺負,剛才那個人不三不四,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和那樣的人接觸,叔叔怎麼放心?」

他回想著曜承的臉,終於有了幾分印象。

「那個人,很像我以前見過的一個學生,習慣了吃喝不愁的生活,開始墮落沉淪,抽煙喝酒,飆車打架,低劣到了骨子裡。

「有些人生來就是低賤的,叔叔隻是不想你學壞。」

他口中的那個學生,就是當初走投無路的曜承。

曜承被他逼到絕境,開始參加那些把人命當籌碼的比賽。

這些是為了什麼,段榆隻字不提。

他的手腕上戴著佛珠,永遠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他選中那些本可以有光明前途的孩子,以想要看見人性醜惡的名義,故意讓人跌落深淵。

他絲毫不知,在他想要看見別人醜惡的時候,他自己的內裡已經腐朽到令人作嘔。

我盯著他,怯懦片刻,小聲說:「叔叔,我不想住校了。」

凌亂的吊帶裙還穿在身上,一身的傷,皮膚都被水泡到發白。

他語氣凝重的問:「學校裡有人欺負你?」

我沒說話。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

進來的人是曲盈。

這句話也同樣落在了她的耳中,她的神情立馬變得有些不對勁。

我長發披散,遮住了半張臉。

我看向曲盈時候的陰狠模樣,唯有曲盈看的一清二楚。

我緩緩開口。

「曲阿姨。」

我一開口,段榆也隨之看過去。

曲盈穿著落落大方的白裙子,一舉一動都優雅溫婉,和之前把我按在水池裡的潑婦判若兩人。

段榆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笑意。

「阿盈。」

曲盈與他一起長大,曲盈處處做的面面俱到,凡事滴水不落。

在段榆的眼裡,她一直都是一個溫婉賢惠又堅韌的女人。

曲盈一心愛慕段榆,用盡了手段也沒能追到段榆。

段榆對她若即若離,兩人一直戀人未滿,曲盈都快要急瘋了,卻還要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我幽幽開口:「段叔叔……」

「阿榆,你是不是有手續還沒處理完?我剛才看見有醫生站在門口。」

段榆聞言挑了挑眉,站起身說:「我去看看。」

說完之後就離開了病房,曲盈也隨之松了口氣。

曲盈陰鸷的盯著我,壓著嗓子威脅:「你敢多說一個不該說的字,我直接讓你爸進焚屍爐!」

一條自由的,活生生的生命,卻成了他們隨意戲弄擺布的籌碼。

她站在我面前,眼底盡是鄙夷。

她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頭,想打我,卻又不敢。

似乎和我這種底層階級的人說話,都是對我的恩賜。

我笑著抬手掐上她的大腿內側,手上用力到青筋凸起。

我笑盈盈的看著她。

「你隨意,我就是S,也會拖你進墳墓。」

她疼得面目扭曲,當即伸手也要掐我的大腿。

「我敢把傷給他看,你敢嗎?」

我的話一出口,她的動作頓時僵在那裡。

她還要維持潔身自好的好人妻形象,大腿內的傷沒有任何方式可以給段榆看。

她氣得大罵。

「不要臉的婊子!」

我對她的怒罵絲毫不氣,隻是手上換了個地方掐。

「曲阿姨,我向來不是受氣的窩囊主。」

直到她腿上沒有一塊好肉我才放開手。

曲盈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撕了我。

我收回手的時候,指尖都有些疼。

我故意挑釁的說:「曲阿姨,是段叔叔把我從水裡救出來的,你知道的,他也不會水。」

「託你的福,我不用住在宿舍了,我可以去段叔叔家裡住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刺在曲盈的心頭。

曲盈幾乎是從牙縫裡吐出來幾個字。

「他不會娶你。」

我不氣反笑,看她的眼神帶著憐憫。

「但他會愛我。」

曲盈徹底忍不了了,她轉頭往病房外走,臨出門前,回眸看了我一眼。

「你最好別落單。」

5

我拿過來一邊的手機,結果見到屏幕又重新亮起來。

摔碎了屏,又泡了水,竟然還能用。

質量真好。

我正想回復爸爸之前發的短信,結果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

我習慣性的按了接通,電話裡頓時響起曲盈和段榆說話的聲音。

「阿榆,我真的很擔心你會被那丫頭騙了,底層人就是好逸惡勞,貪得無厭的,你應該早就斷了對她的資助。」

段榆的聲音帶著幾分涼薄。

「我知道她的手段多,但是她爸爸那邊的情況有些棘手,我突然斷了,那邊要是查起來的就麻煩了。」

「我打算拖到她爸爸S,醫生說快了,應該熬不過去這個冬至。」

我的手緊緊掐著手機,聽著另一頭曲盈為了證明段榆不愛我,不斷從段榆的嘴裡挖出資助我的目的。

我掛斷了電話,看著已經保存好的通話錄音,呢喃一句:「傻逼。」

沒腦子的蠢驢。

我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這段錄音發到了網上,然後將手機收起來,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都已經自己把把柄放到我的手裡了,我不利用到底,簡直浪費了曲盈的豬腦子。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段榆就回來了,他的手裡還拎著一套衣服。

「醫生說你身體沒大礙,回家休息就行。」

他依舊一副好叔叔的架子,而如今這副模樣落在我的眼裡隻剩下虛偽。

我麻利的換好衣服,小聲問:「段叔叔,我想去看看我爸爸。」

段榆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了我的請求。

「他最近在治療,那裡外人進不去,等過一陣子再去看吧。」

過一陣子,我就再也見不到了。

爸爸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已經快要走到盡頭,所以才讓我冬至陪他吃餃子,最後再看他一眼。

我忍住酸澀的淚水,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好。」

6

回去的路上,我時不時地看看手機,見到那條錄音的熱度不斷飆升。

段榆年輕有為,各種善舉常常出現在熱搜裡,再加上有一張俊朗不輸明星的外表,他的人氣在一眾企業家裡格外高。

悄然不覺間,僅僅一下午,那段錄音便已經鬧得不可開交。

公司給段榆打電話的時候,已經到了沒辦法悄然解決的程度。

段榆的臉色難看至極,書房裡的擺件都被他砸的稀巴爛。

我拿著手機站在書房門口,哭紅著眼睛看他。

我的聲音都變得哽咽艱難。

「叔叔……這是真的嗎?」

網上的評論已經到了極端的程度,有心人將段榆資助過那些學生的近況都扒了出來,越抹越黑。

【好惡心,還佛子呢,他不怕遭雷劈嗎?】

【我都不敢想那些孩子知道了真相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我高中的學習委員就是他資助的,本來應該保送清華的,硬是在考試前輟學了。】

【說個鬼故事,段榆資助的學生裡,全部都是近親有一個因為意外而重傷的。】

還有一些段榆曾經資助過的學生如今站出來,講自己的經歷。

一切的因果已經再明了不過。

段榆手裡的佛珠都被他摔的斷了線。

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過來將哭到上氣不接下氣的我抱在懷裡。

「樂樂,叔叔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些音頻都是合成的,商戰就是這麼惡心。

「這些都是叔叔的競爭對手故意想要抹黑我的。」

他說謊的時候面不改色,沒有一點心虛的模樣,唯有呼吸變得沉重。

我小聲問:「我爸爸真的活不過冬至嗎?」

我的話問出口,段榆當即呼吸一滯。

冬至就在眼前。

就算段榆的手段再怎麼厲害,以現在的熱度,冬至之前也必然無法完全處理幹淨。

若是真的活不過冬至,任由他在媒體面前巧舌如簧也無濟於事。

他想要將這些音頻變成「合成」的,首先就是用盡一切手段,讓我爸恢復健康,打破他原話裡的那些結局。

有錢人能動用的醫療資源絕非是我能想象的,我知道段榆一定辦得到。

段榆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

「叔叔說過一定會治好你爸爸的,今年過年,和你爸爸一起團圓好不好?」

我破涕為笑,得寸進尺道:「工地裡的人也會給我們家一個說法嗎?」

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他為了安撫我,無論我說什麼,他都要答應。

他臉上的笑都已經快要掛不住了。

「給,當然給。」

樓梯間曲盈帶著哭腔的慘叫響起。

「阿榆!」

段榆聽見她的聲音之後便拍了拍我的肩膀。

「叔叔和曲阿姨有事要說,你先到院子裡去。」

我點點頭,回頭透過扶手,俯視著樓下的曲盈。

曲盈穿著亂糟糟的居家服,顯然是被段榆的人從家裡硬拽過來的。

曲盈看見我的時候,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是童樂!都是這個賤人把我們的對話放出去的!是她!」

事實在她的愚鈍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我淚眼婆娑的看著她,一副聽不懂她說什麼的樣子。

段榆擔心曲盈再說些什麼我不該聽見的,直接呵斥一聲:「夠了!」

他催促我趕緊離開,我當即便順從的往樓下走。

與曲盈擦肩而過之際,我口型無聲的動了動。

【傻逼。】

7

曲盈一直想讓段榆娶她。

拉扯這麼多年,曲盈早就已經等不及。

段榆精明的很,當然感受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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