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不二之臣》, 本章共3035字, 更新于: 2024-10-29 14:37:06

  而且她的不滿還非常保鮮,不進冰箱都能持續到第二天,早上她明明醒了卻沒纏著他要早安吻就是最好例證。


  說來也巧,岑森今天上午的工作安排就是和某院線總經理打高爾夫,談君逸雅集在影院片頭的廣告投放。


  其實投個廣告的事兒完全用不著岑森出動,隻不過這院線總經理是他高中同班同學,前幾年在集團旗下子公司歷練,最近剛剛升任總經理,兩人借著這機會敘敘舊,也是為以後可能存在的合作機會打個基礎。


  打球間歇,對方接了個工作電話。


  岑森總在想季明舒,便也放下球杆給季明舒發了條微信。


  岑森:【抱歉,昨晚約會沒有安排好,下次一定補償。】


  收到這條非常岑氏森森的微信時,季明舒還窩在被子裡沒有起床,昨晚那通毆打的後勁兒還挺大,她腰酸背疼的,尤其是蝴蝶骨和尾椎,一按就痛。


  ——你以為還有下次?


  負氣敲完這句,季明舒頓了頓,一鍵清除又重新寫。


  ——這是我最糟糕的一次約會體驗tvt!


  這句比較好,生氣中帶點兒撒嬌,控訴中又用表情符號賣了個小萌。季明舒看了幾遍,還挺滿意,按了發送。


  可岑森的關注點總是比較清奇,不僅沒有順著她的撒嬌賣萌往下接話,還查戶口似的問道:【你還有過什麼比較滿意的約會體驗。】


  婚前他就查過季明舒,知道季明舒這些年並沒有正兒八經交過男朋友。


  但季明舒是在國外念的大學,國外dating文化盛行,同時和好幾個人dating也不是什麼值得批判的事,所以並不能排除她沒有約過會這一選項。


  季明舒默默回了一排省略號。


  她好歹也當了十幾年的校花,追求者無數,和男生約個會有什麼好稀奇的。

Advertisement


  岑森還想再問,他的高中同學卻已經打完電話往回走,搖頭嘆氣抱怨三連:“現在這院線真不好做,平臺方三天兩頭地要優惠補貼,宣傳排片兒什麼事兒都能找我這來。”


  岑森收了手機。


  他高中同學又繼續道:“對了,剛剛說到哪兒來著?哦,說到你老婆了是吧。”


  他笑,“別說,我還真沒想到你倆會走到一起。我記得我們念高三那會兒季明舒才念高一?就軍訓那會兒,大家不都討論初中部升上來的這些小妹妹麼,季明舒那時候可真是水靈,我們寢室那厲濤還給她寫過情書呢。”


  “哦對了我還一堂弟,校籃球隊的,叫周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印象。說起來他和你還挺有緣分,有段時間他和李文音關系挺好,然後我們畢業之後,他還差點兒和你老婆談上了,緣分啊!”


  “是麼。”


  岑森看著遠處茵茵綠草,聲音溫和清淡。


  他高中同學還越說越來勁,仿佛這層關系有多值得攀上似的,“對啊,他那人比較慢熱,其實季明舒剛升高一他就盯上了,沒機會發展啊,那時候追你老婆的人從學校南門排到北門了都。還是後來聽說你老婆對他有點兒意思才出手,可時間不對,還是沒成……”


  岑森在球後方保持身體重心平衡,做好擊球準備,明明姿態完美,可還是不受控制地過度揮杆,沒能開出好球。


  而另一邊,見岑森沒再追問,季明舒也放下手機終於起床。


  她今天下午要去參加一個品牌活動,估摸著時間,造型師也快到了。


  她洗漱完貼了張面膜,又下樓將昨晚帶回來的玫瑰花悉心修剪放進花瓶,緊接著回到樓上繼續走護膚流程。


  聽見樓下阿姨給造型師開門,季明舒將房裡岑森的衣服收拾了下。


  他昨晚出門約會穿的是一件大衣外套,看電影時她裹了會兒,上面還殘留著她身上的香水味道。


  她拎起來直接扔進竹簍,可轉身時忽然瞥見衣服口袋露出一截褐色皮質的……錢包?


  她抽出來看了眼,不是錢包,是一個小筆記本。


  從後往前快速翻了翻,後面是一片嶄新的空白,前面幾頁有岑森的字跡。


  他字如其人,線條鋒利冷硬卻也極具美感,隻不過寫出來的東西就不是那麼冷硬了。


  約會日程安排:


  一、預定玫瑰花。


  注:花束不宜過大,不好拿。


  二、五點三十去接明舒。


  三、六點二十到達餐廳。


  注1:明舒不太喜歡鵝肝。


  注2:吃飯時注意互動聊天,放慢用餐速度。


  互動話題選擇:室內設計、音樂、畫展。


第80章


  其實當下乍看本子上一二三四分門別類的,季明舒下意識以為這是岑森寫的工作計劃,直到瞥見自己名字,她才反應過來,仔細查看。


  看完她有好一會兒都回不過神。


  怎麼說呢,真的好嚴謹……嚴謹到她不由自主回想起了以前念書寫論文時的那種瑟瑟發抖和不知所措。


  造型師已經上樓,很有禮貌地在外頭叩了叩門。


  季明舒緩了緩,將本子放在一旁,上前擰開門把。


  下午的活動是戶外茶會類型,雖然邀請函上沒有著裝要求,但依照慣例還是得穿該品牌近兩年新款才算禮貌得體。


  季明舒挑了條墨綠色流蘇裙,造型師也覺得合適,隻不過裙子是從上往下穿的款式,她便建議季明舒先換衣服再做妝發。


  做跟妝造型這一行的都極善話術,奉承馬屁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總是自然真誠。


  而且他們經常為明星名媛服務,知道的八卦和小道消息很多,妝發幾小時,隻要你願意聽,絕對不會讓你無聊。


  這會造型師正在講前幾天給某大熱電影女二號做造型時,女二號衝助理發火還有衝主辦方耍大牌的事兒。


  季明舒偶爾“嗯啊”兩聲,八卦左耳進右耳出,手邊倒是一直把玩著岑森的小本本。


  不知想到什麼,她忽然打開小本本,又隨手拿起一支眉筆,在上頭寫了句話。


  “親愛的,你在寫什麼呢。”造型師瞥了眼,但沒看清,好奇打聽道。


  “沒什麼。”季明舒寫完便自顧自合上了本子,抬頭看鏡子,又略略偏頭指著頭發說,“我覺得這邊可以稍微松一點,綁得太緊了。”


  造型師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用梳子細柄往外挑了挑,“還緊嗎?”


  “嗯,可以了。”


  造型師放下心來,識趣地沒再追問,而是繼續給她講那女二號的八卦。


  季明舒不傻,人家今天能給你講別人的八卦,改天也能給別人講你的八卦。


  可她又按捺不住想要分享寶藏老公的心情,思來想去,隻好給蔣純和谷開陽強行分享了。


  蔣純:【?】


  蔣純:【我懷疑這是秀恩愛。】


  蔣純:【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地拍打.jpg】


  谷開陽:【我做錯了什麼?】


  蔣純:【我又做錯了什麼?】


  季明舒做作道:【他電話號碼隻報一遍都能立馬記住,幹嘛要寫這個,還寫得這麼細致。哎,我現在心裡有點五味雜糧的。】


  谷開陽:【好了不要說了,我們已經get到他對你的重視了。/微笑】


  谷開陽:【我們叱咤風雲腦力驚人的岑總為愛降智在筆記本上精心編排約會流程,awsl!這是什麼冷漠的可愛男人!】


  谷開陽:【女人,你滿意了嗎.jpg】


  滿意,非常滿意。


  季明舒不自覺偷笑。


  蔣純:【雖然很甜但——】


  蔣純:【不是五味雜糧是五味雜陳吧好像tvt】


  蔣純:【抬槓學專業第一.jpg】


  蔣純:【頂鍋蓋.jpg】


  季明舒:【……】


  季明舒:【好了專業第一你可以閉嘴了。】


  咕雀鵝鐵三角的日常鬥嘴一直鬥到了品牌活動現場。


  蔣純本來不打算參加,因為她早就得知前未婚夫和小白蓮今天也會出席活動。她已經很久沒見這倆臭不要臉的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火氣。


  不過谷開陽和季明舒都說要幫她撐腰,加之現場眾名媛都是季明舒的塑料姐妹,萬一修羅場了吃虧的肯定也不是她。


  這麼一想,她又心安理得地來了。畢竟今天宴崽也會來走個過場,她好久沒在活動上舔到崽崽精致英俊又冷酷無情的神顏了,實在是有點想念呢。


  活動現場開了十二盞小噴泉,白色大三角前一對年輕璧人在四手聯彈,甜品臺是銅邊玻璃的螺旋階梯造型,明星們在展板前擺拍籤名,接受採訪。鬢影衣香鮮花簇簇。


  “你慫什麼你慫,出軌的又不是你,當初那一巴掌也是我打的和你又沒關系。”


  季明舒暗地裡用扁平氣聲給蔣純壯膽,明面上仍是唇角彎彎笑得楚楚動人,還時不時和熟人遙遙舉杯致意。


  蔣純:“我知道,就是有點尷尬。”


  “他都不尷尬你尷尬什麼,再說了你現在都和唐之洲訂婚了,大家各自美麗不好麼。”


  季明舒放下酒杯背對眾人,小嘴叭叭一通分析,分析完還給蔣純打了萬一發生修羅場的各種預防針。


  可就在她說得頭頭是道的時候,身後忽然有人頗具興味地喊了她一聲,“嘿,季明舒嗎?”


  她稍稍一頓,回頭看。


  可能是因為小雀腦記憶力有限,面前這位有些眼熟,但她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到底是誰。

潛力新作

  • 倖存者偏差

    倖存者偏差

    第一次見到安無咎,沈惕就覺得好奇,那雙眼裡的善良和脆弱不是假的,怎麼能在聖壇存活。直到看到這人性格突變,不計代價的豪賭,信手拈來的離間,瀕臨死亡更覺興奮,為了勝利甚至連自己都可以算計。沈惕這才意識到,是自己的認知出現了偏差。   不過還好,反正他也不是正常人。詭計王者/天使和惡徒隨時切換/類精分受;騙術大佬/雖喪但強還有點綠茶/不做人攻

    白月光綁定騷話系統

    白月光綁定騷話系統

    "我是京圈太子爺的早逝白月光。我綁定了騷話系統,騷話越多,我的身體就越好。 爸媽要把我趕出家門。 我翻白眼:「老登,牛得你。喝點馬尿你是心高氣傲,招惹了姐你是生死難料。」 京圈太子爺對我冷嘲熱諷。 我邪魅一笑,捏一把他的屁股:「騷人,再說這種話,姐馬上要了你。」 綠茶原女主嗚嗚假哭。 我大喝一聲:「別哭了!熊,就該有個熊樣!」 "

    竹馬覆雪歸

    竹馬覆雪歸

    盛京人人皆知,沈小侯爺極厭惡我這個侯夫人。 為與我和離,他不惜日日混跡青樓。 但我卻全然不顧,對他無微不至。 直到他為白月光傷了臉。 我哭的泣不成聲。 他以為我是心疼他。 殊不知,我哭是因這世上再無一人像我的少年將軍了。 那日,我撕毀了婚契,眼眸再無柔情: 「沈淮亭,我們和離吧。」

    校霸的分手日常

    校霸的分手日常

    被迫要甩校霸五次。 我隻好硬著頭皮在鬧分手和求復合之間反復橫跳。 第五次,校霸徹底崩潰了。 他紅著眼哽咽,眼神冷戾。 「又要找理由甩掉老子?老子死給你看!」

  • 京圈太子爺的在逃情人

    京圈太子爺的在逃情人

    "我爸在周家當司機,我媽做保姆。 我給周尋做情人。"

    老公的白月光癌症晚期了

    老公的白月光癌症晚期了

    老公的白月光得了癌症晚期。 為了給她治病,老公背著我將我們的所有存款都轉給了她。 被我發現後,他理直氣壯地說: 「我把錢轉給她有什麼錯?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去死嗎?」 可他不知道,他也癌症晚期了。 這錢是他最後的救命錢。

    花燈寄相思

    花燈寄相思

    我和葉侍郎結了仇,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 喝醉了,甚至在酒館叫囂:「嘿!兄弟們!把葉美人捆了,抬到小爺屋裡!小爺我呀,要好好疼疼他!」 醉意糊塗中,似乎聽到他啞聲嘶吼:「……是你先招惹我的,總招惹我做甚……都是男子,我該如何是好……」 男子? 我女的啊!

    開放式關係後,丈夫後悔了

    開放式關係後,丈夫後悔了

    結婚第七年。 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婚姻。 丈夫提出要進行開放式婚姻。 我拒絕,並提出了離婚。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