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騙身》, 本章共3282字, 更新于: 2025-03-13 12:58:40

【陳彪:以後你遭殃可別扯上老子。】


【陳彪:別聯系了。】


我看著那些字,腦袋一片空白。


下一秒,拳頭忍不住捏緊。


實在是沒想到,我看著長大的弟弟會變得這麼惡毒。


「池哥,吃水果嗎?」


徐越出來問我,見我盯著他的手機,慌亂地湊過來拿走。


「這人發錯消息了,我根本不認識他。」


他慌張又拙劣的謊話,根本站不住腳。


我冷眼瞪著他。


「你什麼時候跟他聯系上的,為什麼要找他?」


「我……」


徐越咬牙,既然藏不住了,開始破罐子破摔。


他眼底的乖戾乍現,不再是之前聽話溫柔的模樣。


「上次你生日,我在你家樓下準備給你送禮物,看到他進你家後再也沒出來過。」


「池哥,你為什麼對他那麼心軟,卻對我這麼狠心?」

Advertisement


「這不公平。」


他咬牙切齒地控訴著,眼底泛起激動的紅。


我沒好氣地揪住他的衣領,想抬手揍他。


年少時長期被虐待的徐越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我硬生生忍住拳頭,氣憤不已。


「公平?這世界上有什麼是真的公平的?你知道你讓人打的那一棍子下去,對他影響有多大嗎?」


我當初因為父親放棄了喜歡的體育學業。


如今裴紹東因為我不能繼續賽車。


被迫放棄喜歡的東西,這比讓人死了還難受。


我越是能對裴紹東感同身受,就越是痛恨徐越背後使絆子。


為什麼要是徐越呢,為什麼偏偏是他?


徐越看著我眼底的憎惡,他苦笑一聲。


「池哥,你想為他抱不平是吧?那你打回來吧,不就是一條腿嗎,我還給他就是。」


他拿起一旁的棒球棍遞給我,逼我打他。


見我不肯動手,他準備自己來。


一陣怒氣湧上來。


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撕扯著,快要被逼瘋了。


我一把丟掉棒球棍,冷著眼呵斥:


「別鬧了!」


「他做錯事你能原諒,為什麼不能原諒我?隻要你報復回來,我就跟他一樣了,你也會那麼用心地照顧我嗎?」


徐越眼底閃過瘋狂,我狠狠地推開他。


「夠了!」


「徐越,你給我滾!」


「以後別再來找我。」


19


室內清靜了。


我一個人坐在客廳發呆。


腦海裡閃過裴紹東那個混蛋委屈的臉。


我看著茶幾上的保溫盒思考了很久。


兩清?


真的能兩清嗎?


要不是因為裴紹東,我的店現在早就被強拆了。


還有他的腿,以後行動可能都會不方便。


這可是一輩子的烙印。


我苦惱地躺在沙發上,腦袋裡跟亂麻似的。


第二天我沒再去醫院,而是去店裡跟李陽商量。


李陽之前就有想開分店的想法,可是我不打算繼續做這行了。


我打算去做汽車零件的生意。


我想著把店轉讓給李陽,讓他繼續經營。


裴紹東出院那天,他的損友們開著跑車來了。


他們還特別浮誇地給他準備了一個紅色橫幅,恨不得讓醫院所有人都知道裴少爺要出院了。


裴紹東隻覺得丟人,一瘸一拐地走出醫院。


他四處張望了一下,失落地收回眼。


「裴哥,去喝酒嗎,你都好久沒去我那酒吧熱場子了?」


「大白天喝什麼酒啊,當然是先帶裴哥去私人飯店吃一頓啊。」


幾個人出著主意,想給他熱烈地接風。


裴紹東興致缺缺地聽著,什麼也不想幹。


他甚至想回酒店,一個人靜靜地待著。


我在馬路對面看他面無表情靠在跑車上,那眼神讓我有些不是滋味。


我承認,我就是心疼他。


這混蛋之前確實糟心,但每次出現都讓我狠不下心來。


既然躲不掉,那我隻能面對了。


我搖下車窗,按了按喇叭。


對面的人看過來,眼睛一亮。


我衝他喊:「我買了魚,你吃不吃?你要是有約的話,那我就先回去了。」


「吃,當然吃。」


裴紹東不顧損友們驚訝的目光,一瘸一拐地朝我走來。


他走得很慢,但很急,生怕慢一步我就跑了似的。


我靜靜地等他坐上副駕駛。


對面的一行人看得目瞪口呆,其中一個人忍不住開口:


「那個人怎麼那麼眼熟啊?」


「你傻啊,那不就是當初讓裴哥失戀幾年的那個賭注嗎?」


「我靠,這男的有點東西啊。」


……


我帶著裴紹東回家。


他眼睛一直盯著我,視線灼熱。


「我還以為你以後都不會來找我了。」


「我跟你又沒兩清,怎麼可能丟下你。」


他一愣:「什麼意思?」


「自己想。」


「池哥,你是答應要跟我和好了嗎?是吧是吧?要不然你不會來接我的,你就是對我心軟。」


他激動地望著我,驚喜到語無倫次。


我輕哼一聲,沒應,而是問:「你晚上想吃什麼魚?清蒸還是紅燒?」


「你做的我都吃。」


他笑著握住我的手,見我沒拒絕,心頭的雀躍更加明顯了。


回到家,我去廚房做飯。


裴紹東打量了一下四周,暗戳戳試探我徐越這幾天有沒有來。


「沒有,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


「那就好,那個人心眼蔫壞,上次還想誣陷我,你還相信他。」


「我沒信他。」


「那你上次還兇我?你沒信他,也不信我,是吧?」


我沒吭聲,將香菜撒上魚湯裡,把碗端上桌讓他好好吃飯。


裴紹東輕哼一聲,拿起筷子挑魚刺。


他把沒刺的魚肉夾給我,自己繼續跟刺多的魚尾作鬥爭。


以前這種事情都是我做的,現在他還真是長大了。


飯後,裴紹東主動去洗碗。


他動作笨拙又生澀,但好在沒摔碎一個碗。


他切了水果遞給我。


「池哥,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相信我吧。」


我望著他眼底灼灼的光芒,終是點了點頭。


他笑著湊近我,小心翼翼親了一下我的嘴角。


看我沒反對,他才繼續親吻。


晚上,裴紹東輕車熟路地鑽進我被窩。


我怕壓到他受傷的腿,不敢離他太近。


他卻直接貼在我身上,不停地亂動。


我拍了他胳膊一下:「老實點。」


「你以前不是喜歡這樣嗎?」


「你傷還沒好,別亂來。」


「那條腿又沒壞。」


「?」


我沒好氣地推開他,準備去客廳睡。


他緊緊地抱住我,故意在我耳旁勾人:


「池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你走之後我都沒吃過肉了。」


「你覺得我信嗎?」


「不信?那你試試唄。」


裴紹東強硬地讓我坐在他腿上。


熱烈的吻落下來,我推都推不開。


王八蛋。


我白天伺候他,晚上還要伺候他。


20


裴紹東的腿完全恢復之後,繼續回去讀書了。


他走路還是有點瘸,但他一點都不在意旁人可憐的目光。


他把跑車賣了,手頭上還有錢。


他沒跟父母認錯,也沒再去賽車俱樂部,而是回到最初穩妥的道路上好好讀書再說。


他學的經濟學。


知道我要做生意,他說要幫我。


平日裡他看著吊兒郎當,真做事起來還挺認真。


畢竟他懂得比我多,幫我避開了很多生意上的坑。


暑假,徐越又來找我道歉。


他看到裴紹東從浴室出來,穿的是我的衣服,頓時臉色就不對勁了。


下午一起吃飯時,徐越看到裴紹東熟練地照顧我,他眼底很沉。


裴紹東看不慣徐越,想方設法催著他早點回去。


徐越冷哼一聲,懶得理他。


「池哥,我有話跟你說,最後一次,拜託了。」


「……」


我無奈,將徐越送到樓下。


他跟我提起考研的事情,本來他是打算留在本省, 可以經常來找我。


但現在看來, 沒必要了。


「池哥,之前的事情是我錯了, 我認!既然你跟他在一起了, 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打算去外省讀書,要是有一天你分手了,隨時告訴我, 我一定回來找你。」


「不用了, 祝你學業順利。」


徐越見我毫無挽留的意思,眼眶有些泛紅。


他不甘心地走了。


以後大概不會再見。


我上樓, 發現裴紹東靠在樓梯口上偷聽。


「幹什麼呢, 沒禮貌。」


「我還不是擔心他說我壞話,你一個不高興,又不要我了怎麼辦?」


「別戰戰兢兢的,你不做錯事, 我會不要你?」


眼看著又要翻舊賬, 他連忙牽住我的手。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再犯錯了。」


回到家裡,餐桌已經被他收拾幹淨。


裴紹東知道徐越要離開這裡之後,心情好得不得了。


「他不回來那就太好了, 我腿受傷的事情,就不跟他算賬了。」


我訝異:「你知道這事有他的份?」


「當然了, 陳彪那個慫貨跟我道歉時什麼都交代了,生怕我找人收拾他。」


「那你怎麼沒找徐越算賬?」


這實在是不像他的風格。


裴紹東撇嘴:「你那會討厭我, 我還哪敢拿他開刀,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又不信我, 肯定會更加厭惡我,然後跑得遠遠的, 我不想再找不到你。」


所以他將計就計,咽下了那份苦。


真是個狐狸。


我摸了摸他的頭發,他望著我笑。


「池哥,你心疼我的眼神, 看著真讓人想弄你。」


「你他媽正經點……」


沒罵完, 他熱烈地把我按在沙發上親吻。


喘不過氣來時,他扣著我的脖子咬。


「池哥, 喜歡嗎?」


「我今天有事,要關門了,你走吧。」我冷淡地說著,要去拉卷閘門。


「(他」「重新喜歡我好不好, 這麼久了,你都沒說過喜歡我,你以前經常說的。」


我沒吭聲。


他猛地咬重了,在我脖子上留下痕跡。


我輕呼一聲, 翻身將他推倒在地毯上。


我咬回去, 將他的唇咬破了。


他不喊疼,隻是自虐地舔著傷口, 手扣住我的腰, 目光狂熱地盯著我。


「池哥, 我喜歡你,你呢?」


我低頭吻他,也堵不住他的嘴。


他不停地追問我, 逼我說肉麻的話。


腰被他弄得發酸,脖子又被他咬住。


我惱怒瞪他。


「喜歡!喜歡你!輕點行不行?」


「行啊。」


他高興地抱緊我,但力道並沒有輕點。


(全文完)


潛力新作

  • 竹馬掉馬

    竹馬掉馬

    我錯把性感睡衣照片發給了死對頭。三分鍾後,裴鬱川回了信息。

    她的羽翼

    她的羽翼

    "我被壓在勞斯萊斯車下時,才知這個世界是有女主的。 她家境貧寒,卻進了最貴的私立學校。 我的竹馬,和被我血脈壓制的弟弟,站到她身後與我為敵。 她被霸凌排擠是我的錯,她跳舞太菜在校慶輸了是我的錯,她學習差拿不到保送名額也是我的錯。 。 "

    郎悔

    郎悔

    """寄居凌家的林嘉色如海棠,清媚動人,可惜出身寒微。 凌家最耀眼的探花郎,九公子凌昭知道自己絕不會娶她為妻。既然如此,為了讓這女子不再亂自己的心,凌九郎快刀斬亂麻地為她挑了個夫婿,把她嫁了。 林嘉回門那一日,裊裊娜娜站在庭院的陽光裡,眉間熾艷,儘是嫵媚風情。 回眸間笑如春花絢爛,柔柔喚了聲:「九公子。」 那一刻,凌九郎悔了"

    指間承諾

    指間承諾

    我提出離婚時,老公才發現我手上的戒指早已不是我們的婚戒。

  • 被威脅的第一名

    被威脅的第一名

    "我穿到了一個陌生女孩身上,桌上放著元旦晚會的表演單,表演項目:獨舞。 拜託,我可是唱跳演戲全面開花的頂流女明星啊。 還是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去繼承家產的那種,這不巧了嘛。 長得幹淨,受歡迎的班長過來記錄表演名單,皺眉看了我一眼,不情願地登記: 「你以為你模仿夏柔,我就會喜歡你嗎,別想了。」 誰?模仿誰? 我側過頭,嘲諷一笑:「是嗎?那你到時候可別——哭著求我啊。」"

    褪丹青

    褪丹青

    蕭景策這人,是京中出了名的病秧子。 傳聞他三歲讀書識字,五歲學武藝騎術,本該有一番大作為,然而十二歲那年身中奇毒,纏綿病榻。 婚期定下後不久,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姚清婉,特意遞給我一隻白瓷藥瓶。 「姐姐吃了吧,你既然天生神力,也該生得一副五大三粗的身軀匹配才是。」 我心知肚明,這藥吃下去,八成我會日益發胖,斷然不肯接。

    熠熠生輝的她

    熠熠生輝的她

    跟陸鶴鳴的第五年,他當著我的面找了 個剛畢業的年輕女孩。

    竹馬是醫生

    竹馬是醫生

    呲拉……藍色的隔簾被拉開。 年輕的男醫生調整著一次性醫用手套,抬起那雙幽深寒涼的眸看了我一眼,語氣很不耐煩:「褲子怎麼還沒脫?」 一旁的女實習生一臉無奈:「我剛一直在勸她呢!」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