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造謠室友劈腿後我被狠狠制裁了》, 本章共3933字, 更新于: 2025-02-28 16:3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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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還真他媽酸,巨酸,你快嘗嘗,嘗嘗。」


我說著,舉起李子非要塞他嘴裡。裴知聿躲閃不過,無奈地握住我亂動的手腕,順著咬了一口。


隻見他面無表情地嚼了兩口就咽了下去,我心中頓覺沒意思。


「你這人真無趣,算了,聊正事——哎。」


我話音剛落,被裴知聿一把拽進懷裡,我們一起跌坐在椅子上。


「不是,你幹嘛?我有事跟你說。」


「嗯,你先說,我聽著。」


他將頭埋在我的脖頸間,痒痒的。


我剛想開口,門口再次傳來敲門聲。


21


「宋翊,是我,周楠。其實我剛剛來是有話想跟你說——」


我正準備去開門,卻被裴知聿一把拽了回去。


「你幹嘛?沒聽見人家找我有事兒嗎?」


納悶,裴知聿怎麼從剛剛開始就奇奇怪怪的。


「不許去,我找你的事比較重要。」


「什麼事——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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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周楠的敲門聲在繼續,可裴知聿的動作卻越發地放肆。


「裴知聿……你,你發什麼情?」


裴知聿冰涼的指尖捏著我的耳垂,漫不經心道:


「給你三十秒的說話時間,讓他走,不然,我來說。」


「不是,你有病啊——」


隻見他長臂將我摟過,單手抱起,下一刻將我抵在門上。


「宋翊?你、你在嗎?」


隨著門板輕響,門外的敲門聲頓住了。


抬眼對上裴知聿認真的神情,我才真的慌亂起來:


「我我我在收拾,你要不改天再來……嗯,我、我這還有好多東西沒收拾好,你快走吧。」


幾分鍾後,門口總算沒了動靜,我忍不住松了口氣。


「人已經走了,你滿意了吧?發什麼瘋,放老子下來!」


我正準備問裴知聿找我到底什麼事,沒想到裴知聿埋頭就在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不滿意,不放。」


等到結束的時候,天都黑了。


途中許述來過一次,敲門叫我去一起去餐廳吃飯,我壓根沒敢出聲。


結果許述這個傻子見敲了好一會兒沒人應,以為出了啥事就要去找前臺。


所幸,江砚舟及時出現把人給帶走了。


22


等到我和裴知聿收拾幹淨趕到餐廳的時候,遠遠就聽見了許述和江砚舟在吵架。


「不是,宿舍裡我最大吧?你管姓裴的叫『裴神』,管宋翊叫『翊哥』,對我就連名帶姓『江砚舟江砚舟』地叫,你幹嘛呢?差別對待呢?我就納悶了,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許述一吵架,整張臉就會漲得通紅,但還是滿臉認真地跟江砚舟講道理:


「裴神是年級第一,期末總幫我們復習。翊哥雖然脾氣最大,但他總是特別照顧我。就你,你總看不起我——」


江砚舟眼睛瞬間瞪大,不可思議道:


「祖宗哎,我都恨不得把你舉頭頂上了,你說我看不起你?」


許述掰著指頭,正準備翻舊賬,就見到了我和裴知聿。


沒了和江砚舟吵架的心思,他趕緊衝上來問我,是不是暈車了不舒服。


這小子的眼神過於誠摯,每次騙他我總有些於心不忍。


「翊哥,你冷嗎?是不是還不舒服?怎麼把衣服拉鏈拉那麼高?」


「沒事,我就坐車太累,下午回房間就睡,睡過頭了。」


總算把許述哄過去了,吃飯途中,他倒也沒繼續問東問西,直到江砚舟漫不經心地道出一句:


「嘖嘖,禽獸啊——」


我很確信,他雖然看著裴知聿,但是這話是對我說的,嚇得我直接嗆到,猛烈地咳嗽起來。


裴知聿順手給我倒了杯茶水,甚至沒給江砚舟一個眼神,淡淡道:


「彼此彼此。」


許述不明所以,這下子輪到江砚舟咳嗽了起來,他趕緊岔開話題:


「剛酒店老板不是說附近有個篝火晚會嘛,你想不想去?」


「想啊,咱們宿舍一起去唄!」


23


我思來想去,就今天下午這情況。


我和裴知聿在外面談事,比我倆單獨待在一個房間,要靠譜得多。


不然,嗓子都快啞了,正事一句還沒談。


我當即舉手表示認可,又下意識看向裴知聿。


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目光,他瞥向我,輕聲道:


「我最近在準備參賽作品,你們去吧。」


「哇,京北美院的保研申請那麼難嗎?裴神你都拿了那麼多獎還不夠啊,你也太厲害了——」


作為裴知聿的迷弟,許述日常星星眼,引來了某人的不耐煩:


「人家八點半開始,這都快八點了,呆子,你到底想不想去,想去還不快回房間拿上你的小相機?」


見兩人回樓上去拿東西,我故作鎮定地繼續吃飯,隨口問道:


「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你真不想去?」


裴知聿自顧自地點了點頭,恍然道:


「你想讓我去?」


「愛去去,不去拉倒。」


24


裴知聿要去京北美院讀研,我們一直都知道。


作為國內美術專業的最高學府,這是每個美術人的理想,裴知聿也不例外。


這好像是他的一個執念,高考失利的執念。所以從入學開始,他就一直為此做著準備。


其實想想,要不是考上同一個學校分到同一個宿舍,我和裴知聿這樣的人,大概率是不會成為朋友的。


當然,更不可能會有現在這種亂七八糟、令人困擾的情況。


話說回來,也不知道裴知聿要跟我說的是什麼事,是不是同一件事——


「哇!翊哥快來!好像還有其他學校的人也來這裡寫生,他們的衣服都是統一的哎。」


許述的聲音將我從這種莫名其妙的悵然若失中拉了出來。


偏偏這個時候,江砚舟又湊到我耳邊,小聲問我:


「下午的時候,裴知聿也在你房間吧?」


心中警鈴大響,我這偷偷摸摸三個月,臨了都要結束了還被抓住了?


我正準備瞎編一通,江砚舟卻笑著搭上了我的肩:


「甭想怎麼編了,我又不是許述那呆子。哥們兒早知道了,那天五二零你倆一前一後回來,你身上全是那騷狐狸的味兒。」


他的目光掃過不遠處拿著相機拍得興起的許述,眼裡的笑意更盛:


「挺好挺好,你倆放心談,哥哥給你們當愛情保安。就是悠著點,飯還是要吃的哈。」


江砚舟的反應是我沒有料到的,我也沒有勇氣開口告訴他,我和裴知聿沒有什麼狗屁愛情。


「裴神!裴神也來啦!」


不遠處的許述突然回頭衝我們嚷嚷,打斷了這尷尬的談話。


25


這裡離景區很近,除了寫生基地的學生們,還有各地來的遊客。


篝火晚會本就熱鬧,隨著天越黑,人越多,現在已經是人擠人。


許述非說他看到了裴知聿,我和江砚舟都以為他認錯了人,直到他興衝衝地拉著我們一路穿過人群,最後來到一個農家小院門前。


確定了那人的確是裴知聿後,反應過來的許述尷尬地想拉著我們離開:


「走吧走吧,裴神好像有自己的事,我們這樣偷偷跟著,不好。」


黑夜裡,江砚舟興奮得眼睛都要冒藍光了,嘴裡說著「來都來了」,死拽著許述的手不肯走。


而我,也鐵了心地要看看某人跟我們說不來,自個兒偷摸來,是怎麼一回事。


直到我們三人躲在草堆裡,看到了不遠處談笑風生的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裴知聿,另一個人不認識,但是穿著的 T 恤上,京北美院的校徽標志格外顯眼。


裴知聿的手上還提著個紙袋,不知道裡面裝了些什麼東西。


江砚舟掃過我越來越黑的臉色,輕輕咳嗽了一聲:


「那個什麼,也沒沒沒什麼好看的,走吧咱們。」


見我沒動靜,江砚舟捏了捏許述的後頸,「嘖」了一聲:


「還看,呆子,拉上你翊哥,走了走了,你沒看他快噴火了。」


按照我的性格,我確實是早就該上前發瘋了。


可是江砚舟想多了,我和裴知聿,確確實實不是他想的那種關系。


即便做過最親密的事,可我們各自都是自由的,更沒有立場去質問對方。


26


回酒店的半路上,突然下起瓢潑大雨。


我們仨跑得飛起,許述身子骨最弱,不能受涼,每月扁桃體都要發炎一次,比大姨媽還準。


偏偏今天晚上出來,許述穿得最少,我咬咬牙正準備把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


結果,江砚舟一屁股把我撞開:「讓讓讓,輪不到你,顧好自己就行了。」


???


我眼看著江砚舟用自己的外套將許述整個人罩住,就跟摟了個小手辦一樣,把人拎起來就跑。


等等,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但是噴嚏打個不停,我現在無暇顧及其他,隻想飛快地趕回酒店洗個熱水澡。


直到我洗完澡,窗外仍然電閃雷鳴,暴雨從剛剛開始就沒停過。


腦海中不可避免地回想起剛剛的兩個人,他們好像是高中同學,甚至可以說是摯友。


那些各種敘舊的矯情話被我自動過濾了,隻精確地捕捉到了其中一句:


「阿聿,我在京北等你。」


所以——這就是裴知聿一定要考京北美院的執念嗎?


近來被裴知聿牽扯而起的煩躁情緒頓時有了宣泄的出口。


好好好,暴雨給老子下!狂下!把那兩個狗男男都衝走!衝走!從老子的眼前消失!


就在這個時候,叮咚一聲,手機傳來了信息。


27


「開門,是我。」


「你是誰啊?」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裴知聿的聲音。


可我心裡正不爽,也不想見他。


「裴知聿。」


「不認識,滾滾滾。」


門外的人沒有走,仍是十分有耐心地繼續敲門道:


「怎麼了?先把門打開,我看今天天氣預報晚上會下雨,本來給你們送傘去了,沒找到你們,遇到班長說你們好像回來了,有沒有淋雨?我借酒店廚房給你煮了姜湯驅寒。」


裴知聿平常惜字如金,床上更是貫徹少說多做的原則,沒想到還能一下子說那麼多話。


我打開門,拿過姜湯,說了句「謝了,哥們兒」。


正想把門關上,沒想到裴知聿直接用右手擋住了門。


「靠!還好老子眼疾手快,差點夾到你了,你換隻手不行嗎?」


他沒有理會我,躋身進了房間。


「你在生氣。」


裴知聿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篤定。


沒來由地心虛,我一貫是越心虛,嗓門越大:


「你有病啊,裴知聿?我能生什麼氣,我就算生氣又關你什麼事?」


「你在生我的氣,那就關我的事,先別生氣,好好跟我說發生了什麼。」


見他又要伸手過來抱我,我咬咬牙,把他一把推開。


28


「裴知聿,剛剛短信通知我成績出來了,我雅思過了。」


似乎是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搞蒙了,裴知聿頓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薄唇微抿,拍了拍我的肩膀,輕笑道:


「嗯,恭喜。我知道你肯定能過。所以——」


「所以,咱倆之間這段不健康的關系可以結束了,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要不還是找個正經對象?」


我打斷了他的話,沒敢看他的眼睛,卻感覺到裴知聿放在我肩頭的手倏地收緊。


氣壓驟降,頭頂傳來的語氣也冷到了冰點:


「不、健、康的關系。所以,你一直以為我們之間是什麼關系?」


「能是什麼關系,非要我說清楚嗎?其實今天下午找你來,也是想說這個事。」


他捏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向他。


「在你眼裡,我就是個隨便找人上床的人,不是你,就是別人,是嗎?」


裴知聿雖然大多時候都是一副萬事不放心上的模樣,但極少動怒,現在他是真的生氣了。


腦海裡反復抹不掉的是他剛剛和其他人站在一起談笑風生的畫面。


我想我大概是真的喜歡上了裴知聿,才會從心底裡生出一股名為自卑的東西。


是的,我家裡很有錢,雖說不能在京北橫著走,但也能讓我在圈子裡有隨意揮霍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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