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的助聽器》, 本章共3302字, 更新于: 2025-02-27 16:43:26

出道前,我包養了一個耳聾的少年。

直到他父母找到我的時候,我才知道他是江城首富陳家的太子爺。

可就在他回來找我時,我卻因為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跑了。

再重逢,是去求贊助的晚上。

當夜,他不顧我的求饒,狠狠貫穿。

親手摘掉我送他的助聽器,在我耳邊低語。

「喊大聲點,你知道的,我聽不見。」

1

晚宴上的燈火通明,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會場裡笑談著。

今天是我出道的第一天,恰逢公司有宴會。

晚上經紀人特意趁著這個機會,將我也帶了過來。

照理說,今夜的我不應該膽怯,像現在這般躲在角落裡。

可偏偏我邁不出去腿。

因為曾經被我拋棄過的男人,就站在會場的最中央,被所有人簇擁著,死死地看著我。

2

我和陳枳夏有段不為人知的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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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陳枳夏還不叫陳枳夏,他為了躲避他的父母用了化名夏今安。

而我,第一次遇見夏今安是在酒吧。

他應該是為了賺錢,提著高額的酒來我這裡推銷。

我周圍的人都避之不及。

可我卻看著他那張帥得人神共憤的臉出了神:「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的少年沒有回答。

於是我又問了一遍。

可他依舊沒有回答。

我有些佯怒,卻被經理攔下。

「遊小姐,他新來的。」經理小聲地解釋,「而且他左耳有傷,聽不見。」

長得好看、耳聾……

「他今晚營業額多少?」我朝著經理問道。

「不多,這個數。」

經理笑著比了個「五」的手勢。

我將手裡的卡遞給經理,笑著說:「我包了。」

於是我帶著夏今安出了酒吧。

我包養了一段時間的夏今安。

他很聽話,不論是床上還是床下。

他總喜歡和我十指相扣。

下午兩點半,陽光透過落地窗的玻璃灑了進來,他半靠在床前,借著陽光摩挲著我的手腕再到掌心,最終在無名指的骨節上停下。

「這個地方戴戒指,肯定很好看。」

他說。

我原本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了一半。

我不安地從他的掌心裡抽走了手,還拍了一下他的頭:「你小子,想什麼呢?」

可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湊過來笑著問我:「遊星,你說我們以後……」

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我們沒有以後。」

我背過身,看不見夏今安的表情。

隻能聽見他窸窸窣窣戴著助聽器的聲音。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他將助聽器戴好了,又爬上床來咬我的耳朵。

明明是請求的意思,可他的動作和語氣總帶著莫名的威脅感。

「你再說一遍,我沒聽見。」

可惜好景不長,我包養他的第四個月,他的青梅找到了我。

「你眼前的男人根本不叫夏今安,是和我有婚約的陳家太子爺,陳枳夏!」咖啡館裡,眼前跋扈的女人將證據一連串地甩在我面前,「你知道他耳朵上的傷怎麼來的嗎?為了保護我。所以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這裡是一千萬……」

「好,可以。」

我將文件放回了桌上,沒有猶豫地在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啊?」

坐在我面前的女人有些發蒙。

或許是她沒料到能這麼快解決。

原本還沒放完的狠話隻能咽下了肚子。

可她還是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可以。一千萬,我離開他。」

包養他的時候,我從來不在乎他到底是誰。

我也沒想過要和他深入,要和他談戀愛。

我一直認為,愛和欲是要分開來的。

任何一方越界。

都不行。

有苗頭就分開,長痛不如短痛,這樣對誰都好。

當夜,錢打到了我的卡上。

我也很麻利地理好了東西,賣了那套和陳枳夏一起住過的房子。

後來的幾年裡,我不是沒有聽見過陳枳夏的消息。

他好像發了瘋的,在找一個叫遊星的人。

可他把江城所有的名門都翻遍了,也沒找到。

我知道,他當然找不到我。

因為——

「時羨,怎麼一個人站在哪兒?快過來啊。」

宴會上,不遠處舉著酒杯的經紀人叫著我。

朝著他的背後望去,我看見了站在他身後黑著臉的陳枳夏。

這不巧了嗎?我也不叫遊星啊。

畢竟包養的時候,又不用看我身份證。

3

「時小姐?」

陳枳夏說這話時,我總有些害怕。

因為他盯著我的眼神,像極了一隻等待了很久終於發現獵物的狼。

「她今晚有事嗎?」

經紀人愣了愣:「今晚嗎?沒了,但明天下午有個行程要……」

經紀人的話還沒說完。

我就被陳枳夏半抱了起來。

這我真有些害怕了。

哪有大庭廣眾之下搶人的?

「松開我!」

我在他懷裡掙扎著。

幾年沒見,我哪能知道現在的陳枳夏有使不完的牛勁?

直到他走到無人的包間,才將我放下。

可他卻將我死死地卡在他和牆之間,不留給我任何逃跑的機會。

我抬眼去看他。

不知道什麼時候,陳枳夏的眼眶竟然紅了。

眼眶裡的淚將落不落,聲音也有些沙啞地抱怨著:

「我說你當時為什麼總給我現金,不給我卡號!我還以為你是怕被你父母發現你在外面養男人找上門,要保護我。

「結果倒好,原來都是我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你一開始就想好了要離開我,你一開始就沒想過和我在一起!

「時羨、時羨……」

陳枳夏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

點開了他助理替他調查我的文檔,從上往下地翻著,似乎還數了數。

「十三個!

「兩年內救助過十三個!」

隨後,他似乎為了忍住一些情緒,死死地閉上了眼。

伴隨他越來越重的呼吸,我應該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我還是想爭取一下活的機會。

「等一下!」我說道,伸手替他扶穩了左耳的助聽器,「你聽我解釋。」

可下一秒,向來在我面前好脾氣的他拍開我的手。

將戴在左耳的助聽器取下,扔在了地上,欺身壓了過來。

「怎麼辦?

「你知道的,我聽不見。」

我和他之間的空隙開始變得狹小。

直到完全嵌入在他熟悉又堅實的懷抱裡,窗外的月亮開始淪陷,一點一點被雲霧吞噬。

他的手一寸一寸地順著我的背往下,戴著表的手腕很涼,觸碰到某個地方時,我下意識地一顫,整個人都縮進了他的懷裡。

陳枳夏沒有推開我,反而將我摟得更緊。

「為什麼要騙我?」

他問道。

陳枳夏比我高了大半個頭,相擁時我的鼻尖抵在他的肩膀。

我的聲音被擁抱吞沒了一半,小聲地說道:「對不起。」

我說著,側頭去瞥陳枳夏的表情。

他的眼圈在聽到我的道歉後有些發紅。

「你是個好人。」

我又說道。

陳枳夏的眼圈更紅了。

雖然是好人卡,但我的好人卡沒有那種嘲諷的意思。

我急著過去撿被放在一邊的助聽器,伸手想替他戴上,焦急地說:「快把助聽器帶上吧,不然我說話你都聽不見……」

可陳枳夏卻把我的手摁下了。

「我是聽障,不是聾子!」

我:「……」

過往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仿佛出現在我眼前。

每次情到濃時,他總會把助聽器再往裡塞一些,故意將耳朵貼近我的嘴邊,迫切地想要聽到我的回答。

他總問我:「喜歡我嗎?是騙我嗎?和我到底是什麼關系?」

有時候我會回答,可有時候意識不清了,我隻能羞惱地去咬他的肩膀。

現在想起來,他說他隻是聽力障礙。

那當時——

故意的!

都是故意的。

演員!

都是演員。

「那你還戴?」我說道。

可下一秒,我沒想到陳枳夏回答:

「因為那是你送給我的。」

4

陳枳夏說得沒錯。

我送他的東西並不多,那是我送給陳枳夏的第一件禮物。

當時,拿到的陳枳夏有些驚訝:「給我的?」

我沒有否認,點了點頭:「嗯。」

他似乎想解釋:「遊星,我是聽力障礙,可以進行恢復治療……」

可是當時的我沒理會。

夏日的正午,我從學校回來出了一身的汗,想著要洗澡急著往樓上趕:

「這樣我在樓上你在樓下的時候,就不用大聲吼你了。

「你知道的,我們這行雖然不像歌手對嗓子有過高的要求,但平時也是要做到盡量保護的。」

陳枳夏望著手裡的盒子,打開後戴在耳朵上。

我送他的助聽器很小。

他戴上後從正面看,有頭發的遮擋,如果不注意,其實根本看不見。

所以在我注意到他戴上助聽器的反應前,先看到的是他有些落寞又無奈的雙眼。

「好。」

……

「我問過醫生,我的病不能做到完全恢復。但現在至少比以前好很多了。」

陳枳夏說著,又像是在交代。

「你現在和我說話,不用喊,我都能聽得見。

「而且我現在說話,也不像以前一樣……不順暢了。」

陳枳夏以前和我說過。

對於他來講,比起聽不見,他更害怕的是對語言辨別能力的喪失。

他會害怕他錯誤理解別人意思,會害怕有一天他不敢開口說話,會害怕開口了別人用質疑的眼神看著他,那樣的他會陷入無限的自我懷疑。

我看著眼前現在即使摘了助聽器也和正常人幾乎無差別的陳枳夏。

心想,他應該是做了很多治療的。

可是我想和他說。

你做這些不該是為了我。

即使為了自己,為了陳家的企業,都應該接受治療。

況且,我隻是送了一個助聽器。

難道首富的兒子還缺一個助聽器嗎?

可我的話還沒說出口,身後的門就被人敲響了。

是我的經紀人,還有宴會場所上的安保。

鑑於今晚來的都是大人物,不好明著帶隊破門。

隻能先在門外警告裡面的人開門。

我比陳枳夏先一步打開門。

被經紀人帶走前,我看著還在原地發呆的陳枳夏,寬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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