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少爺和他的玩具》, 本章共3802字, 更新于: 2025-02-14 14:13:37

而他就隻有我,他隻能站在小小的角落裡,專注地望著我。


在眾人散場後,拿出他存了好幾個月錢買的禮物。


羞怯又緊張地跟我說,「不是很值錢,你不喜歡也沒關系的。」


我偶爾會逗他,「不值錢的東西送我幹嘛?」


他隻能僵在原地,素淨的手指無措地扣著禮物盒的包裝。


最後我伸手收下,他的眼神就會變得欣喜又感激。


我忽然很想他。


想抱抱他,現在的他,從前的他。


我伸手切下蛋糕,抱歉地說自己還有很重要的事。


在這樣盛大的場合出逃。


趕到他家的時候他還沒回來,我靠在牆上等他。


過了很久,電梯門傳來一聲響聲,我倏然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從電梯裡出來的許溫言。


他瘦了一些,看上去有些疲倦,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雙手立刻局促地背到了身後,像在藏著什麼。


「你來幹什麼?」


我朝他伸出手,「我的禮物呢。」


他退後了一步,「沒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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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現在準備吧。」


他垂下眼睛說,「你走吧。」


他這副躲著我,又趕我走的樣子讓我心裡克制不住地難受,我伸手扯他,「我問你要個禮物怎麼了?這麼著急趕我走。」


「沒有,我真的沒準備。」


他掙扎,但雙手背在身後,分不出手來推我,樣子有些滑稽。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他臉上閃過一絲異樣,「沒什麼。」


「給我。」


他不給,我想去搶,他拼命地掙扎著,忽然一聲輕響,手裡的東西落了地。


透明的塑料盒子裡裝著一個小小的,隻有巴掌大的蛋糕。


摔在地上,奶油就糊成了一團。


我倆俱是愣住,心裡忽然有些酸澀的感覺湧了上來。


我伸手拉住他,「想跟我一起過生日是不是?」


他不說話。


「我們別鬧了好不好?」


「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回頭讓他們都來給你道歉,行不?」


這話說得我相當費勁,我沒跟誰服過這種軟,連我爸我媽都沒有。


此刻說出這樣的話我感覺臉上都在發著燙。


但如果這樣許溫言就能乖乖回來的話,我也願意。


他有些震驚地快速看了我一眼,然後又垂下了頭,「不用了,你回去吧。」


說著又要推開我,來回幾次,我也有點惱了,「你為什麼非要這麼軸?」


「你還要鬧多久?」


「你去買蛋糕是為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你敢說你真的就不喜歡我了嗎?」


他的眼眶紅了一圈,看起來湿漉漉的,「是啊,我是還喜歡你。」


「我喜歡了你,九年了吧,可能更多。」


「我不是機器,我做不到說喜歡就喜歡,說不喜歡就不喜歡。」


「可是那又怎樣呢?」


「我總會慢慢放下你。」


「我總會一天比一天喜歡得更少。」


「我總會徹底不喜歡你。」


他用力眨了眨眼睛,克制著自己的淚意,「我真的,已經不想再喜歡你了。」


許溫言很少會說這麼長的一段話,可他說得很流暢。


似乎這些話已經醞釀很久,到了今天終於爆發。


我僵在原地,第一次意識到了,原來我是真的會失去許溫言的。


那種鈍痛讓我反應不過來,像心髒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擊碎。


就連他開門,走進屋子,又關上門,我都沒有反應過來。


走道裡的燈亮了又滅,滅了又亮,我沉默著感覺自己有點冷。


最後我蹲下了身,伸手沾了一點那蛋糕的奶油放進了嘴裡。


在無以倫比的甜膩中嘗到了一絲苦澀。


許溫言,沒有你的生日,並不快樂。


15.


很多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當我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去找了許溫言第一次以後。


我就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找他的欲望了。


我想見到他,卻又害怕聽到他的拒絕。


他的臉很溫和,溫和到有些木然。


他對我說,「祁願,你別這樣,你不是這樣的人。」


我扯著他有些勉強地笑,「那我是什麼樣的?」


他無聲地看著我,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控訴。


我曾帶他去山上玩,又把他一個人丟在盤山公路。


我在冬天說我想看雪人,他紅腫著手凍得直發抖幫我堆好,又被我一腳踢碎。


我用他打賭,我總讓他難過。


而這一切,都依靠著年少時分那一瞬的溫情被他默默原諒。


最後連那絲溫柔都變為了泡影。


我們之間好像什麼都不再剩下。


我說,「許溫言,我們重新開始吧。」


「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


他否認掉了所有,「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了。」


16.


我守在許溫言家樓下,今天到了下班的時間他還沒回家。


手指敲打著方向盤,我有些焦躁。


「許溫言去哪了?」我打電話給了一直盯著許溫言的助理。


「他來一家私立醫院了,剛到,我剛準備跟您打電話。」


醫院?許溫言生病了嗎?


我心裡一驚,趕緊趕了過去。


卻沒想到他不是生病了,他是要洗掉身上的紋身。


偏執地愛著時,他將我的名字紋在身上,心甘情願地烙印上屬於我的標記。


每當我的手撫摸過他的腿側,那串文字就仿佛有溫度一般,彰顯著許溫言滾燙又熱烈的愛欲。


可他現在要將這一切抹去。


將他愛我的證據也一並抹去。


我衝進去將許溫言一把拉起,「不行。」


他看著我,眼裡的哀傷不解疲倦混雜成了一團泥濘,「你管不著。」


「我他媽說不行!」


我將他強行拉走了,塞進了車的後座,他想反抗被我伸手掐住了脖頸。


我本來想慢慢來的,我想我可以慢慢追他,直到一切回到最初。


但我現在沒耐心了。


他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了這件事讓我恐慌不已。


我迫不及待地想做點什麼證明許溫言還在我身邊,他沒有離去。


我扣著他的後腦重重地吻他,他少有地反抗,伸手推我。


又被我掐住了手腕,唇舌交纏中彌漫出血腥的味道。


我吃痛,退了開來,擰眉看向了狼狽又難過的許溫言。


他胸膛起伏地很快,眼眶酸酸脹脹地發著熱,看起來真的無比委屈。


我心裡一軟,忍不住哄他,「我弄疼你了嗎?對不起。」


我想伸手摸他的臉,被他偏頭躲開。


寂靜無聲的夜裡,許溫言的質問顯得無比沉重。


「為什麼不肯好好對我,又不肯放我走?」


伸出的手凝滯在了半空,指節顫了顫,我開始後悔自己的卑劣。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愛你的,隻是我自己太後知後覺。」


「真的。」


我說出口,連我自己都覺得沒有任何說服力。


他理好自己被我弄得亂糟糟的衣服。


終於沒有再為了我哭,他搖搖頭說,「我放過你了,祁願,你也放過我吧。」


他從另一側開門下車,單薄的身影跟墨黑的夜色逐漸融為一體。


我靜靜看著,卻沒有勇氣再追上去,心像破了個洞,灌著冷風。


不被許溫言的愛潮所包圍時,隻留下了悵然所失的難過。


17.


那天之後我生了一場病。


醫生說我是傷口感染了,給我的小腹處消毒又重新裹上了紗布。


我病得恹恹的,忽然很想許溫言,哪怕隻要聽聽他的聲音也是好的。


但是我給他發的消息他一條沒有回。


打的電話他也沒接。


我不死心,最後跟他說,「你接我一個電話,我以後就不給你發消息煩你了好不好。」


然後我再打電話,他真的接了。


如清泉一般的嗓音響起,我莫名有些想哭,「你真的很不想理我了嗎?」


他沉默著沒說話,我心裡很亂,「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我想聽你跟我說說話。」


生病的嗓音有些喑啞,他立刻聽出了不對,「你生病了嗎?」


聽他關心我,我又驚喜起來,「嗯,以前我生病你都會在我身邊的。」


「我好想你。」


越說越覺得難過,「我想吃你做的小餛飩,你還會給我做嗎?」


「許溫言,我以前對你很不好是不是。」


「我以後會對你好,真的,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你別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我們會分開。」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想你。」


「好想好想。」


生病的時候思維很混亂,我想到什麼說什麼,絮絮叨叨,啰啰嗦嗦。


許溫言安靜地聽著,電話那邊有他微弱的呼吸聲傳來,我覺得心安,又覺得鼻酸。


如果我們沒分開,他應該會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那雙明亮的眼睛焦急地看著我,會摸著我的額頭,心疼地親我的臉頰。


我隻要說難受,他就恨不得能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我。


他曾是那麼愛我,我為什麼把他弄丟了。


話音到了最後有一絲哽咽,許溫言開口的聲線也有些不穩,他說,「祁願,你別這樣。」


18.


我病好了以後去找了許溫言。


他下了電梯看到我以後,下意識後退了一步,「你不是說不會再來煩我的嗎?」


那抗拒的樣子讓我有點難受,「我說的是不發消息煩你。」


兩個人無聲地對峙片刻,我忽然拉開了我的衣服下擺,露出緊實的腰腹。


許溫言瞳孔驟縮,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像被雷劈了一般完全滯住。


連我去拉他的手,他都沒有回過神來。


我拉著他的手,觸上我的小腹,那上面有一片刺青,和許溫言腿側的紋身同樣的字體。


隻是這串字母與他的並不相同。


他的手被我拉著摸過那串字母,他猛然回了神,一把推開了我。


聲音驚詫不已,「你瘋了?!」


我看著他,感覺自己臉頰有點發紅,這種示愛的動作,像小狗搖尾一樣的動作,我從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為誰心甘情願地做到。


「不好看嗎?你的名字。」


他抬眼看著我的臉,無比不解,「為什麼…」


「我說過了,我真的很喜歡你,隻是我以前沒有發覺而已。」


「我把欠你的都還給你好不好?」


「隻要你能回到我身邊。」


「或者,讓我留在你身邊。」


他震驚過了頭,任由我抱住了他,吻落在他的肩頭,我疲倦不已地將臉埋在他的脖頸。


「許溫言,我沒了你不行。」


19.


我爸打電話來罵我最近不對勁。


他說,「公司幾天都不去,家裡也不見你人影,你最近在幹嘛?!」


我看著窗外發呆,「我失戀了。」


我爸一愣,「你什麼時候談的戀愛?」


「談了很久了。」


他語氣裡多了點理解的意思,「誰年紀輕輕的不失戀個幾次,有什麼,今晚回家吃個飯,老頭子有點生氣,趕緊回來哄哄。」


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滿屋的沉靜顯得有些寂寥,我想聽聽許溫言的聲音。


他接起來,問我,「怎麼了?」


我抱著他睡過的枕頭,忽然想問他,「你的人生規劃還和以前一樣嗎?」


你的未來,還有我的位置嗎?


我緊張地等待著他的回答,仿佛罪犯等待最後的宣判。


他說,「不一樣了。」


情緒落到谷底,我艱難地壓制住自己的鼻酸,對電話那邊的許溫言笑著說,「沒關系,我也不一樣了。」


曾經我說過,我會正常結婚生子,過最標準的祁家少爺的人生。


我從來沒預設過我的未來會給許溫言留下一個重要的位置。


我認為他應該圍著我,沉默的,安靜的,不需要名分,也不需要我在意。


但現在,都不一樣了。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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