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乖金絲雀》, 本章共3998字, 更新于: 2025-02-12 11:07:48

我很怕疼,他肯定想不到我會跳窗。

車子駛出輔路,我心情大好,開了喜歡歌手的歌曲,正要詢問時傾和那京圈佛子是怎麼回事。

車子尾部被激烈碰撞。

我驚得往後視鏡看,便見四輛車整整齊齊排列在身後。

下秒,前邊其中兩輛如衝閘而出的猛獸,不要命地直往我們奔來!

13

「剎車!」

時傾嚇得大叫。

這陣仗我隻在電視裡看過,腳都在顫抖。

車胎接觸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和前面那輛車堪堪相撞。

我不受控制往前撲。

感覺已經在鬼門關走過一遭。

驚魂未定,車窗忽然被敲響。

到底是哪個瘋子?!

我氣得捶方向盤,抬眸就透過車窗,看到裴宴那張熟悉又陰沉的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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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我姐罵了句國粹。

「這叫一個小時後過來?!」

手機叮咚響,裴宴給我發信息。

【下車。】

我才不要!

「可以,我也不介意直接砸了。」

狗東西!

我又生氣又無奈,隻能擰開車把手。

正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劇烈的喇叭聲。

那是一輛銀色低調的布加迪。

我姐驚喜道:「好像有人來接咱們了,還逃不逃?」

我看了眼周圍,插翅難飛好吧?

我嘆氣:「你走吧。」

「那你怎麼辦?」

我要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和裴宴決裂!

……

下了車,我直接叉腰衝到裴宴面前。

「裴宴,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跑嗎?就是受夠了被你掌控的日子,家裡到處都是攝像頭,我一點自由都沒有。

「你不管不顧地將我攔住,根本就不顧及我的感受!我恨死你了。」

太生氣,有點哭不出來,我隻能裝模作樣吸了吸鼻子。

裴宴盯著我,沒說話。

不遠處,布加迪車門被打開。沒過一會兒,我終於見到了那位京圈佛子,長得還真是俊。

也挺護犢子的,剛站穩就一把將我姐拉進懷裡。

「裴總,人我是要帶走的。」

他身後還跟著十幾個保鏢,黑幫大哥似的。

我姐吃得可真好啊。

「盯著他做什麼?你男人在這!」裴宴忽然捏過我的後頸,把我提溜過去,不爽道。

我姐拉過我的胳膊。

「小念是我妹妹,我不允許她受到任何委屈。既然她不想待下去,你就應該放她走,她並不是隻有你一個選擇。」

裴宴面容冷下:「她隻能是我的。」

我姐呵笑:「那你會隻有她一個嗎?」

裴宴奇怪看她:「怎麼不會?」

「……」我被左扯右扯,腦袋要暈了。

直到不知從哪裡來的裴野,怒氣衝衝地拽過我姐的胳膊。

大聲質問:「你不是死了嗎!」

14

話落,裴野就被一腳踹在地。

京圈佛子護在我姐身後,居高臨下,一臉冷意。

「你踏馬才死了。」

我呆住了,原來佛子也會罵人。

修羅場啊修羅場。

趁著這個熱鬧,我偷偷溜上車,裴宴用手阻止我關門,要笑不笑。

「念念,你再跑個試試呢?」

「……」

車子在道路上疾馳。

後座氛圍沉凝。

裴宴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枚鑽戒,戴在我手上。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姓阮的起不了什麼風浪。我心在你這兒,不可能會看上她。」

他還以為我是因為吃阮甜甜的醋才跑的。

不過,這不是主要原因。

我有些倦了,把時傾有系統,阮甜甜是女主的事情告訴他。

「裴宴,不離開你,我會死的。

「所以,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這次的可憐不是裝的,我是真想哭。

本以為裴宴會就此心軟放我離開。

誰知道,他隻是淡淡地說:「知道了,把你拋屍前,我先把自己喂狼。」

我:「……」

他指腹落在我的膝蓋,語氣輕柔:「疼不疼?」

「早知道給你安排一樓的病房,這樣還能不受傷。」

我:「……」敢情他一直知道我要跑路?!

我醞釀在嘴邊的話就這麼被堵死了。

「你是不是有病?」

「是。」他緊緊抱住我,「所以別跑了念念,我真受不了,不能保證下次不會把你綁起來。」

「可一想到你會哭,我就心疼,你乖一點,乖一點好不好?」

乖一點,我命就沒了。

我沒理會他的乞求,置氣了好久,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

等醒來後,發現正被裴宴抱在懷裡。

身處的不是別墅,而是一個地下室。

昏暗潮湿,還有血腥味。

察覺到我醒了,裴宴摸了摸我的腦袋,溫聲道。

「念念你說,是不是把阮甜甜殺了,你就能一直待在我身邊了?」

15

我以為我聽錯了。

四處張望,才發現阮甜甜正被五花大綁著。

似被折磨了許久,一身小白裙被鮮血染紅。

渙散的眸子在看到我時,陡然變得陰鸷。

「時念!是你指使的!你不是逃了嗎?為什麼還要出現?」

她奮力掙扎,身上鐵鏈甩得叮當響,還戴著測謊儀,時不時被電擊。

我嚇得往後縮,裴宴抬手遮住我的眼。

「剛剛已經問得差不多了,她承認她是攻略者。」

「我是這個世界的女主角!」阮甜甜大叫,「時念隻是女配,裴宴你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裴宴懶洋洋抬眸,嗤笑:

「什麼女主,我愛誰,誰才是女主。」

他頗有闲情地玩弄鉤過我頭發把玩,眸子銳利:「聽說你還有個系統?」

阮甜甜警惕。

裴宴嘆氣。

「沒關系,有的是方法讓你說。」

「……」

這還是我第一次接觸到另一面的裴宴,嚇人得很。

阮甜甜很快就招架不住折磨,把一切交代幹淨。

話語中,狼狽又不甘:「時念,你和你姐女配的事情本來就是事實!隻不過我用了技能券讓你們覺得自己會死,為的就是讓你們盡快離開,讓我更容易攻略。」

「可你姐都逃了,裴野被我攻略了,現在就差裴宴,就是因為你百般阻止!」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消失殆盡,隻剩猙獰可怖。

吼完,又被電擊。

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幾句話回蕩在我腦海,匯聚在心裡,一口氣堵著發慌。

我氣得上去甩她一巴掌,揪她頭發:「你知道因為你的一個利己行為,我有多擔驚受怕嗎?」

一想到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慘死的模樣,還要絞盡腦汁逃跑,我恨不得再甩她兩個嘴巴子。

「你怎樣關我屁事?我隻想回到我原來的世界。」

我緩緩把人松開:「哦,你說你是女主,那麼現在攻略失敗,你回得去嗎?」

阮甜甜面色僵硬。

很快又笑出聲。

「沒有裴宴,我還有他弟。那個蠢貨為了我拋棄你姐,隻要他同意跟我結婚,我就能離開!」

「你能從這裡出去再說吧。」我懶得跟她廢話。

裴宴拉我出去。

門口,裴野不知來了多久,從頭到尾聽著阮甜甜的瘋言瘋語。

看我的眼神復雜。

我以為他要像以前那樣護著小白花,這次,他卻隻是神色僵硬地詢問我。

「嫂子,你能不能把時傾的新聯系方式給我?」

16

我當然是拒絕的。

不說他突如其來的悔意多可笑,我姐根本就沒把心放在他身上。

她隻愛錢,不然不會這麼快投入其他男人的懷抱。

倒是我,自從和裴宴重歸於好後,她時不時嘲諷我。

「是誰說的,男人都是狗尾草?」

我打量她身上的吻痕,著實佩服。

「改口了,男人都是調味劑。」

當晚,裴宴就把我壓在落地窗前,泳池的波光投射在我臉上。

他在身後咬我耳骨:「調味劑?」

我才想起,手機裡還被他安裝著監聽器。

氣得掙扎,他輕輕地揉捏我的腰。

「念念,阮甜甜沒了,你才是我的女主角,我們結婚怎麼樣?」

就在幾天前,我目睹她化為煙霧消散在眼前。

作為有金手指的攻略者,她或許也想不到最終結局這般慘。

「怎麼不說話?」裴宴不滿地加重力道。

我咬牙提醒他:「我是你的金絲雀!」

「你見過哪個金主會送金絲雀鑽戒的?」

他抓過我肩頭,迫使轉身,把我抱到衣帽間,打開那各式各樣的戒指。

「你以為我每次送你這玩意,都隻是想單純讓你開心?」

那不然呢?

我好累,趴在他肩膀不想回答他。

他輕笑一聲:「我就當你答應了,明天去領證。」

17

我一向被裴宴護得好,圈內人隻知道太子爺養了隻雀兒,卻從未露過面,紛紛認為隻是一隻鳥。

直到我被求婚的消息傳出,熱鍋沸騰了。

消息滿天飛。

誰也沒想到,領證一周,裴宴還在看那兩張結婚證。

「有這麼好看?」我實在疑惑。

他耳根子微紅:「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念念,你真要嫁給我了,可不能反悔。等結婚那天,我要你成為全世界最美麗的女人。」

說實話,我有點感動的。

我從小就是孤兒,缺乏安全感,裴宴算是我真正意義上,第一個接觸的男人。

本以為豪門水深我倆沒結果,不承想我那點煙火氣,會讓沒玩過一塊錢煙花、不知螺蛳粉是什麼味道的裴宴心動。

結婚那天,裴宴讀宣誓詞更是哭得稀裡哗啦,他媽媽也在臺下哭得稀裡哗啦。

大喜日子,唯獨我那小叔子裴野,滿眼失神地看著我姐的方向。

她今天和京圈佛子一起來的。

容光煥發、美豔照人。

果然,男人隻有失去才懂得珍惜。

但我不是很懂, 裴野這有幾百個女朋友的人,是哪來的臉糾纏我姐的?

「你那弟弟, 我都不想說。」

深夜, 邊數著紅包, 我邊數落裴野。

誰讓他之前欺負我姐呢?

裴宴敬了很多酒,躺靠在沙發, 還處於微醺狀態。

聞言, 雙手環在我腰,貼上來,黏人得很。

「你老公在這, 為什麼要提別的男人?」

我踹他一腳, 讓他去洗澡。

他卻硬是拉著我一起。

磨磨蹭蹭都要凌晨, 裴野卻酒醒了。

「該洞房了, 裴太太。」

說到末尾三個字,他嘴角咧到半邊天。

……

都說小別勝新婚,裴宴還真化身泰迪, 一連著一周,我都很少出別墅。

再次見到我姐, 她突然問我結婚感受怎樣?

第六感讓我覺得事情不是這般簡單。

她如實告知:「裴野不是一直騷擾我嗎?我那金主受不了,也想跟我扯證。那我肯定不想答應啊, 他就要跟我結婚,讓盛大的婚禮告知大家,我是他的人。」

我:「……」

佛子佔有欲這麼強?

不過,裴宴好像也不遑多讓。

「結婚……其實也就那樣吧。」

一張紙而已。

但是恰恰這張紙能帶來安全感和滿足感。

裴宴就是這樣,總是覺得我夠不愛他。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 他都委屈,還沒等我回答, 又兀自安慰自己:「幸好你愛錢, 而我也有錢。」

「反正不能離婚,離婚跟你就完了念念。」

他總愛威脅我,小孩兒似的幼稚得要死。

「嘖嘖,難得看你談論一個人時,臉上洋溢著幸福。」

我姐喟嘆。

我說:「你要想結就結吧, 反正能離。」

說這句話,是下意識的,根本沒想到半夜被裴宴抓個正著。

就因為他裝在我手機裡的監聽器忘拆除了。

沒等他氣急敗壞詢問我, 我先發制人。

「每個人都有隱私, 你能不能尊重下我?!」

他無辜:「我也不是故意聽的, 今天恰好要讓人把系統解除。」

「謝謝你,我很喜歡!」

「(能」按照平時裴宴肯定會半夜偷溜進來,畢竟他這人可不會逞口舌之快, 隻會享實體之爽。

哪知第二天醒來, 裴宴生病了。

我樂不可支,喂藥給他的時候,順便打趣他。

「欸你還記得之前吧?我原本想著按照電視劇套路,我應該逃走幾年, 再回來發現你另尋新歡,這樣咱倆真完了。」

讓他老是威脅我!

裴宴卻鼻音很重地呵出聲:

「你覺得我會允許你走?

「我隻會一次次給你洗腦,你愛我愛得要死。

「但是,你都沒對我說過『我愛你』三個字。」

他又委屈上了, 要貼貼:「老婆好難受,要親親才能好得快。」

我無語。

還是如他所願貼上去。

能怎麼辦?自己選的人,慣著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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