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鄰家哥哥》, 本章共1847字, 更新于: 2025-01-26 15:57:52

  孟嶼寧在她面前蹲下,掐掐她的臉,眼神無意間瞥到了她的那本日記。


  對彼此而言都不太愉快的記憶似乎就是從這本日記開始的。


  雪竹已經完全不介意這本日記,可孟嶼寧並沒有那麼容易釋懷。


  她撕掉的那封信是寫給自己的。


  字字真切、單純又用力的訴說,她是怎麼狠下心去撕掉它的?


  雪竹見他一直看著那本日記,沒有多想,大方地表示:“你喜歡嗎?那這本日記送給你好了,我去把剩下的東西放到儲物室收起來。”


  她抱著紙箱起身,掠過他往儲物室走。


  剛走了兩步,突然被人從背後抱住。


  雪竹還抱著紙箱,空不出手推開他,隻能縮著肩膀問:“怎麼了?”


  “其實一直想彌補你,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彌補你,”男人輕聲說,“想來想去,才終於想到了一個好辦法,但是運氣不太好,原本訂好了機票和酒店,也和酒店的工作人員通過電話了,打算把這個儀式辦得更浪漫一些,結果卻沒有去成。後來我又找了幾家餐廳和電影院,可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不提倡室外室內各種形式的聚集活動。”


  他說到這裡,輕輕嘆了口氣。


  雪竹沒有聽懂:“什麼呀?”


  男人空出隻手,從外套的裡兜裡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到她面前。


  “求婚。”他說。


  雪竹睜大眼,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小盒子。


  “本來打算等疫情過去以後再向你求婚,但是我有點等不及了,”孟嶼寧面色微哂,低沉的嗓音突然變得有些輕飄飄的,夾雜著幾分緊張,“你先答應我,以後我再給你補辦一個鄭重的求婚儀式,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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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裡的人沒有反應。


  孟嶼寧深吸一口氣,輕聲叫她:“小竹?”


  他從背後抱著她,隻能勉強看到她的耳根,雖然她一言不發,但是耳根卻漸漸紅了。


  “你……你這也太突然了吧。”


  好半天,雪竹才結結巴巴地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孟嶼寧失笑:“對不起,我可能是吃醋過頭了。”


  雪竹不安地動了動肩膀:“你先放開我。”


  “你的答案呢?”


  “你先放開我我再告訴你。”


  孟嶼寧隻好先放開了她。


  被放開後,雪竹將紙箱放在了地上。


  他正在等她開口,還未等到,她突然一個轉身,猝不及防跳到了男人身上。


  孟嶼寧被嚇了一跳,往後趔趄了兩步,下意識伸手託住她,等穩住腳步後才略帶責怪地拍了拍她的背:“剛剛差點摔倒啊。”


  雪竹像個樹袋熊似的掛在他身上,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脖子,毫無歉疚地說:“對不起咯。”


  然後她捧起孟嶼寧的臉,狠狠親了他一口。


  孟嶼寧有點被親懵,神色微怔,沒反應過來。


  雪竹衝他笑了笑,一雙杏眼亮得像星星:“懂了吧?”


  孟嶼寧松了口氣,眉梢眼底裡都帶著溫柔的笑意:“懂了。”


  雪竹從他身上跳下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抱著紙箱躲進了儲物室,丟給他一句:“我要收拾東西了。”


  她忘了那本日記。


  孟嶼寧將日記本撿了起來。


  男人回到書房,拿出鋼筆,翻開了日記本的內頁。


  這本日記著實有些不適合出現在他的書桌上,粉嫩的顏色看上去實在格格不入。


  他想了想,還是在紙張上落下了筆。


  「小竹,


  我想唯一能彌補你那封被撕毀的情書的方法,就是我為你寫一封情書。


  遲到了這麼多年,實在抱歉。


  其實我對你的感情其實很難界定。


  我一直在想,該用何種的性質來形容我對你的感情,我並不如你活得那樣明白,兒時的喜歡是對玩伴、對哥哥,在情竇初開後,是對喜歡的異性,是一種憧憬和向往,這其中的分水嶺其實很明朗。


  如果愛不用分出是對家人、對朋友、對玩伴的區別,其實我一直愛你。


  在你還隻是把我當成一個從小要好的哥哥時,我就愛你。


  在我剛搬來童州的時候,你主動跟我打招呼,還帶我認識了這麼朋友那時候開始。


  在你穿著一身白裙子彈琴給我聽的時候,在你帶我去爺爺家過暑假的時候,悄悄告訴我你喜歡和我一起玩的時候,我就愛你。


  隻用男人對女人的愛意來形容你我,有些言之過淺。


  對我而言,愛就是你,你就是愛。


  有時候也曾遺憾過和你不是同齡的青梅竹馬,因而總是無法與你感同身受你在當時那個年紀的煩惱和憂愁。


  但也慶幸我長你六歲,先你一步成長,在將來攜手共度的日子裡,能為你扛下風雨,放你去追逐你喜歡的事物,無論是順水揚帆還是逆風奔跑,至少在你得到或失去、欣喜或悲傷的時候,我能給予你慶祝或安慰的擁抱,分享你的成功,或接納你的失敗,為你上藥,再牽著你繼續去追逐你想要的。


  我想我並不是合格的青梅竹馬。


  但我會是最好的哥哥、最好的男朋友,以至你下半生中最好的丈夫。


  請相信我。


  很榮幸能與你共度餘生,我的鄰家妹妹。


  我愛你。


  孟嶼寧。」


  落款後,他放下筆,用自己最情真意切的文字來回應她當年為他寫下的那封情書。


  歲月悠長,長得像一場漫長的夢,像一部怎麼也放不完膠卷的老電影。


  好像醒來後他們還住在附中小區,雪竹頭上戴著兩朵亮眼的粉色頭花,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光陰的故事還沒有落下帷幕。


  他們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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