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死對頭結婚的第三年,他失憶了》, 本章共3677字, 更新于: 2025-01-26 15:48:39

和死對頭結婚的第三年,他失憶了。

他盯著我手上的婚戒,紅了眼圈,嘴巴仍舊很硬。

「哪個不長眼的男人娶了你?」

見我不理他,他又纏上來:「他不愛你,你真是眼瞎。」

他誘我一夜風流,我惱他行為卑劣。

他抓住我的手:「我好嫉妒他,你能不能看看我?」

狗男人,戲挺多。

01

「他腦部受創失憶了,恢復記憶需要些時間。」

醫生翻看著手裡的檢測報告,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這麼說著。

今天,是我和姜明非的結婚紀念日。

他特意請了幾天假,說要帶我出來旅遊。

沒承想,剛到目的地就出了車禍。

我被他牢牢護在懷裡,隻是腿上破了些皮膚。

他就慘了,腿部骨折,腦部還受了重創。

這不,還整上了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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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躺在病床上,額頭的紗布上滲出絲絲鮮血,修長的腿打著厚Ŧũ⁴厚的石膏,掛在空中。

臉色不似平時紅潤,眼裡的神採依舊。

一身病服裝掩蓋不住周身的貴氣,狹長深邃的彎眸微眯,抿著性感的薄唇。

我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他擒住我的手腕,面部浮現出了許久不見的拽天拽地:「林小星,小爺失憶了,不是傻了。」

我安慰自己:「他現在有多嘚瑟,以後想起來就有多丟臉。」

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我蹙著眉頭,問:「姜明非,做什麼呢?」

他的臉距離我的手隻有幾釐米,眼睛盯著某處,似乎要燒出一個洞來。

他喉結上下滾動,嘴巴張開又閉上,眼圈泛紅。

被人這麼盯著,我心裡發毛,用了些力氣才把手抽回來。

我一瞧,白嫩的手腕上印了些紅痕。

一股火噌噌噌,直冒天靈蓋。

正要發火,耳邊傳來他略顯低沉的聲音:「你結婚了?」

我抬手,纖細柔嫩的手指上戴著一顆星形藍色鑽石戒指。

這是姜明非特地求了某位大師半個月,才做出來的。

我困惑不解:

「對啊,我已經結婚三年了。

「你問的這是什麼問……」

「題」字停在齒間消失不見,我仔細打量著眼前人。

臉還是那張臉,妖孽邪魅,攝人心魄。

相較於平時,多了幾分稚氣,少了些許沉穩。

我發出疑問:「你還記得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神情低落:

「你家出事了,你在找聯姻對象。

「我想幫……咳。

「我看你可憐,想著幫你一把,緊接著就聽說你和席司晨在一起了。」

我摩挲著下巴,他丟失的記憶蠻多。

這是我和他結婚一年前的事。

家裡遇到經濟危機,我需要進行家族聯姻。

他得知後,堵在我家門口,漫不經心地說:

「要不要我幫你?

「別誤會,我擔心你嫁不出去。

「畢竟,伯父伯母對我挺好的。」

我懶得和他打鬧,接著尋找聯姻對象。

沒多久,席司晨主動找上門幫助我。

他喜歡男人,想讓我進門當個擺設。

我答應了。

姜明非知道後,特意給我辦了一個脫單派對,說:「傻姑娘有人收了,舉鞭炮慶祝慶祝吧。」

派對上,他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鬧,非要唱周傑倫的失戀情歌,《我愛的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的分手派對。

02

腦海裡浮現出他以往口是心非的樣子,我一時起了捉弄的心思。

我告訴他:

「是啊,我結婚三年了。

「你在我婚禮上哭得可難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家破產了。」

他的手擦傷不少,醫生包扎前取下了他的戒指。

他無從知道他才是我的結婚對象。

他眼圈泛紅,卻強撐著支起笑臉,嘴那麼薄卻和石頭一樣硬。

「哪個不長眼的男人娶了你?該不會真是席司晨吧?

「你瞎說,我怎麼可能會哭,是風太大了。」

我憋笑。

他瞄見了我的笑臉,不由得也跟著笑了,問:「我哭得很大聲嗎?」

在他的回憶裡,我們每次見面都是水火不容。

很少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甚至有些溫馨地交談著。

我猛掐大腿,生怕笑出聲:

「你不僅哭得大聲,還一個勁唱《體面》,可好聽了。

「我都懷疑你那天是不是被人甩了。」

他反駁道:

「你瞎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被甩?

「就算被甩,也是我甩她。」

他嘴上這麼說,臉上悄悄爬上紅暈,聲音極小地嘟囔:「真是丟大臉了。」

03

醫生囑咐我說他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於是我延長了他的休假時間。

考慮到他現在的精神狀態,我聯系酒店多訂一間房。

然而,由於現在是旅遊旺季。

酒店沒有多餘房間了,我隻能和姜明非同住一間房。

他抓著毛茸茸的腦袋,觀察我的表情,唉聲嘆氣:「你和我住一個房間,他不會生氣Ţůₙ吧?」

他說的話格外體貼周到,隻是眼裡的期盼和他的話不相符。

我勸慰他:「放心吧,他不會生氣的。」

他雙眸微睜,有些驚訝。

緊接著想起什麼,氣憤地說:

「他是不是不關心你?

「等我回去了,我去資助你家公司,你和他離婚吧。

「別誤會,我對誰都這樣。」

我託起下巴,失落地說:「可我現在愛上他了。」

這是我第一次說我愛他,如果是前幾天,他肯定會笑得痴傻,不也想著裝深沉了。

可他現在失憶了,還忘了我們結婚的事情。

他如玉般的面容慘白,修長的手指輕微顫抖,嗓音低沉喑啞:「他都不愛你,你真是眼瞎。」

我嘆口氣,感慨道:「這就是愛情吧,說不清道不明。」

他喉嚨發緊,眼中泛著水光:

「等他以後把你踢了,你就該哭了。

「早點清醒早點好,免得以後苦了自己。

「我是替我媽勸你,你不要多想。」

我強忍著笑意,眼裡憋出了淚水:「等回去了,你讓伯母來勸勸我吧。」

他臉還白著,又裝作嫌棄地擦去我眼角的淚水:

「哭什麼,真沒用。

「要做個灑脫的女人,學會放下。

「別誤會,我這人就是心腸好。」

我不想和他說話了,把他扶上床睡覺。

沒別的,我怕笑出鵝叫。

04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

他已經醒了,黑曜石般的眸子帶著戲謔,輕笑道:

「林小星,你還挺黏人。

「不過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說出去的。也不會告訴他,我還要名聲。」

我嘴角抽搐,要不是我知道真相,真就信了你這狗男人。

我和他是家族聯姻,而且他原本不是我的聯姻對象。

我和席司晨婚禮當天,他把我扛在肩膀上偷偷帶走。

車內,他側著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他的聲音晦澀難懂:

「和我聯姻,你幫我擋別的女人,我幫你家還清債務。

「他沒我有錢,他媽媽也不喜歡你。

「咱倆也算青梅竹馬,我媽也很喜歡你。」

我答應了。

由於我倆是協議結婚,我以為分房睡理所當然。

他卻面露不滿:

「讓我媽知道怎麼辦?

「放心吧,我不會碰你,我喜歡……」

他掃了一眼我的胸部,臉上帶有可疑的紅暈:

「我喜歡胸小的。

「你不是我的菜。」

於是,我就搬去了他的房間。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纏在他身上,他的表情和現在一模一樣。

當時,我愧疚地跟他道歉,他很大方地原諒了我,說:

「抱抱也沒事,吃虧的畢竟是你。

「下次不要抱太緊。」

我聽後尷尬不已,心裡納悶,我睡覺一向安穩,怎麼會亂動呢。

更恐怖的是,每個清晨,我都是在他懷裡醒來。

我起了疑心,在屋內放了一部小型攝影機。

第二天,我打開一看。

我在一旁睡得安穩,他輕手輕腳把我往懷裡帶。

他臉上帶著得逞的笑,活像一隻偷腥的貓。

我氣笑了,拿給他看。

他仿佛格外驚訝,說:

「我媽說我有夢遊症,原來是真的。

「這事我錯怪你了,不過我這麼帥,你也不算吃虧。」

他媽聽後,把假牙都笑掉了。

「傻小子嘴硬得像坨鐵,臉怎麼薄得像片紙。」

我沒再追問他,怕他羞憤過度,然後惱羞成怒。

沒想到,之後我早上醒來還是在他懷裡,他把我擺回原位後,睜著眼睛說瞎話:「抱歉,又夢遊了。」

現在,看著這個失憶了還裝模作樣的男人,我不由得冷笑。

不知道你清醒過來,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淡定。

05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照顧他的身體,看他胡亂吃醋。

「他怎麼都不來看你?

「不是我說,你真的不考慮再找一個嗎?

「身為男人,我從不會讓感情擾亂我的生活。

「女人,不能一輩子吊在不愛自己的人身上,要學會自愛。」

我都給他一一記到本子上,等著他恢復記憶時讀給他聽。

他見我不搭理他,偷偷生悶氣,過後又裝頭疼喊我去揉。

沒多久,姜明非的腿勉強能下地了,他非要吵著去酒吧唱歌。

我疑惑:「你怎麼想去唱歌?」

我記得他不喜歡唱歌,而且唱得辣耳朵。

他嘻嘻笑著:

「你上次不是說我唱歌好聽嗎?

「那我就勉為其難唱歌你聽吧。」

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我尷尬地笑了,隻好帶他去酒吧包廂。

他點了一首《綠色》,歌是好歌,就是他唱得很難聽。

我坐在一旁,戴著隱形耳塞臉色蒼白。

不由得感慨,真是有富有穿透力的歌聲啊。

他平時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怎麼唱起歌來仿佛蜈蚣入耳?

他本人顯然沒注意到,仍舊捧著麥克風入魔地唱著。

「從此你在我心裡,隻剩綠色~」

一首唱完,他惋惜地說:「要不是身份受阻,我真想去發歌。」

我看他結束了,悄悄拔出耳塞。

緊接著他拿起啤酒,倒一杯遞給我:「陪我喝點酒。」

我制止了,他的腿還沒好,不能喝酒。

他眼裡閃著淚花,一副受委屈的模樣:「那你替我喝,你喝了,就等於我喝了。」

我頭一次見他這個樣子,一時鬼迷心竅答應了他。

他一杯接一杯地灌,我一杯接一杯地喝。

我酒量淺,沒幾杯就上頭了。

我暈暈乎乎地推開他端著酒杯的手:「不喝了,要醉了。」

他湊在我耳邊低聲誘惑:「寶貝,再喝一杯,就一杯。」

嗓音性感且富有磁性,我失了神志,又喝了他遞過來的一杯又一杯。

我醒來的時候,姜明非趴在我胸口上睡得正香。

而我身體渾身酸痛,胸前脖頸遍布痕跡。

我揉揉發脹的腦袋,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事。

他看我神志不清,主動勾著我去吻他,然後天雷勾地火,做了個天昏地暗。

中間不小心碰到他的腿,他疼得額角冒冷汗,腰身的力道一點沒減。

我氣笑了,給自己戴綠帽子,合著昨晚唱的歌是特意挑選的。

姜明非醒來後惡人先告狀:「是你強迫我。」

緊接著把拍的視頻給我看,視頻中的我揪著他的領子狂吻,粗魯地解開他的皮帶。

他似乎格外不情願,滿臉羞恥。

他推搡著我,又因為我強橫的動作,被迫進入這場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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