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遇鬱而歡》, 本章共2992字, 更新于: 2025-01-26 11:40:28
字號
A+A-

「成鬱歡,你與十年前火海的那個小女孩有什麼關……」


聽著熟悉的質問聲,我當機立斷按下掛斷,好吧,確認女主沒有出軌。


未過三秒,「親愛的」又再次打了進來。


這一次我毫不猶豫地掛斷,修改備注,拉黑三連。


終於能消停了。


還沒等我把手機放進口袋,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我習慣性地接聽,


「喂,哪位?」


「成鬱歡,你再敢拉黑我,我就……」


行行行,不拉黑你,我關機總行了吧。


在關機不玩手機和被厲策延騷擾之間我猶豫了 0.01 秒之後,選擇了前者。


沒了手機總有些無所事事,幸好蹭了前排小朋友的小豬佩奇看,來消磨消磨時間。


又是一集放完,一群粉豬豬齊齊笑倒在地上。我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該去登機了。


拒絕了漂亮制服小姐姐的小車車護送,我慢悠悠地拖著行李箱子前往登機口。


「成鬱歡!」


隱約聽到那熟悉的催命魔音,我哆哆嗦嗦地回頭一瞧。


憑著女主良好的視力,我看到了正在安檢處向外張望的厲策延。

Advertisement


在我剛剛看見他的第一秒零二,他忽然轉過頭與我對上了眼神。


「成鬱歡!」


我看見厲策延跟安檢員說了什麼,然後安檢員竟然!讓他!插隊!進來!了!


嚇得我拔腿就跑。


汽車輪胎可能都沒我的行李箱輪子滾得快。


大概是因為我看小豬佩奇看得有點久,登機時間已經快結束了,所幸登機口隻有零星幾個人。


不過任憑我著急,也得乖乖排隊。


感謝機場夠大,我在厲策延距離我還有十二秒距離時成功進去了。


厲策延沒有機票,這次估計又遇到了個很犟的檢票員,死活都不放他進去。


趁此機會,我趕緊拖著我的小箱子跑了。


「成鬱歡!你給我等著!……」


後面的話我就聽不見了,不怪我,不怪我。


 


7


我一覺醒來,已經是異國他鄉的早晨了。


厲策延這個陰魂不散的沒跟來,簡直萬幸。


下了飛機,我將手機開機。


「叮叮叮叮叮……」


我這個萬年單身狗感受到了關機一晚上開機後微信 99+ 的熱情。


毫無疑問都是厲策延發來的,我簡單掃了一眼,大概意思就是:


「女人,無論你在哪裡,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抓回來。」


霸道不霸道!總裁不總裁!


濃濃的霸總風格撲了我滿臉,我不由得嘖嘖嘖,然後十分幹脆地刪了霸總的微信。


現在的發展仿佛是總裁的小嬌妻帶球跑,但作為一個合格的觀眾,我既不是小嬌妻,也沒有球。


但是以這個文對霸總厲策延的背景描寫,我覺得我要走還真是躲不開他。


剛出機場,我忽然看見有倆黑衣墨鏡的保鏢站在不遠處一輛低調奢華有內涵的勞斯萊斯前。


不否認我心慌了一下,但並不能阻止我告訴自己別那麼自作多情,萬一不是找我的呢。


萬一不是……


我剛準備拐彎攔出租,那倆大保鏢就攔在了我身邊。


找我的呢……


我向左挪了一步,那兩位大哥也十分盡責地向那個方向挪了一步。


好吧,就是找我的。


我清了清嗓子,還沒說話,那兩個看起來就酷酷的保鏢大哥就開口了:「成小姐,聽說您最近在回避厲總,我們少爺有辦法幫您,請您過去一敘。」


我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那輛全身黑色的勞斯萊斯,試圖透過某扇單向視線車窗看見車裡坐著的主人。


好吧,結果是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8


當我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擠進這輛傳聞豪門標配的勞斯萊斯後,還是沒看見這個神秘兮兮的大佬。


後排座被簾子隔成了兩個小空間,車頂 blingbling 的星空頂利用金錢的力量成功晃花了我的眼。


我暗搓搓決定回去了也要搞一輛,每天讓自己沐浴在金錢的光輝之下。


「聽說成小姐原來愛厲氏集團的厲總,愛得深入骨髓,對嗎。那為什麼要答應離婚呢。」


簾子那邊傳來一陣男聲。


不似厲策延略帶急躁的醇厚聲音,坐在那端的人顯然有一把珠落玉盤的好嗓子。


雖然他的聲線也偏低,顯得低沉,但總的來說很幹淨,更為澄澈一些。


作為聲控的我任憑耳朵懷孕三秒鍾,忽然感覺這個說話者,並不像他的聲音那麼幹淨純粹。


不然就不會這麼清楚地知道厲策延離婚這樣的豪門秘辛,也不會在我剛到外國旅遊就恰好在機場蹲我。


若說巧合,反正我不信。


「那是原來。感情盡了,早離早解脫。」


「是嗎。」那人頓了頓,「成小姐如此善變嗎,僅僅一天。」


我心一慌。


那人似乎沒察覺到我的心慌,自顧自地把這個話題繞了過去:「厲總如今知道了真相。成小姐想要逃脫。我可以幫你。」


真相?什麼真相?


作為讀者,我當然知道。


不過是少年時男主病弱,父母出差時,惡魔一般的保姆縱了火,想要將當時獨自在家的男主燒死。


路過的少女爬窗救了他,把他送到醫院後得知男主腎髒衰竭需要換腎,不換就得死。


這個善良的孤女又剛好與他配型成功,為了救他捐了自己的一個腎髒。


病弱的男主比少女昏迷了更長時間,隻看見少女臨走前手上的那串蝴蝶手環。


十年後,男主在女配蘇蓮芙的手上看見了那串蝴蝶手環,便認定了她就是當年那個救自己的少女。


殊不知蘇蓮芙的手環,是她覺得好看,從女主手上,把這串女主母親留給她的唯一物件,軟磨硬泡求來的。


可憐女主一心痴戀錯付,都是陰差陽錯。


但是!


我是讀者我知道,問題是,你怎麼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定定神,問:「另外,你說你可以幫我?厲策延是厲氏的總裁,你又憑什麼可以幫我?」


「知道這個消息還不足以證明我能幫你嗎?」他修長的手指握住純黑的簾子,往後一拉,這下,整個後排座的空間一覽無餘。隻見車廂另一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青年男子正含笑看著我。


「憑我是厲家的二少爺,夠麼?」


 


9


看了一遍原著的我,對於這個厲家的二少爺,都並不熟悉。


原文對於他的描寫寥寥數語。


無非說是在男主厲策延幼年時,厲家父母從國外出差大半年後帶回來個嬰兒,起名厲策淮。


不過他跟厲策延一樣,自幼身體就不好,被送去國外療養。


沒了。


嗯,沒了。


哪怕到了劇情後期,女主都被虐完了,在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大團圓戲份裡,這個厲二少都沒有一個完整的描寫。


而這一次的劇情為什麼變動了呢,因為我的到來引發的蝴蝶效應?


「成小姐,我知道你還有疑慮。但隻要你願意合作,我就能保證你不被厲策延找到。」


我抬眼看他,輪椅上的青年看起來因為疾病顯得病弱三分,反而弱化了他原本容貌的稜角,讓他原本容易顯得嚴肅的五官弱化成溫和的端方,但說出的話卻可以讓人無端相信。


「合作?什麼合作?很難嗎?」


厲策淮剛要說什麼就開始咳嗽,嗆得他本來病態蒼白的臉都染上了幾分血色。


他連忙轉過頭去,不對著我。


等氣息平穩之後,他才回過頭繼續說道:「是完成我……我一個故人的願望。對於別人來說很難,但對於成小姐你來說,或許易如反掌。」


「可是,我沒什麼可以幫你的。」


「你可以的,成小姐,」厲策淮笑了笑,桃花眼微微眯起,眼裡水波潋滟,似盛滿耀眼星辰,俊雅溫和,恍若古時候溫文爾雅的翩翩公子。


「隻有你,可以讓他,生不如死。」


 


10


直到在國外玩了一圈回來後,我還是沒想明白整個故事發展的走向。


厲家那個幾乎被所有人遺忘在國外療養的厲二少突然找到我,說可以幫我躲開厲策延,但交換條件是,要我把厲策延,玩得生不如死?


想起厲二少端方含笑說出「生不如死」的樣子時,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感覺像是直面了一條呲呲作響的毒蛇。


那麼問題來了。


既然我不想見到厲策延,又怎麼才能讓他「生不如死」?


傷腦筋。


……


看來厲策淮確實有點能力,即使我仍住在原來的別墅,但至少有半個月沒看到厲策延的影子了。


收到厲策淮的信息,說是偽造了我的行程,厲策延跟著去找我了。


厲策延不在,這讓我放松了警惕。


然而我忘了,小說中的其他重要人物。


這個教訓我在男配南宮御祁那兒就吃過了,自以為斷了與某個角色的關系線,卻總是忘記還有別人。


當我在甜品店喝著奶茶看著劇時,絲毫沒發現我的另一杯冰水失蹤了。


直到身側一個影子「咚」地朝我跪在地上,我驚得站起來,這才發現我失蹤的那杯冰水,悉數被潑到一個嬌弱可憐的女生身上,空無一物的塑料杯可憐兮兮地倒在地上翻滾。

潛力新作

  • 清明節前夕丈夫將靈堂爆改ktv

    清明節前夕丈夫將靈堂爆改ktv

    "清明當天,丈夫小青梅將我母親的靈堂改成了粉色。 我怒不可遏讓她改回來,她卻嘲笑我老土落伍,聲稱這是時下最火的多巴胺風。"

    蓄意淪陷

    蓄意淪陷

    "柏松年吻我的時候,總是喜歡把眼鏡摘了。 他厭惡我的臉。"

    竹馬的金絲雀

    竹馬的金絲雀

    "為救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我被車撞了,昏迷了一年。 我醒來時,他正跟別人舉行婚禮。 他說他對不起我。 可當我完全放下,他卻又在深夜裡給我打電話:「悅悅,我好想你。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我的男友有戀老癖

    我的男友有戀老癖

    "男友小我八歲。 我說年齡差太大,走不到最後。 他說就喜歡我年齡大,時間會證明他愛我。 直到他捧著鮮花,單膝下跪,向我求婚:“陳意,我愛你,嫁給我吧?” 我剛剛答應他的求婚。 轉身卻在他副駕駛上發現了繼母的蕾絲內衣。"

  • 天降小胡

    天降小胡

    "富二代打電話表白,誤打給了我。我氣 急敗壞: 「我不是小胡,你打錯了!」 誰知富哥根本不聽。 「你是誰無所謂"

    舔狗不裝了

    舔狗不裝了

    給你五千萬當三年舔狗你願不願意?與我舔了三年的女神互道晚安後,在峽谷 裡看見她和別人用情侶名遊戲。我立

    金絲雀守則

    金絲雀守則

    "當他金絲雀的第三年,所有人都以為,我這個十八線小明星終於要上位了。 可馮斯時死去的白月光突然活了。 她拉住他衣角,哭著問:「你不碰我,是不是嫌我髒?」 於是,馮斯時睡在她那兒的第二天,我跑路了。 後來我被埋在坍塌的石塊下,馮斯時護住我,雙手鮮血淋漓: 「沈霧,你別犯困。」 「你要是敢死,我就把周寂白的墳給刨了。」 "

    一顆草莓

    一顆草莓

    "遠在國外的女兒特地給我寄了一箱聽說很貴的草莓。 我高高興興按照她的吩咐用鹽水洗了三遍,正準備吃,不到一歲的孫子哭了。"

×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