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養個太子當外室》, 本章共3456字, 更新于: 2025-01-20 17:16:40

  這件事看似簡單,實則因為他的身份,難度相當大,且也不是兩人之間的事,牽扯到的人和事更廣。


  一時間,顏青棠心情十分復雜。


  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怎麼了?”


  她忙搖頭道:“沒什麼。”


  這種疑問哪能訴之於口,未免讓人覺得自作多情,不如讓時間來驗證。她默默想。


  “你若是困了,就先洗漱睡,我還有些東西沒看完。”紀景行指了指一旁他帶回來幾份的卷宗。


  他也沒去別處,就在次間的羅漢床上坐定。


  見此,顏青棠吩咐素雲她們進出時動作放輕一些,她則去沐浴洗漱。事罷她本想出來看一看,未免顯得自己太過記掛他,便自己上了榻。


  屋裡有冰,並不熱,很舒適,可她卻怎麼也睡不著。


  翻來覆去,心裡亂如麻,她坐了起來,正想讓素雲給她倒些水來,他進來了。


  “怎麼沒睡?”


  見她沒睡,他很是詫異了一下。


  “正準備睡的,突然想喝水。”


  他去一旁櫃子上倒了一杯溫水來。


  如今顏青棠有孕在身,已經盡量管控自己喝茶了,平時大多都是喝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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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了水,她再度躺下。


  “你先睡,我去沐浴。”他說。


  浴房裡水聲淅淅瀝瀝,依稀可以聽見。


  她瞪著眼睛,聽著水聲,心裡一片放空,以至於等他出來時,她還沒反應過來。


  見她躺在那兒,看著這裡。


  滿身水汽的他,不禁挑了挑眉。


  忽然,燈光暗了下來,這時顏青棠才反應過來身邊多了個人。


  “是不是沒有我陪你,你睡不著?”


  她的下意識是反駁:“怎麼可能,我隻是不困而已。”


  那是誰之前連打了好幾個哈欠?他還是知道自打她有孕後就容易犯困。


  “你要是睡不著,我們可以做點別的事。”


  她連忙道:“你走開。”


  又趕緊往床裡頭避去,隻可惜已經晚了。


  “你要是實在想,我可以幫你……”她說得期期艾艾。


  看她臉紅成這樣,紀景行意識到這個幫肯定跟以前不一樣。


  “怎麼幫?”


  她將他推開,讓他別貼自己貼那麼緊。


  “你別動。”


  “我也不動。”她又說,仿佛在給自己念口訣。


  然後把絲被蓋好,隻留兩個頭在外面,兩人都不動,隻她的手動。


  這簡直讓紀景行大開眼界,反正從一開始他就激動得不行,又想她以前也不會啊,怎麼突然就會了?


  又想誰來了?


  吳錦蘭來了。


  事罷,他給她擦了擦,將帕子扔在一旁櫃子上,贊嘆道:“以後那個吳錦蘭可以讓她多來一來。”


  回應他的是,她惱羞成怒一掌把他的俊臉推開。


第78章


  ◎草臺班子、仙人跳◎


  翌日紀景行走後, 顏青棠去了書房,並讓人叫來了張管事、李貴、銀屏,以及周管事、呂管事。


  周管事素日裡少露面, 他管著顏青棠的娘宋氏的陪嫁, 其中有各種鋪子、田產,甚至還有一座朱砂礦。


  由於這礦靠近雲南,他平時一半時間在揚州, 一半時間在雲南,極少一部分時間才在蘇州。


  不過他是宋家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宋家或是顏家,忠心上不用質疑。這次也是恰逢其機, 才會在蘇州。


  至於呂管事,他管著顏家下面的桑園織坊, 平日裡也是極為忙碌,若非這次姑娘成親, 又出現變故, 他大概也不在蘇州。


  等幾人到齊後,顏青棠把事情大概說了說。


  幾人雖不懂什麼是海市,但聽完姑娘敘述, 大差不差也能理解一些。


  李貴道:“姑娘的意思是, 織造大人要設一個稅所一個交易所,稅所專管收繳商稅,交易所則類似牙行?”


  顏青棠點點頭:“我估摸著最後這兩處大概會合並成一處,再另設人監管。”


  “若說牙行的話, 還要找專門的牙人才是。”


  幾人互相看了看, 這件事他們都不擅長。


  “此事我大概已有章程, 李貴你抽空把趙金牙請來, 我與他談一談。”顏青棠說著,順便在紙上記下一筆。


  其實交易所根本意義不在於牙人身上,牙人隻要能說會道心思敏捷都可以,根本的意義其實在於其龐大復雜的消息網。


  沒發現越是做得久的牙行,生意越是興隆?


  牙行消息靈通,各種消息又快又多,來到這裡能極快地賣掉自己的貨,或者買來想要的貨,因此大家更願意往老牙行去。


  久而久之,就成了良性循環。


  “那稅所……”


  這才是最復雜的地方,大概也就銀屏與之有些關聯。


  “所以我想讓你們幫我在外面招一批賬房回來,要身家清白靠得住的,等人招回來後,讓銀屏帶著人教一教,大概很快就能用了。”


  任何生意,隻要產生交易,必然有賬。


  人們查賬,大多隻想知道虧賺,想知道有沒有人在賬目上做鬼,實際上一處的生意好不好,有沒有出問題,從賬目上也能看出來,這也是顏青棠為何那麼喜歡看賬本。


  而帳確實是稅所的核心,但一個朝廷的稅所不可能隻有帳,其中還有許多雜事要做,還有交易所那,也需要大量人手,所以紀景行才想新立衙。


  這也是顏青棠叫來幾個心腹的原因。


  徇私嘛,誰人能不徇私?


  當你不了解情況,又要開始做一件事的時候,必然隻會找自己信任的人來做,隻要能把事做好就成。至於信任的人以後會不會出問題,那也是以後的事。


  “你們看看有沒有什麼信得過的,或是子侄家眷什麼的人,都可以推薦過來,但你們知道我的脾氣,雖是舉賢不避親,但前提是能把事情做好,不要打著我的幌子仗勢欺人。隻要把事情做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大人那也說了,做得好,可設為常制。”


  至此,幾人終於明白姑娘為何要叫他們來了。


  若為常制,則就是官身,最低也是個吏起步。


  要知道普通百姓對做官大多有執念,不然辛辛苦苦供孩子讀書考科舉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讓兒子做官,讓一家人不再當普通老百姓。


  如今這事落下來,無疑是天上掉金子,在平時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當然,你們自己要是有想法,也可以來跟我說。”


  呂管事和周管事當即對視一眼,笑了笑道:“我們都一把歲數了,即使有,也是看家中子侄有沒有出息的。”


  “可不是。”張管事附和道。


  倒是李貴頗有意動,但沒出聲。


  銀屏則道:“我一個女子,哪能去朝廷的衙門做事。”


  顏青棠抬頭看了她一眼:“女子怎麼了?你不是女子,我不是女子?”


  銀屏總覺得姑娘這話有些意有所指,但還堪不透其意,她想了想道:“我還是跟著姑娘吧,我問問素娘她們有沒有人願意去的。”


  素娘她們就是她手下的那些女賬房。


  之後,見沒什麼事了,顏青棠讓幾人下去,隻留下了李貴。


  “你若是想去,不用顧忌什麼,本身這事其實就是說給你聽的,隻是未免讓其他人不好想,才都叫了來。”


  自己手下的人,家中什麼情況,顏青棠怎可能不知道?


  張管事家的孩子還太小,周管事家兩個兒子一個在讀書,一個跟著爹學做生意,呂管事差不離也是如此,三家都沒有什麼格外突出的人,而銀屏大概率是舍不得離開她,所以她這話並不是虛言。


  “姑娘,你覺得我能行嗎?”


  說到底,李貴還是不自信。


  他人是個聰明的,辦事也機靈穩妥,唯獨欠缺的就是讀書不行。而做官恰恰要讀書好,這是普通人最普遍的想法。


  “有什麼不行的?不試試怎麼知道?”


  大概是顏青棠的態度激勵了他,李貴想了想後道:“姑娘說我行,那我就去試試,就是我去了,姑娘身邊……”


  “不是還有六子?”


  連最後的後顧之憂都給他掃除了,那他還猶豫什麼?!


  “我一定好好幹,不給姑娘丟臉。”


  快中午時,一名織造局官員找上門。


  此人姓黎,原是織造局的一名照磨官,因為官銜低微,未被牽扯進嚴佔松的事情,也是目前織造局留存下最大的官,被紀景行從照磨提拔成了經歷,也是便於顏青棠辦事。


  “顏東家,還請以後多多照拂。”


  黎泍很尷尬,大家都知道織造大人與此女關系,關鍵是如今是既沒有名分也沒有官職,他不太好稱呼,隻能隨了外人的叫法。


  “照拂談不上,大家一起把事情做好就成。”


  顏青棠也清楚這小老頭大抵是瞧自己不起,隻是礙於紀景行,他不得不屈從來聽從一個女子的命令。


  有沒有本事,上秤掂一掂就知曉,她不怕對方日後不改觀。


  “萬事開頭難,隻能一步一步來。”她一邊跟人說著話,一邊奮筆疾書,寫完了就交給一旁的銀屏,並分神問道:“對了,織造大人可是選中了地方?”


  “這……”黎泍尷尬地摸了摸胡子,“大人說,地方就交給東家來選,隻要您看中的地方,他都能幫你弄來。”


  顏青棠扶額。


  他在幹什麼?說是開設海市,忙了這麼久,卻連地方都沒選?


  她哪知曉紀景行確實是在忙海市,但方方面面可不光隻有海市,想在這地方辦成這樣一件事,其中觸動的利益太大,從中要做的事也太多。更不用說他還要故布迷障,也免得事情還沒辦成,就被人阻撓。


  顏青棠也清楚這個道理,遂站起身吩咐下人去備車,又對黎泍道:“那我們今天就從這件事開始辦吧。”


  打從這天起,顏青棠開始忙了起來。


  每天都是一大早出門,傍晚才歸。


  現在,她和紀景行也是一早一晚才能碰見,等到晚上她回來了,他也回來了,兩人坐在一起交流所得。


  這期間紀景行也擔心她還懷著身孕,如此忙碌對身子可有影響?


  但顏青棠興致極高,說自己並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反而忙起來精神更好了。紀景行也隻能隨她。


  知曉他的心思,顏青棠在外面辦事時,都是打著顏家的名義。包括不限於找場地和招賬房。


  外人見顏家忙成這樣,還以為顏家有什麼大動作,卻看來看去又百思不得其解。


  由於之前那場事,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顏家的東家,是新上任江南織造的‘紅顏知己’,所以即使心裡犯嘀咕,也沒人敢說什麼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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