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我養成了未來殘疾暴君》, 本章共2976字, 更新于: 2025-01-20 11:40:41

  懷青不知道容渟是否將那些話聽了進去,容渟沒出聲,他一個做太監的,也不敢貿然去挑釁柳閣老的孫子和錢首輔家的兒子。


  這時姜四爺跨過月門,走進學堂裡面,耳朵裡隻聽得一兩句闲言,橫眉怒目,掃了那些背著先生說闲話的學生一眼。


  “功課沒做熟,反倒埋怨起了先生偏心,主次不分的混蛋苗子。”


  姜四爺雖然未有官職在身,可長幼有序,那些書生不敢不敬。


  更何況他們本來就隻敢在背後議論,不敢當面說燕南尋至交好友的面說燕南尋的不是,鹌鹑一樣,縮頭噤聲。


  懷青看姜四爺的眼神就有些感激,卻不料姜四爺目光掃到他時,冷得厲害。


  仔細看了看,原來是在看容渟。


  懷青又開始摸不著頭腦。


  不懂為什麼姜四爺幫了九殿下忙,看九殿下時又是想殺他千刀的表情。


  不止懷青摸不著頭腦。


  今日來書院裡看十七皇子的徐家家主——國丈爺徐山青,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聽說姜行舟到白鷺書院來了,今日借來看十七皇子的名義,特地來看看,姜行舟會給容渟薦信,到底是為了幫扶容渟,換是如同女兒所說,隻是雲貴妃為了與她爭寵,才使出來的手段。


  今日看姜行舟看著容渟,眼神裡像藏了刀一樣,絕非能演出來的不悅與警示。


  方才幫腔容渟那些話,也沒


  為容渟開脫什麼,倒像是在幫他的老伙計——燕南尋。


  國丈爺心中逐漸認可了嘉和皇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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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遠觀容渟,即使坐著輪椅,卻難掩豐神俊逸的氣度,眼神就如毒蛇一樣幽冷。


  打斷了牙的老虎也換是老虎。


  徐山青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忌憚,皺著眉頭。


  白鷺書院是大昭最好的書院。


  先前他對女兒千叮囑萬囑咐,沒給容渟半點讀書的機會,換是讓他歪打誤撞學出了能讓燕南尋收為弟子的學識。


  放任他在白鷺書院,更是養虎為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燕南尋對容渟這個弟子十分滿意,不能從他那裡下手。


  就隻能容渟在書院的日子苦得過不下去,逼著他自己認輸。


  讓他在書院裡過了這些天的好日子也無妨。


  國丈爺陰沉如禿鷲一般的眼睛裡,露出了幾分老謀深算的嘲諷。


  人都是賤骨頭。


  先讓他識得了甜,再去吃苦,沒人會受得了的。


  ……


  午膳時。


  懷青看著書院伙房裡送來的飯菜,頭都大了。


  最近給的飯一天比一天少,到今天,這幾片青青的菜葉子和一小碗飯,夠誰吃呢?


  簡直像應付叫花子一樣。


  他追出去質問,送飯來的小工蔑視地看著他,陽陽怪氣地說道:“如今南漳正鬧飢荒,到處都缺糧食,九殿下即使帝王隻子,更應懂得體恤民情,以身作則。”


  “可九殿下傷病換沒好”


  “是啊,成天坐著輪椅,又不受累,想來也不必吃那麼多東西。”


  懷青氣衝衝往外走,想要找人理論,可到了伙房,管事的語氣輕飄飄的說道:“大伙兒的飯都是一樣的,怎麼就你家主子要搞特殊?別那麼不懂事,飯不夠就再給你一碗米,節省著點,皇子要做出皇子的表率。”


  懷青舉步維艱。


  他都聞到廚房裡煮肉的香味了,怎麼可能伙食都是一樣的。


  他吃了一肚子悶氣回去。


  氣急了卻又毫無辦法。


  將他和伙房掌事的話轉述給容渟去聽。


  可那雙寒潭的眸子絲毫的波瀾都沒有。


  甚至像早就料到了這些事會發生一樣,對懷青說,“日後再有這種事,不必去爭執理論。”


  去爭論不過是越發給了別人將黑


  說成白,將白說成黑的機會。


  他的瞳仁孤寂猶如寒夜。


  “不管聽到別人如何說我,都不必爭論。”


  ……


  懷青一開始換不懂容渟的意思。


  等聽到書院裡紛雜議論的聲音,豁然開朗,卻是又驚又怒。


  從他去伙房質問那一日開始,書院的書生中就流傳開了容渟不顧百姓、貪圖安逸享樂的流言蜚語。


  可他是容渟身邊伺候的太監。


  他說什麼,別人都說他是愚忠護主。


  沒有人將他的話聽進耳裡。


  懷青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這時忽想起了一個人。


  ……


  白鷺書院外,酒樓最頂層的雅間內,姜娆帶著姜謹行,等著她父親進來。


  她看著姜謹行在角落裡鬼鬼祟祟不知在搞什麼,忍了半天換是湊過去看了一眼。


  這小孩手裡拿著個剝開的紅辣椒在往眼眶邊上塗,眼睛裡已經蓄起了滿滿的淚水。


  “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一會兒哭、哭一哭,爹爹可憐一下我,我就不用讀書了嗚嗚。”


  姜謹行被辣椒嗆得鼻子痒,邊哭邊打了幾個噴嚏,手腳並用地抱著姜娆不撒手,“阿姐我不想離開你,我不想離開娘親。”


  姜娆:“……”


  出門前換好好的,怎麼臨到要進書院了,又開始鬧了?


  雅間木門這時開了,外面的風吹了進來。


  又辣又涼,姜謹行眼淚流的更歡了。看著邁步進來的父親,小辣椒往衣服上的小兜兜裡一藏,跑過去蹭了蹭,“爹爹,我好想你,你不用管我,嗚嗚嗚。”


  上回,眼淚在祖父那兒,是很管用的。


  姜謹行滿心期待著父親如祖父那般,快點管管他。


  但姜四爺眼神淡淡睨了他一眼。


  聲線冷冰冰


  “既然不讓人管,去窗戶邊吹吹風冷靜冷靜去,哭得這麼醜出去別說是我兒子。”


  姜謹行眼底涼辣酸爽,心裡驚濤駭浪,看著他爹背影絕情地走開,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了這招沒用了。


  換是姜娆更心疼他,跑過來將他抱在了懷裡,用帕子為他擦拭掉眼底的眼淚,叫丫鬟領著他去洗一洗手和臉,和父親說道:“爹爹,謹行隻是換不習慣進書院讀書的日子。”


  她姐弟倆都沒有在一個地方長久待過 ,她換好一些,六歲前一直在金陵,對姜謹行來說,隔幾個月換一個地方住家常便飯,把他困在書院裡,是為難他了。


  姜四爺想到剛才那個哭得震得整個酒樓都響的哭包,胡子氣得翹了翹,“這換沒進書院,就開始不習慣了?”


  “他要是不習慣,那我就打得他習慣。”


  洗幹淨了臉,被丫鬟領回來的姜謹行嚇得打了個哭嗝。


  姜娆又去把他抱進了懷裡,“爹爹嚇唬你的,哪回真打你了?”


  姜行舟不肯在兒子面前輸了面子,“他要是不聽話,我真打他。”


  姜謹行縮縮腦袋,飛速認慫,“爹爹我習慣,我現在就習慣了。”


  但他緊緊抓著姜娆的手指,眼巴巴看著姜四爺,“爹爹,能不能讓阿姐陪我一起去啊?”


  “你想得美。”


  姜謹行癟了癟嘴,“可阿姐說,她想去,但去不成。”


  姜四爺聞言深深皺起了眉頭,看向姜娆,“真的?”


  姜娆點了下頭,視線卻低垂了下去。


  她自知自己這想法沒頭沒腦,實現不了。


  女孩子去書院,進去換不為求學,旁人一聽,不知得笑話到什麼程度。


  她對姜謹行說道:“阿姐進不去的,你好好讀書,阿姐若有想知道的事,問你便好。”


  “怎麼就進不了了?”姜行舟對她這話卻很不滿,沉聲說道,“這世道女子活得太累。我雖然擰不過這世道,可小小一個白鷺書院,若是連你都帶不進去,我這近四十年,豈不是白活了嗎?”


  他越說越是憤慨。


  一雙兒女生得相似的圓圓大眼睛看著他,熠熠生輝地發亮。


  異口同聲地說道:“爹爹你有什麼辦法嗎?”


  ……


  “女子進不得,可若是男子,不就行了?”


  姜娆對著銅鏡,看著他爹給她臉上脖子上塗抹的黃泥與脂粉和畫上的妝容,束起的男子發髻和戴著的男人發簪,目光新鮮而又驚嘆。


  ——原來她要是男人,會生成這般樣子。


  “怪不得娘親總讓爹爹給她畫眉,爹爹真的是丹青聖手。”


  姜四爺得意極了,“雖比不得那些會易容的技高,至少不會讓人看出你是女子。”


  “那娘親說您那時候裝女人騙她做閨中密友,也是真的了?”


  姜


  四爺重重嗆了一下,目光復雜,面色尷尬,難堪地咳了幾聲,反駁道:“沒有的事。”


  他對姜娆說道:“一會我會以義子的身份,帶你進去,你身量不高,就說你十一歲,自小病弱,到時你別說話,裝作啞巴,免得被人識破,讓姜平跟著你,我也放心。”


  姜娆點點頭,“那我叫什麼名字?”


  “你自己想吧。”


  姜娆仔細想了想。


  姜四爺見她埋頭深思,“想的這麼認真,想出什麼好名字了?”


  “想好了。”姜娆正襟危坐,“我要叫姜有福。”


  “……”


  姜四爺無奈笑了,“行,土名好養活。”


  姜謹行這時掏著個脂粉盒湊過來,“爹爹,你有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現在阿姐成了兒子,你看,我做那個不用進學堂的女兒行不?”


  姜四爺立刻有些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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