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本章共2869字, 更新于: 2025-01-16 17:32:08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神情看不分明。


  沉寂的黑夜裡,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喬雲笙眉頭皺起,目光極冷。


  他立即拿起了槍,身子緊繃。


  沈九嘲諷的聲音響起:“喬六,膽子這麼小?被人追殺了就不敢開門了?”


  聲音穿過漆黑的雨幕,直直落進喬雲笙的耳中。


  喬雲笙眼神一緊。


  是沈九。


  喬雲笙直起身子,打開了門,冷眼看了過去。


  他冷笑了一聲:“怎麼?我沒死讓你很失望?”


  沈九定是聽說了他遇刺的事情,特地來找他的不痛快。


  沈九打量了喬雲笙幾眼,眼底浮起冷意。


  他嘖嘖了幾聲:“你竟然沒死,確實有幾分可惜。”


  喬雲笙:“你來這裡做什麼?”


  沈九看著喬六,漠然開口:“喬六。”


  他神情嚴肅,沒有一絲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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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仇家接二連三來尋仇,我勸你行事收斂點。”


  喬六做事太過囂張,才會招致禍患。


  喬雲笙語氣陰冷:“你說的倒輕巧,說不定那日的殺手就是你派來的。”


  雖然喬雲笙這樣講,但是他清楚,那日刺殺他的人,絕不會是沈九。


  沈九嘴角冷意漸深:“你的命,我沒放在眼裡。”


  “但你如果死了,鴻門必亂。”


  如果喬六出事,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就會趁機對鴻門下手。


  到時候,鴻門清會相互牽制的局面就會被打破。


  幾道閃電驟然劈了下來,夜空似被撕裂了一樣。


  黑幕之中,不時掠過雪白銳利的光芒,忽明忽暗。


  雨水席卷而來,無情地砸向地面,耳側盡是沉悶的聲音。


  沈九的聲音繼續響起:“你也不想你死了以後,鴻門換了主子罷。”


  喬雲笙怎麼不清楚沈九的意思?


  他的仇家極多,都想取他的性命。


  可是,他怎讓自己落入那樣的境地。


  喬六眼神沉了下來,諷刺地開口:“呵,誰這麼大膽,敢肖想我的位置。”


  沈九冷笑了一聲。


  他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喬六如果不聽,他也不會再管這件事。


  沈九離開前,落下一句。


  “喬雲笙,在石五爺回來前,留住你的小命。”


  這一刻,轟隆雷聲呼嘯而至,響徹夜空。


  隨即而來的是凜冽的夜風,夜風裹挾著秋夜的寒意,冰冷、蕭瑟。


  沈九離開的時候,喬雲笙望著他的背影。


  他沉默地看著,眼底極為森冷。


  兩側是漆黑筆直的樹木,枝葉晃動,似猙獰黑影。


  喬雲笙思緒翻湧,周身冷意愈加濃烈。


  他們雖然不歡而散,但剛才那段互不相讓的對話卻驗證了一點。


  兩人都有一種預感。


  未知的危險在悄然逼近,上海灘要開始亂了。


  這是一場不見血的鬥爭,無聲的硝煙彌漫。


  肅殺之氣沉沉落下,終將覆蓋整個上海。


第293章


  上海的公寓。


  黑漆漆的夜裡, 桌上亮著一盞燈。


  明亮的燈光落在潔白的紙張上,罂粟眉頭緊鎖, 面目沉沉。


  她已經得知蔣姨娘的死訊, 這陣子,葉家人一直為此忙碌。


  而這件事偏偏發生在葉楚和陸淮的大婚後幾天。


  罂粟生性多疑, 世界上絕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巧合。


  分明是有人刻意為之。


  葉嘉柔的突然回來, 背後又有誰在指使?


  罂粟隻能想到一個人。


  莫清寒。


  葉楚先前同她講過,莫清寒曾多次接近葉家, 其心不軌。


  因為葉楚的婚事,罂粟和她都暫時沒有去關注莫清寒的舉動。


  萬萬沒有想到, 他竟選擇在這種情況下制造混亂。


  罂粟低頭看向桌上的那份文件。


  這是十二給她的那個法租界的項目。


  有幾個重要的人參與其中, 清會的十二、法國商人貝達納·雷諾曼, 還有上海商業儲蓄銀行。


  明面上看不出任何差錯。


  但莫清寒關注此事,又有何目的?


  寂靜的秋風溜進了屋子。


  這時,桌上的電話倏地響了, 平靜被打破。


  罂粟擱下文件,接起電話。


  那人聲音幹淨:“是我。”


  罂粟怔了一下:“十二。”


  她並未覺得意外, 這是法租界,十二想知道她的電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十二頓了幾秒:“若是我唐突了, 抱歉。”


  罂粟搖頭:“無事。”


  十二很快做了解釋:“蘇小姐,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過幾日,我會和貝達納·雷諾曼見面。”


  罂粟看向攤在桌上的文件。


  方才她正想思索此事,未曾料到, 十二竟恰好打了電話過來。


  “不知道蘇小姐……”十二遲疑著,“是不是想親自去一趟?”


  再次相遇後,他變得小心翼翼。


  他擔心自己說錯一句話,就會毀掉他們重新建立的友誼。


  話音落下,罂粟什麼都沒有說。


  十二聽見空落落的風聲,他心下一松。


  十二出聲道:“我有辦法帶你過去。”


  罂粟思索後才開了口:“那就多謝十二爺照拂了。”


  她的聲音客氣又禮貌,但十二卻笑了。


  十二明白,蘇言再次接受了他的幫助。


  蘇言在外多年,天涯海角,她不過是一隻四處漂泊的孤鳥。


  十二希望罂粟能好好留在上海。


  他知道她定有任務在身,隻要她在,他就會去幫她。


  他的心落定,又找了一個理由,擱了電話。


  黑漆漆的房間裡,燈光渺小,卻仿佛溫暖四溢,在這孤寂秋夜裡,莫名覺得心安。


  但罂粟很快就將其拋之腦後,她不允許自己擁有太多的情緒。


  她的視線落在桌上的那份文件上。


  過幾日,罂粟會和十二去見那個法國商人,想必很多問題都會得到解答。


  她忽的有了一個念頭。


  莫清寒既是董鴻昌的手下,為何要在法租界的商業上大做文章。


  先前陸淮使計,讓莫清寒的權利被架空。


  難道說莫清寒已經開始懷疑董鴻昌,他現在是想另尋出路?


  罂粟認為,這是一個極好的時機。


  假的戴士南也是董鴻昌的手下,他和莫清寒之間必定有些爭執。


  如果她從中挑撥,利用戴士南向董鴻昌傳遞消息。


  是否會令莫清寒和董鴻昌的相互懷疑更深一層?


  ……


  翌日。


  罂粟離開公寓前,撥打了戴士南的電話。


  戴士南現下人在南京,他政務繁忙,暫且不會離開。


  罂粟神情淡漠,直到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聲音。


  戴士南開口:“誰?”


  罂粟平靜地說:“戴長官,是我。”


  戴士南喚了一聲:“罂粟。”


  先前他試探罂粟,她已經表明了態度。他選擇相信罂粟,但仍需一段時間的觀察。


  罂粟略有遲疑:“戴長官,我發現莫清寒近日有些奇怪的舉動。”


  她原本的計劃是假裝對莫清寒釋疑,借此讓戴士南信任自己。


  而戴士南已決定策反自己,他也沒有懷疑她當時刺殺陸宗霆的決心。


  況且,莫清寒試圖參與法租界的商業活動,罂粟才改了主意。


  戴士南皺眉:“怎麼講?”


  罂粟:“近日來,莫清寒和一個法國商人頻繁聯絡。”


  戴士南略有不滿,但他卻沒有說什麼。


  罂粟繼續開口:“那個人是貝達納·雷諾曼。”


  戴士南冷笑了一聲:“是嗎?”


  罂粟明白,隻要戴士南去查,莫清寒想要參與上海商業儲蓄銀行的生意,這件事就會立即暴露。


  罂粟誘導他:“戴長官,我不知道莫清寒有什麼目的。”


  “但是我認為,此事一定和先前他的權力被架空有幹系。”


  戴士南沉聲道:“你怎麼看?”


  他的語氣堅定,仿佛是給了罂粟極大的信任和自由。


  罂粟思索一番:“我認為,莫清寒已經對戴長官起疑,他知道你不信他。”


  聽上去,她極為關心戴士南和這項任務。


  但她的行為卻不會令人生疑。


  因為190號特工罂粟,向來就是戴士南的特工組織中,最忠誠的特工。


  罂粟十分肯定地說:“莫清寒這陣子的異動,一定是想另謀出路。”


  這句話中,罂粟已經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她試圖瓦解,假戴士南和莫清寒之間本就短暫和脆弱的信任。


  信與不信,隻看戴士南的心思。


  擱下電話後,戴士南站在窗前,目光沉沉。


  此時已是深秋,法國梧桐的葉子落了。


  原本高大挺拔的樹木,到了秋天,也脆弱得不堪一擊。


  但真相卻猶如迷霧,令人看不分明。


  戴士南並不知道,在方才的那一番對話中,他已經不自覺地落進了陷阱裡。


  這個戴士南本就是替身,他身為潛伏在南京的一個特工,步步謹慎,心思多疑。


  罂粟恰好利用了戴士南的性格特點。


  這場人為制造的迷霧,他隻會深陷其中,卻永遠無法看清真相。


  戴士南策反了罂粟後,倒是忘記了一點。


  罂粟作為迷霧計劃的重要棋子,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為了這項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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