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民國女配嬌寵記[穿書]》, 本章共3310字, 更新于: 2025-01-16 17:32:08

  很快,兩人同時開口:“江先生應該不是莫清寒。”


  葉楚和陸淮怔了怔,一同露出了笑容。


  葉楚:“如果他是莫清寒,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落下這麼多疑點,被我們猜忌。”


  陸淮點了點頭,葉楚和自己想的一樣。


  陸淮:“政府官員在華懋飯店被殺一事,應該不是暗閣的手筆。若是此事是暗閣故意挑釁,也太明顯了。”


  “有人想將此事推到暗閣上,陷害暗閣,試圖令上海灘人心不穩。”


  葉楚繼續補充:“況且莫清寒根本就不會找上我。我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學生,他找我聊天完全沒有意義。”


  陸淮接下去:“江先生對葉家的態度不差。極有可能是因為江先生認識葉家的人,想知道些什麼事情。”


  葉楚:“現在就剩下一個問題,江先生來找我到底是什麼原因。”


  陸淮和葉楚一來一往,將江先生的嫌疑排除,摘掉了他的疑點。


  江先生是莫清寒的可能性很小。


  但是,江先生身上有著別的秘密。


  陸淮不能理解的是,江先生竟用刀片抵住葉楚的脖子。


  這種談話方式,任憑是誰看了,都會覺得他來意不善。


  江先生莫非是想對葉家做什麼?


  陸淮不能讓他傷害到葉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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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先前,某政府的魏姓官員在華懋飯店遇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


  政府安撫了民眾情緒,後來,別的新聞出現,那件事很快就被大家遺忘了。


  但是,江先生並沒有忘記。


  他清楚得很,有人想對上海灘和暗閣動手。


  為了證明自己的誠意,史密斯路上的那家古董店停業了很久。


  然而,史密斯路附近盯梢的人一直沒有離開。江先生曉得,陸家三少依舊存了觀察他的心思。


  既然陸淮的態度尚不明朗,說明暗閣想要留在上海是有可能的。


  於是,過了一些時間,古董店又開門了。


  暗閣暫時還沒投誠成功,絕不會在上海鬧事,他們安分守已。這家古董店看上去和別的地方沒什麼不同。


  隻不過是生意更為冷清罷了。


  這一天,史密斯路上的古董店來了一個人。


  今日守店的人名叫孟五。


  暗閣所有人都有一個代號,而這一批江先生身邊的人全部都姓孟。


  孟七常在南京出現,因此,到了上海灘後,不再用他。若是旁人看見了,定會起疑心。


  江先生派孟七去了北平,孟五被帶到了上海,守住這家古董店。


  孟五拿著一塊素淨的帕子,輕輕擦拭著一個古董花瓶,動作優雅緩慢。這時,有一個男人推門而入。


  那個男人掃視了一圈,發覺店內隻有孟五一人,他徑直朝著孟五走過來。


  孟五察覺到了有人靠近,轉過身去,客氣斯文:“先生。”


  那個男人面色冷淡:“這裡的古董似乎成色不好,我不太滿意。”


  孟五禮貌極了:“你可以多看看。”


  那個男人並不多言:“寒飛千尺玉,清灑一林霜。”


  暗閣在各地的據點都是古董店,若是有人想讓暗閣做事,還要通過暗閣上線的同意。


  在此之前,必須講出這一句詩。


  聽到這句詩,孟五的眼睛微眯,警惕心提高了幾分。


  暗閣來到上海的事情隻有很少人知道,並且,在未經三少允許以前,他們不會有任何動作。


  孟五開了口:“抱歉,我們近日不賣這樣的古董。”


  孟五的意思是,暗閣近日不會接任何單子。


  那個男人開口:“三少想要見江先生一面。”


  孟五怔了一怔。


  那人繼續說:“希望江先生盡快同三少聯系。”


  陸淮手下的態度盡管冷了些,但這個消息正是江先生想要的。


  孟五的神情嚴肅:“我會告訴江先生的。”


  待到陸淮的手下離開後,孟五立即關了古董店的門,走進密室中,打了一個電話。


  孟五將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匯報給了江先生。


  江先生得知此事,心神一松。


  他明白陸淮的性子,多疑且謹慎。


  這些日子,暗閣一直低調行事,從不多生事端。陸淮也在觀察暗閣的近況,一定看在眼中。


  說不定,暗閣留在上海一事有希望了。


  江先生撥通了督軍府的電話。


  ……


  督軍府的書房。


  向暗閣傳達了那個消息後不久,陸淮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江先生:“三少,是我。”


  陸淮的聲線冷峻:“江先生,別來無恙。”


  江先生微微皺眉,他隱約察覺到了陸淮的話中似乎藏了什麼含義,但是,他沒聽出來。


  江先生斯斯文文:“不知道三少找我有何事?”


  陸淮並沒有正面回答:“我隻是想同江先生見一面,商量一些具體事宜。”


  除了暗閣的事情,陸淮自然也有別的問題要問江先生。


  江先生的態度溫和極了:“時間地點。”


  陸淮開口:“明日午時,司各特路88號。”


  “那裡有一套空置的宅子。”


  “對了,提醒你一句。”陸淮強調道,“我隻希望來的人,隻有江先生一人。”


  江先生愣了幾秒,轉而一笑:“三少。”


  陸淮語氣淡淡:“江先生還有什麼問題想問的?”


  江先生十分直白:“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三少給我設下的一個陷阱?”


  陸淮忽的笑了:“即便這是一個陷阱,江先生也不得不來。”


  兩個人都明白得很,既然暗閣想要留在上海,江先生必須要同陸淮見上一面。


  上海灘有上海灘的規矩,若是不想守規矩,又何必來這裡插一腳?


  短時間內,江先生已經做了決定:“希望到時候三少能夠手下留情。”


  “我相信江先生。”陸淮牽起嘴角,“你應該會順利通過我的考驗。”


  江先生:“三少,明天見。”


  有人擱下了話筒,這通電話很快就結束了。


  窗外,上海灘落了雨,冬天的細雨,最為冰冷不過。小雨落在地面上,立即消失了。


  隻留下泛著水光的道路,仍舊堅硬無比。


  他們之間的談話盡管平淡尋常,卻隱隱有著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


  仿佛在極為平靜的表面之下,藏著洶湧的波浪和未知的風險。


  不曉得這次的見面,能否如兩人所想。


  ……


  第二天,天空灰蒙蒙的,天光勉強亮著,卻令人看不分明。空氣冰冷寒徹,這是一個陰天。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雨,地面潮湿極了。


  江先生很早就出了門,天陰沉沉的,不曉得會不會下雨。


  他帶了一把黑傘,以備不時之需。


  江先生的西裝口袋中放了薄薄的刀片。


  腰間是一把柯爾特手槍。


  今日要見陸家三少,雖說他們是以談事的名義見面,但是出門在外,總要多加小心才是。


  按照陸淮說的地點,江先生到了司各特路88號。


  街道寂靜得很,行人極少。而在這幢建築的周圍,空氣仿佛被凍住了一般,無人靠近。


  江先生心中差不多已經明白了幾分。


  陸淮的人必定隱藏在附近。


  黑色的大門關著,江先生的手輕輕放了上去,門沒有鎖,一推便開了。


  江先生走了進去,大門在身後合上。


  房間裡隻有一張小桌子,桌上放著一個黑色的電話,別的什麼都沒有,幹幹淨淨。


  江先生觀察一番,這個房間有好幾扇窗戶,基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是擊殺的絕佳地點。


  江先生抬了抬眉,桌上的那個電話很快響了。


  江先生走過去,接起電話:“三少,我已經到了。”


  他的聲音鎮定極了,像平日那樣從容優雅。


  陸淮笑了笑:“江先生果然信守承諾。”


  江先生聲音清雅:“三少,現在應該現身了吧。”


  陸淮忽的開了口:“江先生,我同意和暗閣合作。”


  江先生細細聽著,他總覺得三少的語氣似乎有些奇怪。


  陸淮的聲線如同冬日凜冽寒風,冰冷徹骨。


  “但是,在我們達成合作之前,我想先和你談談另一件事。”


  “公事公辦,現在要講的。”


  “是我的私事。”


  江先生的眼睛一眯,心下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陸淮聲音沉沉落下:“姓江的,現在有十幾把槍對準了你的位置。”


  “若是你的回答讓我不滿意,你知道後果。”


  江先生略一掃視,瞧見前後兩座房子緊緊夾著這一幢建築。


  確實如陸淮所言,那些窗口處已經架上了槍,對準著這個房間。


  江先生瞥見了黑洞洞的槍口。


  他竟沒有半分懼怕,嘴角卻浮起了一絲笑意。


  江先生沉著道:“三少,你想做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了陸淮冷峻的聲線。


  “人有逆鱗,觸之必怒。”


  “而你觸到了我的逆鱗。”


  葉楚就是陸淮的底線。


  不容許任何人觸及。


第118章


  陸淮的聲線低沉, 帶著極強的壓迫感。


  江先生的背脊一涼,一股子冷意漫了上來。


  在他的記憶中, 自己似乎並沒有刻意和陸淮對著幹。


  自從江先生到上海以來, 他行事低調得很,甚至同三少隻見過一面。


  既然兩人交集不多, 又互不幹涉。何來的觸及逆鱗一說?


  江先生忽的開了口:“江某想問, 三少的話是什麼意思?”


  生死攸關的時刻,江先生的聲音卻依舊保持著鎮定, 他仿佛料定了陸淮不會傷害自己的性命。


  江先生見多識廣,自然不畏懼生死, 方才升起的慌亂很快被他壓了下去。


  他繼續講道:“暗閣在上海安分守己, 從不曾違背三少的想法。”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然後,陸淮的聲音響了起來。


  陸淮的語氣淡淡:“前幾日,你去過信禮中學, 見了一個女學生。”


  江先生怔了一怔:“葉楚?”


  江先生忽的記起了什麼。那天,他去找葉楚的時候, 發現了一些訓練有素的人在保護她。


  現在想來,那些跟蹤葉楚的人,應該是陸淮的手下。


  但是江先生不明白, 陸淮為什麼會關注葉楚,並派人保護她。


  “葉楚。”


  陸淮重復了這兩個字,給江先生一個肯定的答案。


  提到她的名字時,他的聲線同先前相比, 竟少了幾分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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